第1729章 不能说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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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让众人都觉得心焦不已的伤势突然就恢复了。 已经准备好强行进攻虫族顶宫的墨天渊和兽王两人的奔势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兽王巨大的眼睛里倒映出母树庞大的身躯。 新生的第三法则将她身上的伤势一扫而空。 顶皇张开嘴巴,不知咒骂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了一瓶糊状的浆液,当着众人的面儿捏爆浇灌在自己头上。 他一把扯开了母树缠绕在他脖子上的断肢。 而另一边的白娘娘也是面色骤变。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根顶着嫩芽的黑枝,这黑枝身上散发出古怪波动,化成了一层透明黏腻的水膜裹在白娘娘身上,母树的枝丫不断的打滑难以束缚,白娘娘颇有几分手忙脚乱的从其中挣脱出来,红着眼睛喘着气。 两人再不复之前游刃有余的模样。 “走!”两人对视一眼,他们和母树可不一样。 母树今日退无可退,可虫族正大胜结束,是军心稳定之时,要是这会儿输的太难看,并不划算。 而白娘娘就更加了。 她们这边本就损失惨重,要是再受伤就得不偿失了。 可母树是什么人,她怎么都不会对不起在底下苦苦支撑的那个小孩。 天地在无数枝条的横贯之下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棋盘。 法则不断从棋盘的断格中落下,让顶皇和白娘娘几次撤退不成,只能和母树正面硬刚。 “大人!”这次轮到虫族那边的人目眦欲裂了,“快,快阻止她!” 白娘娘那边的人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 他们本就因为自己地牢的‘rou畜’都跑光了,再也拿不到新鲜的‘天赋攻击’而陷入癫狂之境,此刻更是想不顾一切冲过来。 “进攻母树领地!”他们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刀。 只是母树怎么可能预料不到这种情况呢?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在反射着那些人癫狂面容的刀身被抽出刀鞘的那一刻。 母树已经凭着牺牲不少枝条神识的代价,在法则万象雷霆攻击下,用枝条狠狠贯穿了两人的身体! 她将这两人的神识高高举起。 无声的朝四面八方宣告。 这就是激怒她的代价。 那些激动的,愤怒的虫族和叛族就像是被人兜头浇了冰冷刺骨的寒水,一下僵立在了原地。 顶皇和白娘娘的神识真的会死在她手上,可若是两人的神识真的出事了,那他们过去,面对着还仍有余力的母树,不是直接去送死了吗? “咳!”被捅穿了身体的顶皇神识面对着这种突发的在他预料之外的事情,还能有余力扯开自己的唇角,“不管看多少次,你都让我觉得很神奇,母树。” 母树的枝条已经卷紧了他的脑袋。 甚至两根枝丫深深摁进他的眼睛里。 就在她要捏爆这双眼睛时,顶皇背后出现了一根虚幻而巨大的混沌藤残影。 混沌藤降下无数带毒的雾瘴,风成了切割的利器,将母树贯穿了顶皇的那根枝条齐根斩断。 “哼。”母树对此并不吃惊。 可他绝对不能走的那么轻松。 只见在第三法则的强势治愈下,她被斩断的那根枝条中猛地分蹿出两根新细枝条,一左一右如光胜风,刹那就抵达雾瘴深处。 在枝条被雾瘴毒至枯萎之前,一左一右捆住了顶皇的两只胳膊。 狠狠往下撕扯,他的手与这两根新生枝条一起离体,枯萎,坠落。 母树的声音里满是寒意。 “再将手伸到我领地之中,我就再剁你一次。” “她是你不配去碰的人。” “脏东西。” 混沌藤虚影散去,半边天空吞吐呼吸。 白娘娘见顶皇都撤退了,低骂了一句,抬手一招。 只见一个巨大的漩涡出现在他头顶。 “法则之力?”坐在殷念身边辣辣看见这法则的时候,整个人突然一震,“白娘娘怎么也有法则之力?” 两边的法则之力狠狠对撞。 却不像是混沌藤带来的毒雾迷障那般让人生厌。 只见无数生机伴随着清新的香气,从她们相撞的那处如破裂的水花星星点点溅开。 那清醒的香气令人大脑发晕。 天空中下起了绵绵细雨。 白娘娘又被毫不留情的当着胸口刺穿。 第二次。 只是这一次,她在溅开的生机中,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母树的眼睛。 无数嫩芽在两人中间凌空生长,缠绕住了白娘娘后又缠住了母树。 她看着母树眼中没有丝毫动摇,一把扯断了这嫩芽后再次朝着她挥手,母树要诛杀她,就现在! “呵。”白娘娘突然张开嘴,发出癫狂的笑声,“真好,你一点动摇都没有。” 那嫩芽裹住她。 白娘娘的神识被飞快的扯开,母树可以追,但她不能,她离开了,怕向来聪明的顶皇再杀个回马枪。 白娘娘明明是顺利逃开了攻击范围。 可任凭谁看,她脸上青白交织,一点儿不像是开心的模样。 “可能……因为胸口被开了两个大洞?”阿桑在底下摸着下巴分析,“是我我也开心不起来。” 数息时间后。 母树领地的人后知后觉的开始兴奋狂欢。 以一敌二,母树无恙,顶皇白娘娘重伤逃窜。 之前在白娘娘领地上受到的压制,和最有潜力的殷念陷入半死,白林地丢失领地和家主的阴影被一扫而空。 他们相拥欢庆着母树的强大。 强心针推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而母树微微垂头,目光在白娘娘留下的那一截嫩芽已经枯萎的干枯黑枝上一扫而过,紧跟着就落在了殷念所在的山头上。 尽管被那厚厚的岩壁遮挡,但母树知道,殷念也一定抬头在凝望这一场胜利。 明明这一场胜利是两个人的通力合作,甚至殷念可以说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可母树透过那岩壁,看见殷念脱力浮在池水上,似乎是感觉到她神识的探知,殷念还伸出了一根手指压在自己透出苍白色的唇中间,“嘘。” 这是一场不能为外人道的胜利。 功勋和付出要被一起泡在那池水里,为期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