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
就听到崔季陵的声音冷漠的响起:“你现在去查一下,是谁将我归途中旧伤复发的事告诉老太太知道。这等嘴不严的人,我留着何用?立刻暗中处置了。” 陈平心中一凛。不过他也知道, 侯爷的所有事都不会告诉老太太知道。这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嫌自己命长, 自掘坟墓? 忙应了一声是, 转身忙忙的去了。 崔季陵背着手站在原地, 看面前小湖泊里的荷叶荷花, 心里犹且还是钝痛的。 不过是听到了一个一样的名字,刚刚他就激动紧张成那个样子。若是有朝一日那个人站在他面前,他想他肯定会疯狂的。 他不晓得到时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可是这些年, 总是找不到那个人的踪迹。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和卞玉成在哪里。 心中满满的都是细密的痛。他闭上双眼, 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人。 耳中忽然听到脚步声。双眼瞬间睁开, 回头看过去。 就看到孙映萱正往他这边走过来。 一双长眉立刻就皱了起来。 他不想见这个人, 转过身抬脚就走。 孙映萱见状, 加快脚步要追过来。一面口中还在喊着:“侯爷。” 崔季陵充耳不闻, 继续往前走。 孙映萱只觉心中气苦。 以前那个人还在的时候, 因为是她闺中密友的关系, 崔季陵对她还算是客套的, 偶尔也会跟她说几句话。但自从他从京城回来,得知那个人不见了,便从来对她没有过好颜色。 她心中明白,他定然是觉得,正是因为崔老太太在那个人面前提过要他纳她为妾的事,那个人才会离开,所以心中就恨上了她。连话都懒怠跟她说。 忍不住的就大声的说道:“你心中明知道,那个人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跟她的成哥哥现在不晓得过的有多好。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你何必还要这样的折磨自己,一直茕茕一人?你以为这样她就会回来找你,重新回到你身边?你醒一醒吧。我知道她以前同卞玉成有多亲近,他们两个人就是青梅竹马……” “闭嘴。” 话未说完,就见崔季陵猛然的停下脚步,转身大踏步的向她走过来。 人未近前,右手已高高抬起。猛的一记耳光重重的扇下来,当真如迅雷一般的快速。力道也重若千钧,只将孙映萱扇的身子往旁边跌倒,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浮起五根鲜红的手指印来。 “她的事你没有资格评判一个字。”崔季陵看着她的目光森冷阴寒,说出来的话锐利如刀,“还有,你最好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若不是念在她以前待你若亲妹的情分上,我靖宁侯府容不得你来去自由。” 孙映萱坐在地上,看着他眉眼间的锐利森寒和杀意,眼眶忍不住的红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那个人的事她竟然是提都不能提。那她处心积虑做出来的那件事,到底算什么? 崔季陵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看她,转过身一径往前面走。 孙映萱眼中含泪,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身影,心中对姜清婉的仇恨越发的深了一层。 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到底是在里。当年确实是被送进宫了不错,但此后就没有她的半点消息。 她那样娇气的性子,只怕是过不了宫里的日子的。也许是死了,但也许是宫破的时候逃了出来。但无论如何,只要她这辈子和卞玉成两个人都不会出现在崔季陵的面前,那当年的那些事就没有人会知道。 至于卞玉成,听说当年云州城被一群揭竿起义的乱民占领之后全家人就不见了踪影,谁知道他现在到底是生是死?不过崔季陵找了他九年都没能找到,肯定是在乱世里死了。 只要姜清婉和卞玉成都死了,那当年的那件事就永远不会被捅出来。崔季陵也永远不会知道当年的真相。她也始终会有机会让崔季陵接纳她。 孙映萱心中冷漠的想着这些事,转过身慢慢的往衍庆堂的方向走。半路上正好兜头碰到姜老太太等人。 姜老太太坐了一会儿,见崔老太太面上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很有眼色的同她作辞。崔老太太也没有多留她,叫碧玉送她们祖孙三个出来。 孙映萱打叠起精神,走过去对姜老太太行礼。怕姜老太太等人看到她左边脸颊上的手指印,还特地的用锦帕挡在脸颊上。 因为崔老太太说的那句话,姜老太太心里以为孙映萱确实跟崔季陵关系密切,对她的态度比上次要和善多了。还停下来温和的跟她说了两句话。 姜清婉在一旁看着孙映萱。 能看得出来她现在是在强颜欢笑。怎么,她和崔季陵数月未见,再见之时不该甜甜蜜蜜的,互诉别后离情,怎么现在孙映萱看着很伤心的样子?而且这么快就回来了。 但对他们两个人的事总是不想知道的。就转过头去看旁边栽种的一丛青竹。 好在姜老太太同孙映萱也只寒暄了几句,然后便继续往前走。若不然,姜清婉实在懒得听孙映萱轻声细语说话的声音。 她们离开的时候,孙映萱目光看着姜清婉纤秀的身影。想着这个人跟那个人竟然是一样的姓名,便觉得这个人也十分的可恶起来。 * 崔季陵回到自己的书房洗梧斋,就坐在椅中,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出神。 已经是盛夏了,梧桐树的叶子每一片都有巴掌大。有风吹过来的时候,树叶翻飞,扑簌簌的响着。 他想起以前,姜清婉就喜欢将头枕在他腿上,闭眼听着外面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下雪的夜里,她还会推开窗,看外面雪花纷纷洒洒的落下来,侧耳细听寒风吹过头顶屋外,墙下青竹的声音。 明明是很怕冷的一个人,这个时候倒是不怕冷了。总要他走过去关上窗,不由分说的将她抱到床上去,用被子牢牢的裹起来。 他也经常说她,这样容易着凉。但她每次听了,都只嘻嘻一笑,过后照样还会这样。 这样活泼顽皮的一个人。可是这九年她在哪里?是不是也会枕在卞玉成的腿上,听外面风过树梢的声音?寒冷的夜里也会和卞玉成一起听窗外雪花飘落的声音? 搁在几案上的手不由的就紧紧的攥了起来。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