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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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什么都不敢看,只恨自己双手动弹不得,不能将耳朵一并捂住。 和非礼勿视没什么关系,他只是不想晏琢疯完了,回头想起来清算,自己又要倒霉罢了。 沈兰摧的声音很低,只有在压抑的喘息声里,偶尔几声痛苦的近乎呜咽的闷哼。 而旁的声音太少,便显得rou体拍打的声音格外明显,夹杂着细小的水声和抽插的声响。 沈兰摧被晏琢锁了筋脉困在怀中,只能随着他上下颠簸。许是他咬牙忍耐的样子让他扫兴,晏琢空出一手探到他的唇边,两根手指顶着他的上颚,沈兰摧用舌尖推,弄了满下巴无法吞咽的涎水。 “夹这么紧,给徒弟上课,专心一点?” 晏琢的语气带着点笑,依旧是平日授课时那般态度,温和从容,十足一个耐心的好师长。 “不如……让他再看清楚些?” 沈兰摧还没反应过来,他究竟又有什么新花样,晏琢已经抱着他起身,推搡着让他往前扑了一下,几乎摔到杨沛面前。 被这突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杨沛哆嗦了一下睁开眼,沈兰摧就伏在他身前不远处,而晏琢站在他身后,衣摆将他下身遮掩,沈兰摧却不着寸缕。 沈兰摧筋骨酸软,全身无力,晏琢既然要锁着他,就不会给他反抗的机会。他手腕上还有锁链摩擦出来的红痕,肩背腰身绷成一条弧线,薄薄一层汗水蒙在他紧实的肌理上,透出一种蜜糖般的色泽。 杨沛只看了一眼,背后便渗出一股凉意,晏琢正沉沉地看着他,那双略浅的眸子,在烛火的跃动下也跟着闪烁起来,愈发让人心惊。 沈兰摧撑在地上,掌心微微蜷缩,慢慢调整了呼吸,在晏琢触碰到他之前,捡起地面上散落的一条系带。 细软的绸带被他甩到一旁的屏风支脚上,沈兰摧用力一拽,屏风应声而倒,挡在了他和杨沛之间,将他的视线彻底遮蔽了。 杨沛听到晏琢一声冷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虽然依旧能听到些响动,总好过先前那般场面。 交叠的人影已经模糊,一屏之隔便是无边春色,他心中虽有恐惧,却也难免生出几分燥热。 晏琢没有继续为难他,而是将沈兰摧就着跪伏的姿势,揽着他的腰胯cao弄。沈兰摧抿着嘴唇,手指在地面上不时难耐地抓握。他的手背绷出筋络,指节也略泛白,甲片浮出些青紫。 眼见他为了强忍,连指甲都险些崩裂,晏琢却在此时将手掌覆了上去,手指强势地插入他的指缝,又紧紧地将他压在地面上。 “兰摧的手很漂亮,不可以受伤。” 沈兰摧的手是他见过最完美的一双手,骨rou均匀,修长柔软,指尖像兰花一样。 他喜欢的东西,别人不可以轻易破坏,除了他自己。 沈兰摧内力被封,身子没有往常那般耐得住折腾,没多时就全身瘫软,双腿打着抖跪不住,被晏琢用腿顶住,重量全压在臀缝含着的东西上。 那里呈出烂熟的红色,透明的粘液裹在上头,随着抽插带出来些许,被拍打着牵扯,又都积在会阴,淌到耻毛上去。 晏琢在捏他的胸乳,连日来的揉搓爱抚,让他的胸口总是充斥着饱胀的痛意,他只当晏琢下手没轻没重。但这会晏琢拢着一把他乳rou,竟不知为何,能够被握了一手,那种由内而外的胀痛,几乎要从那颗可怜的rutou上爆发出来。 他终于发出今晚的第一声呻吟,一半疼痛一半惊异,他被晏琢在乳尖上掐的那一下,在剧痛和舒爽中直接到达了高潮。 汗津津的身体愈发绵软,他还从未有过如此无力的时候,被晏琢翻转过身子的时候,本能地蜷缩了一下,避开他的手掌。 晏琢低笑了一声,并不恼怒,而是将他抱回床上,掌心贴着他的脸颊摩挲。 “你在害怕?” 沈兰摧的眼睛略垂着,不肯看他,晏琢的手指揉着他的嘴唇,凑上去舔掉了嘴角的血迹。 “知道怕是好事……”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甚至没有压制沈兰摧的反抗,任由他挣开自己的手,退到了床榻边缘。 但他又能退到哪里去呢,总不能将自己缩到墙里去,哪怕他真的能穿过去,这茫茫水域,已然成了他最大的枷锁。 沈兰摧看着他,方才生出的心悸已经退去,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晏琢生出了一点畏惧。 这不是好事。 他习武多年,走的是百战成圣的武道,所以对胜负有着格外的执着。但他这一途,最忌生出退缩回避,未战先怯,先输三分。 他若不能克服,早晚会成为他的心魔。 当初他明知会败,却还是答应了晏琢荒唐的要求,他可以因为不愿而拒战,却决不能因为不敢。 晏琢拿捏住了他的命脉,让他一点一点接受更多亲密的事情,他的日子太无趣了,有一个送上门来的乐趣,为什么不抓住呢。 而他的东西,自然要牢牢握住,沈兰摧看着他的时候,心却飞到天上去。 他是鸿雁,晏琢却想将他关做雀鸟。 他的手指抚过那双经历过情事后依旧透亮的双眼,沈兰摧的眼睛,清澈平静,他看不到任何情绪。或许还是有一点的,至少在他的手靠近时,两片柔软的睫羽抖动了一下。 他几乎把人抵在墙上,又低下头一点一点吮吻他的嘴唇,被咬的鲜红,带着一点甜腥的血气。 “求我吧。” 沈兰摧眨了眨眼,他的眼睛有些湿,生出些可怜,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摇了摇头。 晏琢又笑了起来,他像看着一个顽劣的学生一样看着他,动作却一点都不客气,双腿顶着沈兰摧的腿根,托着他的腰往上一抬,将他死死钉在自己与墙壁之间,甚至握住他的手指,搭在沈兰摧的小腹上。 那里泛着酸胀的痛意,还有更多酥麻与饱胀的快感,沈兰摧想要抽回手,却被晏琢压的更紧,同时用力地向上一顶。 掌心传来明显的顶撞和震颤,沈兰摧挣扎了一下,仰头看着他,几乎露出哀求的意味。 那一瞬间闪过的脆弱,让晏琢愈发兴奋,他按着沈兰摧的手背,让他感受自小腹传来的撞击。另一手扣住他的后颈,攥住在脑后松松束成一把的长发,让他仰起头来。 “看着我。” 沈兰摧咬着嘴唇吸气,太痛了,又夹杂着快感,让他的眼泪有些失控,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双腿徒劳地踢了两下,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但他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手掌慢慢攀上晏琢的肩膀。 他的妥协与服软起了作用,晏琢果然低头吻他,唇齿交缠间沈兰摧的视线落在他发间的一支簪上。 顶端刻做桃花模样,银枝玉蕊,他像拈一朵花一样把它摘下,然后狠狠地刺进了晏琢的后颈。 他刺偏了。 在那一瞬间的杀意难以掩盖,晏琢比他想得更警觉,在簪头落下的一瞬间,他明明可以制住沈兰摧,却只选择避开要害。 血迹从颈侧至肩头的伤口淌到衣领里,很深,沈兰摧一点都没有留手。晏琢依旧压着他,不仅不退,动作反而愈发激烈,直到射在他体内才慢慢起身。 沈兰摧看着他,等着晏琢的报复,晏琢却没有理会那道伤,而是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心口。 “下次要准一点,刺中了,我就放你走。” 沈兰摧忽然想起,那天他也是这样握着自己的手,笑着说若是哪一天,你也在这里留一道疤,我就放了你。 晏琢整了整衣衫,想起来什么回过身,他这个角度,能够看到屏风外杨沛露出来的一点衣角,那张肖似故人的脸,此刻是什么模样? 谁都觉得他收下杨沛是为了怀念故人,而他也将杨沛教导的文武双全,甚至连杨沛自己,曾经也是这样以为的。 他长的像玉飞声,可脾气性子,将晏琢学了个十足,只有表面上看起来有几分温润,行事分明是晏琢那般不讲道理的肆无忌惮。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是下一个洛城春风,一个君子、大侠,晏琢看着他,心里终于生出一点报复般的快意。 杨沛还跪在那里,脸色惨白,他已经听到了晏琢的脚步声,熟悉的衣摆出现在面前,他僵硬的身子渐渐恢复了知觉。 “会了吗?” 杨沛惊惧地看着他,怎么答都不对,压着颤抖回了句谢师父教导。晏琢半个领子胸膛都染了血,手却依旧是干净的,有些冷,扣在杨沛的下颌上。 他将这张脸看了又看,露出个在杨沛眼中只觉得阴冷的笑。 “江湖路远,为师有几句话要说。” 他像是终于想起来尽一点师徒临别之前应有的嘱托,却在这样的场景下愈发显得诡异。 “别做个好人。” 粘稠的血滴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