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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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沈兰摧出声,晏琢已经抬手一翻,将凤鸣秋梧拍在了沈兰摧面前的书案上。 画纸纷纷而起,又落了满地。 沈兰摧一手压着腰间,戒备地看着他,晏琢身上酒气浓重,眼神却锐利的可怕,到底是谁惹了他生气,这会发起疯来。 “你醉了,我改日再来。” 他从来不和喝醉的人纠缠,晏琢已经回了住处,不需要他再多做什么。 晏琢站在那,挑着眉看他,沈兰摧要走,他便身形一闪挡在他面前。 “急什么,不是要弹琴?” 他指尖一勾,气劲震动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动。 “它才配得上你。” 虽说沈兰摧对凤鸣秋梧心痒不是一两日,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晏琢看起来不大清醒,沈兰摧没有陪着他胡闹的心情。 他要走,晏琢自然要拦,却也不全是打架,晏琢每一式都冲着他的手去,连他的攻击都不理会,一把攥住他的手臂,猛地一拽,将他锁在怀里,沈兰摧的手掌悬在半空,竟没能拍下去。 “晏成璧?” 他这会好像平静下来了,但还是不大清醒,只抱着他不松手。沈兰摧与他厮混久了,也不觉得这般姿态如何亲密,轻声问他可是碰上什么事了。 晏琢笑了两声,短促低沉,热意都扑在他的颈子上,沈兰摧偏了偏头,反被他一口咬住颈侧,痛的闷哼一声,抬手去推。 晏琢将他锁的很紧,身体的重量压下来,沈兰摧被他带着跌倒在地,将唯一完好的桌面也打翻了。他的手下压着一叠画纸,零零散散的画着些梅花,他在纸上的身影便鲜活起来。 “你怎么了?” 于是他很难得地心软,放弃了与他一争高下,而是安抚地搭在他背后,上一回晏琢醉酒,也是这样把他压在榻上,只是不知道这回,他还有几分清明。 晏琢丝毫没有因为他的退让而平静,反而得寸进尺地顶开他的双腿,膝盖不轻不重地抵在腿间。沈兰摧被他搂着蹭了许久,这样一磨,腰身自行软了半截,原本踢蹬的腿踩到衣摆上,将衣衫也扯乱了些。 他没有动,晏琢低着头吻他,有些急躁,咬着他的嘴唇,又闯进来咬他的舌尖,直吮得他唇舌发麻,下颌蹭的湿漉漉一片,才气喘吁吁地放开。 “成璧?” 晏琢嗯了一声,撑起身子,沈兰摧立刻坐起来,晏琢搂着他的腰,没松手,另一手凌空一抓,凤鸣秋梧落到沈兰摧身后。 没等沈兰摧明白他的意图,晏琢已经扣着他的肩膀一带,硬是让他翻了个身,跪在了那张绝世名琴面前。 晏琢从身后搂着他,握着他的手指搭在琴弦上,随意勾了两下,独有的凤鸣般音色清冽空灵,愈发让沈兰摧觉得此时姿势不妥。 “弹吧。” “你先起来。” 双手都被握住,晏琢下巴搁在他肩头,声音倦怠慵懒,又带着几分戏谑的讥诮味道。 “输的人是你,弹什么,几时,如何弹,不该是我说了算?” 他这话胡搅蛮缠,还有那么一点道理,沈兰摧想了想,竟然点了点头。 “不错,愿赌服输。” 岂不知晏琢此时可谓恨极了这句话,但他又不肯在沈兰摧面前低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曼声道:“既然如此,你若弹不完,我就要讨些别的彩头了。” 他一手又回了沈兰摧腰间,从衣摆下探了进去,掌心贴在腰侧摩挲,他掌心温热,指腹和手掌都有茧子,这样充满暗示的抚摸,让沈兰摧的气息一时也有些散乱。 “你……”他喘了两口气,决定不去和晏琢争辩,就算明知他在耍赖,沈兰摧也做不出毁约的事来。而晏琢正是拿捏着这一点,单纯的强迫没有意思,他就喜欢看人为难又无可奈何地妥协的样子。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无论在何种意义上,只不过这些年闭门不出,让人淡忘了他是个多么恶劣的人。 一成不变的日子过久了,总该给自己找点乐子。 杨沛算一个,沈兰摧,虽然是个意外,却十分合他心意,他不想放手了。 至于沈兰摧如何想,都不重要,既然他想要让沈兰摧陪在身边,那总有一种办法能让他留下。 当然,他能够爱上自己,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沈兰摧不知道他到底又在盘算些什么,只觉得腰间作弄的手掌停了下来,只好坐直了些,双手搭在琴弦上,回忆了一番白日习得的要领,合上了眼。 这把琴陪了他很多年,得到它也是一番腥风血雨,还没有第二个人碰过。琴声美妙清冽,无论他弹奏或是杀人,都没什么区别。 沈兰摧被晏琢抱着,温热的呼吸就落在自己颈侧,耳垂被人含住,不轻不重地咬了两下,手上一抖,便错了两个音。 他就知道晏琢不会这样好心,但他答应的事,无论如何都会去做,倔劲上来,竟在压弦空当对着自己腿根用力掐了一把。 晏琢瞧见他的动作,怀中身体一瞬紧绷,这般刻意的抗拒,让他又生出两分不快。 他的手顺着裤腰摸进去,沈兰摧跪坐在那里,臀缝略微分开,正方便他的指尖在xue口打转,沈兰摧身子一哆嗦,手上便又是一个错音。 “又错了,该不该罚?” 沈兰摧不回他的话,将全副心思都放到琴曲上去,早已没了赏玩神兵的心情,沈兰摧此时只想快些弹完,好让晏琢老老实实地睡觉。 晏琢吮着他的后颈,不轻不重地咬着,又麻又痒,掺杂着一点微不足道的痛,让他整个后背都打颤。 沈兰摧往前挪了挪,晏琢这次没拦着,手指反而借着他动作露出的空隙,顶了个指尖进去。沈兰摧身上还带着一点沐浴后的气息,比平日多了一点香气,是自己常用的熏香味道。 这让他愈发想让沈兰摧从里到外,都被自己的气息沾染,最好能够打上烙印,让他一出门,就昭示给所有人。 一首曲子不过半盏茶时间,但被晏琢这样作弄,沈兰摧弹得断断续续,连着错了好几处,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 晏琢一手拢着他的性器搓揉,见他恼怒也只笑着亲了亲他的耳后。 “怎么这样看我,还没弹完,继续。” 沈兰摧用手肘推他,皱着眉小声抱怨:“你先松手。” 晏琢自然当没听到,而是变本加厉地揉搓起来,沈兰摧咬了咬嘴唇,重新去摸琴弦。 他这首曲子弹得曲折,哪一位先生听见都会摇头,惋惜这把好琴。 而沈兰摧已然尽力而为,他有些跪不住了,晏琢手上不知沾了什么,粘腻腻的抹在身后,两根手指在里头打转,却也不肯给他个痛快,只在敏感处周围刮蹭。 他起先还是躲避,腰身晃动,仿佛把热胀的东西往晏琢手里撞,再向后躲,又像主动吞吃他的手指,成了个两难局面。 他的手指勾着琴弦,发出几声散乱杂音,再不成调子。 晏琢亲了亲他额角,问他,还要继续么?沈兰摧仍是瞪他,手指动了动,晏琢便故意往那处一按,甲片刮在琴弦上,发出长长一声鸣响。 沈兰摧知道这琴是弹不下去了,晏琢根本就没有好好听琴的打算,索性将琴一推,手撑在地上,成了个跪趴的姿势。 他一手绕到身后,把裤子向下扯了一截,又撩开衣摆,露出两片饱满臀rou,和被晏琢玩得半开的软xue。 “进来吧。” 他语气平静,既没有羞涩也没有为难,好像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晏琢低头看着他,他想过沈兰摧会恼怒会反抗,唯独没有想过这种结果。 沈兰摧回头看他,催促道:“你不是想要?” 晏琢眸光微沉,手掌却已经抚了上去,沈兰摧见他动作,便随手将衣摆掀到一旁,双手都撑在身前,侧着的半张脸也埋在了手臂里。 他这样配合又主动,晏琢却生不出多少畅快满足,但他们的身体已然足够熟悉,完全贴合时两人都发出一声低喘。 “留下吧。”他喃喃道,像是自语,又抱着沈兰摧愈发用力地占有。沈兰摧被颠簸的说不出话,衣袖被抓成一团,无论多少次,他依旧不能适应这样让人近乎迷失的快感。 他不喜欢。 所以他在喘息中拒绝,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我该走了。 走?他要走了?他要去哪?不重要,他要离开我——不行,不行。 他的意识又变得杂乱,仿佛许多个人一同说话。 阿晏,我要走啦。 师弟,我要走了。 不行——不行—— 沈兰摧察觉到危险的时候,晏琢的手指已经扣在了他的后颈。他在陷入黑暗之前,看到晏琢唇角含着笑意,微微张合。 我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