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也是个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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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时,周围宾客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李洪不解,又一次拉过一位小二询问。 这一次的伙计态度倒是不错,也没用李洪额外花钱,直接解释道:“今儿是十五,我们家花魁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挑选一位才子,给其单独弹奏一曲。” “花魁?” 听见这两个字,李洪顿时没了兴趣,如果说是秦淮八艳从明末穿越到了这里,李洪倒是还想要看一看,至于什么花魁嘛…… 说到底不过是些粗浅的营销手段罢了,李洪是真没什么想法。 起身欲走,却突然被朱标一把拉回了座位。 朱标的脸色有些难看,只因他看见了一个熟人,他的亲弟弟,朱元璋的第二子,秦王朱樉…… 朱樉排场极大,且明显是这里的常客,刚一进门,便是七八个小厮便涌了过去,又是擦鞋,又是锤肩的,一堆人堵在门口,这时候朱标要是起身,必然会注意到他。 被自己的亲弟弟堵在青楼里是种什么体验? 朱标现在算是感受过了,而李洪则是疑惑的看着朱标调笑道:“怎么?王兄对这位花魁有些想法?” 朱标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朱樉被众人拥簇着进了厢房,方才松了一口气。 “李兄弟,没事了,走吧!” “嗯?” 李洪又是不解,看着朱标想了想后却并未挪动地方,笑道:“王兄何必害羞,食色男女,人之大欲也,古时的圣贤都躲不开的事情,王兄又何必强求,我们便在这里看看这位花魁到底是如何挑选才子的可好?” 朱标脸色顿时又是一窘,张了张口,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堂堂大明太子,未来的国君,今日一天已经不知道在李洪这里吃过多少憋了。 二人也没有等候多久,那位唱曲的清倌人突然停下,站了起来,周围宾客见状,顿时为之一肃。 吵杂的环境瞬间变得安静无比,看的李洪啧啧称奇,看起来这位花魁的名声还挺大,号召力竟然这么强。 “诸位公子恩客,今儿又是咱家花魁柳小姐见客的日子,咱们还是按着老规矩,由咱家小姐出题,得柳小姐欢喜的人,便可有此资格。” 台上倌人开口说明,台下酒客纷纷叫好,只是突然有一极为突兀的声音自厢房中响起:“不就是个婊子,说吧,要多少钱肯伺候老子一夜,还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做什么?” 今日所来酒客,多是冲着花魁的名声来的,且多是些读书人,听到如此粗俗言语,顿时纷纷怒目而视。 只可惜声音是从厢房中传出,并不知出声的到底何人,没过多久,教坊司的管事便满脸堆笑的走进了那厢房,不多片刻便再次出来,示意台上清倌人继续。 而那厢房里的人也没有继续出声,不知那管事是不是给厢房里的客人允诺了什么。 李洪倒是觉得那出声之人虽然说话难听,但说的话却是实话,都已经是花魁了,还玩这种才子佳人的把戏。 只是朱标的表情却是十分的难看,因为他听出来了,刚刚说话的正是秦王朱樉。 朱元璋对于朱标的重视是有目共睹的,而对于其他的几个儿子,完全可以称之为是放养。 甚至于朱棣长到十几岁方才第一次见到朱元璋,可见朱元璋对于自己儿子到底有多不重视,成不成器完全看个人本性。 而朱樉毫无疑问就是那种极为不成器的,历史上其在封地上搞得民愤四起,朱元璋好几次将其召藩回京,若不是有朱标求情,朱元璋甚至都要对自己的儿子痛下杀手了。 “今日咱家小姐想让大家以菩萨蛮为词牌,作一首词曲,若有意向者,可自行领取笔墨纸砚……” 台上的清倌人终于介绍完毕,另有几名小厮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呈着文房四宝,穿梭在酒客之间。 李洪也领了一份,笑嘻嘻的对朱标问道:“王兄可有什么想法?” 朱标黑着一张脸,只想着赶紧把这一茬混过去,那里有什么想法,因此只是摇头。 李洪则笑道:“王兄,你放心,你若真是对那花魁有想法,我这里有一首词,保管能叫你见到花魁。” 朱标先是一奇,他知道李洪有大才,但却没有见过李洪有写过什么诗词文章,自然对李洪的诗才有些好奇,可是随即便急忙摇头,他又不想见花魁,更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不敢让李洪再多说,胡乱的在纸上随意写了一首蹩脚的词,而后便探过头去,看向李洪所写。 而后便是眼前一亮,只因李洪笔下字体竟是朱标从未见过的,而且颇有风骨,初一见便是让人眼前一亮。 李洪所用字体乃是启功体,也就是后世字帖最为常见的字体,可在朱标眼中却是十分惊艳。 “李兄弟,想不到你的书法也是自成一脉,单看这一份书法便已可称为一代书法大家!” “不过小道而已。” 李洪随口敷衍,而朱标却是想到李洪的治国经世的本事,与天下黎民百姓比起来,这书法好像还真只是小道。 朱标又看了两眼李洪的书法,正想要吸取李洪字体中的精华之处,随即便又被李洪所写内容给吸引。 菩萨蛮,作为唐代时便已经出现的词牌名,早已不知被多少文人雅客写过,再想要写的出彩,实在是千难万难,可李洪所作,却是令朱标都觉得十分惊艳。 隔花才歇帘纤雨,一声弹指浑无语。梁燕自双归,长条脉脉垂。 小屏山色远,妆薄铅华浅。独自立瑶阶,透寒金缕鞋。 晶帘一片伤心白,云鬟香雾成遥隔。无语问添衣,桐阴月已西。 西风鸣络纬,不许愁人睡。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 朱标几乎是不自觉的念了出来,即便是不通男女之情,也感觉到这词中伤心之情。 “李兄弟,想不到你竟也是个性情中人……” 听着朱标的话,李洪微微一愣,突然有些后悔了。 他抄谁的词不好,怎么偏偏抄起纳兰容若那个大情种的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