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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陛下谁也不怕,天下无敌。”倪胭拉开姬明渊的手,凑过去吻他“不过可惜天下第一的武功被一个女人给毁了……” 姬明渊脸色冷下去。 倪胭笑得千回百转,妖气冲天。 “恐怕要让爱妃失望了。”姬明渊冷笑着将倪胭拉回来,压在身下。 倪胭从姬明渊墨色的眸子里看见自己,她微微蹙眉,开始怀疑姬明渊的武功难道没有被废?她想试他一试,偏偏姬明渊倾身压上,她“唔”了一声,微眯了眼。整个人就像花骨朵儿伸展花瓣怒放的瞬间。 算了,以后再说。 第二日倪胭起得很迟,她懒懒散散地下了床坐在梳妆台前梳理云鬓。 麦宝儿急匆匆跑进来,惊呼:“娘娘不好了!” 穗宝儿在一旁瞪她一眼:“咱们娘娘好好的呢,什么不好不好的,会不会说话。” 麦宝儿立刻拍了拍自己的嘴,忙说:“是奴婢说错了,娘娘恕罪!” 倪胭拿起剪子修剪梳妆台上的一瓶插花,漫不经心地问:“慌慌张张地到底是什么事情?” “温持元居然是反贼!他竟然想刺杀陛下!” 倪胭一愣,手中的剪子一个不小心将花骨朵儿剪了下来。她将剪子放在一旁,捡起落在桌子上的花骨朵儿,许久之后才说:“怪可惜的。” 倪胭略一沉吟,吩咐宫女去打听温持元现在还活着没,倘若活着被关押在哪里。以倪胭对姬明渊的了解,他这样谨慎的人不会立刻斩杀温持元,一定会派人审讯温持元有没有同伙和主谋。 倪胭派去打听的人很快回来,温持元果然还活着,被姬明渊下令关押在死牢。 又是死牢。 上次倪胭去死牢中故意放了萧却,如今倘若再故技重施显然是不可能的,甚至于姬明渊已经不会让她再擅自进入死牢。 不过三界之中还没有倪胭去不了的地方。 倪胭继续悠闲地修剪着花枝。 入了夜,牢房中安静下来。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温持元蜷缩着躺在牢房角落。他合着眼,一动不动,像是死人一样。 一阵清风从高高的小窗户吹进来,随着吹进来的还有一绺儿银色的浮光。浮光沉淀,倪胭出现在牢房中。她蹲在温持元面前,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然后手掌轻轻抚过,让本就昏迷中的温持元睡得更沉一些。 她再一挥手,牢房中空空荡荡。她和温持元都不见了踪影,而是出现在了城郊的一处破庙中。 温持元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浮现一阵迷茫。不久之后,他眼中的迷茫一点一点散去,逐渐变成惊讶。他看见倪胭坐在他不远处,似乎正在火堆上熬粥。 难道是他的梦? 胸肺之间一阵难忍的疼痛,温持元剧烈地咳嗦起来。 倪胭放下钥匙赶到他身边,扶着他坐起来,关切地询问:“你怎么样?” “真的……是娘娘?”温持元声音沙哑,语气中带着迷茫。 “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倪胭忍俊不禁。 她扶着温持元,让他倚靠着一尊倒塌的佛像。然后她去盛了些药膳粥重新走过来蹲坐在温持元身边。她轻轻吹了吹汤匙上的药膳粥,将汤匙递到温持元嘴边,说:“应该不烫了。不过我没尝,你试试看,如果烫的话,我们凉一凉再吃。” “微臣身份低微承受不起!”温持元慌忙说。 倪胭板起脸:“原来在你眼里我们只是主仆的关系?” 温持元很想问一句“难道不是吗”,可是看着倪胭微微有些生气的脸,他把这句话咽了下去。他心中也升起困惑,她说不止是主仆,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虽不知答案,温持元心里慢慢染上了几分喜悦。 “张嘴呀。” 温持元抬眼望着倪胭,张开嘴将倪胭喂过来的药膳粥吃下。 “烫不烫?”倪胭问。 温持元答不上来。他连自己刚刚吃的是什么都答不上来。 倪胭的眉头拧起来,她索性不再问温持元,又用汤匙盛了一点药膳粥自己尝了尝。温持元盯着她的动作,心跳莫名变快。因为他刚刚用过那汤匙…… “刚刚好。”倪胭笑起来,又用勺子盛了点药膳粥递给温持元,一口一口喂给他吃。 温持元一直盯着倪胭,目不转睛。 直到将一整碗药膳粥都吃了下去,他才慢慢从呆愣的状态中缓过来。他问:“娘娘,我怎么会在这里?” “大概是神仙施救吧。”倪胭冲温持元眨了眨眼,收拾了碗筷,去了寺庙的后屋。她很快抱回来一大盆调好温度的热水放到温持元面前。 “娘娘这是……”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又脏又臭?”倪胭将棉帕放入水中浸湿,又将棉帕拧干。水还是有些烫的,她拧棉帕的时候小心翼翼,手指翘着,拧记下,便活动一下手指。 温持元一直望着倪胭的动作,只觉得她不管做什么都好看,即使是做这样的粗活也比宫中的那些宫女们好看得多。 “娘娘,我自己来!”温持元后知后觉地开口。 “手还抬得起来吗?”倪胭问。 温持元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腕处绑着一块木板。他隐约想起来,他的手腕被姬明渊震碎了手骨。 倪胭将棉帕放在一旁,去脱温持元身上脏兮兮的衣服。 温持元慌忙说:“娘娘,真的不用了!” “你不嫌弃脏臭,我可嫌弃。” 温持元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他仍旧抵触倪胭来脱他的衣服。他用左手挡在身前。 倪胭抬起眼睛,静静望着他,问:“温持元,你身上我哪里没摸过?” 温持元的脸迅速红了个透。 那些记忆几乎是“轰”的一声朝他砸了过来。他放在身前的手终于放了下来。 倪胭将他身上的衣物尽数除去,仔细给他擦身上的污渍,又用外伤药涂在他的伤口上。 温持元低着头端坐在草垫上,他拉过一旁的脏衣服遮在自己的下身处。他总是不能忍受残缺处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女人,还是他心里的女人。 倪胭花了些时间才将他上半身的污渍血痕擦去,她轻推温持元的肩膀,说:“躺下去。” 温持元依言而做,下一刻他便感受到遮挡在身上的衣服被倪胭扔开了。她把遮挡的衣服扔得远远的,想来实在是嫌弃它。 温持元紧张地躺在草垫上,全身上下所有肌rou绷紧,他觉得就像案板上待宰的鱼。倪胭的掌心倒了外伤药轻轻揉在温持元腿上的淤青处。她的手是软的,她掌心的药是辣的。两种触觉交融,彷如生与死的折磨。 当倪胭给他擦干净身子又涂好了外伤药,起身去拿干净衣服时,才发现温持元已经泪流满面。 “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