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3(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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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被利剑草草划开,只有腰带掉落在地,其余的破破烂烂挂在身上,总算没让内里的皮rou暴露得彻底。他身上不算干净,方才钉进去的冰锥还嵌在心口和左肩处没拔出来,血顺着伤口淌下来,连同冷汗一起沾湿了衣物,贴在身上。肋下一片青紫,仔细看能瞧见错位的骨骼。他被运过来时在地上拖行过,身上各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擦伤,看着格外凄惨。 素影只是在他身上扫了一眼,随即转头对手下的弟子道:“把凤铭前些天炼出来的东西拿来,喂给他吃。” 天曜只是看着她,因为伤势疼痛视线模糊,思绪也在脑子里乱成一团,只感觉到了素影用剑划开他衣物的凉意,和本能地在脑中轰然炸开的耻辱之感。 耻辱,恨意,素影……三个词语在他脑海里反复盘旋,却始终没能顺畅地链接到一起。思索的能力仿佛在此刻弃他而去了,只剩了一个木然的魂,锁在这个剧痛难消的壳子里。 天曜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二十年前与素影相处的点滴。他与素影从未有过肌肤之亲,最出格的时候也不过是激动之下的一个拥抱。他本以为素影宛如看笑话一般冷眼看他动了真情,借着大婚将他扒皮抽筋,封印于大江南北,已经是万般的羞辱,倒没想过还有这样的耻辱——剥了他的衣服,视线在他皮rou上冷冷地扫过,简直比生生扒了他的皮还要叫人难受。 先前与雁回有过几次肌肤之亲,他知道是受护心鳞影响,即使觉得羞耻,也不算太难接受。如今素影想做什么已经昭然若揭,骂他天生yin贱,又划开他衣物,一桩一件都如利刃一般,往他心口里搅。而此番羞辱勾出来的万般情绪,不分你我地充斥了脑海,让他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很快有人掰着他的下颌,往他嘴里塞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入口就化成了一滩水,没等他吐出去,已经顺着喉咙进了肚子。随即身上一松,这些人竟解开了他身上的锁链。 本身把他绑起来就是多此一举。他伤势严重,单是伏在地上就痛得动弹不得,手脚发软,本就微薄的灵力更是一丝也提不起来,纵使解开了沉重的铁链,面对众多广寒门弟子的把守,他也是无计可施的。 更何况这里还站了一个素影。 天曜忍着伤痛,手撑在地上,费力地支起了上半身,视线落在缓缓走近前来的白靴上。素影修为深厚,一身雪白,连脚上的靴子也沾染不上一丝尘土。而他至今身体残缺,灵力微薄,身上沾满了尘土与鲜血。 二十年前大婚时尚且平等,如今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一个是匍匐在地的卑贱妖奴。 天曜总算迟钝地将耻辱这个词与具体的心境联系起来,心神震动,胸中抽痛,一张嘴就呕出了一口血。 素影有些嫌恶地扫了一眼地上的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随即抬脚,踢在他左肩伤口,待他因疼痛平躺下来,落脚踏在了地上那人胸口上。 天曜被这一下踩得呼吸一滞,憋得脸色通红,喉口里还有残留的血沫,好不容易提起一口气,又跟着一阵咳呛起来。 素影饶有兴致地看他一面咳呛,一面又牵动伤势痛苦忍耐,只觉这些日子在陆慕生那里积攒的火气都找到了释放的口子。她着实是恨陆慕生,恨他凭什么能够如此轻易地忘却和自己相关的记忆——就连她脚下这个卑贱的妖龙都对她死心塌地,刻骨铭心,凭什么他要忘记? 旁边吊着陆慕生那位九尾狐爱妻,折腾了好些天,这会儿已然人事不知,气息奄奄。她想当着陆慕生的面杀了这狐妖,看他对这狐妖用情到底多深,失去她会有多痛苦。她记得二十年前天曜被她一剑穿心时的眼神,那样的痛楚也能在陆慕生眼里看到吗? 她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又快意,又痛苦。 素影再看脚下一样被她折磨得气息奄奄的妖龙,冷冷道:“凭什么是你,不是他?” 天曜痛得浑身发抖,闻此一言反而笑了。 素影踢他一脚:“妖孽,你笑什么?” 这一下正好踢在了断裂的肋骨处,天曜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回神时听见了自己嘶哑的惨叫声。 太痛了,尖锐的疼痛贯穿了全身,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又拆卸撕裂一遍。意识朦胧中,他还自嘲般地比较,到底是现下这些伤势更痛,还是月圆之夜时重新经历一遍扒皮抽筋更痛。 素影蹲下身,冰冷的玉手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强行将他上半身提起来,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在笑什么?” 天曜散乱的视线迟钝地聚焦起来,落在素影脸上。这女人容貌一如往昔,美则美矣,只是冰冷太过,少了人气,唯一那点温情,应当都被她拿去送给那位真正的爱人了。 “……凭什么?”天曜喘着气,沙哑道,“我此前从未参与过玄妖之争,守着一方生灵,又凭什么被你欺骗,被你肢解?” 素影神情并无一丝波动,只冷笑道:“妖即恶,恶当诛。” 即使明了素影始终抱着这样的态度,天曜还是难免心口一阵抽痛。他疲倦地阖上眼,轻声道:“是,可你依然有求于我,求我把护心鳞给你拿去做护你爱人的铠甲。”他睁开眼,定定地看着素影,“我不给你,你就永生永世反反复复痛失所爱。” 这话只让素影皱了皱眉。她抓着天曜的头发往旁边一扔,站起身,又回到了居高临下的位置,道:“看来你还不太清楚,现在到底是谁求谁。” 天曜重重摔下,喉咙里漏出一声闷哼,他喘着气,只觉得头脑昏沉,身体却渐渐燥热起来,一种难言的感觉在身体里升腾,裸露的皮肤都跟着泛起红色来。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明白了方才吃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素影冷眼看着他异常的反应,心里想着那凤铭也敢拿这种低劣的东西献给她,不过是挑起这种肮脏的欲望,平白侮辱了她与陆慕生的感情。只是她如今的确还不死心,凤铭既说自己可以炼出成全她二人的丹药,便最后信他一回。 她吩咐手下弟子把那狐妖放下来,绑好送去凤铭那里,随即只看了在地上细细发抖的妖龙一眼,揣着袖里的龙角转身便离开了。 药效发作起来便如倾泻的洪水,一瞬间就席卷了身体的每一寸。天曜只觉得身上燥热难耐,烧得他头晕目眩,只能大口呼吸,如此又牵动胸口伤势,剧烈地痛一阵,短暂地拉回了一些神智。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破烂烂,裸露的伤口在粗粝的地面上摩擦,又渗出血来。想要支起身体,在药效和伤痛的双重折磨下没能实现。他躺在地上,昏昏沉沉地扫视这间密室,里面站了不少身着白衣的广寒门弟子,尽职尽责地看守着他。只是如今他身上的反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天曜感觉到那些揶揄的、奇异的、讽刺的、恶毒的目光,一一落在自己身上,宛如刀剑一样剜着他的rou。 他心气高,先前就算落魄成那个样子,也在雁回面前造了一个刻薄又狡诈的壳子。如今落在素影手上,他所有的心气都被打碎了——好像他本身就低人一等,该被踩在脚下,任人凌辱。 药物的作用下,欲望被无限放大,在身体里攀升。天曜蜷着身子苦苦忍耐好一阵,免不了呼吸逐渐粗重起来,脑子也越发昏沉。身上的伤反倒像是被麻痹了,原本牵动一次就带来一阵剧痛唤醒心神,现下伤痛都泛着点奇异的快感,反复撕扯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想,如此下作的羞辱,我当真想将素影千刀万剐。 随即恨意与屈辱被情欲淹没,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泄出几句低吟。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那双白靴重新回了他面前,素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被她扫视过的每一寸皮肤反倒像是着了火一样烧起来。 他视线模糊看不真切,只是对着眼前的白影咬牙道:“……杀了你。” 这句宣言没能得到回应。他看见素影蹲下来,那双玉一样的手抚过他胸口,落在他尚算完好的右胸茱萸上把玩起来。她手指冷如冰雪,带来的刺激宛如利箭将他整个人贯穿,他呜咽着颤抖了一阵,感觉到了自己身下不可控的反应。 他忽然想起了先前做过的梦,在大婚那日他被素影钉在地上,被剑柄cao弄到高潮。恍惚间他也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大婚那日,素影用剑柄逗弄着他身下昂扬下贱的欲望,手却掐着他的脖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块死rou。 他在窒息当中xiele身,迟钝地发现自己在素影给予的耻辱与疼痛中获得了欲望与快感。施加在喉咙的力道松了下来,情潮褪去,视线逐渐明晰,四周哪有素影的影子。 是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在自己手里xie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