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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告白

    

20·告白



    语文老师周一上午布置了一篇作文,要求周二下午交。

    准时收齐了老头昨天布置的作文,时黎在放学后搬着作业走出了教室,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她过去的时候,一起走的人还有收了另一份数学作业的沈献仪,他也是课代表,只不过他是正儿八经的数学厉害。

    时黎听人说起过沈献仪的智商似乎很高,是真正意义上那种的天才。

    他这人很硬核,无论学什么做什么都干不烧他的脑子,思维能力属于bug级别的,一个家境与出身乃至于各方面能力都很好的少年。

    老师格外稀罕他,明知他下个月可能就不在班里了,还是让他当了自己的课代表。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走廊上,已经放学了,两边都看不到人,只剩下秋日里夕阳的余晖还铺在教学楼的瓷砖上,将人的侧脸也染透,镀上了厚厚的一层橘红色光影。

    时黎开口说道:“你可以不跟着我一起走的。”

    她身上还有没散掉的六神花露水味道,走在她旁边的人抱着手里的作业,说话时语气还是像以前一样冷静,毫无情绪起伏。

    “你身上的味道影响到周围同学了。”

    时黎没想到沈献仪会跟她说这个,条件反射地回头问他:“你也觉得我很不好闻吗?”

    她说着自己又侧过头在肩膀上闻了闻,只有薄荷跟冰片的味道:“还好吧,没有烟味,花露水还是挺有效的。”

    “时黎,坐到我桌边吧。”他突然就开口,对她说了这么句话。

    时黎脸上的细微神情全部都微愣了一下,她和沈献仪很久都没有像这样交谈过了。

    两人即便在同一个班里,之间也是全然没有联系的,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们不处在同一个阶层上。

    沈献仪在听课的时候,时黎在睡觉;将来沈献仪或许和他家人一样成为人民的公仆,这个名字后面的男人被消隐在权柄与决策之后永远无法祛魅,不能被人随意提起,而那时候时黎正在打工。

    “你什么意思。”她说着话,同时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过来坐到我身边。”

    时黎忍不住说他:“同桌就同桌,你干吗要把这件事给讲得这么暧昧……”

    耳边传来课本散落哗啦啦的声音,一股不容任何拒绝的力量突然拉住了时黎,将她抵到墙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沈献仪扣住她的下巴低头用力吻住了她。

    不是像时黎那天下午对他小打小闹的那样,他的吻来得异常凶猛狠厉,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入侵到了她的唇齿间,牙齿把她唇缝边缘的软rou撞得生疼。

    手里的作业被他给毫不在意丢掉了,少年紧紧压住她的脸和身体,在刀锋似地搜刮、不断卷动吮吸着她的舌根。

    他将她口腔深处席卷着全部舔了一遍,并且还在不断重复着这些动作,正试图往她更隐秘的地方去继续探索。

    时黎让他给亲晕了,嗓子眼被堵得喘不过气,想动才发现身体还被他紧紧抱着。

    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只有手指头是可以自由活动的,能动,但手指尖却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被毫无章法的强吻后,时黎前半段是没回过神来,可后半段却是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支配了她身体的某一部分。

    从行为举止都礼貌有度,再到两人的舌头莫名其妙就搅到一起开始翻云覆雨,互相交换起了唾液……

    突然就跟他接触得太深了,感觉好像正在跟他zuoai。

    时黎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狠狠扇他一个耳光,或者骂他一句畜生滚开,但她心脏正在扑通狂跳不止。

    这是肾上腺素与多巴胺大量分泌所带来的快感,时黎的不爱并不能挡住这个男生强烈的荷尔蒙冲击,rou体在某一瞬间松懈了片刻,于是被他给趁虚而入。

    最后是沈献仪自己主动分离开了她的唇瓣,他垂着眼睛注视着她。

    时黎被一股巨大的压迫感逼得无法抬起头,她满脸guntang,想侧过头去躲,至少从刚找回的呼吸节奏里去缓一缓。

    可少年此时却又贴近了她,轻轻嗅闻起了她身上温热的味道,他身上似乎正有一股蓬蓬的热气在不断笼罩并且袭向她。

    这次他就只是埋头在她的颈侧闻闻味道,然后继续垂着眼睛看她,像是很想还要再继续跟她亲下去。

    时黎能感觉到沈献仪已经很硬了,他下面有根东西正在不轻不重地抵着她,偶尔会在她的小腹上面擦动一下。

    “我们在走廊上做一次吧。”

    少年的目光很平静,就像块洁净通透的冰块,眸底却放置着一块被擦燃的炭火,透出情欲的猩红色,把冰面给一点点地灼穿了。

    时黎体内的血液开始很微妙地在加速流动。

    “沈献仪,你本来就是这么脏的人吗?平时的那些冷静只是你装出来给我看的?”

    时黎强装镇定吞咽了一下,突然又想起自己刚才咽下去的液体里面还有大量是沈献仪留下的。

    “为什么你要让别人坐到我身边。”他没有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而是问起了她最初对他做出的那个决定,这同样也是对他的一种厌恶回避行为。

    时黎不经他同意,就随便塞来一个体育生换走了他原本应该有的那个同桌,她尊重了所有人的意见而那些人里面唯独没有他。

    “因为你想在走廊上跟人zuoai啊,沈献仪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的了?”

    时黎表现得就像是很受不了他这样自甘堕落,直到他又开了口:“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可以直接拒绝我。”

    他睫毛很长,轻轻盖下来的时候,让人始终看不透他眼里的情绪此刻究竟是怎样的。

    “……时黎,我再去想想别的。”

    她愣了片刻,看着沈献仪的眼睛,很长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刚才有一瞬间,她的确想过在走廊上跟他做,还想被他插到腿根不停痉挛,下面含着他的那根yinjing颤抖着达到高潮。

    她知道那样做自己下面会很爽,她快要有点抵挡不住他rou体的诱惑了,但她也知道自己绝不会对他的感情负起任何责,所以很快就又打消了这些念头。

    最后还是时黎认输了,她垂下后颈,开始对他进行关怀:“还说不是来找我的……所以你当时到底是怎么发烧的。”

    “洗完澡脱了衣服,在地下冷藏室里站了两个小时。”

    “沈献仪。”她几乎就要对他产生内疚感了,但时黎从小到大见过的男性基本上从不将女性的头脑与yindao分开来使用,这点还是让她顿时就清醒了不少。

    “我真的对你感到很抱歉,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你觉得我和你之间以后除了zuoai上床还能做别的什么吗?我们俩的精神层面明显就很不一样。”

    “我可以只和你zuoai。”他很平静地看着她,伸出手去轻轻摸了一下她的眼尾和眼睫,就像在触碰一只蝴蝶的翅膀,“不跟你谈别的。”

    “那等你以后激素分泌少了做不动了呢?”

    “我跟你一起去死。”

    她直接把他给推开了:“我还有mama,我不可能会跟你一起死,我有手有脚还能赚钱养活我自己,沈献仪,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死。”

    这话说完之后,沈献仪陷入良久的沉默里去了,直到走廊边上的余晖变暗,天地之间都光影交错颠倒了个遍,他才终于对她开了口。

    “那么时黎,麻烦你帮我。”

    “帮你什么?”

    “温和但是也稍微坚定一点,以后都要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