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大小姐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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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的一间会客室里,钟老爷子、廖老太太、钟奕、钟冉、廖彦修,再加上一个不请自来的钟琳,噤若寒蝉,各怀鬼胎地坐在沙发上。 钟奕无疑是其中情绪最激动的一个。半个小时前,他跟老爷子大吵一架,终于闯进了庭院,找到了廖彦修和钟冉所在的厢房。得知他们好端端地在一起,钟冉没有被绑架也没有受伤,小钟董松了一口气;可是站在厢房门口,闻着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气味,尽管廖彦修把钟冉藏在了幔帐后面,不让人见到她的窘态,可是他凌乱的衣衫、厢房地上床上水汪汪的痕迹,也早就说明了一切。 更可气的是他垂着手,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唤他:“哥哥。” 钟奕暴跳如雷:“谁他妈是你哥!” 廖彦修自知理亏,立刻换上了一个更加官方一些的称呼:“大舅哥。” “去你妈的!” 要不是钟老爷子和钟琳还跟在身后,探头探脑想看清楚厢房里的情况,钟奕发誓,自己会立刻一拳打碎他的头盖骨。他气得浑身发抖,血液沸腾翻涌,大脑充着血,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能保持理智。 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叫来佣人给钟冉送来备用礼服裙,又让人帮她把头发和妆容重新整理了一遍。好端端的相亲宴变成这样,钟老爷子也有些尴尬;他把涉事的人集结到了会客室里,自己拄着拐杖,唉声叹气。 发生这种事,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尽管没能让钟冉衣不蔽体地被抓jian,也没能让她被安排好的那两个人轮jian,不过钟冉婚前跟廖家公子乱搞的事情是昭然若揭的。目前看来,钟冉再想风风光光嫁进廖家,是不可能的了。钟琳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用长辈的口吻教训:“冉冉,你好歹是大家闺秀,怎么能做出这种让钟家丢脸的事情……!” “钟琳!” “住口!” 老钟董与小钟董同时厉呵出声。要是他们看不出钟琳在不怀好意地拱火,也不配做商场上沉浮多年的狐狸了。她火上浇油,让钟奕怒发冲冠;在事态脱离掌控之前,钟老爷子呵斥她:“你还有脸说让钟家丢脸?想想你自己!” 钟琳、钟钰和李公子3P,还被媒体拍得一清二楚。几家人合力,还花了不少钱,才把这些事情压下;如今,钟琳又哪来的脸教训钟冉? 钟琳要是还知道羞耻,这个时候就该悻悻住口;不过她铁了心是来搅黄钟冉的未来,索性豁出去,委屈地嚷起来:“我们二房命苦,我被人害,也只有认命!可是冉冉是大房独女,金尊玉贵,怎么能跟我比?再说,我跟我老公早就……但是冉冉,她刚刚成年,今天跟小廖才是第一次见面呀!”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钟琳用心险恶,说的话也歹毒,当着廖家老太太和廖彦修的面,拼了命给钟冉泼脏水。廖老太太看出钟家家宅不宁,面色不虞,冲廖彦修使了个眼色;廖彦修起身,恭恭敬敬朝钟老爷子鞠了一躬,朗声说:“是我喝了酒,没把持住,欺负了钟小姐。” 钟冉红着脸没有说话,钟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反倒是钟琳先叫嚷起来:“怎么可能!钟冉明明就——” 她亲手把春药下在钟冉要喝的奶茶里的。第一次见面就跟人上床这种事可大可小,她上蹿下跳,就是为了让廖家认定钟冉生性yin荡,婚事作罢不算完,还要搞臭钟冉的名声。谁知道廖彦修居然自己全都认下来—— 钟老爷子不耐烦,拐杖顿在地板上,杵得房间里“咚咚”响。他勒令钟琳滚出去,让房间里只留下当事人两家。 钟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跟人zuoai,尤其是,跟这个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廖家哥哥zuoai的事情,被别人发现了。钟琳的出现,更让她觉得自己成了那种“恬不知耻、伤风败俗”的人。她无地自容,手指缠着裙裾,把布料绞成乱糟糟的一团,一会儿自责自己不分时间场合对象地“发病”,一会儿又回味起刚刚跟廖彦修胡天胡地的极致快乐。她正在胡思乱想,小脑瓜转得飞快,恍惚间又听见廖彦修说:“钟爷爷,我会对大小姐负责的。” 负责?什么负责?她生了病,廖家哥哥好心帮她治了病,事情到此为止了。以后,只要爷爷不再别出心裁,把她从哥哥和阿敬身边带走,她再发病的时候还是可以找哥哥或者阿敬解决的。她瞪大了眼睛,仓皇地看了看廖彦修又看了看爷爷,又听见哥哥的暴喝: “你做梦!轮也轮不到你!” “钟奕!”钟老爷子警告道,“毕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不可能!只要我活着一天,他就别想娶钟冉!” 钟奕态度坚决,咬牙切齿,绝不肯妥协。钟老爷子望着孙子,连连叹气。 他一生最得意的事,不是从祖辈手里继承了钟氏集团,而是生了个能把钟氏发扬光大的好儿子,好儿子又生了眼前这个好孙子。他对这个孙子从来有求必应,在长子离世之后,更是对他倾注了全部的心血,把最好的资源都捧到他面前供他选择。幸亏钟奕不负期望,完美继承了长子的经商天赋,年纪轻轻已经颇具商业大鳄风范,更要紧的是人品相貌俱佳,对他这个爷爷同样恭敬孝顺,唯独不知怎么的,在钟冉的婚事上犯了浑。 他们这样的家族,联姻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只要有利益可图,婚姻不过是用来交换的筹码、制衡的武器。只要有利益,谁在乎幸不幸福、爱不爱情的?再说,他知道钟奕宝贝meimei,亲自精挑细选,看了又看。廖彦修年轻,心思单纯,没有不良嗜好,品德性格都出挑。如今钟家如日中天,钟冉嫁谁都是被娶回去当王母娘娘供起来的命;即便真的哪一天钟家败落,廖彦修也不会亏待钟冉…… 钟老爷子满心委屈。他的确重男轻女,对钟冉这个傻孙女的关心爱护程度远远不及对钟奕,可也是做了周密打算的,绝对不是利用,更谈不上害她,怎么就惹来宝贝金孙面红脖子粗的争执呢! 钟冉垂着头,廖老太冷着脸,廖彦修神色淡淡,只有钟奕焦躁地踱着步。 “狗娘养的杂种……欺负到老子meimei头上来了……管不住下半身不如拿去剁了喂狗……有妈生没妈养的狗崽子……” 他在气头上,什么教养,什么脸面,他全数不在乎了。他不管自己骂得多难听、多像市井混混,也不管钟家和廖家的交情还要不要继续,更不在乎两位古稀老人的感受,只顾着自己发泄。他脑子里转着不同的盘算,从做空廖家集团,到雇佣黑社会把廖彦修物理阉割。他气急败坏,一想到自己忍了好几年才敢碰的meimei被这人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摁着翻来覆去cao了个痛快,就恨得又想哭又想杀人。钟奕怒气冲冲地踱着步,嘴里不干不净地痛骂廖彦修,直到钟冉怯生生地伸出手,拦住钟奕。 “哥……哥哥。你别这样说彦修哥哥……”她说,“彦修哥哥跟我们一样,很早就没了mama。你这样说……他会伤心的。” 她抬起眸子,看了廖彦修一眼。接触到他的目光,想到他是怎么一边用这种深情的目光望着自己、一边把那根粗粗yingying的东西挺进身体的,钟冉忍不住又面红耳赤,慌乱地低下了头。 “他妈的!” 钟奕罕见地爆了粗口。 他挥手,砸碎了茶几上的烟灰缸,怒气冲冲地拉上钟冉,连招呼也不打,干脆利落地拂袖而去。钟冉忍不住,再一次回头望向房间里的廖彦修。 他仍旧长身而立,目光深邃,静静地望着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