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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再次失控,连忙开口劝解。 “哥哥,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是怎么把我从火海里面救出来的!在卿儿的心里,那个时候的哥哥就是一个大英雄,是卿儿唯一的依靠!”李棠卿哽咽着说道,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到身下的锦被上面。 “哥哥,我们一定会查到那个恶魔究竟是谁的,到时候我们将他千刀万剐好不好?等我将大阿哥救出来我就想办法送你出宫好不好?”李棠卿近乎祈求的说道。 这时,她忽然感觉身上的重量一轻,裴谦元飞快的从李棠卿身上起来,速度奇快的消失在窗口。 李棠卿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知道,裴谦元是被逼的! 这一切几乎将他逼疯了! 所以,她一定要加快速度,早日查出幕后的恶魔,他们二人也好早日解脱。 “姑娘,你没事吧?”门外传来了宫女的声音。 如今已是半夜,她刚想入睡,就听到寝宫里面传来声响,知晓里面的这位主子不喜旁人打扰,纠结了半响,宫女还是决定起身问问。 “没事!”李棠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向平常一般。 “哦,那奴婢就先下去了,姑娘有什么事就吩咐奴婢一声!”宫女小心翼翼的说道,侧耳听到里面没有声响了,转身离去。 如今的天气真是一日比一日凉了,宫女哆哆嗦嗦的往回走去,没有注意到,寝宫的窗户上有一个纤瘦的人影从窗口上飞了出去。 李棠卿换上一身从没有穿过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心情,带上面纱顺着屋檐往宗人府走去。 她的手上还拿着一张皇宫的地形图,这是废太子今日走的时候放在她的桌子上的。 李棠卿顺着地图上面一路往宗人府走去。 她轻巧的身子速度奇快的穿梭在皇宫的屋檐上,仅仅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 有了地图,李棠卿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宗人府所在的位置,远远的就看到前面一座和皇宫极为不符的建筑物矗立在那里。 李棠卿来到跟前,轻手轻脚的落到了地面上。 门口两头威严的石狮子立在左右两边,旁边站着两名持刀的大内侍卫。 李棠卿抬头看去,看来这里就是宗人府了,大阿哥就被关在这里! 她顺着墙壁走了一圈,发现此处的墙壁比别处的要高出许多,上面极为光滑,根本就不好攀爬。 看来想要进入宗人府,只有从前门而入,可前门又有侍卫守着…… 就算是再好的身手,也不可能一点声音都不发的解决掉两名大内侍卫。 李棠卿眉头拧成了麻花。 难不成真要去找杜仲那个老顽童? 正巧这时门口的守卫在换班,李棠卿闪身藏到远处的墙壁后面,探头看去。 这才发现,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艰难。 方才他只看到了两名守卫,如今换岗她才发现,小小的府门竟然左右两边各五名守卫。 再加上皇宫中的巡逻队伍,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宗人府,简直是难如登天。 李棠卿很快便打消了溜进宗人府的打算,顺着原路回到了重华宫。 此时天已经擦亮,李棠卿坐在床上,思索着对策。 如今想要帮大阿哥脱罪,看来只有走霍郑那一条路了。 只是…… 想到杜仲描述的两人的恩怨,李棠卿就觉得头疼不已。 这样的死结,该如何化解? 她天生就不是这块料,如今走投无路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此事必须得计划出一套方案来,不然的话,偷鸡不成蚀把米,再把自己搭进去! 越想越头疼,李棠卿决定还是等着今日杜仲再来给她把脉的时候再说。 今晚发生的事情让她感到心神不宁。 尤其是裴谦元的心理问题,是困扰李棠卿的心头大患! 如果任由他继续这样下去,到了最后,他只会自己钻进了牛角尖! 这么多年的复仇之路,裴谦元承受的比她还要多! 所以,他现在的极端思想,李棠卿细想之下能够感同身受。 不经历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一个人在漫无目的的黑暗中行走是一种什么感觉。 刚开始或许都能承受,可是一年,两年,三年下去,无论是谁,都会想要疯了! 何况心里还背负着灭村的仇恨! 第二百四十二章 鲜血 李棠卿太过信任裴谦元,裴谦元在她的心目中就是亲人,所以,无论裴谦元做出了怎样的事,她心里首先想到的是为他开脱。 找各种理由为他开脱! “穆姑娘,可起了啊?”一大清早杜仲就在门外轻声询问。 想必他这一夜也是无法安眠,心里惦记着李棠卿到底会不会帮他,所以,一大早便来到了重华宫假借请脉来探探李棠卿的口风。 李棠卿早已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坐在桌边喝茶。 闻言淡淡的嗯了一声。 丫鬟跟在杜仲身后,听到里面传来李棠卿的声音,连忙端着热水侍候李棠卿梳洗。 如今虽然未到深秋,早晚的凉意还是能够看到唇边的哈气。 丫鬟端着热气腾腾的热水率先走进房中,见李棠卿坐在桌边,丫鬟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穆姑娘,你怎地起身了?”丫鬟忙将手上端着的铜盆放到盆架上,在衣衫上边擦手边准备过来扶李棠卿起身,“您现在还在坐着月子,万不可着凉了啊!您要是有个好歹,主子回来还不得杀了奴婢!” 如今虽然重华宫的主子被关进了宗人府,以后的朝局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能够看透的,所以,明智一点的丫鬟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谁都不可以得罪,宫里的事情瞬息万变,落井下石的都是嫌自己命大的! 李棠卿闻言,失笑的摇了摇头。 她倒是忘了,自己现在还在坐月子,应该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她只是觉得胸口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不能再继续躺着了。 未待丫鬟走到李棠卿身边搀扶,李棠卿乖觉的自己躺回了床上,“无妨,我就是躺累了,起来歇歇!” 丫鬟见李棠卿躺回了床上,固执的走到李棠卿床边,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到了脖颈处。 “穆姑娘,您可千万不可大意,万一得了月子病,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的!”丫鬟温生说道,察觉到自己一大清早的在主子面前说这些晦气的话不妥,连忙作势拍了两下唇角,还不放心的往地上呸了两声,“您瞧奴婢这个乌鸦嘴!” 李棠卿被丫鬟的举动逗笑了,小丫鬟看上去十七八的年岁,却是机灵的紧。 李棠卿任由丫鬟给她擦着身子,在以往,她特别厌烦被人侍候,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依附旁人生存的傀儡。 如今看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