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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棠卿抬头直视着浣枫的眼底,似笑非笑的道:“浣枫这是替何人看管我?哥哥?还是师傅?” 浣枫闻言,面色大变,陡然跪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石板急切的道:“浣枫不敢!浣枫只是以为jiejie事情办完,就会和浣枫一同离开,才有此一问!” 师傅当时让她跟着jiejie的时候,就和她说过,她的命,在jiejie手中。 李棠卿嗤冷笑道:“浣枫啊浣枫!你跟了我多年,也应该清楚,我向来喜欢无拘无束,不喜旁人试图干扰我的决定!自从进京之后……”言至此,李棠卿陡然提高了嗓音,斥责道:“你犯了不下十次!” 浣枫被李棠卿斥责的身子一紧!心下顿时一阵慌乱!是她放肆了,京城乃繁华之地,复仇之路又过于艰苦。自从入京之后,她确实怕jiejie迷失了自己。 尤其是那个大阿哥,她总是感觉他对jiejie不一般,她也生怕jiejie对他动了心! 她在府中的每一日都是煎熬! 如今东西已经到手,jiejie却还不走,她一时方寸大乱,才会有此一问!可是她忘了,jiejie虽然对她好,可是这些年的相处,她亲眼见到jiejie手上沾满的鲜血。她忘了,她的这个jiejie,不是她的亲jiejie,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浣枫跪在地上,头几乎垂在了地面上,声音铿锵道:“浣枫错了!还请jiejie责罚!” 李棠卿见此,转念轻笑道:“起身吧,以后莫要再犯即可!”顿了顿又道:“我留在府上,自然有我留下的道理。这次回府,我不止是为了索尔和手中的东西!” 浣枫闻言惊讶的抬头看着李棠卿。 李棠卿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边,抬手将窗子打开,看着外面如墨的星空,悠悠的道:“害我娘亲的人,我必定不会让她们好过!” 当年侧福晋和嫡福晋相争,将她与娘亲夹在中间,让她儿时如同生活在地狱之中。 也致使她娘亲坠井身亡,而她也因此被送养到了乡下,才遭此大难,死而复生。 此仇如果不报,她又怎能甘心离去! 让害了娘亲,害了她的恶魔,过着如天堂般的日子! 呵呵……………… 恶魔,就应该生活在地狱才对!怎能奢望天堂呢! 就让她这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人,将她们拖下地狱!!! 痛快的死去,太过于便宜她们! 她要让她们如同落入猫爪的老鼠一般…… 第三十七章 栽赃 此时的天空已不再黑暗,黎明将至,整座京城晨雾弥漫。一日之计在于晨,树上的鸟儿也开始了叽喳。 侍郎府中,李棠卿从窗外看去,晨雾中已经有早起的丫鬟在雾中穿梭。 浣枫听到李棠卿的解释,才发现自想多了。 原来jiejie留在府上是为了给她娘亲报仇。 只是她未曾试想,李棠卿本该不必向她解释。只因她侍候了她多年,只因李棠卿不愿以主子的身份欺压她而已。 就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在浓雾让人无法看清是发生了何事。 接着就是一名女子惊恐的尖叫声:“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李棠卿眉头紧蹙,莫非珠兰被发现了? 如果按照时间来算的话,珠兰应该早已回房了才是! 只见浓雾中人影晃动,让人无法看的真切。 浣枫自然也听到了尖叫声,她忙从地上起身,几步走到李棠卿身后,焦急的道:“jiejie,定是珠兰那个蠢货被发现了!你快随浣枫一起离开吧?” 李棠卿依旧蹙眉看着浓雾中的人影,头也未回道:“未免节外生枝,你先从后门离开吧,不必管我!” 她方才听到的尖叫声,并不似珠兰的声音般尖锐,应该是府中丫鬟的尖叫声。 如果是珠兰事情败露话,不会让丫鬟如此惊慌,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丫鬟害怕至此。 浓雾遮目,今日正是作妖的好时日啊! 浣枫闻言,刚想劝阻,又想到方才李棠卿的怒火。 她抿了抿唇,应声从院子的后门离开。 李棠卿转身倒了一盏茶,回到窗前,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色。 茶壶中的茶水早已凉透,泡了一夜的碧螺春入口冰凉伴着nongnong的苦涩,让一夜未睡的人,瞬间清醒。 如果她所料没错,今日甭管是谁在作妖,她都脱不了干系了。 没想到,她还未出手,她们倒是先下手为强了。 李棠卿手中端着茶盏,扬唇轻笑。 来吧,她一条贱命,能陪她们玩到今天,都是她赚来的。 事情果然不出李棠卿所料,当天边的朝霞开始驱散浓雾之时,她的房中来了一个人。 此人不是旁人,而是三品侍郎索尔和。 索尔和进门后,直接掀帘而入,来到内室。看到李棠卿悠闲的站在窗前,他一双鹰目扫视着房中,脸色黑的犹如锅底。 他沉声问道:“卿儿一夜未睡?” 他进房就看到了房中整洁的床铺,和至今未见的浣枫。 不管那个浣枫是她的丫鬟还是meimei,此还不出现,此事就不同寻常。 李棠卿抿了抿茶水,走到桌边,为索尔和斟了一盏茶,悠悠的道:“茶水有些凉了,索大人将就一下吧!” 索尔和见此,大掌往桌面上一拍,桌上茶水的盖子震动了两下,溢出几滴茶水。 索尔和怒声道:“说,你昨晚去了何处?”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可真会卖关子啊,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她还能在此悠闲的喝茶。 李棠卿闻言,扬唇笑道:“昨晚?索大人认为我昨晚应该去了何处?” 老虎再温柔,它也有利爪,而狼变柔顺,定是有它的阴谋!她一直知晓索尔和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只不过是一个自私的,永远将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人。 所以他今日能如此,李棠卿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索尔和在盛怒之下,闭上了双眸。待缓了缓之后,无奈的道:“卿儿,你给义父说,你昨晚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一直跟在你身边的浣枫又去了哪里?你只有跟义父坦诚,义父才能救你啊!” 李棠卿将手中茶盏直接扔在了桌面上,茶盏倾斜在桌面上,杯中剩下的茶水顺着桌面蜿蜒流到了桌角。 李棠卿直视着索尔和的眼底,邪笑道:“索大人这是在诱哄卿儿?你这叫什么来着?软硬兼施还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呵……卿儿回府之时,可不记得索大人您说过,要让卿儿时刻回报自己的行踪啊?” 索尔和眼眸微闪,二人的对话,陷入了僵局,房中一时间寂静无声,只剩下茶水顺着桌角一滴一滴流淌到地面上的声音。 半响,索尔和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轻轻叹息一声,悠悠的道:“卿儿,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