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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手中的印章骗了去,当初她与嫡福晋为了那枚小小的印章,可是一连斗了几年。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最后失手,让李棠卿的母亲落了井,嫡福晋也因此,遁入空门。 所以她不相信,老爷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就这么随便的交给一个外人! 侧福晋如同疯了般对门大喊,“木枝!快给我滚进来!” 门外的木枝,在李棠卿直接推门而入进房后,心下就在忐忑。 她方才被李棠卿那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无所适从,正在愣然之际,就听到她推门而入的声音。 她的职责就是守在门外,听候房中侧福晋差遣,有人探望,也由她通禀。 她心边压根没想到,李棠卿竟然会不吩咐让她通禀,直接推门而入。 这是她的失职,在侧福晋这里失职,是得不到原谅的。 在李棠卿进房后,她一直心下不宁,再加上旁边浣枫的眼神,让她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此时听闻房中的侧福晋喊她,她反而觉得解脱。 该来的始终会来,只要身上能没有别人的目光,让她怎样都成。 第二十七章 印章 柔和的春风顺着门缝吹进来,外面虽然春机盎然,但是,门窗紧闭的侧福晋房中,还是有些阴冷。 木枝低垂着脑袋,迈着小碎步,来到侧福晋房中,站在珠帘外,等候发落。 细看,还能看到她的身子,有些颤抖。习惯性的揉搓着衣角的手指,指尖泛白。 躺在床上的侧福晋,妒火攻心,烧红了双眸,但那血色,却染不上她的双颊。 她嘶喊着沙哑的嗓子,对着珠帘外的木枝喊道,“去!去老爷书房,问问老爷,他是否吩咐过,让李棠卿掌管府邸?” 珠帘外的木枝,顿了顿双手。 她以为侧福晋唤她进来,是为了责问她失职一事,如今吩咐她做事,她悬着的心,才算归位。 府上谁掌管,在丫鬟的眼中所看到的,只有主子的脾气,手中的月银,其他的不是她们敢去揣摩的。 木枝应声,转身前去询问。 李棠卿见此,走到了侧福晋的镜台旁坐下。 镜台就在床铺的拐角,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从镜子中看到侧福晋。 只见侧福晋无力的躺回了床上,此时的她,眼中早已看不见李棠卿。她迫切的想知道一个结果,她多年来,在索尔和心中究竟是一个什么位置? 她知晓他心中只有李夏,但是,她一直不愿相信,她会连李夏的女儿,都比不上。 如果李棠卿,是老爷与李夏的亲生女儿,她也不至于如此,不甘,愤怒,不愿相信了。 李棠卿托起下巴,等待的时间,感觉很是无聊。 幸而距离不远,很快,木枝就从索尔和书房回来,她依旧是站在珠帘外回话,声音如蚊蝇般,“回,回夫人,老,老爷,说了,确,确有此事。”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侧福晋的meimei乌林株。 乌林株在门外撞见了木枝,她才从伙房过来,见浣枫在jiejie门外,便询问木枝。 她同木枝结巴了一阵,才发现府中在这半日的时间,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本是着急的走在木枝前面,只是,当她顺着珠帘,看着jiejie那副连她都差点无法辨识的模样时,一时震惊,愣在原地。 莫非,jiejie真的大势已去了…… 她如今的模样,与那些弃妇有何不同? 侧福晋听闻木枝的复述后,如遭雷轰,她无力的躺回床上,魂魄涣散。 原来,她在老爷的心中,果真不如李棠卿。 那她这些年在府上,付出了那么多,又得到了些什么? 李棠卿见侧福晋躺在床上,如同一个将死之人在苟延残喘。回想当年,她是那么盛气凌人,就连如今也视人命如草芥,好似,在她心中,只有她的命才是命。 她缓缓起身,踱步来到侧福晋床前,就那样看着她,如同宣布她生命终结般毫无感情的道,“现下可以交出印章了吧?” 她没想过她也会有今天吧!她李棠卿手上虽然沾满鲜血,但她只杀该杀之人。 侧福晋这些年掌管府邸,她的身后,又背负了多少条无辜的人命? 她的娘亲只是其中一人而已。 她转头看着李棠卿,泛紫的双唇蠕动,却没有任何言语。 站在珠帘外的乌林株,看着房中发生的一切,看着jiejie无助的模样。她愤然的拨开珠帘,走入房内。 她站在李棠卿身后,手指着李棠卿,高声怒骂,“好你个贱蹄子!敢跑到这来撒野了!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一副什么德行!” 她在珠帘外,听了一会,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个下贱玩意,也妄想爬到jiejie头上! 李棠卿陡然转身,看着身后的乌林株。娘亲曾经说过,由面观心,往往小鼻子,小嘴的人,大多一肚子心眼,这种人最难相与。 如今她面前的,就是这么个人,只不过,她那高高的髋骨和深陷的眼窝,更加凸显了此人的狠厉刻薄。 李棠卿扬唇一笑,双手轻拍,为乌林株鼓起了掌,“啧啧啧,与街边的泼妇有得一拼!真不错!” 骂她么?她又何时怕过人骂。 不过她向来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一类人,口吐恶言,过激的言语改变不了任何事,只能泄露情绪控制上的无能。 乌林株从未见过李棠卿,只从jiejie的哭诉中,知晓此女子必定不是良善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如她所料。 从她的衣着上,不难看出,此女子,必定是风sao的风月女子。 她见李棠卿被她一阵痛骂,竟然不生气,反而为她鼓起了掌,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棠卿眼角扫见乌林株如此神情,邪佞笑道,“这么不禁夸啊!我这才夸你几句,”她神情忽然一变,身上杀气尽显,冷冰冰的继续道,“才夸你几句,你就开起了染房了?我倒要看看!你肚子里的那些龌龊东西,掏出来,能染出个什么颜色!!!” 她当初既然决定回来,就没想过让谁好过!如今她自己撞上来,就怪不得她了……… 乌林株被李棠卿身上的杀气所震慑,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身上,能有如此重的戾气。 她眼眸微闪,忽然绕过李棠卿,几步来到侧福晋床前,趴在侧福晋的床头轻唤道,“jiejie!jiejie!你怎么了?jiejie,我是你meimei呀!” 她见侧福晋依旧呆滞,双唇蠕动,伏在她嘴边,依旧听不清侧福晋在说什么。 乌林株激动的转头对着珠帘外的木枝高声道:“快!去请大夫!” 一直在珠帘在候着的木枝陡然回神,应声转身就朝外跑去。 她没得到侧福晋的命令,不敢下去,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