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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恨的将手掌握成了拳,转身离去。似是为了惩罚柳枝,步伐越来越快。 柳枝咬着早已冒出血丝的下唇,一瘸一拐的小跑着,跟在珠兰身后。 主仆二人并未回房,而是来到了侧福晋房外,珠兰推门而入,不顾躺在床上正在熟睡的侧福晋,高声哭诉道,“额娘!额娘!” 侧福晋本就身子有些虚弱,在冒了几次虚汗后,终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听到珠兰的喊声,先是一惊,茫然的睁开双眼,看着床顶。 侧福晋缓了好一会,才知晓自己身在何处。忽然想起这是她女儿的喊声,不顾身下还在流淌着脏血,忙支撑起身子,往门外看去。 当她看到宝贝女儿安然无恙时,松了一口气。 侧福晋无力的躺回了床上。 珠兰见她额娘仅是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心中的委屈涌上了心头。 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眼泪说来就来。 侧福晋听到珠兰的哭声,心口一紧,忙再次支起身子看着已经走到床前的珠兰。 “怎了这是?发生何事了?”侧福晋心下焦急,面色土灰。 珠兰一屁股坐到床前的凳子上,边哭边道,“额娘!你快点好起来吧!你再不好起来!那个李棠卿就要翻出大天了!” 侧福晋本就恨李棠卿恨的无法安眠,她如今身上的痛苦,都是她强加在她身上的。 她稳了稳心神,强打起精神,沙哑着嗓子道,“咳咳,兰儿,你慢慢说,发生何事了?” 她身上越是痛,心中越是恨,只是如今的她,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珠兰,哽咽着道:“额娘啊,那个贱人翻了天了啊!我今日本想去询问她当日发生何事了,额娘为何会小产!我问她额娘小产,她为何不来探视额娘!她在咱们府中,此事又是因她而起,她理应来探望你!可是那个贱人完全没有悔过之心,还说额娘小产,不关她的事啊额娘!”珠兰一顿哭诉,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完全不顾及侧福晋的身子。 侧福晋听着珠兰的哭诉,脸色越加苍白。她没想到,李棠卿如今竟然敢如此过分! 一个义女,来府中暂住,害了她不说,竟还如此的大义凌然,毫无廉耻之心! 侧福晋牙关紧咬,嘴唇颤抖,她恨啊,当初李夏在府上的时候,任她拿捏,没想到,如今她的女儿回来,竟然如此的不知耻。 难不成,那个贱人,真是如她所想,想要鸠占鹊巢不成? 不行!她绝不能允许此事发生!绝不许! 第二十四章 温暖 侧福晋看着在她床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儿,她心疼啊! 她打小就娇生惯养的女儿,何时被人如此欺负过。 只恨自己身子不争气,现下女儿被欺负,她只能拖着病体躺在床上。 她艰难的靠坐起身子,问珠兰,“此事,你阿玛是个什么态度?” 她在府上多年,虽然没有为老爷添丁,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今那个贱人在府中作祟,她不信老爷会不顾及她。 珠兰将胸前的手帕摘下来,擦了擦满脸的泪水道,“阿玛?额娘,阿玛他根本就不站在我们这边!她一定是还没有忘记那个贱人的疯娘!” 她是他的亲闺女,哪有阿玛不偏心自家女儿的道理。阿玛今日着实太过分了! 侧福晋闻言,不敢置信的看着珠兰,“你阿玛果真偏向那个贱人?” 她没想到,那个女人死了那么多年,老爷还是没能忘了她,如今,就连那个疯子的女儿,老爷也如此在乎。 那她在府中多年,在老爷的心中,到底算什么? “额娘,你是不知道,今日那个贱人竟然想要对我和阿玛动手呢!”珠兰再次添油加醋。 当时浣枫拦住她的去路,那满身的杀气,她感觉的真真的!那真的是杀气! 侧福晋震惊的看着珠兰,老爷竟然允许旁人威胁于他,看来他对于这个李棠卿,果真是不一般啊。 就在此时,房门再次被打开,贵妃娘娘踩着花盆地,由宫女搀扶着推门而入。 珠兰母女二人透过珠帘齐齐往门口看去。 珠兰见此乖觉的从凳子上起身,站到床边。如今她心口的那口憋气一股脑的倒给了侧福晋,气出了,心气也顺了! “贱妾身子着实起不来,不能给娘娘见礼,还请娘娘见谅!”侧福晋见惠妃娘娘走近,沙哑着嗓子道。 她小腹经过棍子碾压,如今还在撕扯般的疼痛。 惠妃娘娘走到侧福晋床前,温柔一笑,“二娘无需多礼,身子不好,躺着就是了,又没有旁人在。” 言罢侧身坐到了床边,为侧福晋将被褥往上提一提丝毫不顾及侧福晋如今身子晦气。 这就是惠妃娘娘暖人心的地方。 “我听闻二娘身子不好,便急着向皇上请示出宫来探望二娘,这不,连赶带赶还是拖到了现在!” 侧福晋尴尬一笑,毕竟小产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事还让皇上知晓了…… 惠妃娘娘扫了一眼侧福晋的面色,“二娘无需多心,我只是向皇上提了你身子不适,并未言其它!” 侧福晋闻言,更觉尴尬,“娘娘这是说的哪的话,要说此事也怪我,事先不知晓自己怀了孕!” 一旁的珠兰闻言,眉头一竖,高声道,“谁说的!此事就怪那个贱人!若不是她,我额娘又怎会小产!” 侧福晋瞪了一眼珠兰,警告道:“珠兰!不得胡言乱语!” 惠妃娘娘如今是皇家的人,府上的事,如若传到了宫中,对于老爷的仕途,是有影响的。 珠兰赌气般的撅起了嘴,冷哼一声扭头看向一旁。 “二娘,我给你带了一些阿胶和灵芝,这些东西最补女人身子了!”惠妃娘娘嘴角微勾,转移话题。 言罢对着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会意,将手上的两个锦盒递到惠妃娘娘手中。 惠妃娘娘接过锦盒,将其中一个打开对侧福晋道,“这个灵芝啊,还是当年皇上赏赐的,据说有五百个年头了!” 侧福晋忙侧头看过来,灵芝不大,很是厚实,光泽如同冰面。 这种灵芝很是少见,她很是喜欢,当下满足的笑着道,“让惠妃娘娘费心了!” “木枝!”她未待惠妃娘娘开口,急不可耐的对着门外道。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木枝应声低垂着头,迈着小步子,急忙来到房中,却只站在宫女的身后,不敢上前。 侧福晋见此,眉头拧了拧,训斥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将惠妃娘娘的赏赐领下去?” 惠妃娘娘知晓侧福晋的性子,笑着将锦盒盖上,递给一旁的宫女,宫女转手将锦盒递到了木枝手中。 木枝接过锦盒,转身欲走,却又被侧福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