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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快了,又怕托盘中的汤撒掉,所以端着托盘的身子,显的有些驼背。 她小心翼翼的屈膝跪在床前,将手中托盘放到床头的凳子上。端起精致的瓷碗,手微微有些颤抖的拿起调羹,将碗中的阿胶羹喂给侧福晋。 侧福晋斜眼厌恶的扫了一眼木枝,伸手将她手中的碗扯过。 木枝大惊,在手中一空后,双手猛然抬起挡在头部,身子威震,一系列熟练的动作,仿佛每日都在训练。。 侧福晋眼见木枝的举动,轻嗤一声,自己将碗送到嘴边,轻抿一口。 “瞧瞧你自己,头掉了也不过碗大个疤,你就如此怕受皮rou之苦?”侧福晋来了几分精神。 木枝见侧福晋并不是要对自己动手,松了一口气,仍旧低垂着头。声音如蚊蝇的道:“没,没,木枝,错了…” 侧福晋将碗放到手中心,暖着冷到指尖的手指,不耐烦的打断木枝的话,“行了,别没没没的了!滚出去告诉大刚,让他给我把那个贱人往死里打!打死了有赏!” 木枝闻言,身子一疆,在府中多年,这句话她听的太多。 每次侧福晋说这句话的时候,府中就会有受罚的人被大刚打死。 木枝觉察到自己的走神,慌乱的从地上爬起,弓着身子向侧福晋行礼道:“是,是,木枝这,这就去。” 第十三章 丈责 木枝低垂着头,双手揉搓着身上衣衫的一角,慢吞吞的来到门外。 她不敢抬头,只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衣衫的一角,从颜色猜测女子不是府上的丫鬟奴仆。 木枝转身继续寻找到站在女子身旁的两条粗壮的腿。 她特意提高的嗓音,在别人听来,还是几乎被风吹走。 “大,大刚,福晋说,打,打死有赏。” 李棠卿跪在地上,看着面前不敢抬头,不敢直视人脸的小丫头。 嗤笑一声,打死有赏么?这得有多恨她呀…恨的好,恨到寝食难安才好。 站在李棠卿身旁的大刚,听到木枝传来的吩咐,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瘦弱的女子。 如此绝美佳人,就这样活活打死会不会太可惜了。 他家中老娘病重,在府中多年,还没娶过媳妇呢。 贪念刚起,左右看了看,刚升起的那一丝邪念就被四周整洁干净的宅院浇灭了。 这里可是索大人府上,他要做的,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大刚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只是可惜了这如花的美人了。 她走到李棠卿身后,活动活动手臂,双腿打开,形成了一个最能发力的姿势。他不放心的往手上淬了口口水,刚抡起棍子就被一旁的浣枫打断:“等等!” 浣枫上前几步,跪在李棠卿面前,略带哭腔的道,“jiejie,让浣枫替您好不好?” 本以为公子和jiejie的仇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当看到jiejie跪在地上,任人鱼rou之时,她才发现,公子言之有理。 让她看着jiejie被人打,如同剜她的心呀……李棠卿眼睛微眯,对面前的浣枫高声怒道,“滚!” 浣枫被李棠卿吓得一愣。 “让你滚,你没听到?” 见浣枫不动,李棠卿接着怒到。浣枫踌躇了一番,弱弱的道,“jiejie……” 李棠卿将眼闭上,不再理会浣枫。浣枫见李棠卿已不愿开口,她紧咬着嘴唇,起身站在一旁。 浣枫才走开,李棠卿就觉得后背被大力击中。狠辣的劲道,几乎将她内窍中的一口气拍出。 看来她小瞧了这个大刚,他明显是个练家子。第一棍没有做好准备,如今她忙气沉丹田,护住内窍。 随着一棍棍的落下,李棠卿那瘦弱的身子,在力道的冲击下,一次次的前倾又一次次挺直,她虽然是跪在地上,那笔直的跪姿却旁人感到她的孤傲与倔强。 此时的大刚,也发现了李棠卿并不似他想象中的柔弱。她的性命可是关乎着他的打赏,虽然方才有一丝的怜香惜玉之心,但还是打赏来的实在啊! 侧福晋虽然吩咐将她打死,但是他又怎会不知,直接击中要害的打法,被有心人查起,就是谋杀,是命案。 所以侧福晋才会将他养在后院,每日好吃好喝的,就为了他这一身力气。 而他也摸索出了经验,用木棍击打后背心,身子柔弱的人,绝挨不过十棍。 就算官府追查下来,也可用府中家奴身子本就有疾,在管教之时暴毙身亡来掩盖。 这是侧福晋留的后招,虽然经他手惨死的已有不少人,但是官府还从未追查过。眼看着已近三十棍了,李棠卿跪在地上,未动分毫。 大刚有些焦急的再次往手心淬了口口水,活动了一下身子。 接下来一棍比一棍的力道大,木枝偷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棠卿,看着她倔强的神色,如同松柏般的身姿,如妖的容貌。 心口忽然没来由的一震,她慌乱的揉搓了几下衣角,不敢再看,转身迈着小碎步走远了。 而一旁的浣枫,双手握拳,指甲几乎陷进了rou中。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按耐心中的冲动,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上前将那名男子碎尸万段。 只是她更害怕坏了jiejie的计划,害怕jiejie之前挨的打白费了。 三十棍子,很快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棍,有些焦躁的大刚,不停的活动着脖子。 他将棍子靠在身前,搓了搓双手,扬起棍子瞄了瞄准头,对准了李棠卿心口的位置。 浣枫见此大惊,几步上前,却没能阻止棍子落在李棠卿身上。只见李棠卿忽然前倾,双手支撑在地上,一口鲜血呕出。 “jiejie!!!”浣枫大惊。 她一把推开大刚,“噗通”一声跪在李棠卿身后,抬手扶着她的身子。 李棠卿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脉已经受损。不然不会支撑不住呕血。 先前的棍子,如同破冰,击打着同一位置,只是这最后一棍的劲道,突破了外部,击中了她的心脉。 她看着地面青石板上的血迹,眼神危险的眯起。没想到今日会栽了个跟头,受了这么重的内伤。 这些年,还从来没有人能将她伤成这样。这笔账,她会记着,总有一日,会和侧福晋清算。 大刚走到李棠卿旁边,蹲下身子,歪头查探了李棠卿的面色。 见她只是受伤,并未有死去的迹象,心底陡然升起一丝后怕。 方才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正常人,早就命丧黄泉了,而她一名小小的女子竟然只是受了内伤,他儿时也习过几年武,习武对人体的改变他也略知一二。 由此可见,这名女子的武功,必定不简单。本是查看李棠卿有没有死的大刚,忽然态度一改。 “那个,我也是奉命行事,我家老娘就指望我的月银看大夫呢!伤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