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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尽。 酸甜的酒水顺着喉咙流到胃里,随即一阵酥麻的感觉冲上前额。这感觉挺畅快,只是还不够过瘾。我瞟到身边不远处,就是供应酒水的吧台,便转身走到吧台前,对着调酒的俄罗斯小伙子笑了笑,说:“伏特加。” 既然来了俄罗斯,怎么能不尝尝这里的特产呢?我十分期待这闻名遐迩的烈酒能帮助我,将痛苦不堪变为飘飘欲仙。 小伙子从柜台下拿出一个酒瓶,动作潇洒地哗啦啦倒了一小杯酒,然后推至我的面前。我端起酒杯,少少地抿了一小口。哇!这哪儿是酒啊,根本就是酒精么,真是杠杠难喝啊! 我对着杯中的透明液体运了一会儿气,然后一仰脖子……火辣辣的感觉一路从喉咙烧进胃里,然后一个酒嗝返上来,我鼻子一酸,眼睛被刺得浸满了泪水。哈,真刺激啊! 我甩甩脑袋,对着调酒小哥甜甜一笑,然后…… 然后…… 啊!咝……头好疼,我吃力地抬起眼皮,看到我朝思暮想的那张面孔,是庆宇,我正被庆宇抱在怀里。 “?” “晴晴!” “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梦啊,你没有离开我。”我呢喃着说。 庆宇笑着把我放在床上,摸着我的额头说:“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你看,我不是在你身边么?” 我眯缝着眼睛,在心里给他的宠溺眼神点了个赞,随后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顺势送上自己的唇。 我感觉到他的脖子一僵,嘴唇也向后缩了缩,似乎对我的突然袭击感到意外。但很快,他就完全反客为主,灵活的舌头迅速撬开我的齿缝,在我的口中纠缠撩拨…… 我的身体渐渐绵软,一颗心也从容下沉,一直折磨我的不安、心痛和忧伤在他的热吻中都渐次远离了我。我的魂魄终于重新归位,身心都感到安然、放松,任由心爱的男人搂抱着自己,滚进一片柔软如云朵般的床单里。 一夜春梦了无痕…… 不知道是谁在用针扎我的头,好痛! 我睁开眼睛,目之所及是暗红色的窗帘和房间里微弱的橘黄色灯光。一瞬间我有点儿不知道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我抬手揉揉眼睛,翻了个身,正对上周语的一张大脸。 “嘿嘿,醒了?” 我想起来自己在哪里了,在莫斯科的酒店里……难道昨晚跟庆宇的缠绵不过是发了一场梦? “快起床吧,今天还有好多参观活动呢,八点半出发。”周语说。 我从被窝里坐起来,发现身上还穿着昨晚的小礼服。我挠挠头,心想肯定是昨晚喝的那杯伏特加坏了事,虽然只喝了一小杯,居然将自己灌醉了。一定是周语把我弄了回来,我连衣服也没脱,倒头就睡了,我这样猜想着。 我吞了口口水,觉得嘴巴干得要命,问周语道:“亲,有水么?好渴。” “水是没有,不过,你可以到阳台上去吃雪啊。”周语一边叠被子一边说。 我被她的话逗得一乐,摇着头说:“我是疯了还是咋滴,去阳台吃雪?” 周语停下叠被子的动作,扭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可是你昨天晚上已经吃过了啊!” “什么?我?吃雪?什么时候?”我惊了一下。 “就在瓦西里把你从露台上抱走之前啊?” “抱?!不是……我现在脑子有点乱啊,是瓦西里抱我回来的?” “是呀,”周语俯下身盯着我的眼睛说:“我看你……八成醉得断片儿了吧,估计连你跟瓦西里的深情热吻都忘记了。” “热……吻?”我惊了第二下。 周语摇着头,说:“昨晚的party上也不知道你都喝了些啥,穿着单薄的裙子开了露台门就往外冲。我原本以为你想不开要跳二楼自杀,结果追出去一看,你老人家趴在露台栏杆上,捧着雪就上嘴啃啊,我拉都拉不住!” 我揉着针扎一般的脑袋,痛苦地闭上眼睛说:“后来呢?” “后来,后来瓦西里也来到了露台上,很显然他注意到了你的异常。”周语用手指点着我的脑袋说:“他把你从栏杆边拽开,然后抱起你,从露台的楼梯直接下了楼,又坐电梯回到我们的房间。” 听到这里,我把脸埋在双手里,羞愧地说:“你一直跟着我们么?” “是呀,不然谁帮他开门?”周语顿了顿,继续说:“后来,我看见他把你放在床上,就进洗手间给你拿毛巾……等我拧好毛巾出来,你们已经男上女下地叠在一起,忘情地法式深吻,根本停不下来。” 我将脸埋得更深些,有点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在我的记忆里,跟我接吻的人明明是庆宇啊,而且画面还很高清啊!”我的声音从指缝里传出,瓮声瓮气显得很心虚。 “跟你缠绵的那个不是庆,而是瓦西里。”周语说。 可是我为什么会产生那种错觉呢?我明白了,这恐怕要感谢我自带的、世界上最强大的图像处理器——想象力了。 我抬起头对周语说:“那你就光看着啊,亲,做点儿什么啊,你的人性呢!” “我怎么可能光看着呢?”周语鄙夷地说:“我把中午没嗑完的瓜子拿出来,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呢。说实话你们俩的那出活色生香就跟车祸现场似的。” “是不是让人不忍直视?” “不,让人无法把视线移开啊,真心挺好看的!但是,伊万似乎不这么想。” “伊万!?”我又惊了第三次:“这,这又有伊万什么事儿?” “就在我津津有味地欣赏你和瓦西里的吻戏时,萌萌和伊万冲了进来。伊万一看到你俩那种状态,二话不说,噌~噌~噌~走过去,拉着瓦西里的西装领子就把他从你身上拎了起来。然后瓦西里也不甘示弱,他们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迅速扭打在了一起,而你老人家翻了个身,就打起小呼噜了。” “呼……”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人为我挺身而出了。”我庆幸着事态没有发展下去,落到“酒后*”的俗套故事情节里。 我看看手表,七点半了,没有了*的顾虑,我还是可以坦荡面对世人的。我掀开被子下床,一边关心着故事的结局,一边在心里暗暗感慨:想不到自己虽然不是红颜,却也祸水了一把。 “他们两个最后谁打赢了?”我问周语。 “上半场应该算是平手吧,但后来他们从房间打到走廊,又互相揪着对方的脖领子挤进电梯,我就没敢再跟上。你知道我可是学会计的,胆子小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