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同人小说 - 【钟荧/达荧/魈荧】局长,你的小情人被铐走了在线阅读 - 16 局长,你桌底下藏了什么?(h)

16 局长,你桌底下藏了什么?(h)

    

    ◇ 113

    咔哒——

    皮带崩开,荧掏出那一根,握在手里,心口怦怦直跳。

    她摸到的性器,粗而硬,长到弯曲,触感如玉一般,是最好的极品。

    想到这样的极品进入过自己身体,或轻或重地捣弄,那种亲密,吸引着荧羞赧却情不自禁贴了上去。

    淡淡的桂气,暗香袅袅,抓人心弦,荧等不及舔了下前端——

    “唔…先等等。”

    钟离身形微微后仰,试图拒绝她的口侍,可荧不想再与他分开半寸,嘤咛着叼住不放,两只手迅速扶了上去,来来回回taonong。

    她细致打量钟离的神色,见他眼底和分身都浮上了一层薄红,别有一种极致的诱人感,不由得分泌唾液,往自己口中更深处送了送。

    旋即像得了个安抚奶嘴似的,卖力吮吸,唆含。

    当年第一次相遇,荧毛遂自荐,跟钟离说自己「物有所值」,还真不是信口胡诌的。

    为了让大款一夜掷千金,荧私下学了不少花活,没实cao过,但教程片子没少看,嘴上技术一流,舌尖伸进小孔里,轻轻一钻,钟离就受不住了,喉咙溢出浅浅的闷声。

    “阿荧…等一下吧。”

    醺黄的台灯,照射得气氛更加旖旎,他推了推,想收回,指缝却被荧的金发卡住。

    发丝绕指柔,纠缠得极其暧昧,如何都拆解不开,越是拉扯,她贴得越近,含得越深,顶端快要沉入喉头。

    “还有工作,唔——”

    荧才不听他的,手上加了几分力度,把他挤得青筋暴起,边舔还边借刚哭过的鼻音,抽抽搭搭喘着,声音软绵绵中带一缕轻佻,又纯又欲,别说是个带把的,她自己听着都快酥了骨头。

    逐渐地,钟离不再那么紧绷,眼神褪去了清明,绵长而有力的呼吸盘桓在唇间,指腹轻触荧的眼角,耳珠,体温愈发guntang。

    他喉结吞咽,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走廊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

    刚才荧急切扑到钟离怀里,哪还顾得上关门,他秘书没看见她,直楞楞就进来了,仓促往桌上放了一沓文件,又接连摆开。

    “钟局,这是林业部那边的保证书,王部长已经定项了,您过目。”

    头顶突然有动静,吓得荧在底下一哆嗦,转而又觉得有趣,不再出声,一边吞吐,一边悄悄观察钟离的反应。

    “……嗯。”

    钟离应了一声,摸出夹在怀兜上的钢笔,他倾身颔首,查看文件,荧躲在桌沿下抬起小脸,乖巧无辜地仰视他。

    绯色面庞投射进钟离瞳底,少女神情诱惑又天真,目光交错,她故意探出嫣红娇小的舌头,沿着他器物筋络,风流俏皮地勾勒,打转。

    这幅狐媚姿态,看得钟离心神荡漾,繁杂的工作还没来得及开展,便被瞬间抛诸脑后。

    情欲再度蹿入他全身每个角落,犹如壁炉中躁动的火苗,藏在暗处,窃窃地燃烧,刺激得木柴难以承受,劈啪作响。

    他好不容易才将其按捺下来,蹙眉转移视线,强撑语调问,“咳,检察院的进展。”

    ◇ 114

    “哦,这封,刚拿到的李检察长的密文,需要您签字,天亮前我会送到,还有……”

    秘书指了指文件其中一张,又一连汇报了半晌,全部讲完了,才注意到钟离脸色不太好,眉目透着迷态,有些奇怪。

    “钟局,您不舒服?”

    ——哪里是不舒服,是舒服过了头。

    荧嘴巴里又软又热,可刚从外面回来不久,小手还冻得拔凉,冰晶般的指节贴在他柱身,冷热交替,简直冰火两重天,没有男人受得了。

    “要去医院吗?”秘书关切地问。

    钟离旋开笔帽,一一签署,最终压平声线,强自镇定回道,“不,呵…无妨……”

    话音未落,浓稠的白浆已然喷薄而出。

    这是他第一次把名字写得不太好看,最后一笔快要划出天际,秘书拿过公文,注意到这歪七扭八的签名,独自纳闷了好一阵。

    钟离闭眸,睫毛剧烈震颤,他握拳将虎口抵在唇间,却依旧掩不住泄欲重喘,等下面终于全部释放完了,才长舒一缕气,让秘书先出去。

    然而这几字被他闷在自己拳头里,秘书没听清,懵里懵懂询问,“什么?”

    这对话委实有些好笑,荧实在没忍住,搁桌底下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刚射出的白精比灯泡还炙热,大部分流在衣服上,脸上,也有零星进了嘴巴,这一笑不好,guntang的几滴顺着气,猝然滑进喉咙,呛得她连连咳嗽。

    书桌外的秘书吓了一跳,他忙着交接工作,全然没注意到还有荧也在书房,整个人手足无措,愣在原地,望见局长不言不语,又是抽纸,又是递水,照顾他看不到的桌底,也明白发生什么了。

    “钟局,我…我先出去。”

    ◇ 115

    待人走后,钟离俯身将荧抱上桌面。

    他细致擦拭她粘稠的嘴角,娓娓道了句,“阿荧,我很欣慰。”

    荧狡猾一笑,挂着细碎泪珠的羽睫眨了眨,“被你下属发现在做这种事,这么开心吗?”

    钟离微微摇头,慵懒的尾音,夹杂着喉腔里磁性的震动,“看到你还如此顽皮,一点没变,还是初见时的活泼模样,令我觉得很开心。”

    沉寂片刻,他又说,“更开心的是,你没有选择离开我。”

    随后吻了吻荧的嘴唇,下颌,发梢,他的鎏金瞳孔近在咫尺,荧看见那里蓄着一汪起伏的浪潮。

    紧接着,他唇边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好了,该我服侍你了。”

    说罢,大手从她裙底滑落。

    荧全身一颤。

    伴随钟离指尖的灼烫,她脑海中刹那闪过达达利亚的所作所为,闪过他既像水,又像火的撩拨,还有最后淬入的巨量汁液。

    她脊背倏地僵硬,手不由自主捏紧裙摆,映在钟离眼底的一张脸,寸寸失去血色,很快苍白如纸。

    被达达利亚侵犯,她是不情愿的,但过程也是欢愉的,是压抑已久的宣泄,和对手边打架边zuoai,听起来很离谱,很荒谬,可也很刺激,刺激得荧羞耻又快乐,愤恨又享受。

    然而她还是忽略了,这快乐与刺激背后,导火索是致命的冲动。

    只有到了这一刻,真真正正面对钟离之时,荒唐梦醒,她才领悟这种冲动的代价有多么惨痛。

    她是钟离的情人。

    却跟达达利亚做枉顾伦理,不堪入目的偷情。

    短暂也漫长的缄默,仿佛将空气凝成一把尖刀,快速且精准无误地找到荧记忆中最深、也最痛的一个点,狠狠戳了下去——

    当时达达利亚射完,又用手指堵住很久,久到不再溢出,她居然就这样装着别的男人的jingye回家,一滴不漏,再与钟离缠绵。

    想到这,一块禁忌的巨石在荧心底骤然积起,它迅速膨大,崩坏,将她五脏六腑和每一块血rou,每一根筋骨,都爆裂灼伤得剧痛。

    “……嗯?”钟离始终深情,不像觉察出了她的异样,他眉头微扬,从容淡笑,鼻音里带一点调侃,眼尾荡漾出丝丝缕缕的浅纹。

    温柔得让荧快崩溃了。

    她撑着最后一丝游离的呼吸,强制困住心底濒临爆发的慌乱,紧张,自我谴责,在钟离长指陷进她内裤里的瞬间,竭力扯出一个娇怯的笑。

    “那我去洗澡。”

    欲盖弥彰的戏码,转圜得不露痕迹,荧说完这句立刻跳下桌台,背过身往外走,转身的一霎那,眉眼猛然垮了下来。

    ◇ 116

    浴室里,荧脱光衣服站在冷水下,沉静地淋着。

    她没有开灯,天窗上,寒霜溶溶,月色溶溶,奶白的光晕渗入一缕亮,刚好照射在花洒对面的一堵墙。

    这房子年头久了,荧凝神于月光下瓷砖裂开的几丝细纹,它们很浅,很淡,像雕刻了钟离经年寂寞的时光。

    她依稀忆及从前。

    也是如此的夜晚,如此忧心颇多,如此惊心动魄。

    像坐了整整一宿的过山车,千回百转,起起落落,表面却只能寂静无声,以假笑来掩饰自己心底的呐喊与后怕。

    还好有钟离。

    他立于车行至的终点,也是起点,平心静气带她回家,予她宠爱,名利,富贵荣华,而不曾拘束。

    从此在她凋零缥缈,混沌灰暗的梦里,燃起无数明灯。

    洗干净xue口那股似有若无的气味时,天都快亮了。

    稀星渐隐,云间泛起鱼肚白,荧乏极了,直接囫囵睡去,次日快下午了才醒,还是惊醒的。

    “钟离!”

    她猛地坐起来大喊,一摸身旁果然没人,跟梦里一样,空空如也,仿佛他从不曾回来过。

    她呆滞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失落,余光又看到钟离并未离去,就坐在床另一边的沙发上。

    他脊骨靠合椅背,却不懒散,手持一本旧书,阳光铺满他头顶,发丝,鼻梁,模样比往时更加清俊,将窗外苍翠的青松和雪中独傲的红梅都比了下去。

    听到荧尖叫,他先是微微一怔,而后逆着日光,缓缓和煦地笑起来——

    “我在。”

    荧觉得心被揉了一下。

    一句我在,着实抵过所有浪漫与荒唐。

    他太踏实,太稳重,仅仅两个字,就能令人无比心安,仿佛连绵的大山,好与坏悉数阻隔,独留给荧一帘隐秘而宁静的幽谷,护她乱世周全。

    她紧抓床单的五指松开,缓慢扶到额头,捂着眼,嘴角抽搐,像是要哭。

    钟离立刻合书上前,揽过荧肩膀,把人搂进自己怀里,一下一下轻拍她后背。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荧听他铿锵的心跳,没敢吭声。

    她确实梦到出事了。

    梦到别墅被人放了一把火,火势很大,吞噬了整个院子,即将要焚尽她和钟离的家,她想叫钟离快走,而他却不在。

    大过年的,说这些不吉利,荧凝噎摇了摇头,很快平静下来,肘腕勾住他脖颈,吻了吻他喉结。

    钟离的喉结圆润又棱角分明,像块美玉,精致得让人过目不忘,她细细舔啄,手臂使劲往下按,迫不及待说,“快来。”

    钟离伏在她身上,轻声问,“去哪里…做什么?”

    “来床上,做我!”

    荧快问快答似的回道,说完了才觉出一丝难为情,钟离听话上了床,佯装不懂似的调笑,“怎么做呢?”

    ◇ 117

    荧双唇贴近他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描述,“先这样,然后再……”

    她声音妩媚嘤咛,像蓄了水的海绵,一边形容,一边用手在他面前比划。

    烟花柳巷,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荧勾引男人很有一套,她越说越露骨,越露骨越娇羞,说到最后自己都听不下去,脸埋进他颈窝,软乎乎地磨蹭。

    像只刚修成人形的狐狸精,纯情又妖媚。

    这招钟离很是受用,他笑容勾起更深的弧度,胸膛肌rou也愈发贲张,随后按照荧说的,手伸进被子里,食指和无名指熟稔分离开两瓣rou隙,用空出来的中指在粉核上徘徊拨弄。

    “是这样吗?”

    他动作灵巧,揉得不轻不重,很美妙,舒服极了,荧身体不由自主颤了颤,两团胸脯从睡裙里抖了出来,翘立的粉尖儿磨着他胸肌,像平滑石板上盛开的花蕊,清香渐溢,酥酥麻麻的痒。

    她瓷声瓷气说是。

    钟离遂心一笑,逆着湿漉漉的蜜xue探入半截指骨,旋转搅动,他指腹敦实而有力,很快就逗弄得荧喘息连连,下面濡湿得不成样子。

    她眉头紧蹙,面颊泛起潮红,钟离继续不动声色探入食指,两只并拢,插得被窝里咕叽直响,他太娴熟,又特别耐心,等荧绵软几分,才又吃力塞进一指。

    三指尽数吞没,钟离循循加速抽送,她哪里受得住,情难自抑抓着他衣领哼鸣,不到半分钟,潮水就填满了甬道,从缝隙溢出来,浸透了钟离的手。

    他指缝布满滑腻腻的汁液,抽出来时,带出稀薄的水柱,滴滴答答流淌,他用手接着,渐渐在掌心里积成一小滩汪洋。

    随后掬这一捧清泉,平稳捧到唇边,在荧迷离的注视下直接饮入腹中,她眼睁睁看着,脸蛋登时烧成一片,羞涩得说不出话。

    这、这可不是她教的……

    “阿荧喂我的早茶。”钟离品了品滋味,似尝到甜浆一般,扬起湿润唇角,“准确说,应该是下午茶。”

    荧心里咯噔一下,瞄了眼角落的西洋钟,果真已经下午了。

    “这么晚了吗?”

    “还早。”钟离掀起被子,再度压上来,“可以再睡会,但是,需要先做完你说的第二部分。”

    话末,他缓缓沉进去,却没有强行将荧撑开,只是在边缘口来来回回顶弄,研磨,照顾她感受,荧刚刚喷过一次,身体更加敏感了,xiaoxue痉挛不止,一下接一下地把他往里吸,直到整根没入。

    ◇ 118

    她原以为,经历过上次的不欢而散,和钟离就系了疙瘩,彼此之间莫名多了一层生疏感,可交融的这一刻,荧发觉自己错了。

    数不尽的纠纷只是一场大梦,他们始终携手,从虚幻中挣脱,从未分离过。

    现在卸掉束缚,不用理会无关的人事物,也无需故作矜持,只剩他和她,回到最纯粹,最原始的金主与情人的关系,不顾一切地zuoai。

    他呢喃一句阿荧,前所未有的语气,如沐春雨,深切而情动。

    钟离的温柔透着一股稳实的烈性,他吻过荧脊骨,腰窝,和臀部,时不时轻咬或者吮吸,酥麻的快感蹿升至头皮,荧情不自禁娇喘,谄媚地掰开花苞,求他后入,等真插进去了,她又红着眼眶啜泣。

    着实让人心疼。

    他不知道,这也是当年荧偷学的一项房事秘术。

    先放荡勾起男人的征服欲,再娇弱地欲拒还迎,保准卡得对方欲仙欲死,定力不足的,直接就能缴械,带她入行的姐妹就是依靠此技,无往不胜,身价水涨船高。

    其实从前荧特烦耍手段,伺候男人,不止她,所有小姐都是如此,别说到这一步的程度了,陪客时一个调情的眼神都吝啬给,喝酒碰个杯都嫌膈应,跟男人说句软话,背地里恨不得骂八辈祖宗。

    唯独一个姐妹对客户动了感情,私下跟荧她们交流,天真地说了句,“我爱上他了,爱他所以想让他舒服,怎么伺候,我都心甘情愿。”

    当初所有小姐都听愣了,下一秒全部哄堂大笑,笑她傻,荧也跟着笑,没想到这一天,轮到她自己了。

    对于钟离,她万万不敢提爱这个字,可就是恨不得把浑身上下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将他死死勾住,再也不肯放走。

    一会要一会又不要,反复不定,普通男人也就算了,偏偏连游刃有余的钟离都被拿捏。

    “…出尔反尔,嗯?”

    啪——

    他眉头紧蹙,忍不住打了下荧的屁股,蜜桃形臀瓣弹性十足,激起一层浪,荧嗔吟惊呼,私处条件反射收缩,层层嫩rou即刻加倍吸紧了粗茎,不留一丝缝隙,夹得他滴汗。

    “阿荧…”钟离哄孩子似的哄她,嗓音嘶哑又燥热,像涂了一层砂,“好紧,放松一点……”

    床头一副相框,模糊映出他身影,此刻他不再是那位执掌大权的国安局局长,只是坠入温柔乡,再也拔不出的风月先生。

    荧亦湿汗淋漓,满身满脸都是春色,与钟离不断变换姿势,最后迷蒙枕在他炙热精壮的胸膛,仍不停歇,她潮湿的肌体蜿蜒起伏,缠绵成婀娜的海浪,犹如在做一场永恒的春梦,长久不愿醒。

    ◇ 119

    再次惺忪睁眼,阳光已然淡了下来。

    时间分秒流逝,荧四肢酸软,但倦意全无,她还有件重要的事没办,奈何现在不好出门。

    钟离正和秘书在书房谈工作,一墙之隔,窸窸窣窣的声响传过来,卧室和书房的阳台是连通的,荧爬下床,小心翼翼走过去,藏在那间阳台门外的一角,打算先试探试探情形。

    这扇门开了个小缝,以便通风,恰好能借此听清他们的对话——

    “钟局,好多安排还没执行呢,要等到春天…起码海灯节之后,您现在就卸任,是否太早了?”

    钟离沏好一壶茶,斟一杯递给秘书,陶瓷小盏,碧水清波,夹在他玉指之间,衬得花纹格外好看。

    他语重心长说,“周秘书,过了今夜,我就不再是局长了,你可以直接称我为钟离。”

    “这,这哪里合规矩呢。”

    秘书上前接过,没喝也没松口,“还有…荧小姐的事,钟局您也知道,荧小姐牵制,万一她不坚定,反倒成了那边的银勾……”

    好家伙,「银勾」这种词他也张口就来,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黑话,还是特荤的那种,「银」字通「yin」,又是钩鱼的,打磨调教得光滑好用,又沾鱼腥,两边不讨好。

    看来他秘书也不是什么正经白道上的官员,底子八成也不干净。

    果然,这字眼也惹得钟离不悦,他不再言语,平静看向对方,沉默中带有极强的压迫感,冷冷淡淡的注视,远比愤怒更为震慑。

    秘书瞬间蔫儿了,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钟离又倒了一杯,给自己,流水声敲打在杯沿,听起来宛若有故事的人在淡然低泣,他讳莫如深睨视水面涟漪,片刻后,惆怅且深重地诉说——

    “不会的。”

    茶水腾腾冒气,他忍着烫小啜一口,用难以听懂的情绪阐述。

    “见微知著,未免太过武断了,不能因为环境或失误,就直接否定一个人的品格,况且,有智不在年高,阿荧年轻,却很聪慧,这些事,她心里拎得清。”

    阳台边,硕大的绿植后,荧无声无息躲着,一字一句听得透彻。

    这一段话,钟离说得万分笃定,美好,字字戳心坎,令人心生动容,可同样扎根刺骨的,还有秘书定义的「牵制」。

    钟离居然不置可否。

    他的默认,将荧心底因背叛而萌生的那份愧怍,悄然涂浅了一层。

    ◇ 120

    书房二人还在继续商酌,荧没心思再听了,屋外冬日暖阳,风却寒冷,她衣着单薄,觉得既凉又热,胸腔里一颗沉甸甸的心,融了又冰,冰了再化,循环往复。

    密密麻麻的酸胀和灼烈轮番交替,说不出的煎熬,还好不消多久,就迎来了斡旋的时机。

    “局长。”保姆阿姨敲了两下门,“您定好的时间到了,去采购海灯节年货,再过会儿,可就都收摊了。”

    秘书退到一边,钟离缓缓起身,不疾不徐地系扣子,“好。”

    “要叫上荧小姐一起吗?”

    他头颅微侧,望向阳台,凝了几秒钟微微摇曳的树影。

    “不必了,阿荧她…应该有些累了,我们先去,留她多睡会。”

    二人走后,周秘书按要求收好书房所有文件,全部带走,一个不留,他清点完毕,下楼时看见荧坐在客厅沙发上。

    穿戴整齐,似乎是在等他。

    她主动搭话,“周秘书,刚才说我坏话,我可都听到了。”

    对方肃立在最后一格台阶,干脆不装了,一点不客气问,“你想怎么样?”

    荧也没跟他兜圈子,站起来掸了掸衣褶,“我懒得计较,但还是希望你替我办件事,做完,我们两清。”

    他垂眸,欲言又止,犹豫的空当,荧已经快步走到了门口。

    她推开门回头,光芒射过来,勾勒少女面容的轮廓,无比柔和,又无比稚嫩,可口吻却是不符合年纪的凌厉,不容丝毫拒绝,“带我去见莎琳,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