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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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诸伏景光疑惑的视线中,赤木悟为对方一一解除了对方身上所有的道具,“波本刚刚有一句话说的对”赤木悟一手控制着诸伏景光防止他再做出什么事情来,一手翻找出一管麻醉针剂,“仔细想想公安先生确实很久没有休息过了,倒显得我这个主人太过失礼”他将针剂对准诸伏景光的静脉缓缓推入,“既然如此,还是先请公安先生好好睡一觉吧”等看到对方因为药物完全失去意识后,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后便回到沙发上假寐等待。 不多时,两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和几个拖着大箱子的人来到了这间调教室,在赤木悟的要求下为诸伏景光做了全身激光除毛后,又小心为对方做好了鼻饲插入,确认鼻饲导管通畅后,又在对方胸口上贴上了心电仪片,最后打开一个保温箱,从里面拿出了温热着还未凝固的树脂,仔细涂抹在诸伏景光的身上,直到最后温热的树胶在空气下完全凝固又一次确认了鼻饲滴管和心电仪正常工作后,才点头致意离开了这间房间。 赤木悟看着眼前除了后xue和性器之外全身都被凝固的树脂包裹着的诸伏景光,让他突然想起那些曾经在视频里看到过的琥珀,由于被隔绝了空气,那些琥珀里的生物哪怕过了再长时间,始终都能保留着当时最完美的状态,看上去栩栩如生,就如现在的诸伏景光一样,被去除了全身毛发的皮肤在被树脂包裹后就像是一块莹莹的暖玉,虽然有些可惜不能享受对方细腻的皮肤,但随着对方的“招供”,浪费了自己两个月时间,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而且还有自毁倾向的诸伏景光现在对于赤木悟来说就像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一样,哪怕他确实很享受对方的身体很喜欢对方的呻吟声,但是比起对方可能带给自己的麻烦,赤木悟最终还是选择用这种方法来“保存”对方,更何况,他看了眼特意为对方留出的xue口和被分口器撑开的嘴巴,勉强也还能玩。 在最后检查了一遍鼻饲和心电仪正常工作后,考虑到枯燥不变的环境可能会让对方情绪更加焦躁,赤木悟贴心的为对方戴上了一块厚实的纯黑眼罩,又出于自己的喜好在一众的耳罩中挑挑拣拣选中了一个带着猫耳的隔音耳罩为对方全部戴上,‘毕竟这样比较让人容易困顿,而睡眠则是最好的消磨时间的方式,而且还安全’赤木悟不负责任的想到。刚要走,想到以后如果要使用对方还要为对方做扩张会很麻烦,他又耐心的为对方挑选了一个拖着长长猫尾的假阳具保持对方后xue处于被插入的状态后,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这间浪费他两个月的调教室。 诸伏景光醒来的时候入目一片黑暗,除了自己胸腔中跳动的心跳声听不到任何声音,“杀了我!!”诸伏景光隔着分口器发出含糊的吼叫却半点传不回自己的耳朵里,他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甚至于自己的身体。‘可能是刚才的麻醉药剂残留的药效’他试图安慰着自己,努力忽视着自己的后xue明明能感受到正牢牢吸吮着一根按摩棒的事实。他猜测可能是马尔萨拉想出来的新玩法,甚至可能对方此时正站在自己旁边想看自己的笑话,他暗自冷笑了一声,然后开始继续隔着分口器怒骂着,哪怕他知道此时因为分口器的原因,他的舌头和嘴巴无法做出正确的发声姿势,所骂出的话对方甚至听不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试图激怒马尔萨拉以求对方杀死自己的决心。 “咳咳咳咳咳”诸伏景光剧烈咳嗽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骂了多久,五感的丧失让他彻底失去了对于时间的概念,但发疼的嗓子迫使他不得不暂时停止下来,而一旦无事可做时,无尽的黑暗、寂静的环境和连自身都无法感知的不安开始慢慢攥住他的心脏,一开始只是在胸腔里正常的心脏跳动声音逐渐变得如擂鼓般激烈,幼时在衣柜里的经历如同失去信号的电视突然接受到了一瞬信号一般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的呼吸短暂的停了一下,随后才像是被修好的电器一般重新开始了规律的呼吸。 赤木悟烦躁的走在去往调教室的路上,最近这两周来,他一直在收拾那堆仍然心怀希望妄图反扑的朗姆残党,包括和其他像闻了腥的鱼一样跑过来试图跟他瓜分朗姆倒台后利益的人争斗,而之前浪费的那两个月到底还是对他产生了一点影响,让他本该顺利的行动和获得的利益受到了不小的损失。所以每当这时,他都会选择去身为罪魁祸首的诸伏景光那里发泄他的怒气。 感受到插入自己嘴巴中的性器,诸伏景光连忙用变得迟钝的舌头讨好的舔舐起对方,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偶尔自己的后xue和被分口器打开的口腔中能感受到有性器进出外,他始终无法看到听到感受到任何事物,甚至连之前唯一能感受到的心跳声都变得缥缈了起来。他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一直都在,他只知道一开始他还会隔着分口器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骂人的词汇去激怒对方,可后面他就被这种虚无折磨的忍不住开始哀求对方,希望对方能快点终止这种折磨,他想起之前对方不满自己自杀的举动,于是想尽办法尽量口齿清晰的表达自己不会再自杀的决心,在得不到对方回应后他又忍不住怒骂起了对方。而当最后他发现无论是谩骂还是哀求都得不到回应后,他又开始试图在对方玩弄自己的时候尽可能的感受到更多,同时也尽可能的延长自己被玩弄的时间。 “愿意放弃自杀的想法了么?”长时间被剥夺五感的诸伏景光甚至没能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被拿走了耳塞和分口器,直到马尔萨拉的声音像是隔着山海那般从看不到的远处传来时,他才用迟钝的大脑努力分析了一会儿,而后理解了对方提问的诸伏景光连忙努力调动起已经变得迟钝的舌头和嘴巴想要告诉对方自己再也不敢自杀了,却最终只是从嘴巴中吐出了几口温热的气息。 ——他的失语症又犯了。 “很好,不愧是铮铮铁骨的公安先生”赤木悟看着眼前死活不肯开口求饶的诸伏景光,冷哼了一声就又重新把分口器和耳塞为对方戴上,同时对于这个现在连呻吟都没有只会激怒自己的对方失去了最后一丝兴趣,安排从朗姆身边回收回来的分身时不时的确认鼻饲终端容器内有食物并将后xue的按摩棒拔出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间房间。 自从错失那次服软的机会后,被剥夺了五感的诸伏景光再也没有等到过任何人,他就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的玩具一样被堆放在角落里蒙灰。渐渐地,他变得越来越嗜睡,越来越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区别,有时他觉得他自己还在警校,只是如同往常一样做了个噩梦后起来继续参加训练,有时他又觉得可能过往的一切才是他在这虚无中为自己建构而成的一场栩栩如生的梦境。偶尔清醒的时候他又在想,是不是这个世界并不欢迎我,不然的话为什么要在他享受亲情的时候让他亲眼目睹父母被杀,要在他拥有友情的时候让他逼着自己的幼驯染痛苦的折磨自己给对方带来伤害,为什么这些痛苦偏偏不偏不倚的全都选中了他一个。他似乎永远都是在失去,父母,亲友,而现在,他连自己都要失去了。 诸伏景光默默留着眼泪又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充满镜子的房间,他茫然的环视了一圈,看着四周镜子中映射出的自己,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用自己的食指轻轻戳了下面前的镜子,却没想到长时间没有修剪过的指甲太过锋利,直接击碎了面前的镜子,然后就如同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一样,四周的镜子都开始分崩离析起来。他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的看着那些完整的镜子一面面破碎,最后,在那些漂浮在他身体周围碎片的包裹下,他小心翼翼的缓缓的沿着一条红毯朝那扇紧闭着的门走去。 行走间,一块碎片漂浮到他眼前,他看着里面穿着卫衣的黑发男子享受的坐在榻榻米上弹奏着贝斯,蓝色的猫眼弯弯,似乎在笑着对另外一个被阳光模糊了面容的男子说着什么,他低头看了下自己,却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上也换上了那件一模一样的卫衣。他刚想抓住这块碎片自己仔细研究一下,那块碎片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离他远去。他呆呆的停下了脚步,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看了看那扇道路尽头的门和四周破碎的玻璃,想了想,还是继续迈步走了下去。 在这条红毯铺就的道路上,他的眼前不断飘过那些碎片又不断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碎片离他而去,他在那些碎片里看到过身穿警服拿着毕业状拍照的青年,看过和另一个跟青年相像的男人一起吃饭的青年,看到过笑着教导别人料理的青年,也看到过仿佛小了几岁和朋友一起玩耍的高中生,更看到过怯生生跟在别人身后用手不知道在比划着的少年,而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拥有着一头黑发和湛蓝的眼睛。等到达了那扇门后,他转过头留恋的朝后看了一眼,至少,至少想要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可是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碎片,他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像习惯了这种失去了一样,推开了那扇门。 随着他推开门的动作,他身后的红毯突然流动了起来,变得黏腻而又稠密,缓缓的沿着他的小腿而上,他被这满眼的腥红吓得动弹不得,双手下意识的放在自己嘴上,直到那扇门发出了吱呀的响声后才终于反应过来跑了进去。 他仓皇的脚步声在门后的长廊里响起,路过瘫倒在门口的一个男人,然后伴着他粗重的呼吸,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一个的血红的脚印,直到他又打开了另一扇门,却发现了一个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女人正趴伏在餐桌上,他似有所觉的将目光转向那个衣柜,慢慢的走过去然后打开了柜门。 看着躲在柜子里瑟瑟发抖的少年,他安抚性的朝对方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伸出食指贴在嘴唇上比了个“嘘”后,看着那个默默哭泣的少年果然捂住自己的嘴巴朝他点了点头后,轻轻的抱起对方,把对方环抱在自己的怀中,然后一手捂住对方的眼睛,一手将柜门慢慢拉上,等关上柜门后,他借用着右臂和左手又帮忙捂住了那个哭泣着的少年的耳朵,确定安全后,终于缓缓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蜷缩着抱着少年,透过衣柜的上下挡板安安静静的看向外面。 终于,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