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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白莲教派(六)

    一身藏蓝色素雅的简易道袍穿在身上,秦溪望知道自己的第一步计划成功了,被正一天师收入白莲教派之后,秦溪望短暂的休息了一天,然后被告知即将举行入教仪式。

    想必这个所谓的入教仪式,就是黑纳斯给出的信息中的“洗脑”,这也是秦溪望觉得最困难的一环,一旦自己没有撑得过这一个环节,很有可能不仅仅救不出星野望月,还要把自己也搭进去。可秦溪望没有办法,只有这样,他才能成为白莲教的正式弟子,也只有这样才能进入那些“门派禁地”。

    当秦溪望以弟子身份进入白莲教派道观内之后,方才发现,虽然在外面看白莲教派的道观和寻常的道观并无两样,但是进入之后才发现道观内的设计和布局尤为讲究——从最里侧到最外侧共设有四道院墙,每个院墙只有一个开口用于出入,这四道院墙将白莲教派划分为五个区域,最外侧的区域最大,也是所有弟子和游客都能出入的区域。越到白莲教派内部,所需要的权限就越高,最里面的一小块区域更是只有白莲教主吴墨臻和护法颜听白才能出入。

    秦溪望不相信他们会把人关押在最里面的区域,因为肯定有比关押人更重要的区域。而想要在白莲教派内晋升,也有很多种的办法,在入教仪式上如果表现的够好,就能有更高的疯狂。不过秦溪望也不知道这个所谓“表现的够好”代表着什么。

    除此之外,缴纳不小的费用,以及帮助白莲教派大力宣传,都可以逐渐提升自己在白莲教派的等级。不过钱秦溪望肯定是没有,况且就算是联合组或者学院方面真的肯出这笔钱,也未必能起到什么效果。而后者又需要长时间的沉淀,秦溪望没有那么多时间和闲心,他必须先让自己尽可能的在入教仪式中“表现好”。

    他又用了自己习惯性舒缓压力的方式,推开房间门走入白莲教派内,不得不说,如果说此处并非邪教的话,倒是一个适合清修的好地方,景色极好,第一层院墙之外来往人多有些吵闹,可第二层院墙之内就安静许多。

    秦溪望今日清晨听着钟声起床,他没有刻意设定自己的生物钟,也是因为今天暂时没有需要自己早起的事情,按照那个全名叫“卡德加·普拉萨德·夏尔马·奥利”的看门门徒所言,白莲教派早中晚共有三次敲钟,第一次敲钟为叫醒白莲教派的所有人,意味“赞阳之钟”,代表新的一天开始,赞美太阳,为太阳鸣钟。第二次敲钟意味“饱腹之钟”,代表着中午享用食物,感恩自然。第三次敲钟意味“熄月之钟”,代表休息,人类和月亮一同入睡。

    在第一次敲钟之前,所有人不能离开自己的房间,所以说秦溪望便睡到了敲钟的时间段。不知道为什么,自打自己以弟子的身份踏入白莲教派之后,奥利就和秦溪望贴的很近。在这种环境之中,秦溪望自然是不想着能交到什么朋友,他一度怀疑这个家伙是白莲教派放在自己身边用来监视自己的。

    可这家伙傻里傻气的,秦溪望怎么都看不出他有什么坏心思,不仅如此,奥利还告诉了秦溪望许多白莲教的事情,虽然大多数都是一些规矩和习惯,没有涉及白莲教的机密内容,可他一个每天只能站在大门口的人,估计也只能知道这些事情了。

    虽然他说的是一些尼泊尔博卡拉城市内人尽皆知的事情,不过还是有一些秦溪望并不知道的信息,其中就包括一项让秦溪望毛骨悚然的消息——白莲教共有两种弟子,一种是白莲教内门弟子,另外一种是白莲教外门弟子。

    前者,指的是通过入教仪式,然后可以在白莲教派的道观内起居、生活、学习、修道的弟子。

    而后者,则是所有居住在博卡拉的居民。前者入教之后不需要任何的支出,反倒是白莲教会提供衣食住行,据说高等级的弟子甚至还有工资可以拿,当然这部分是奥利听说的,毕竟他只是一个看门的。而后者,需要每个月向白莲教缴纳一定数量的“恩惠费”,据说不是很多,大概五千尼泊尔卢比。

    秦溪望也是刚刚得知原来整个城市都被白莲教完全控制的消息,听奥利这么说完,秦溪望觉得这又是白莲教派打出来的一手好牌——尼泊尔本身就是个落后的国家,如果能成为白莲教派的内门弟子,就可以衣食无忧,在当地还能有高高在上的地位。反观不成为内门弟子,就需要被迫成为外门弟子,不仅仅没有任何的福利待遇,还需要每个月缴纳一定的费用。这样,所有外门弟子就会削尖了脑袋想要成为内门弟子,而成为内门弟子的条件又非常苛刻,大多数的博卡拉人想成为内门弟子就要经过统招,而统招估计又是一次洗脑的过程。

    这样,就能提高信徒的“纯度”,那些没有钱的教徒想要长久的留在白莲教派,或者说想要更高的地位,就得不断的给自己洗脑,不断的为白莲教派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久而久之,就会成为白莲教派忠心不二的“走狗”。

    看来,就算是想运营一座邪教也不容易啊,学会如何巧妙的控制人心才是关键。

    秦溪望虽然不想和这个奥利交朋友,但是也确实是从他嘴里知道了不少有用的东西,不过关于“入教仪式”的事情,无论秦溪望如何旁敲侧击,这小子一点都不肯透露。最后秦溪望摆出一副“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和你玩了”的神情,奥利才一脸忧愁的说,这是白莲教内的禁忌,绝对不能向内门弟子以外的人格成员透露丝毫关于“入教仪式”的事情。

    得到这个结果,秦溪望也就不继续逼迫他了,毕竟他看起来只是一个看大门的,就算是白莲教的内门弟子,估计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也就不想把他拉下水。

    行走在白莲教的道观之内,秦溪望感觉到了周围无数人目光的注视和议论,这点倒是非常令秦溪望满意。因为自从昨天自己入教开始,教派内就已经在传自己是个虔诚的信徒,这依旧是秦溪望布局中的一环,自己对外必须展现的像一个极度虔诚的信徒,才能帮助自己完成接下来的事情。

    入教仪式是在第一道院墙之后,这会是一大部分白莲教第一唯一一次可以踏入第一道院墙之后区域的机会,在那个唯一可以出入的地方也有两名负责看门的人,不过这二人看起来就和奥利这个看大门的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黑纳斯学院的氛围所熏陶,秦溪望感觉自己现在可以凭借第一印象来判断什么人危险,什么人不危险。

    而这两个看守第一道院墙的人明显就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可如今的秦溪望却并不怎么害怕这两个人。奥利的权限似乎也只能出入白莲教最前面的院子,所以奥利送秦溪望到此处便止步于此,然后用英文对秦溪望小声说了句:“秦龙!加油啊!”

    越过院墙之后的一瞬间,氛围便安静了下来,没有了旅客们的喧嚣,就连脚步声也少之又少,复行数十步,秦溪望看到了一个低矮的房子,虽说这个小房子非常不起眼,可它却在一个几乎正对着第一道院墙门的位置上,秦溪望虽然没学过风水学,但是中国人自古就对一些规矩上的东西有一种传承,他最起码知道正对门的位置是主位,想必其中也有相似的道理。

    在今天的入教仪式之前,秦溪望被白莲教内弟子特意告知要换上干净的衣衫,并且还要沐浴,洗发,一尘不染才能举行入教仪式。秦溪望在初次敲钟之后也照做不误,到了门前,房间门自动打开,里面血红一片,细看发现,房子虽然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里面的四壁上都涂满了红漆,也没有窗户,几乎是完全密闭的。

    秦溪望还没有进去,只在外面看着,就感觉到了一种压抑的窒息感。他并没有急着进去,反倒是在门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值得一提的是,房间内没有任何人。只在对着门的正中央有一个类似神龛一样的东西,上面供奉的人秦溪望不认识,不过既然白莲教是以“道教”为底蕴而建立的教派,估摸着也应该是三清这一类的东西。

    秦溪望确定没有什么再能观察的了,便走入房间中,在距离神龛大概一米的位置,有一座看起来很舒服的蒲团,明显就是让人坐在上面的。等秦溪望进入房间之后,发现屋内四个角落里顶端都有一个监控摄像头,而屋内天花板的正中央则有一个类似中央空调一样的东西。

    “秦龙,请坐在蒲团之上,认真打坐。”

    正当秦溪望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从一处传出了一个声音,看样子房间内应该是有扬声器一类的设备,秦溪望坐在蒲团之上,学着电影中的样子安静的打坐,虽然看上去闭目养神,但是这也仅仅是秦溪望欺骗监控摄像头前面的人的一种手段,他只是眯起眼睛,暗中观察着一切。

    下一秒,从扬声器中突然传来音乐,是没有歌词的纯音乐,音乐声音很轻柔,给人一种非常放松的感觉。保持这种舒适的感觉几十秒钟之后,秦溪望突然看见似乎有一股气体从神龛处供奉着的几个铜人雕像里喷了出来,那种气体似乎是红色的,与整个房间的颜色融为一体,非常难以辨认。

    而又过了几十秒,秦溪望的身体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先是呼吸困难,然后就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针扎一样的疼痛,不过不仅仅是这些痛苦的感觉。秦溪望的内心莫名其妙的变得兴奋,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情不自禁的有了一些反应,就像是吃了一种男性特殊用药一样。

    这种舒适又痛苦的双重感觉让秦溪望逐渐迷失,神智开始模糊,并且音乐也从刚开始的轻柔舒适,逐渐变得有些恐怖。秦溪望身体紧绷,极力的想让自己保持一种清醒的意识,不过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就如同梦境一般,光怪陆离。

    这样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直到秦溪望刚刚有所舒缓,喷气的声音再度传来。

    秦溪望只觉得鼻腔中有什么东西炸裂,紧接着便是感觉到了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中流淌下来,秦溪望没有去擦,因为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连呼吸都会异常的疼痛,这种痛感几乎让自己失去意识,而刚才还有的快感则已经完全消失,彻底的被各种不适的感觉取代。

    秦溪望刚刚清醒的意识再次陷入了那个不可思议的世界,他感觉自己像一块动不了的石头一样,无限的在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里下坠下坠下坠,世界里的每一个人都像他曾经看过的抽象派的画作一样扭曲。下坠突然停止,秦溪望又觉得自己不断的上升上升,他仿佛看到天边有一张血盆大口,正想把自己吞进去。

    他用力攥紧双手,努力的把自己不长的指甲嵌入到掌心的rou中,希望用这种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没想到,这种程度的疼痛完全被身上原本的疼痛覆盖。

    随着第三次的喷气,秦溪望的灵魂似乎进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外在的声音逐渐变得诡异且恐怖,甚至还夹杂着一些秦溪望本来应该可以听得懂的话,只不过此时那些话就变成了咒语一样,它似乎在指示秦溪望做什么。

    而秦溪望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听从他的指示,此时此刻的他,好像思绪和身体被剥离开,成为了两个完全单独的个体,身上还是很疼,而且比第二次喷气之后还要疼,只是眼下秦溪望因为疼痛已经麻木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鼻子,甚至嘴角都有一种咸腥温热的液体流淌出来,可他根本就不想去理会这些事情,眼下的他在意识里仿佛已经成了一名贤者一样,任凭外界岁月的流逝和变迁岿然不动,他的身体在做什么,他并不清楚,反倒是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持续了多久,因为在意识中仿佛已经过了几十年,几百年一样,不过他还是逐渐的清醒,又重新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白莲教派的入教仪式上面。

    第四次的喷气,秦溪望虽然感到畏惧,可身体却丝毫的不听使唤,手脚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手脚了。耳边没有任何声音,只是毫无意义的耳鸣,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活动,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思绪已经不再活动,反倒是处在了一片白茫茫的景色当中,就好像是一座无边无际的牢笼,虽然没有任何东西限制,可实际上却永远走不出去。秦溪望觉得这种感觉不对,虽然很舒适,很放松,但是他总觉得,如果自己的意识留在这种状态中,那么自己的身体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可他没有办法反抗,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对外面世界的感知变得越来越微弱,可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溪望猛然惊醒,意识似乎又恢复了一些,不过代价就是身体上的疼痛再度袭来,这让他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

    第五次的喷气声传来,秦溪望在眼睛彻底看不清东西之前,想要伸出手去触碰神龛,秦溪望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一举动有些欠妥,可身体的本能就是要这么做,秦溪望根本控制不住。可下一秒,声音再度响起,他的身体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不受自己的控制。

    思绪也再一次被抽走。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干什么?

    秦溪望似乎陷入了这个古今中外都在研究的“哲学问题”当中,他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什么也没有,他看不见,听不见,摸不见,闻不见,五感尽失,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应该是活着的吧,否则怎么可能还会思考?可自己也只能思考,活着的人会没有感知力吗?

    秦溪望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待了多久,那种没有任何感觉的感觉仿佛持续了几千年,几万年,他似乎经历了恐龙灭绝,大陆板块分离,朝代更替,宇宙消亡,似乎将他所能经历的一切都经历了一遍之后,方才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丝的光亮。

    那光亮逐渐放大,最后填满了秦溪望整个眼眶,和第一次受重伤从黑纳斯的医院里醒来的感觉差不多,喉咙干渴,身上疼的厉害,不过还是没有那次大难不死之后的剧烈不适感,他看向周围,确认了自己正躺在房间之中,他忍着痛感微微撇过头,就看见了奥利那张脸正在自己旁边。

    秦溪望吓了一跳,伴随着他的动作,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奥利马上安抚了一下秦溪望:“你才刚刚结束入教仪式,别乱动,正一天师说你的身体需要休息!”

    奥利的话让秦溪望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经历过了入教仪式,可秦溪望除了rou体上的一些不适感,精神上也没有觉得如何。不过他回忆起了入教仪式过程中那些翻天覆地光怪陆离的感觉,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确实恐怖,秦溪望觉得一般人真的有可能扛不过去,甚至有可能会在入教仪式之后精神错乱。不过眼下,秦溪望最想知道的就是入教仪式的结果,他看向奥利:“怎么样?我现在……是白莲教的弟子了吗?”

    “你说什么呢?当然了!”奥利的表情异常的开心,就好像通过入教仪式的不是秦溪望,而是他自己一样,“你太厉害,已经有两年没有人在入教仪式的时候直接成为五重天的弟子了。”

    对于五重天这个概念,之前奥利也同秦溪望讲过,白莲教派内的职务等级,从低到高依次是一重天,二重天,三重天,四重天,五重天。随后便是小天师、天师、护法、教主。

    五重天已经是入教仪式的最好表现了,不过秦溪望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开始思考入教仪式和等级之间存在的关系,秦溪望记起那神龛前后一共喷了五次红色的气体,而第二次喷气之后身体的感觉就已经不是常人能承受得住的。想必,每经历过一次喷气,等级就会提高一级而秦溪望则挺过了五次喷气。

    不过让秦溪望最好奇的东西是,那种气体究竟是什么,实在是太恐怖了。古代的刑法只是针对于身体上的痛苦,当然也有一小部分的刑法是用于折磨人的精神。而那种气体一旦被吸入之后,就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它能刺激人的痛感神经,但是又对人的身体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秦龙,你知道吗,你现在在白莲教派内已经出名了,正一天师说明天要亲自面见你呢。”秦溪望也不知道奥利这个家伙在这里开心个什么劲,不过秦溪望一眼就看透了这家伙心里藏着小秘密,他应该是有求于自己。

    秦溪望不喜欢藏着掖着:“你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吗?”

    “我吗?没有啊……”奥利这家伙已经被秦溪望识破,可他还是装傻充愣的傻笑。

    “没有啊……那算了吧!”秦溪望正打算忍着疼痛背过身去,而这个时候奥利也终于憋不住了,他赶忙拦住秦溪望,他那丝毫不注意分寸的动作让秦溪望又是感觉从头疼到了脚,倒吸了一口凉气。奥利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弄疼了秦溪望,便立刻收回手:“抱歉抱歉,我忘了你身上疼了。”

    秦溪望恢复了刚才的姿势,奥利也终于带着几分腼腆的说:“那个,秦龙。你现在已经是五重天的弟子了,按理说五重天的弟子可以推荐三个人成为白莲教派的内门弟子,我想你能不能……帮我推荐一个人。”

    这点有些出乎秦溪望的意料,他本来以为会是一些比较麻烦的事情,不过根据秦溪望在来的路上读到的相关资料,如果有一定职权了,这种事情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非常简单。

    “你想要推荐谁啊?”

    奥利一听秦溪望没有直接拒绝自己,立刻乐的像一个孩子一样,他从自己的道袍里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看清晰度应该是近几年的,只是疏于保存才有些氧化。照片上面是一个女人,看长相应该是尼泊尔本地的女人,绝对算不上漂亮,充其量只是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

    “她叫库玛丽,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很喜欢她,她应该也很喜欢我……”奥利说到后半部分的时候,言语之中便带着几分不自信,“我在加入白莲教派之前,曾经跟她爸爸说过我想和她结婚。可她爸爸不同意,因为我没有钱,也没有什么地位,她爸爸跟我说,我要是能加入白莲教派,并且让库玛丽也进入白莲教派,他就同意我们结婚,要不然就要把库玛丽嫁到加德满都去。我肯定不想让库玛丽嫁到加德满都,所以我就参加了白莲教派的入教考试,成功通过了,不过在入教仪式的时候,我只挺到了一重天的测试就疼的昏了过去,现在只是在白莲教派每天看门,根本没有权利让库玛丽也进来。所以说,你能不能帮帮我……”

    看着奥利那双纯真的眼睛,虽然说不好看,可里面透露的感情非常真切。如果说正常的情况下,秦溪望也愿意做一个顺水推舟,成全两个人。毕竟自己也没有什么成本和损失。

    可这白莲教是名副其实的邪教,光是一个入教仪式就有可能杀人,倘若秦溪望同意了这件事情,那说不准到底是在帮奥利,还是在害奥利。

    不过看这家伙现在这副期待满满的样子,秦溪望又实在是不好拒绝他,生怕自己拒绝他之后,他这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会直接坐在地上哭出来,甚至还有可能满地的撒泼打滚。权衡了一下,秦溪望便使用了兵法中的“缓兵之计”:“帮你这个忙不是不行。不过我今天才刚刚通过入教仪式,现在白莲教的其他人可能都还没认可我,我要是自己刚刚加入,就要马上利用职权把别人也带进来,这难免就会让人在背后诟病我。这样吧,你等一个月,这一个月我尽量在白莲教里面站稳脚跟,然后让大家都认可我,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你的库……”

    尼泊尔人的名字实在是太拗口,再加上现在的秦溪望意识还不是很清晰,就一时间想不起来奥利这个暗恋对象的名字了。而奥利在一旁马上提醒道:“库玛丽!”

    “哦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你的库玛丽带进白莲教了,那个时候你们两个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似乎是已经想到了日后两个人双宿双飞的样子,奥利的嘴几乎已经裂到了耳根,那张黑黝黝的脸上也浮现一抹红润:“太谢谢你了秦龙!感谢你!”

    秦溪望干笑了两声,他现在只想在一个月之内把白莲教派给搞垮,这样没准奥利就能清醒一些。不过到时候,估计库玛丽还是要被嫁到加德满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