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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为她懂得,人心是多么重要,人们对你的衷心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一点一点积累下来的。 可并不代表她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下人们偷偷懒也罢,敢指着她身旁的人骂的,那个婆子还是第一个。 白其殊不再言语,转身进了大堂,三大长老、旁系的嫡子都已到场。 吴长老从前辅助白其殊的祖父,如今已至古稀之年,白其殊对他十分敬重,对外称亚父。只是吴长老如今年岁已高,除重要的议事场合出现外,府中事情均交于另外两大长老商榷。 方落座,李桢、王槐两人款款进了大堂,吴长老在瞧见她们时皱了皱眉头。 商谈完关于账目以及府中杂事后,李长老忽而莫名其妙地说了句:“府中有家主掌管,当真是我等的福气。” 一群人附和着,“是啊是啊……” 白其殊心中冷笑,等着他的下一句。 果不其然,王长老马上接腔道:“家主也不能一心只为了府上,如今家主已行了加冠之礼,婚事也应当考虑考虑了。” 白其殊方预备说什么,身旁的吴长老敲了敲拐杖,拐杖同地面发出的声音教屋里的人们一惊。 吴长老抖抖眉毛,“其殊才多大,太爷临走时便说白家子弟要思进取,现在娶什么媳妇儿,只教她分心!” 白其殊憋着笑,低头道:“亚父教训的是。” 两大长老有些尴尬,“我们也只是教家主考虑考虑,再者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岂不是先成家后立业?吴长老且放宽心罢,有我们的辅助,家主定能将白家主持的好好的。” “哼,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胡说八道!”吴长老由白其殊扶着起了身,“那鸡蛋岂不是先有鸡后有蛋?” 两大长老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后头李桢王槐瞧着不对劲,忙上前去扶着吴长老,“长老年纪大了,不好动怒,消消气吧。” 吴长老皱了皱眉,朝后退了一步坐在椅上,“我身子好的很,就怕某些什么人会打什么不切实际的主意。” 白其殊轻笑道:“亚父,两位meimei是在关心您呢。”继而转身,对着大堂之内的人道:“想必各位还不知晓两位meimei。” 两大长老一惊,不知道白其殊想做什么。但在听见白其殊介绍李桢王槐时松了口气。说不定,那天引白其殊去听李桢王槐弹奏乐器当真有用。 “两位meimei打小我便见过,我们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 两大长老听到此处,互相对视一眼。大堂里头的人心中有了想法,说不定这白府从此以后,便有了位当家主母。 “我也一直把她们当做meimei来瞧……” 两大长老想冲上去捂住白其殊的嘴,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俗话说,长兄如父,两位meimei如今进京,我也有责任与义务去替她们安排婚事。我方加冠未多久,婚事暂且可以放着,只是两位meimei可等不得了呢。”白其殊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 一副看我替你找对象都忽略了自己我多么伟大怎么还不来感谢我的表情。 李桢王槐听到这话脸唰的白了,眼神看向两大长老,她们可不想被白其殊随意安排去嫁人。 ☆、第七十五章◎家中立威 “家主!”见自家女儿的命运马上就要由白其殊执掌了,两大长老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忙制止了白其殊,他们可不想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 李长老忙起身,道:“家主所言甚是,只是女儿家的心思猜不得,今日我教她们来,倒给家主添麻烦了。” 白其殊依旧保持着笑容,逼完婚就想跑?哪有这么容易?是不是这些天他在宫中当值,他们便快忘了白家还有个家主? 声音清冷,白其殊面上覆了冷霜,“两位长老急什么,先前我未接到两位meimei进京的消息,故而怠慢了她们。可昨日我瞧见了一个李长老在江临老家的熟人呢。” 李长老心中一惊,他家乡除了女儿,哪里还有什么熟人,莫不是……越想李长老心中越慌。 江临位于华襄南部,与汉黎国土接壤,故而三年前,李长老从江临的一个药贩子手中拿到了汉黎的一种毒药,才有了白其殊三年前的那场大病。 如今,当年的药贩子都能被白其殊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足以令两个长老心中生畏。 王长老当年也参与了那事。自然,光是两个长老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此事若再往深层次去追查,旁系也脱不了干系。 一时间,大堂内的气氛沉寂了下来,白其殊也并未将那人带来对峙。 其他人忙打着圆场:“家主这些日子又要在宫中当值,又要管理府中杂事,婚事且先放放罢。两位娘子自是天人之姿,家主也定会把她们当作meimei好生照顾的。” 此话说完,两大长老才松了口气,琢磨着立刻把李桢和王槐送回江临。 其实白其殊哪里有那般大的能耐。天下之大,早寻一人,谈何容易?更何况是一个她从未见过面的人?只不过她对药物极其熟识,穿越而来后查清楚了药物的来源罢了。 一场闹剧算是结束,白其殊也在家中立威,让他们知道这个方加冠的小家主,并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和善好欺的。 白其殊回到书房,同楚玉蕤写了封信预备托人送至笼晴苑,她想同楚玉蕤谈谈关于宁阳公主的事情。 笼晴苑。 快至月底,楚玉渊心中还记得他同连亦清的约定,正预备溜出院子去扶渠阁,一推开大门却看见了神色凝重的映雪。 自然,楚玉渊不认得她,只看她一身劲装,又带着斗笠,以为来者不善,忙提高警惕,摆好要打架的架势。 同样预备溜出门听书的萝月看见映雪后有些惊讶,问道:“映雪jiejie怎么回来了?” “我有要事同主子说。”映雪无视他俩,径直走入屋内。 此时楚玉蕤正在用膳,瞧见映雪从癯仙阁回来便知道多半是有不好的消息。 果不其然,映雪从袖中拿出一个与手掌差不多长度的燕尾镖,镖上系着红色流苏,上头刻着一头鹰。 “这只镖是七日前属下在癯仙阁门外的柱子上发现的,还有一封信。”说罢,映雪又将那封信递给了楚玉蕤,和那支飞镖一样,信封上同样有一只鹰。 “秋察司。”楚玉蕤喃喃道,这只鹰是秋察司的标志,乃是先帝钦定的。 打开信,内容呈现在楚玉蕤眼前,大略是说玄沧镜希望梅君素入京一趟,同玄沧镜切磋切磋。 “癯仙阁,梅君素。这几个字,不久之后,便会传到华襄帝的耳朵里。” 楚玉蕤灵光一闪,连亦清说的不错。秋察司向来只忠于皇帝,哪有这么多闲工夫去找一个江湖人士切磋?恐怕此次邀她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