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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楚姑娘身旁之人也不怎么值得信任嘛。”像她这样的人,穿衣一事自然由丫鬟服侍,如今楚玉蕤穿了左衽自己还浑然不觉,自己若是放她这么进了宫,后果还当真不堪设想啊。 楚玉蕤眯了眯眼,是念珠!怪不得早晨替她梳妆时便鬼鬼祟祟的,可她上次跟踪楚玉贞明明听到两人交谈,那男子并未有除掉自己的意思……难道说,楚玉贞开始单独行动了?方才的平王,又是否是客栈中同楚玉贞密谈之人呢? 楚玉蕤现如今知晓面前之人确实没有要害自己的意思,但方才自己那一下敲得也不轻,结结巴巴问道:“那……那要如何是好?” 苏淮叹口气,“很简单,换成右衽就好了。” 楚玉蕤转过身背对苏淮,换就换,干嘛一上来就扯我腰带。 苏淮为了避免楚玉蕤再次误会自己,也转过了身去,一边摇扇子,一边嘴也不停歇,“我说楚姑娘啊,你这身边之人得好好瞧瞧了,还有,你这说话不敢瞧人眼的毛病也得改改了,不知晓的还以为你歧视别人呐。”苏淮转过身,却只见秋风扫落叶,哦不,现在已是冬日,没有落叶了,所以,他看到的只有枯枝,哪里还有什么楚姑娘。 苏淮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前头的楚玉蕤,他在后头问道:“楚姑娘,你知道路不?” 楚玉蕤停下脚步,转过身,苏淮差些与她撞上,楚玉蕤好笑的看着他差些摔倒,清了清嗓子道:“不知道,可这俗话说鼻子底下便是路。” 苏淮眨了眨眼睛,很认真的问:“那这附近有人么?” 楚玉蕤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没有。” 苏淮一口老血上来,差些吐到楚玉蕤脸上。 “在下不再同楚姑娘卖甚么关子了,苏家同楚家同为世家,几年前楚伯父入京时曾暂住苏府,故而家父同令尊有过一段交情。在下绝无它意,只想提醒提醒楚姑娘,要小心平王才是。”苏淮恢复那番正经表情,严肃道。 楚玉蕤对着苏淮眨了眨眼睛,“苏大人,你说我有眼睛吗?” 苏淮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楚玉蕤为什么这么问。“有……有啊……” 楚玉蕤转过身去死命的跑,想要摆脱苏淮,反正已经离正宫不远了,“既然我有眼睛,我自己自然看得见,拜拜你个死变态!” 然后就剩下苏淮一个人在墙角蹲着换圈圈。 身旁不知何时走近了个身披斗篷的男子,怀里抱着个暖炉,依旧是方才那副慵懒的模样,“说罢了?” 苏淮点点头,继续画圈圈。 华和肃瞥了他一眼,“说罢了便起来,我早便说了,她不容易对付,你还不信。”嘴角微弯,京城啊,要热闹起来了。 楚玉蕤方踏进殿门便瞧见了四处张望的楚玉贞,念珠也在她身旁,好像在等什么人。大臣们虽已落了座,可仍在交头接耳,如今还未至未时,正主还未到,气氛倒也轻松。楚玉贞瞧见了楚玉蕤忙起身道:“我方才还担心你会迷路呢。” 楚玉蕤低下头,像是羞涩道:“适才来的路上遇见了位贵人,这才……”说罢绞了绞帕子,一副小女儿模样,欲言又止的样子当真像是陷了进去一般。 楚玉贞听闻她如此说,便试探地问道:“不知那位贵人是……” 楚玉蕤将头低的更狠了,“二jiejie……”一面吞吞吐吐地回答她,一面暗自留心楚玉贞的表情,楚玉贞瞧她这般样子,舒了口气,倒也为关心左衽右衽之事,楚玉蕤想难道这又是试探? ☆、第十五章◎宫中寿宴 正说话间,楚玉蕤瞥见平王也进了大殿,楚玉贞并未同平王有什么眼神交流,看上去两人根本不认识一般,楚玉蕤正思虑间忽的觉得周围又冷了几分,抬头,果真又是那人。 依旧是貂裘,华和肃眯着眼进了大殿,身旁的朝臣瞧着他来纷纷行礼,楚玉蕤不知晓那人是谁,只好跟着一起行礼,只听见他们喊了声:“仲蕖王。” 未时已至,远处太监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众人便又起身行礼,华襄帝如今正值知天命之年,一身明黄,端坐于龙椅之上,不怒而威。楚玉蕤抬眼瞧瞧环顾四周,按照礼仪,座位均是按照等级安排,距华襄帝最近者身份最为尊贵,除此之外,皆以右为尊。 按照这个排法,楚玉蕤看了看,华襄帝身旁坐着的便是皇后,而后方才的仲蕖王位于右一,令楚玉蕤惊讶的是自称是苏家的那个红衣公子居然坐在仲蕖王旁边。在宫中遇见的平王位于左一,还有个不认识的身着蟒袍男子,既然穿蟒袍必定也是位王,位于右二,身旁想必坐着的是妻室,在这之后便是各国使者,而后是四大世家的嫡子或是嫡女,再次便是文武百官及其家眷。 华襄帝坐定后,笑眯眯的瞧着底下的臣子们,毕竟今日是自己的寿辰。众臣子山呼万岁后,一齐为华襄帝祝寿。众人回位置坐好后,便是欣赏歌舞。楚玉蕤向来对歌舞没什么兴趣,只知道自己从早晨到现在还未吃什么东西,肚子空空的。 按说皇帝寿辰自然少不了吃的,可既是圣节,必然要准备好一段时间,桌上的冷菜楚玉蕤没敢多吃,怕拉肚子,只心心念念的盯着宫女,希望她们端来点热菜。 于是便出现了大殿上东张西望的楚玉蕤。 透过舞女凌乱的舞袖,楚玉蕤的眼神正巧同华和肃相对,那人好像在打量自己,为了掩饰自己楚玉蕤慌忙低下头夹了菜放在嘴里,再抬头时华和肃正在瞧歌舞,好像方才只是不经意瞥见一样,楚玉蕤舒了口气,总觉得那人很危险。 待舞女退场,华和肃起身祝寿,楚玉蕤才知道原来还要一个一个来祝寿,而且还按照位次来,转头瞧了瞧后头的百官,这得祝到什么时候啊…… 楚玉蕤完全没有听华和肃说了什么,反倒同身旁的楚玉贞说起了悄悄话,“三jiejie,宫宴什么时辰结束?” 楚玉贞也不想教她在宫宴上出什么乱子,压低声音道:“申时,明日便是上元,晚上还要放河灯,怎的了?” 楚玉蕤本想早些回去,听到此话咬咬筷子,“没……没什么。只是在想方才祝寿之人是谁,这般狂傲。”眨眨眼睛,她千盼万盼的宫女终于来了,端着的是糟羮。 楚玉贞望了华和肃一眼,“哦,那位是华襄帝最小的弟弟,封号仲蕖。在朝中无事,除正式场合外,别人都愿叫声十皇叔。” 楚玉蕤方喝下的羹汤差些吐出来,弟弟?她还以为是儿子,但又想身处古代,又是皇家,兄弟年龄相差很大,应当不算奇怪吧。又想起前些日子看过的书,书上记载的夺嫡之事,那时可不怎么好过,皇帝如今并无什么亲兄弟,这位最小的却留了下来,只有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