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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逛,几天后,等把周觉山精力磨没了,然后再领他到谈判的地方。 四处闲逛,倒也不如就留在温泉度假村…… “行啊,那给周团长他们也准备房间吧!”他回头,都已经擅自决定好了才问周觉山,“周团长,你说呢?” 周觉山轻扯了一下嘴角。 “可以啊。” 留在这度假村里,到处都是商人,他可以更彻底地了解到北掸邦地区的经济情况。 几个人各怀鬼胎,谁也没捅破戳破。 只有在思,从周觉山怀里悄悄地探出点头,她偷瞄着赵骏,庆幸,心里像大石落地般。 …… 第四十六章 柴坤集团的度假村, 占地面积很大。除了草场、赛马区, 还有几片天然的温泉池与钓鱼台, 供游客休息。 赵骏领着周觉山一行人一路上到三楼,他给周觉山挑了一间明亮宽敞的卧房,房间坐北朝南, 视野极好,站在客厅的阳台里极目远眺,还能看到远处草场的大好风景。 朱多助等人都跟在身后,赵骏也没多做停留,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 貌似无意地往垃圾桶里扔了个纸条。 在思看见了, 周觉山也看见了。 等到几个人走后, 她和他骤然关上门, 争先恐后地翻查垃圾桶。 “放手!” “你给我……” 在思伸手, 仰头, 蹦蹦跳跳,就是够不到那张纸条。 周觉山推开她, 站直,伸长了胳膊。他用手指打开纸条,眯眼,看了看上面的小字。 “你父亲约我晚上见面。” 确认好没有什么需要避嫌的内容,他才将纸条团了团,顺手扔进了装饰用的烛台里。 在思皱眉,快速地跑去查看, 无奈,蜡烛燃烧剧烈,红色的火苗来回跳动,她想也不想便将小小的白色薄纸片从火焰中捡了出来,但那时纸片已经烧掉了大半儿,字也都烧没了。 死无对证。 她鼓鼓嘴,回头看他,“那你们要去哪儿见?” “他没说。但外面人多口杂,我猜他可能是要过来。” 在思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真的?”赵骏真的要过来?那如果他真的能过来见周觉山的话,那也就说明她肯定还能有机会能再见到他了。 “应该是,到时候再说。” 这都不急。 周觉山伸了个懒腰,脱掉了外套,他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放松地往身后的沙发上一仰。 在思却兴奋不已,她根本闲不下来,翻出自己的行李箱,连忙挑晚上要穿的衣服。 她的衣服,其实都差不多。 缅甸人比较保守,关于普通女性的穿着,也有几项不成文的规定——女人不能露腿,裙子不能用薄透的材料,裙摆长度更是要直到脚背。她在南掸生活的这段时间,衣服也都是这样的。勉强有几身漂亮的衣服,还都是康嫂给做的…… 一想到康嫂,心情又不免低落…… 当初在达仁镇,那起爆炸后不久,南掸的军队便奉命在镇子里挨家挨户地搜查,没多久,就找到了当初负责给小星动手术的那个心脏科医生。 那个医生私自接黑市的订单,害死了一条人命,触犯了法律,一样要罚款坐牢。 在思当时已经在去往东枝的路上,她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那场手术……到底成功了吗?” 电话是由当地的警方转接的,经历了一番严刑逼供,警察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没有。他说他以前都根本没做过类似的心脏移植手术。他说自己是无辜的,当初做这场手术的时候他也并不是自愿的,但卢俊才派人一直用枪抵着他的脑门,逼着他做……” 电话里,警察还说,那个医生可以很肯定地回答她。 ——其实小星,早在动手术的那一晚,就已经因为心脏骤停,死在了手术台上。 在思挂断电话,一个人思考了很久很久。康嫂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后来的那一切……根本就都是卢俊才策划好的。 他怕小星的死暴-露,怕康嫂因此而不肯跟他合作,立即让医生进行正常缝合,然后又悄悄地找来了化妆师,给小星化成了面色红润还活着的模样。 在思还记得,她被康嫂绑走的那个清晨,康嫂一直不停地嘟囔说她们家小星还没醒。她说她睡得太沉了,应该是麻药打多了。 为了这一场手术,一颗心脏,前后害死了多少条人命?康嫂死了,那是她咎由自取,在思只会默默地一边抹泪一边骂她无知。但是那个工厂老板和那个火车司机呢?小星呢?康嫂或许一直到临死前都不知道,她的女儿,就是被她亲手害死的…… …… 南边天,乌云快速地涌动,昏黄的光线穿透玻璃窗,将地面分割成几块,大小不均。窗外,很快就传来了风雨的声音,雨滴不小,砸在露天的阳台里面,啪嗒啪嗒的。 周觉山扫她一眼,发现在思正蹲在行李箱前,手里紧攥着一条纯白色的特敏。 他坐起来,知道她是又想起了以前的事。 “在思。” “我没事。” 她只是好恨,好恨这里的无知和愚蠢。 刚刚,赵骏脸上的那条疤,也让她胆战心惊,那是多么骇人的一道伤口,可想而知,他当时又究竟是经历了多么危险的处境,最后才得以脱身? “其实,我有时候会问你的任务,不仅仅是好奇,也是因为我是真的很想帮你。缅甸太落后了,不只是你,我也想改变这里的一切,这里虽然不是我的祖国,但我也同样没办法对这里的黑暗和残忍置之不理。” 国界并不重要,民族也并不重要。在俞在思的内心看来,这个世界本就不应该区分什么高低贵贱、男女老少…… 但是现在,所有的弊病竟然都积压在了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她身边,她可以看到流血,看到死亡,谁都说不准下一秒又会发生什么…… 她好恨,好恨…… 周觉山心疼,拉起了在思。 他将她拥进怀里,深吸一口气,嘴唇紧抵着她的额头。 “善恶是非,一切的一切,最终终会有它该有的结果。”缅甸人大多都信因果,都信佛,他出家那次,主持就曾经跟他讲过——信仰,是深陷苦难的人们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之所以带她来北掸邦,也是想让她帮他,他不是神,他一个人扛不了那么多,他会带兵打仗,但他不擅长与人周旋交涉。 “今天在草场的时候,赵骏有说过送马的主人是谁,你还记得吗?” 在思点头。 “柴坤和丹拓。” “他们两个,是缅甸臭名昭著的走私犯。几十年来,一直在偷盗境内的翡翠和柚木并输送海外,对于缅甸的普通人来说,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