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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穷人的日子过惯了,我闲不下,呆两天就生病。而且就说做衣服这事儿吧,再简单不过,你就拿我身上这条特敏打比方,什么复杂的工艺都没有,就是裁一块方形布,简单包个边,扎在一起就算能穿了。” 有钱人家女孩一般还会往特敏上绣个花纹或者图案,康嫂之前也给在思绣过,但绣图案费时费力,康嫂倒好年纪大了,眼睛不好,所以一般遇到送人的衣服,她也不会那么精细地去做。 缅甸人个个都爱穿长裙配人字拖,在思一直穿不惯,但是偶尔看看他们自己穿本民族的服装,确实方便、凉快又省钱。 犹记得,她刚来缅甸的时候,曼德勒的街上满是穿着长裙的青年和少女,看着男人穿裙子,她总感觉特别扭来着,现在回忆起来,倒也没什么,这就是他们的文化,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那……周觉山穿过这种长长的笼基吗?”在思指了指康嫂身上的长裙。 在缅甸文化中,笼基和特敏其实指的是同一种东西,都是围在腰间的长裙,只不过男人和女人的穿法不同所以叫法也不同,男款的叫笼基,女款的叫特敏。款式嘛……就很像洗澡后围在腰间的浴巾。 康嫂仔细想想,这……好像还真没见过。 “我认识周长官的时间也不长,四个多月,我印象里,基本上不管到哪儿,他都是一身军装,笔挺又规整。” 在思略略地点头,若有所思…… 记忆中,她好像也从没见过周觉山穿笼基出门。 不如她送他一条裙子? 超级卡哇伊带小兔子的那种? 在思玩心大发,她管康嫂要来一块布,拿起针线盒,有模有样地缝了起来。 “是要这样包边吗?” “再往里一点。” “这样?” “针脚还得缝的再密一点儿。” ……夜深了,康嫂打了个哈欠,她撑不住,回去休息了。 为了防蚊,帐篷的门帘也都拉严实了。在思一个人坐在灯下,一直揪着那块宽大的方布缝来缝去,帐篷里光线不好,不多时,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都出现两道重影儿了。 两道脚步声从帐篷外传来,伴随着谈话的声音,窸窸窣窣。 “团长,这回怎么办,这卢镇长的手里现在可不止捏着巨额赃款,他还涉及人命官司啊。可现在人死了,死无对证,怎么办啊?”冯力急得抓耳挠腮。 今天一天,南掸邦军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周觉山一声令下吩咐几个士官全力去调查近一年来在达仁镇有过行贿案底的人的底细,士兵们联合警方,反复侦查,好不容易查到这其中有一个小工厂的老板与班毕矿场的铁矿开发有关,结果士兵们刚抵达对方的家里,那老板人却不见了。 大家伙一直等到了今天晚上七点半钟,当地警方联系过来说在远郊一带发现了一起车祸事故,冯力马不停蹄地领人过去,但也还是晚了。 脑死亡,没用了。 虽然他们还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把那个小工厂的老板送到了镇里的医院,但医院除了能给他提供一张病床给他供氧之外,再没有别的方法了。脑死亡,就是已经死了,医生们已经通知了家属,让他们做好替本人签字并为他人捐献器官的准备。 夜幕下,有人随手扔掉手里的香烟,踩灭。 “不,不是死无对证,我现在怀疑卢俊才涉嫌蓄意谋杀。” 周觉山眯眼,转头看向身边的冯力,事情反而变得更简单了……“你听着,你现在立即变换思路,联系当地警方,去找卢俊才□□的证据,只要能证明卢俊才涉嫌杀人,他tm插翅也难飞了。” 冯力恍然开朗,频频点头。 两个人分路而行,冯力又跑去找自己手下的士兵。 周觉山径直回到自己的帐篷,拉开门帘,前脚还没进屋,就看见在思正一脸鬼鬼祟祟地往睡袋的底下藏什么东西。 他眉梢微动,背过身,将门帘拉好,“你偷吃东西了?” “没。” “又藏着私房钱了?” 在思摇摇脑袋,“没。” 两个都不是……? 周觉山怎么就这么不信呢。他快步走过去,蹲到在思面前,一把扯开她碍事的手腕。 在思不依,又拿身体挡了挡,“别看了别看了……” “就看一眼。” “我不要。” 小丫头实在没办法,蹭蹭他的颈窝,又跟他撒娇卖萌不听话,周觉山不吃这套,搂着在思的腿弯,一把将她扛在了肩头。 蹲下、起身,全不费劲。 他拿起在思绣的那块布,仔细地打量,远瞅瞅,近瞅瞅,好不容易才分清了正面和反面。 用的是什么针法他姑且不论…… “你这绣的是……汽车尾气?” “是兔砸!” 哦哦哦哦哦……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章没收好,刚刚把后半段重写了一下,顺眼多啦~~~ ②这章发晚了,所以干脆写长一点啦。 ③端午节,给大家发50个红包当福利吧。虽然有点晚啦,但还是祝大家节日快乐呀,嘻嘻嘻~~~ 第二十八章 周觉山又仔细瞅瞅。 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嘴上还说没错没错, “你别说, 你这是第一次动手吧,手艺做得真精,你看你这兔耳朵绣的活灵活现的。” 说话间, 他把肩上的女人放到了地上,手指着那只“兔子”,递给在思去看。 在思将将站稳,随意地扫了一眼, 周觉山口中的“兔耳朵”明明是她绣的兔子左后腿。 她抿唇, 憋了一肚子气, 从周觉山手里抽出自己的那块方布, 快速逃跑, 脱掉鞋, 钻进了睡袋里面。 军用的帐篷很宽敞, 想容纳10个成年人都不成问题。矿场里的基本供电虽然不成问题,但是电压也不够稳定, 昏黄的小灯泡忽明忽暗的。 床上的小女人背对着周觉山,将崭新的布料随意地团了一个球,用力地拍了两下,当做是一个枕头枕着。 …… 周觉山抓了抓脖子,他站在地中间,环顾空荡荡的帐篷,也看出来在思不高兴了。 没辙, 他说话直来直去,他也知道,可他也不是故意的,在军区里糙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掉。 绵软的被褥凹陷进去一块。 在思回头去看,周觉山坐到了她的身边。 在思负气,肩扛着新绣的“枕头”,就像是扛着个炸-药包似的立即往远处挪动。周觉山失笑,倾身,用手掌压住了她身上的睡袋,就这么大地方,“你能去哪儿?” 她再挪两下就掉地上了。 在思咬唇,像是气不过似的,掀起睡袋将自己的脸蒙了起来。周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