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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觉山斜眼瞥她一眼,“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她立即回道。 “我没偷,花是我在村里的枯井旁边摘来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 在思怔然地停下脚步,回头,一道高大的身形忽然从背后袭来。周觉山搂住她的腰,低头,用鼻尖缓缓地滑过她白皙纤细的脖颈。 “你今天一天都跑哪儿去了。” 除了起床时的一瞥,他今天一整天都再没有见过她的影子。 “……” 在思霎时脸红,用手臂推了他两下,没推开。“我,我就在村子里面转转。” “不是又要逃跑?” “不是。” 她长记性了,她答应过他自己短期内不会再乱跑,那就是承诺,她不会再违背了。 再说军队也在这里,全村戒严,连普通村民出入都很困难,她又能跑到哪儿去。而且她手上的伤还没好,河对面又有敌人虎视眈眈,她就是再傻,也不会挑这个时机离开他吧…… “那这衣服又是从哪儿来的?” 周觉山吻住她的脖颈,示意她往下看看。从他这个角度俯视下去,一览无余,她这条裙子简直是暴-露得不能再暴-露了。 在思才不想看,她别过脸,将茉莉花挡在了胸口。周觉山轻笑一声,捏住了她的下巴。 “说。” 他有权利知道她的一切动向。 在思不吭声,他作势要吻。 “我从村长的老婆那里借的。”她捂着嘴,心有余悸地望着他。 今天一早,她闲着没事儿,就在附近逛逛,偶遇到村长的老婆在晒被子,那女人进过城,会说一点汉语,在思就跟她简单地闲聊了几句。谁曾想,她知道她是周觉山带来的人之后,就拼命地要给她送首饰和衣服,在思哪敢要啊,几番拒绝,最后只收下了一块浅色的碎花布料…… “这原本不是个裙子,是块布,我管你们医疗队的护士要了几条橡皮筋,拿针线缝了几圈,就变成波西米亚长裙了。” “……” 周觉山忍俊不禁,嗤笑一声。也没有管她到底会不会有借有还,“人才……我发现你在这村子里面生活的还挺不错啊。” 不到两天的时间,人脉、资源,就全都摸透了。 再给她一段时间,她是不是就能搞一个演讲,竞选村长了? 在思眨眼,也甜甜地浅笑了一下,她心忖道,自己好歹也是个记者啊,出门在外,靠的就是脸皮和独立生存能力。 “我,艰苦奋斗啊……” 不在困境中重生,就在困境中灭亡……不管怎么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周觉山轻轻地点头,表示由衷地赞同,“你这么聪明,不如帮我个忙?” “什么?” 在思侧头看他,周觉山眯眼歪头看窗外,暗示她隔墙有耳。 在思眼波微动,大概明白过来,她轻轻地碰了碰周觉山的手背,他松开她,她走到屋里的水缸旁,舀出了一盆清水。 屋里有一个常年废置的灶台,她将水添进去,点火,水一点点地沸腾,水声与火声交织在一起,杂音不断,渐渐地能掩盖住一些正常人说话的声音。 她转身看他。 周觉山走到她面前,一把抱起,将她放到了自己办公的桌案上。 两个人近在咫尺,他将薄唇贴在她耳畔,两条手臂撑在她身侧,低声道,“有关于胡一德这个人……国外的战地记者,有什么幕后资料能跟我分享一下?” “……” 第十章 …… 桌角放着一个烟灰缸。 他随手按灭香烟,嘴角噙着笑意,一如既往地跟她说话。 在思望而生畏。 她瞠目,嘴唇蠕动,没说话,手扶着桌边,稍微往后退了一点儿。 周觉山面不改色,上前半步,抓住了她纤细的小腿。 在思失去平衡,没能坐稳,他逼近,拿手臂托着她的后背。两个人毫无距离,他用英挺的鼻梁抵着她脸颊,眼睫低垂,须臾间,连两个人的呼吸声都交织在了一起。 “我……我……不是……” “你是。”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他深望着她,片刻后,他垂眸,吻住了她粉嫩的脸颊。 空气里是一片冗长的安静,慢慢地,他吻住了她的眼睛,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彼此之间,他停顿了几秒,又朝她嘴角滑去。 什么人会出现在缅甸战场? 什么人能听得懂缅甸语? 什么人又会对军事新闻那么感兴趣,还能同时做到对处理伤口一无所知? 周觉山心知肚明,他只是看破没说破,如果她一定要让他拿出准确的证据才肯承认,他也可以立即派手下的人去查。 没有人可以一辈子都活在谎言里面。尤其是现代社会,身份信息简直是一文不值……五分钟之内,她的所有个人资料,诸如工作、恋爱对象、家庭、毕业院校、住址……甚至于她在什么时候坐了哪一班飞机,在哪一家商场买过哪一件衣服他都可以给她查的一清二楚。 在思心脏狂跳,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低下头,拿白皙的手指挡住了周觉山热烫的嘴唇。 周觉山也并没想一定要对她怎样,他两手撑开,俯视着她,能看出一些她的紧张和忧虑。 他别开脸,瞥了一眼窗外的山岭,绵延的山坡起伏不断,用十分笃定地语气说道。 “我现在只需要胡一德这个人的资料,作为交换条件,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帮你伪造一个中国医生的身份。其他的事情我不多做为难,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 军队里有军队的规矩。 任何一个独立军区,都不会容忍一个外国战地记者的存在。 事到如今,她的命就捏在他的手里,整个南掸邦军区上下几十万人,除了他之外,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敢再承诺能保得住她。“我希望你能明白到事情的严重性。” “……” 在思慌张地抬起头,眼眶泛红,她思忖了片刻,无奈地点头,已然是承认。 她明白。 经过了昨天的事后,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周觉山城府太深,她斗不过他,更也瞒不住他。 没错,她是一名战地记者,可是即便她是个记者,那也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了解一些连他们内部的军官都接触不到的内幕消息。 “我来缅甸的工作,是做国际医疗救援主题……”她抿唇,渐渐地将一切娓娓道来……“我知道胡一德这个人,只是因为我在来缅甸之前了解过一些有关于他的新闻报道,但是我敢保证,你想要的那种资料我并不清楚。” 她才工作两年,资历太浅,上级是不会交给她这种任务的。 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揭开了一点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