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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姆洛没有任何官衔,如果要按照这个算的话,他只是一个来自于于编号房间的炮灰杀手,没有任何的权利。 可是人人都知道,他是伊戈尔最信任的下属,即使他没有等级,可是他的秘密级别却仅次于伊戈尔。也只有他能够安抚住整个基地最不稳定也是最危险的武器——0168号。仅凭这两点,足够让基地里的所有人都对他礼让三分了。 没有人敢轻视这个还有四个月才满二十岁的小伙子,没有人敢直视他那如鹰般危险阴沉的眸子,他从血与火中长大,身上有着比其他士兵身上更重的煞气和血腥气。 朗姆洛刚刚执行完一项任务,他从甲板上进入地下基地,他走入那数年都未变过的冰冷走廊,一路上都有士兵在冲他行礼。 他走进电梯,另外有两个士兵也走了进来,他们熟练地点击楼层号码,又将朗姆洛尽是灰尘的背包和枪支接了过来。 “我不在的这三个月,一切都正常吗?”朗姆洛问。他的声音也不再是孩童时期的少年声音,而是变成了男人的成熟嗓音。 士兵们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他们互相看了眼对方,有些踌躇。 “怎么了?”朗姆洛皱起了眉毛。 “说实话,不太好,朗姆洛先生。”一个士兵说,“168号已经快有五年没有被洗脑了,她现在越来越不稳定,越来越不好控制,尤其她现在开始对伊戈尔先生十分排斥。” “您走后的一个月,有一个紧急任务需要她去做,伊戈尔先生顶着被她袭击的危险,带她去出任务……”另一个士兵说,他停顿了一下,“结果不太好。” “她不仅没有完成任务,还差点杀了伊戈尔先生和其他士兵,幸好她被注射了大量的控制剂——” 电梯到楼层了。朗姆洛没有听他说完,便已经走出了出去。 “您去哪里,先生?”士兵在后面抬高声音,“168号需要您的安抚!” “我先去冲澡。”朗姆洛沉声说。 他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脱下沾满干枯的血迹和灰尘的衣服和裤子,然后走进了浴室。水流冲洗着他身上的血和尘土,朗姆洛用最快的速度冲洗着自己,直到他感觉已经干净。 时间越长,做过的任务越多,克莉斯的精神就越不稳定。她不喜欢类似于营养仓的封闭空间,也不喜欢任务,不喜欢血的味道。朗姆洛与她相处时越发小心翼翼,因为哪怕日常中的一个小动作,也有可能让她精神不稳定。 朗姆洛穿上新制服,他的头发还没有干,也没有时间让他休整因为任务而酸痛乏累的身体,他便已经冲着监控室走去。 监控室内,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地盯着监控,是伊戈尔。这五年当中,他过的也并不好,男人原本黑色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 国会和相关执法部门步步紧逼,怀疑他有叛国通jian的嫌疑;他的上级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却日日催促他,让他拿出看得过去的成绩和武器,以此来消灭那些美国政府无法正面清除的目标人物。 双重压力之下,使得男人的面容看起来越发沧桑衰老起来。 这几年来,X战警和政府人员越来越警觉,他们无法再像是以前那样从平民百姓家里偷来尚未觉醒的孩子,基地里的实验孩子这几年来越来越少,却鲜有好的实验结果出来。 即使有些变种人孩子很好,但是在168号面前,却又不是那么地好了。伊戈尔几年前便已经将克莉斯作为成功结果报给上头,上头非常高兴,可是从此之后便提高了标。如果以克莉斯为及格线,那么没有实验的孩子能够合格。 伊戈尔逐渐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克莉斯的身上,他开始急于求成,却也因此恶化了他与女孩之间的关系。他不敢给女孩洗脑,因为害怕会折断她的力量。 朗姆洛来到他的身边,伊戈尔挥了挥手,其他人都走了出去,关上了门。朗姆洛他扫了一眼男人,男人的目光疲惫又有些阴霾,没有了以前的平和冷静。 “我听说她攻击你们了。”朗姆洛开口,“你还好吗?” “我没有受伤,可是我的心不太好。”伊戈尔说。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他用手摸了摸脸,倦意地叹了口气,“可能我老了,我这两年总是在做噩梦,梦到我被国家抛弃。” 朗姆洛沉默地看着他。 “你一点也不老,你才三十四岁。” 伊戈尔摇了摇头。 “老,并不是年龄决定的,而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两年前的一天,当我意识到我很可能只会有168号这一个成功体的时候,当我忽然开始害怕的时候,我的心就老了。” “我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年轻气盛,什么都不在乎,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伊戈尔嘲讽地笑了笑,“现在,我开始害怕了。” 朗姆洛没有说话。 “你感到害怕吗,朗姆洛?”伊戈尔抬起头,朗姆洛摇了摇头,男人便笑了起来,“没错,你不害怕,你还很年轻。” 朗姆洛抬起头,他看着监控器。屏幕内,女孩正躺在床上昏睡着,她的年龄似乎停留在了五岁,这四年内她没有长大一点。 “你对我们这些编号房间的孩子们来说很坏,非常坏。”朗姆洛缓缓地开口,“可是我从未怀疑过你对国家的忠心,即使你不算是个好人。” “谢谢你,朗姆洛。”男人笑了笑。 “可是你在怀疑你自己。”朗姆洛说,伊戈尔嘴边的笑容消失了。 男人坐直了身体,他的眼眸动了动。 “我不知道。”他说,神情有些沧桑和迷茫,“我一直认为自己对国家忠心耿耿,可是有一天,阿什莫尔问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这个国家里会有人感谢你吗?——我忽然就觉得这一切没有意义。” 阿什莫尔是九头蛇的领导,伊戈尔和九头蛇的交易早就该在五年前结束,可是除了朗姆洛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些年来伊戈尔一直在和九头蛇保持联系。 “没有人会感谢我,我却要面对着这么沉重的事。”伊戈尔说,“如果事情败露,我必须背负所有骂名,成一个罪人。可如果我有什么成果,也不会有人感谢我。他们不会记得自己享受的和平有我的一份功劳,他们只会记得我是一个冷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