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

    狼群的等级分化为alpha、beta和omega,通常情况下,狼群的首领由一头雄性alpha与一头雌性alpha领导,整个狼群共同抚育它们的孩子——这是古早野生动物科普书籍里提到的知识体系,而犬科群体的omega,则更像一个家族中的开心果,或者说出气筒。

    这和现代人类社会规则其实相当不同,过去的社会总在规训人类omega要承担生育的责任,如今的狄斯城大风向亦会提倡性别平等,然而就现实来说,性别问题依旧不容乐观。但在辛迪加,一个用暴力说话的地方,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第二性别是什么,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比如我面前的这位女士,军团首领卓娅,她就是一位强悍的omega。对她而言,alpha信息素对她的影响,还没感冒打个喷嚏对她的影响大,就连对于omega来说累赘的发情期,对她这样凶猛的战士而言,反而是与生俱来强化rou体的力量——我是说,没人不会对一个刚打了抑制剂又被打了一管镇静剂还能一拳打飞肌rou男的女人不产生畏惧心理,我在战场上曾有幸见到过这样的卓娅,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对一个无恶不作的黑帮产生了一丝丝同情。

    所以没人会因为卓娅的第二性别而质疑她在军团做为狼王的地位,除非他想脑袋被拳头打得血rou模糊。但我做为MBCC的局长,偶尔还是会为卓娅的第二性别感到头痛,毕竟这是我这周第六次收到关于卓娅破坏管理局公共设施的投诉单以及维修费用账单了,而今天才星期二。

    好吧,好吧,我知道身处发情期和易感期的AO性别人士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不耐烦,就算是我这个出了名身体孱弱的alpha局长也会在易感期时愤怒地写上三封辞职信,然后在上司视察前把它们全部丢进碎纸机里做为发泄。但这不足以构成卓娅反复拆家的理由,她既然能一直压制信息素——呃,或许就是因为压制信息素,才会变得这么暴躁的。

    不管怎样,我都决定找她谈谈,毕竟照她这种破坏频率,我去锈河抄多少黑帮的老家小金库也不够她拆的。我特意提前在脖子上贴好了抑制贴,防止自己信息素外漏,激怒这位发情期十分暴躁的狼王,一切准备就绪后,才拨通了通讯终端。

    “局长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啊。”卓娅看起来的确心情不佳,说话都比平时多了两分阴阳怪气。她大大方方地往会客区的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仿佛这里便是辛迪加狼王的王座一样。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确认抑制贴没有贴歪,才开口说话。

    “卓娅,这是这两天以来我收到的第六次关于你的投诉。”我把维修账单叠成一叠夹好,举起来在她眼前晃了晃,“不过我并非向你问责,只是希望你能稍稍控制一下情绪……”

    “怎么,当局连维修这点东西的钱都没有吗?”她看起来显然没把我的话听进去,烦躁地捋了捋额前的银发。不过这也正常,毕竟特殊时期嘛,我能理解。

    “呃,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随时给你开授出行的许可证,这样你可以出去找老朋友聊聊,顺便可以喝两杯解解闷,放松一下心情……”找新朋友也可以,总之别再在管理局拆家了就行,我腹诽道。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总觉得暗示禁闭者出去找alpha解决生理问题感觉怪怪的,尤其是和姑且算是出生入死过的卓娅讲这种事情。

    我轻叹一声,把心中莫名其妙的情绪全部压制下去,移开原本看向她脸上的目光,转而看向她肩头的战纹,静待她的回复。

    “呵,你今天找我来,就是想说这事儿的?”她仰起脸,面上的表情似乎更加不快了,“也行,我是该找个alpha,好好放松一下了。”我点点头,听她同意了便松了口气,起身准备走到办公桌旁,打算给早就准备好了的许可证签上我的名字。没想到刚走出两步,便被人抓住了手腕,回过头时恰好与卓娅的目光对视。

    “不用给我授权许可证了,你不就是现成的alpha吗,局长大人?”她攥着我手腕的力量更大了一些,我只觉得骨头都快要被她捏碎,然而正是这份痛意,才让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办公室里正弥漫着信息素的气味,是卓娅信息素的味道。

    “你已经把枷锁打进我的身体里,和标记了我也没太大区别,总归我都是你的人了,帮我度过发情期,也算是你应尽的义务了吧?”她的语气带着七分的揶揄,视线正赤裸裸地往我下身扫。纵然我的第一性别是女性,但任是哪个身体还算健康的alpha,在如此蛮横霸道的omega信息素中长时间停留,也难免会起生理反应。

    于是事情逐渐变得不可控制了起来,我反而才像是那个有所需求的omega,被卓娅推搡着进了局长休息室,压在了休息室的门板上。还没等我有所反应,我便尝到了她深色口红的味道。卓娅的吻技一如她的战斗方式,横冲直撞地侵略着我的口腔,鉴于我比她还要矮上半头,于是我不得不仰起脖子承受她有些蛮不讲理的噬咬,就算涎水顺着我的嘴角流下,我也无暇顾及。

    卓娅似乎在生气,这是我通过枷锁感应到的情绪。但我同样在被yuhuo焚烧,我的欲望鼓胀地毁了女士西裤完美而妥帖的轮廓,夹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明晃晃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而辛迪加的狼王似乎毫不介意为它煽风点火,细长而有力的手指隔着裤子不急不缓地揉搓着,这让我觉得有点腰软,又有点被束缚住地难受。

    “局长,你易感期的时候,也会像这样找老朋友们,谈心叙旧,的吗?”她终于放过了快要窒息的我,手上却更进一步地拉开了裤子的拉链,握住了被内裤包裹的腺体。被她这样抓住敏感的地方,我有点不会呼吸了,低下头看她那只还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正和我的白色内裤亲密接触着。我试图移开视线,却总是忍不住盯着她线条明显的小腹看。

    “呃…如果我的左手也能算老朋友的话……”卓娅手上的力气突然大了些,让我痛得闷哼了一声,才恢复了些许理智,赶紧回答了她的问题。

    “谅你也不敢。”她冷哼了一声,却终于放开了我的要害,背过身去解开了靴子上的系带,两下便蹬到了一边;之后就是管理局统一配发的裤子和上衣,被她脱了随手丢到了地上。我看着她冷白色的肌肤,一直在意又从来不敢提的丁字内裤的全貌,不由得欲望又膨胀了一些。

    休息室内信息素的味道更加浓郁了起来,而我呆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卓娅十分自然地脱下下身最后一层遮羞布,那黑色布料牵扯出的银丝让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我直勾勾地看着卓娅泰然自若地坐到了我的床上,对原地傻站着的我招了招手。

    “难道你除了裤裆,哪里都立不起来吗?”散发着雌性气味的狼王朝我轻蔑地笑着,我看着她肩膀上的战纹,手臂上强壮而野性的肌rou,她从不遮掩的性感小腹,那闪耀着银光的脐钉,似乎也正唤醒着我心头的野兽。我解开腰带,踢掉皮鞋,活像试图欺身而上的狡猾母鬣狗,不断吞咽着分泌出来的口水,靠近着易怒又散发着诱人气息的狼王。

    Alpha真是卑劣而又欲壑难填的生物,我心底的理智如此悲叹道。就算面前的omega如此之危险、强悍,几乎动动手指就能把我的头盖骨碾碎,依旧无法阻挡我生物本能对她信息素的垂涎。

    然而就在我靠近她时,却被她一把拽着跪坐在了地上,压在了她的腿间。卓娅毫不掩饰地冲我张开双腿,比起接纳更像是要验证些什么一样抓住了我的头发,狠狠地用力让我接近她的腿心。就在我的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秘处时,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冷冷地从我头上传来。

    “来吧,局长大人,给我舔。”

    我的舌头先于我被信息素熏得晕眩的大脑做出了行动,这毫不掩饰的措辞更是让我兴奋。舌尖触碰到的先是微凉的rou体,随后才是烈酒的味道——那是卓娅信息素的味道。

    说实话,我对这种事经验有限,但也深知蛇打七寸的道理。于是我便只盯着要害进行攻击,用舌尖挑逗拨弄着逐渐膨胀的阴蒂,直到它完全勃起地探出头来,才施以啃咬吮吸。索性卓娅从来不会掩饰她的真实反应,也不会因为吮吸的声音而感到羞耻,愉快了手上便更加用力,将我狠狠地压制在她的腿间,任由她丰沛的水液染湿我的下巴、滴在我的胸前。

    “嗯…还不够,再深一点。”她的喘息声依旧毫不做作,连需求也是如此的明确,我却因为她直白的话语小腹更加火热。我努力地掰开了一点卓娅的腿根,将舌尖伸到窄缝的更深处,腾出手来揉搓着她膨胀的阴蒂,贪婪地将发情期omega丰沛的汁液尽数卷入舌尖。

    卓娅的高潮来得迅猛急促,腿间更加浓郁的信味和热切的蜜液让我有些涨得发痛。不知何时卓娅撕开了我后颈的抑制贴,竹子的味道就这样和烈酒交融在一起,让我有些头晕目眩,因此就在我顶着半张湿漉漉的脸、被卓娅拎起来摔到床上时,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撕拉——”我的衬衫和弹性内衣一同发出悲鸣,噼里啪啦的应该是扣子落地的声音,卓娅欺身而上,抓起已经被她撕成两瓣的弹性内衣,为我擦了擦湿乎乎的下巴。

    “我看你好像很熟练啊。”她蹲在我身上握住了我,毫不犹豫地沉下了身体。我不由得绷紧了小腹,忍耐着想要射精的欲望,却忍不住自己的呻吟声。

    “嘁,局长大人,明明是我在发情期,你这表情,怎么好像,被上的人是你一样?”卓娅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似乎随时都会下移捏上我的脖子。我双手颤抖着抚摸上她的小腹,大拇指轻轻刮过她肚子上的脐钉,伸出舌尖讨好地舔了舔她的虎口。

    “呃呃嗯……毕竟我之前…啊……易感期都是、都是……”卓娅似是故意地绞紧了我,在我还没完全适应时上下taonong着我的腺体,面前几乎不会被发情期控制意志的狼王丝毫不介意身下yin靡的声音,完全按照她爽的心意来动着身体。我感觉她说得没错,现在被上的人分明就是我自己。

    “都是什么?娇弱的局长,你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比我还像个omega。”我努力地适应着对我来说尚且陌生的性交,看着卓娅喜欢的方式适当地调整角度,或许她可能会更喜欢粗野一些的媾和,只是我这小身板…我不太确定我能不能做得到。

    “都是我自己……自己过的。”但没关系,鬣狗之所以能够在狼群周边生存下去,在于鬣狗善用智慧,并且懂得示弱。我咬紧了牙关,暗示着自己,绝对不可以在成结前狼狈地射出来。

    “呼……”最终,只有我一个人腰酸腿软,仰头躺在床上,已经懒得去管待会儿该怎么收拾这一片狼藉的残局了。卓娅已经钻进了局长休息室的淋浴间里,大大方方地享用着我的淋浴设备,丝毫不管衣裳被撕得残缺不全、甚至累得一时半会动也不能动的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好在我在濒临失控前还记得把办公室门锁上,毕竟休息室就在局长办公室里,不然任谁中途撞见了我这副狼狈的样子都得感叹一句有辱斯文。

    我尝试着动了动手腕,把身上被撕得惨不忍睹的内衣扯了下来,后颈的抑制贴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去了,腺体周围由于被咬了一口,现在正泛着火辣辣的痛意——当然了,alpha是无法被omega标记的,这只是辛迪加的狼王宣誓主权的一种标志而已。我尝试着坐起来,抚摸着后颈上牙印的痕迹,回想起了刚才长达数小时的激情,不由得小腹一热。

    于是我心一横,脱下了一个扣子都不剩的衬衫,赤着脚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