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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注意看不出来,暂时设定的录像保存7天,可以吗?” 何危点头,七天够了,完全足够让他破解这个贼装神弄鬼的手法。他拍了拍同事的肩头:“谢了,回去和你们聂队打声招呼,东西用好就还回去,不会耽误太久。” “何支队说笑了,刑侦处需要咱们技侦配合的地方,当然义不容辞。聂队吩咐过,能帮上何支队的忙才是最重要的。” 他走后,何危楼上下转一圈,这些微型摄像头都装在很隐蔽的角落,相信那个喜欢偷食物的贼也不会有时间去寻找这些。只要电子眼能拍到是谁,他就有信心可以将拿人捉拿归案。 何危回到局里,先去技术组,郑幼清刚好准备找他,抱着文件歪头站在门口,眉眼一弯,甜美如邻家少女。 “何支队,那么严重啊?技侦都叫去了。” “嗯,我没时间时刻在家盯着,所以找技侦装几个摄像头。”何危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报告上,“指纹比对出来了吗?” “我找你正想说这件事呢。”郑幼清挥挥手,让他进来。何危跟着她走进实验室,只见郑幼清用镊子夹起一段胶带,递到眼前,“喏,这是你给我的东西。” 何危接过镊子,仔细观察胶带,忍不住疑问:“……指纹呢?” “不知道啊,你带来的时候我正在做同一认定,就先放进物证箱。过半个小时后再去取,发现只有一截空胶带,根本没有指纹。” 何危的心中冒出一股怪异感,立刻把手机拿出来,点开相册查看拍到的那些鞋纹。果不其然,照片里的玄关地面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压根就没有什么鞋纹。 怎么会这样?何危眉头蹙起,郑幼清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语气有些不安:“怎么啦?别在意,物证在某些保存不当的情况下的确会丢失,下次有指纹你让我去取,就不会弄丢了。” 不,没那么简单,这和物证丢失是两回事。何危心里清楚,却没告诉她在宿舍里发生的那些灵异事件,吓到小姑娘就不好了。 最近真是不走运,除了手里扑朔迷离的案子之外,麻烦事又多一桩。 ——— 伏龙山那栋公馆的主人已经联系上,他在外地做手术,昨天才出院,今天回到升州市第一时间就来警局配合调查了。 “姓名。” “夏凉。” “年龄。” “24。” 柯冬蕊打量着这个毛头小子,问:“那栋公馆怎么会登记在你名下?家人送你的?” “是我爷爷年轻时候从英国人手里买的,他只有我一个孙子,前两年当做遗产留给我了。” “既然给你,那么大的房子为什么一直空着不住?”柯冬蕊翻开资料,“据我们调查,你在市里住的房子还是租的,面积连公馆五分之一都比不上。” “我想住里面啊,但是不敢。”夏凉睁着一双圆眼,表情无辜,“小时候还在里面住过呢,后来全家一起搬到城里,公馆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爸想挂出去卖来着,但是爷爷不给,这下还死了人,真成凶宅了。” “不干净的东西?”柯冬蕊手中的笔转了下,“闹鬼吗?” 夏凉的表情顿时夸张起来,描述得绘声绘色。什么家里的东西会莫名其妙不见、夜里总能听见说话声,有时候还会在楼梯口看见人影……总之鬼片里那些片段和他的举例相差不大,标准恐怖鬼宅故事。 柯冬蕊将信将疑,总觉得这个毛头小子说的话不靠谱,但还是如实记录下来。她把何危的照片拿出来:“这人认识吗?” 夏凉摇头,从来没见过。柯冬蕊没说话,排查社会关系时也没查到这两人有什么联系,看来何危的死和公馆无关,只是凶手见那里无人居住,才会选择在那里杀人而已。 例行问话结束,夏凉确认笔录签字之后,柯冬蕊送他离开。出门时和迎面走来的程泽生碰上,夏凉停住脚步,回头盯着程泽生的背影,柯冬蕊问:“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那男的长得真好看,我好像在梦里见过。” 这句话把柯冬蕊逗笑:“你是男人诶,我们程队可不想做一个男人的‘梦中情人’。” 夏凉挠挠后脑勺:“他姓程?我梦里他好像也是这个姓,我还是警察呢,嘿嘿……” 程泽生并不是外出刚回来,而是收拾东西准备出去。他开车去省中医院,路上买一篮水果,还偷偷带一包烟,藏在果篮里。 住院部四楼是外科病房,程泽生拎着果篮,找到熟悉的床位,还没走进去,便听见里面传来教育声。他一直站在门外,等里面的家庭干部指导结束,才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看见程泽生眉开眼笑:“泽生,你怎么有空过来的?”她回头叫一声,“老头子!别装睡了,泽生来了!” “师母说笑了,再忙也要来看看师父。” 在病床上装睡的中年男人猛然坐起来,可惜腿上打着石膏行动不便,否则该是一个动作潇洒的鲤鱼打挺才对。师母念念叨叨,说他两句就装睡,来人了立刻精神抖擞,分明就是没把老婆敢在眼里。 这个腿部打着石膏的男人正是升州市局刑侦支队支队长严明朗,他是程泽生的师父,程泽生自进入市局之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 ,算是一手栽培出来的贴心徒弟。严明朗年逾五十,离退休还有些年头,但是身子骨已经不允许他再奔波在一线,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