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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会想荷香是婢女这事。 “我不是,我家小姐是顾家夫人,你是来送信的,把我姑爷的信给我就好了。” “好,这是信件。但有一事相求,务必让我们见夫人一面。”韩放双手握拳,甚是恭敬提出请辞。 “这个、小姐不在家中,昨天便在镇上铺子,一直未曾回来,若是想找的话,不如你们先在家中等着。” 荷香看眼前之人,倒是懂礼数,看似粗鲁,实际上有风度,也不惧怕。 “镇上商铺?也成,不如你带我们一起去,只等把事情说清楚才好。”他们来的目的就是筹集粮草,若在镇上铺子见面,也是极好,正巧把所要之物一并买下。 韩放和顾南城商量过,先筹集一些必要的粮草,以备现在之需,若想要过了这个冬天,肯定需要官府提供,从民身征用,绝不可行。 荷香点头,她自然也想去镇上看看,昨夜,小姐未归到底是为何事? 从昨夜一直等到黎明大亮,小娘子一夜未眠。 李振在旁陪着,下半夜小睡一会儿,刚睁眼,却见东家夫人依旧大眼睁着。 他走了过去,“东家夫人一夜未眠,这身子怎么吃的消,不如您先休息一下。少东家肯定会没事的,您放心……。” 到底是不是没事,他也不清楚,但看着东家夫人面色憔悴,双眼红肿,定是流过泪,眼睛之中布满红血色,他瞧着、都心疼。 “没事。”子墨张口,语气里透着暗哑。 从昨天下午,到次日清早,她滴水未进,颗粒未尝,一副娇柔的嗓子都干的生疼。心有担忧,如何安寝入食? 天都亮了,一人未归?赵强没回,梁钰自然也没回,她是否赌错了? 小娘子起身,便往门外走。 李振跟在她身边,紧急喊她,“东家夫人,您现在要去做什么?” “去找夏天。”她不解释,只有一个目的去找夏天。 她想,应该还有一人可以求救,从上街往外走,一直过了两条街,她站在门外,看着已经关闭的医馆,彻底失望了。 薛颂,那个据说身世背景皆厉害的人,他也不在这里了? 旁人瞧着,身娇软弱的小娘子站在医馆门外。 “小娘子是看病的?这医馆前段时间关门了,你看、医馆大夫在旁边写了纸条,这医馆的主人回家了。” 子墨低声应了句,“嗯,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你若看病,就去前街的李大夫家,他们是的医术虽是不如这家,倒也能看病。” 一直对小娘子说话的是旁边卖蔬菜的老夫人,见她摊子上摆着数十棵白菜,还未长到卷包就已经割下来卖。 顾家菜地,满是这种未长好的白菜,还有一大片的萝卜,都在。可是,她却弄丢了夏天。 李振跟在她身边,瞧着委实心疼,“东家夫人,您先回去,我再去官府看一下。” “不能回去,我要接着找夏天。”她得找,她的孩子怎么不去找。 即使漫步目的,那也得去找,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找到夏天。 等着那人送来吗?她不敢奢求。 心中连恼怒都没有了,孩子丢失,身为一个母亲,她只想尽快找到孩子,并无他想。 荷香和韩放从家里出来,到了镇上,最先来的便是新铺子。 到了跟前却见大门紧闭,显然里面没人。 “小姐像是不在这里,我得去找找。”荷香说着,牵住夏天的手要往外走。 韩放看着眼前的铺子,眼神微动,这小小的铺子能挣多少钱,他大老远的从漠西赶来,能拿到粮草吗? 荷香没走出多远,便看到了李振和子墨,她心中吊着的心,在看到子墨之后算是安稳了。 安然跑的飞快,到子墨跟前,抱着她的腿,“娘,你昨天没回去,我都想娘了。” “安然,你怎么来了?荷香姑姑一起来的?” 她眸子清澈,带着轻微诧异,之前担心夏天的焦灼,抱起安然时带来了暂时的缓和。 “小姐,我带着安然过来的。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没回去?” “夏天被人掳走了,正在找她。”她语气甚是淡然,并未多说。 李振在后面瞧着,见子墨往前走了几步,才低声对荷香解释。 “昨天,我和东家夫人一起去商城晒干货,未曾想到,少东家在新铺里被人掳走。我们从昨天一直找,杳无音信。东家夫人一夜未睡,今早起来还在找。荷香姑娘你好生劝劝,熬了一宿,怕东家夫人身子吃不消。” “夏天被掳走?怎么可能。顾家从未何人结怨生仇,谁会掳走夏天?”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夏天身上。 “掳走少东家那人还说,说是、今日会送少东家回来?不知是真是假?” 李振说话,眼神直直看着荷香,像是想让她判定,这话语的真假。 荷香顿了一下,快速走到子墨身边,低声说了句,“小姐,我觉着、夏天这事有些奇怪。小姐可还记得之前你说,半夜听到门外敲门声,我只当你是睡梦中。其实,昨夜我也听到了,是在傍晚黄昏,听到有人敲门,却没见有人踪影。 而怀义曾告诉我说,顾家门外有鬼祟之人,我想、怕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 “什么意思?”子墨眼眸定在荷香身上。她这话说的是:有人在顾家作乱? “我想、那人既然说会送夏天回来,应该不会伤害她。是不是村子里的人,故意这样做的?”荷香猜测想着,只觉着事情甚是蹊跷。 人心害怕,越是害怕的时候,越是做出失误的判断。 小娘子看向荷香,“是村子里的人?顾家应该算是村子里的恩人,而不是仇人。” “是这样说活没错,但不排除有人觊觎顾家家产,想故意这样做点事出来。”有点牵强,说不通。 往往越是说不通的地方,却是有嫌疑的根本。 身为现代之人的子墨,自然懂的。 话顿,两人之间沉默、子墨在想,村子中,会是谁家对顾家有嫌隙隔阂。 荷香想了一下,像是看出了自摸的疑惑,低声而刻意压低的说了句,“我知道的是怀义对我说的,他说、顾家门外有人在作祟。具体是谁,恐怕只有怀义知道吧。” “怀义?”又是他,他好生奇怪。 之前枯井尸体,他眼神变化奇怪,此刻在顾家门外出现的事端,又是他说?他到底是何用意。 小娘子心中对怀义有了怀疑,这是不争的事实。 韩放一直在旁边站着,瞧着那小娘子,也不过尔耳,并未有多大本事。倒是那个一直称呼小姐的丫头,说话语气较快,细微至极。 他见两人之间沉默,轻咳一下,对子墨说,“顾夫人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