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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我女人?” “当艺人都要经历这些的。” “那艺人的男朋友也要经历我这些。” “……”二叔无可奈何,忍无可忍:“景胜,你到底要干嘛?” “不干嘛,”年轻男人长吸一口气,宣布大事一般,口气不容置喙:“从现在起,我停止放养了,于知乐归我所有。” ☆、第六十一杯 同一晚,于知乐平躺在床上,心无旁骛地翻着书。 枕畔的手机, 不时会跳出一条消息提醒,有短信, 有微信, 电话也不在少数。 于知乐均未搭理。 隋雅反坐在椅子上, 盯着到她那不断闪烁的屏幕, 问:“于知乐, 你不看手机?” 于知乐翻了一页:“不看。” 隋雅是她的室友,刚从央音毕业,琴艺极佳, 公司把她当作red乐队键盘手的接班人培养, 可谓前途无量。 女孩垂眸翻了几页微博评论, 后背发寒:“网上这些键盘侠真是太恐怖了。” “能有多恐怖?”于知乐斜去一眼。 隋雅不好意思念:“什么脏话都骂,我开小号帮你说点话,收到了两百多条回复骂我……这些人真暴躁啊。” “不过, ”隋雅还是好奇:“那天录节目你怎么做到临危不乱还能当场写首歌的啊?” “兔子急了咬人。” “你一点也不兔子好吧。” “狗急跳墙。” “……” 每次说到狗, 总能想起一个人。 隋雅鼓了两下掌:“被你这么一改,你那歌最后要怎么发啊?” “发我后来那首, ”于知乐视线落回书页里:“回来就录好了。” “严安给你写的就作废啦?” “对。” “哇靠,你真的厉害了。” 八卦是女人天性,隋雅挖了挖耳朵,继续刷微博搜于知乐相关消息,铺天盖地的骂名,也不知道对她是好是坏。 但隋雅很快发现,乌烟瘴气的转发列表有一股小小清流,或者说是……泥石流? 他转发了辱骂于知乐的评论,支持和维护她,态度很是鲜明敞亮。 并且成功帮她转移了起码30%的仇恨和嘲讽,战斗力源源不绝的黑子、粉丝、观光团,又一窝蜂聚到他那开台打擂。 隋雅觉得他名字很熟悉。 等看到他微博认证,她瞬间想起来了,应该就是那天中午…… 隋雅望向床上的女人:“知乐,那天来我们这找你的那个景总,就是景元地产的总裁景胜吧?” 轻搁在扉页上的指尖一顿,于知乐回:“嗯。” “我真的忍不住,”隋雅把下巴放到椅背上:“你和他什么关系啊?朋友?恋人?反正肯定不一般吧。” 于知乐没接话。 “他太好玩了吧,”隋雅点开景胜微博,一五一十把他怒怼网友的内容念出来:“我帮于知乐说话我愿意,bababa说一宿,你这么急是怕我不付陪聊费?” “追溯我们景家族谱,我岂止富二代,我三代以上。你呢,穷n代吧,精力都花网上黑人哪有空赚钱啊。” “替我不值?我很直,端正笔直,敢亮着大名教你这种整天躲阴沟里面的东西怎么做人。” “关注一个歌手,不评议她唱功,不琢磨她作品,先给她扣一盆屎帽子。你们的民谣大伯伯是不是没拿得出手的歌了?害怕被徒弟后来居上所以只能靠卖惨来帮自己拉人气?” “她本来就不黑,我替她洗什么白?” “嗯?狗仗爹势?所以你称呼严安的时候都汪汪叫么。” …… 隋雅读着读着都给逗笑了:“哈哈哈他好有趣啊,看得太爽了。” 于知乐:“……” 女人想继续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但,自打知道景胜在微博上没头没脑地给她出头和厮杀后,她就格外心烦气躁,一个字都阅不进去。 怎么会有这种熊……前男友? 思前想后,于知乐坐起身,下床,捞起手机就离开寝室。 停在空无一人的楼道,于知乐拨打了景胜这段时间一直给她发短信的号码。 对面接通的速度疾如闪电。 “喂?于知乐?”语气里,满当当的惊喜和笑意,每个字仿佛在闪动,亮晶晶的:“是不是于知乐?!不是被偷手机了吧?喂!是你吗?” 于知乐眉梢微动,抿抿唇:“是我。” “……”那边突然沉默,几秒才急促回:“你等会,等会说话。” “……?” “我心脏不太好,让我缓缓。” “……” “骗你的,”又是那个耳熟的,贱兮兮的腔调:“我特别健康,身强体壮。” “……” 不再听他瞎侃,于知乐尽快扯回正题:“你别再回网友评论了,行吗?” “原来你一直在视jian我啊,”又莫名地,笑嘻嘻,好开心得意的样子:“要知道你会因为这个联系我,我应该早点喷。” “……景胜。”于知乐舔了舔牙根:“别闹了,你不是一个人。” “对,说的没错,我是于知乐的狗。” “我意思是,你的一言一行也代表了企业形象,别这么任性。” “我形象很好啊,无可挑剔。”他还在那油腔滑调。 “景胜!”于知乐怒了,斥他。 景胜一下蔫掉,像耷下了尾巴和耳朵,乖嗒嗒的,又可怜巴巴:“好,我不骂网友了。” 他嗓音陡然放轻,放低,似羽毛往人耳膜上撩,叫出那个只属于他俩之间的昵称:“小鱼干,我好想你。” 这话跟沸水一般,浇得于知乐心头,烫了又紧。 她极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最终什么也没倒出口。 刚要道别,男人突然说:“你下楼。” 不等于知乐反应,他又塞来一个信息:“我到你们大楼了。” 不可置信,但于知乐还是心跳剧增:“景胜,你别闹。” “我真过来了,”景胜言之凿凿:“你打我电话那会,我刚从停车场出来。我想见你。” “这会很晚了。”于知乐清晰记得出来之前,手机锁屏上面的23:22。 “不晚啊,马上就是第一天最早的时间,”耳畔的呼吸忽然变得重起来,于知乐清楚听见了脚下曲折的楼道,响起了和耳机里频率一致的急促脚步声。 景胜还在说话:“再说了,见你什么时候都不晚。” 他轻快地汇报着自己的形成:“我要上楼了。怕手机断信号,没走电梯,你去你们那层的楼道安全门等我,然……” 那咚咚的响动,戛然而止。 面墙而立的于知乐回头,见到了阶梯尽头的男人。 他顿在原处,将行未行,在微微喘息。昏暗楼道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