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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胜抬抬下巴,对于知乐说:“林岳,我兄弟,这位美人是他太太,孔……” “空心菜。”林岳抢过话头。 女人回嘴:“你才空心菜!” 景胜笑颠颠纠正:“她叫孔欣瓷啊,不是空心菜。” 于知乐忍俊不禁,但她还是抿了抿唇,初次会面,不好让这份笑意太明显。 景胜往身边女人肩膀斜靠了靠,对友人介绍起她:“这位,于知乐,我……嗯,爱人,我爱人。” 嗤,林岳笑了。 于知乐:…… “是不是那个……”孔欣瓷猛地记起什么。 林岳是明白人:“就那个。” 孔欣瓷一笑:“也算和我们夫妻俩有渊源啊。” 于知乐不大明白。 孔欣瓷弯唇,提点:“我给你打过电话。去年的事了,我老公让我打的,说小胜儿看上了一个女代驾,不知道怎么约人家,让我打电话装你老客人骗你出来。” “哦……”于知乐懂了。 “哎!”景胜不依了:“别揭我老短啊。” “没事诶,”林岳在他肩上一拍:“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不能提的。你那不短就行。” “走。”景胜撂开他手。 孔欣瓷跟着开玩笑:“林岳你试过啊?” 林岳:“……老婆啊我真服你这思维拓展,”他瞥了眼一直闷不吭声的于知乐:“这问题该问小于。” 于知乐:“……???” 这回景胜跟在后面莫名害羞:“别废话,你赶紧吃饭把嘴塞上吧。” —— 四人在一间泰国菜入座。 林岳客套地先为大家烫碗筷杯碟,轮到于知乐时,她道了声谢,林岳还没说什么,景胜提前抛了句“客气什么”,林岳直接把景胜餐具重重搁回去。 老子不干了,罢工,自个儿烫去。 景胜就把碗推到于知乐跟前:你不弄,我女朋友来。 在外人面前,于知乐也懒得跟他摆脸,像上回吃烤串一样,顺道给他涮了涮。 景胜撑着额,一眨不眨盯着于知乐,看她默不作声、有条不紊做这一切,感慨:“谈恋爱真好啊。” 孔欣瓷鼻子里哼笑:“是,千万别结婚。” “不行,”看得近乎痴迷的年轻男人,机械性地摇了两下脑袋:“我要娶她。” 于知乐一般自动过滤掉这种话。 “哎唷,”对面林岳委实受不了:“看你这挫样,先问问人家答不答应吧。” 孔欣瓷瞧得有些羡艳,她与林岳间虽是世交联姻,但也曾有过如漆似胶的热恋期,只是慢慢归于平淡,一切都已回不到当初样子。 她微微扬唇,不真实地一笑,转话题:“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啊?” 景胜拿出手机,按开来,觑了眼,答得非常爽利:“四小时二十分左右吧。” 孔欣瓷:“……” 林岳:“……真行,四个小时你就这样?”转念一想:“算了,你也不是第一天这样。” “小于,”林岳幽幽呵气,把话头引到于知乐身上,也是担心她感到被冷落:“你喜欢他哪啊?” 他嫌弃地瞥景胜一眼,后者则一脸得意嚣张:“你就不该答应他,要答应也答应得慢点,看他现在鼻子都要翘上天。” “我帅啊——”景胜大言不惭。 “呵。”孔欣瓷笑出声,也好奇:“对啊,你喜欢他哪啊,他是我们圈里公认的二百五。” 景胜:“……草,老子真后悔请你们共进午餐了,你俩是来夫唱妇随砸场子拆台的吧。” 林岳:“别啊,我就想知道,你也追好一阵子了,小于怎么就从了你了啊。” 孔欣瓷抿了口五谷杂粮汁,点头。 此刻,于知乐也烫好了碗,她把它们放回去,信口一回:“没什么,只是喜欢他这样。” “嗯?”林岳一时没懂。 “你们觉得二百五的地方,刚好是我喜欢的地方。” 她答得很随性,却两个男人当场愣在原位。 独有孔欣瓷笑得皱起了鼻子,仿佛深表同感:“嗯,说得没错,是这样。” —— 四人吃得分外愉悦舒心,林岳和景胜,也看得出感情很好。 一顿午餐愣是被他俩吃成了相声表演,一个捧哏,一个逗哏,极快就能接下对方的梗,没有冷场的时候。 而且,于知乐发现,林家夫妇同为有钱人,也知道她的身份,却从头到尾没摆出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态度。 二人也不像平常人一般问东问西,恨不得拐弯抹角把朋友对象的户口资料都打破砂锅扒到底,只字不提敏感话题,只和平等朋友一般侃天说地。 所谓人以群分吧,她瞟瞟不断往自己碗里夹咖喱牛腩的景胜。 这小子,她也分不清了,到底是真的蠢兮兮,还是高情商地装傻。 “老看我干嘛?”景胜陡然掀眼,又示意她面前,已经被他殷勤堆成小rou山的碗:“吃啊。” 于知乐回了神,别开眼。 “看见没?”景胜又在那迅速自嗨炫耀:“还不承认我帅?我女朋友都要看我下饭,秀色可餐。” 立马被林岳怼回来。 于知乐弯唇无奈,唉—— —— 下午,送走景胜,于知乐回了家。 男人念念不舍,抱了又抱,于知乐最后心一狠,才摆脱了这个黏糊糊的家伙。 驾着机车回到熟悉的弄堂,于知乐不由松了点油门,让车速自然减慢。 近乡情怯,从昨晚到此刻,仿佛做了场梦,终有醒来的一刻。 斜阳西下,天与地的颜色,都被调成了黯淡的红。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几乎都敞着门,时刻为上门拜年的亲眷邻里做准备,给了通红的压岁包,还不能忘了再给谁家小儿塞上满兜的糖果。 于知乐刹了车,她扯掉手套——哦,这是景胜硬塞给她的。还自己先戴上,跟广告男模似的,演示了一遍,告诉她可以触屏玩手机。 于知乐:她是原始人吗?她知道好吧。 一双纯粹的男士手套,有点大,但很暖,也算派上用场。 家门前,大红灯笼下,弟弟正在打陀螺,自己和自己玩得还挺开心。 一瞧见她,他眼睛瞬间亮了,马上无视了地上那旋转不停的玩意儿,跑上前来,脸蛋发红:“姐,你终于回来了!” “你去哪了啊?怎么在外面待了一整天?我打你电话你干嘛也不接啊?你再不回来你红包我就要私吞你红包了,姐,你怎么不说话啊?还生我们气吗?” 他仿佛变成了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于知乐没理会他任意一个问题,只蹙了蹙眉,问:“妈呢?” 于知安朝门内扬扬头:“在客厅里,家里来人了。” “谁?”一个不安的念头闪电一般划过,但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