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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踩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颜妮被她阴森的笑容骇住,哪怕是三年前,唐乐乐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任性,肆意。 原以为她哥哥出事,她气焰不会那么嚣张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似乎变得……更加可怕了。 她张唇,正想开口说什么。 “我说了,我心情不好,不要找揍耽误我的时间。” 颜妮倒吸了一口冷气,被她浑身冷厉的气场震慑,哆哆嗦嗦的开口,“是你爸爸,是你爸爸让我把你灌醉然后把你带到那个酒店的房间的。” 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她也很清楚,虽然她帮那位办了事,但这并不代表唐天华那样身份的人到时候会出面帮她。 为了不相干的人和小利益被唐乐乐揍成猪头,划不来。 这种事,唐乐乐做得出来。 “唐天华。”唐乐乐的脸色骤变,松了手,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 她神色怪异的看着颜妮,“唐天华叫你把我送到战墨谦的房间?!” 准确的说,是送上床? “战少的房间?”颜妮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磕磕盼盼的问道,十分意外。 战少不是唐家大小姐的男朋友吗? 唐乐乐眯了眯眸,站了起来。 她看得出来颜妮没有说谎。 只是,她那亲爱的父亲大人把他最心爱的女儿的男朋友送上的他最厌恶的她的床上,他是想干什么? 难道是,颜妮弄错房间了? …… 唐乐乐直接去了银行,用那张支票提了十万块的现金出来。 “唐乐乐,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你离开这座城市,所以你的名下和手里的现金不准超过两千块。” 好歹是她的卖身钱,总不能就这样被没收吧? 买了个结实耐用的背包装了一袋子的钱,因为身上到底难受得紧,她还是去了医院做检查。 医生开了张验伤单和几瓶膏药,她在医生同情加怜悯的目光下找了个房间给自己的伤涂上药膏。 最疼她的人不在身边,所以她要替他小心翼翼的爱护自己,受伤生病了要去看医生,这是她答应的事情。 没人疼的姑娘啊,自己不疼还有谁会来疼。 她唇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飘渺得虚无。 去高档女装区换了身行头,秉着千万不要落到有钱没处花的心思,她是不拣好的专拣贵的。 在国外的三年,她最穷的时候连续刷了一个月的盘子才没至于被饿死,这种拿钱当纸烧的感觉,可真是陌生又刺激。 皇朝大酒店。 皇朝在京城是富人的标杆,所有上流圈的人以及有钱人必定出入的地方,这里也没什么其他的特点,就一个字,贵! 烧钱的好去处。 “小姐几位?”她一身闪亮的名牌,服务生赶忙走了过去。 —— 坑深006米姐夫,你好 唐乐乐伸出一根手指,心不在焉的回答,一心一意的寻找自己喜欢的地方,“我要坐靠窗的位置。” 蓦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不对,是两道。 京城最令人仰望艳羡的情侣档。 “墨谦,你怎么了?”正在说着冷笑话哄她开心的男人突然不说话了,一双眼睛像是染了墨,唐宁暖不由开口问道。 顺着他的目光,唐宁暖朝某个方向望去。 一眼就看到站在中央水晶灯下的女孩,唐宁暖怔住,第一个注意的点就是她身上的衣服。 唐乐乐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身上穿的还是廉价随便的地摊货,一头简单的短发让她看上去更像是草根出身的穷酸少女。 并且,爸爸没收了她身上大部分的现金,冻结了她名下的账号,给了她一张信用卡,但是被她眼睛都不眨就直接折断了。 现在她还是一身简约的穿着,一件v字领薄款毛衣,红色的长款外套,搭一条米色的围巾,几乎把脖子那一处的肌肤全都遮住了。 隐隐可以看见她的锁骨处挂着一条项链,银色的链子,看不清吊着的挂饰是什么。 下身着浅蓝色的牛仔裤,踩着一双黑色的马丁靴。 薄而短的黑发很柔顺,巴掌大的脸,浮着浅浅的笑意。 那是一种介于女孩跟女人之间的气质,俏落甜美中偶尔掠过女人才有的沉静跟成熟。 这儿的服务生是多擅长察言观色的人,“您认识那边的两位吗?要不要坐到一起?” “不必…”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唐乐乐的声音徒然止住。 视线对上唐宁暖高傲而讽刺的笑,她眯了眯眼睛,唇上的笑意更深了。 那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轻蔑,又淡然得近乎无视。 “嘿jiejie,怎么这么巧?”服务生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唐乐乐突然拔高了声音。 还不等其他三个人有反应,唐乐乐就已经一身兴高采烈看见熟人一般的热情快步走到正在恩爱的情侣的面前。 毫不客气的在他们的对面坐下。 唐乐乐笑得一脸纯良,“jiejie也在这里吃饭吗?好巧啊,”顿了,她望着一边冷漠得盯着她的男人,十分乖巧的请安,“姐夫好。” 姐夫。 战墨谦眯长了一双眸,这两个字仿佛一只爪子挠过他的心尖。 叫得还真是顺口啊,好像今天从他床上爬起来的女人不是她,只是听起来,比酒店不咸不淡的站少两个字还要刺耳。 唐宁暖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微妙的气氛,轻轻浅浅的笑着,“乐乐要跟我们一起吗?” 果然人的年纪一大,就容易变得虚伪。 她们小时候的相处模式通常都是,吵架,打架,栽赃,反栽赃,真真正正的斗“智”斗“勇”。 “姐夫,”她眨眨眼睛,笑靥明媚,“我可以跟你们坐在一起吗?” 战墨谦瞥了她一眼,薄唇轻启,一个字眼吐出,“滚。” 男人的视线如一道道冰针,一针一针的密密的扎在她的身上。 坑深007米我很喜欢这个位置 唐乐乐闻言,立刻如受惊一般的看着俊美冷酷的男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姐夫,你怎么可以这么凶我?” 唐宁暖看着她,“乐乐,你的嗓子怎么了?感冒了吗?” 她的嗓子? 哦,昨晚哭得太厉害喊救命喊得太厉害求饶求得太厉害,所以给喊伤了,现在连说话都带着股沙哑。 战墨谦抿着唇,一双黑色的眸定定的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三秒钟,唐乐乐异常精准的收到了他的信息,敢说一句,你就死定了。 唐乐乐呵呵的乖巧的笑了出来,低眉顺目,“可能是昨晚不小心着凉了。” 战墨谦看着她纤细又乖巧的模样,偏偏脸上的笑容很甜,细细长长的睫毛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