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北朝春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5

分卷阅读305

    沈如秀笑靥如花,“妹夫快人快语,我也就不卖关子了……”

    “谁是你妹夫?”李霁却打断她,纠正道:“你的meimei沈怜儿,只不过是我一房多余的妾室罢了!这样你也胆敢称呼我一声妹夫?”

    沈如秀的笑僵在脸上,再是冷静的内心,也生了几分不快。

    她知道,他从未把她怜儿meimei看在眼里,但当着她这个姊姊的面儿,他偏要这样贬低不可吗?

    “说正事吧!因何找我?”李霁言归正传。

    沈如秀这才重展了笑颜,道:“不是嫉恨那两个人在一起吗?我也一样。既然我们都嫉恨着这两个人,何不合计合计,看看怎么能拆散了他二人?”

    李霁不禁嗤笑一声,“当初拆散我与她的,是不是也是你与你那无耻的meimei合计的结果?”

    真是三句不离他憎恶的沈怜儿啊!沈如秀强忍着心中不忿,只得尽力避开这个话题。

    她接着道:“依我对沈阿蛮的了解,没有什么情非得已的理由,她是绝不会答应嫁给陈襄的。”

    她看着李霁,见他眼里终于生了一丝异动,她抓紧问他,“这个情非得已的理由,难道大将军不想知道?”

    “什么理由?想必你心中有数?”李霁眼目猩红直看着她。他倒要听听看,她沈如秀知道多少!

    “我若没有猜错,她是怀了陈襄的孩子!”说罢这话,沈如秀的嘴角不受控地扯了一下,脸色变得异常难堪起来。

    “一派胡言!”李霁将手中酒杯重重地摔在桌案上。

    沈连城跟他在一起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怀上他的孩子,便是吃了那么些汤药,求了菩萨告了祖宗也没能怀上,怎么就怀上陈襄的了?

    这不可能!他不信。

    ☆、第317章:绝容不下

    李霁站起身,疾步走到了沈如秀跟前,瞪着猩红的眼目问:“猜测?你凭什么有这样的猜测?她根本不能生!岂会怀上他的孩子?”

    他身形本就高大,如此咄咄逼人的气势,如同一座几欲倾倒的大山,压迫得沈如秀后退了一步。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玉善堂的安大夫。”她强装镇静,“今晨他到陈国公府开过安胎药,难道不是给沈阿蛮开的?”

    不能再说是猜测了!这件事,她必须赌一把。

    想到沈连城可能是怀了陈襄的孩子,李霁心里裂开了一道大口子。仿佛上天在嘲笑,从前不能让沈连城怀上孩子,是因为他身体有疾一样!

    为何陈襄可以?偏偏他不可以!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但他,显然相信沈如秀所言,千真万确。

    “大将军难道咽得下这口气,容得了她生下孩子?大将军难道不怕,她一旦生下孩子,京都的权贵会耻笑您吗?”沈如秀扯了扯嘴角,努力地笑了一下,接着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开国郡公府长孙,不是将军的亲骨rou呢!”

    听此一言,李霁的戾气更甚了。良久,他才冷静下来,问:“你有何高见?”

    沈如秀却道:“没有。我只是来告诉大将军一声,沈连城怀了陈襄的骨rou。”

    李霁眼睑不自觉跳了跳,忽而心疑地看沈如秀,“你的目的,不是想拆散他二人?难道孩子没了,她也会跟他和离吗?简直可笑!”

    “自然没那么容易,但目的,总是一步一步才能实现的。”沈如秀当然知道,让沈连城失去孩子,不足以拆散了二人。但她可以肯定,沈连城若失去难得而来的孩子,一定会痛不欲生!至于拆散么,其实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毕竟,这是李霁还抱有的幻想。

    而比起李霁的幻想,她更希望沈连城死。在一次又一次伤害和痛苦中,慢慢地死。陈襄么,则将永远失去自己自以为是的爱人!

    既然得不到,那就逐渐而彻底地毁了。这是沈如秀一夜之间,下定的狠心。

    “让人失去孩子的伎俩,不是你们女人最擅长的?为何要我来做?”李霁又道,“在后宫里,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太多了。”

    “大将军一定知道,便是在后宫那样的地方,沈阿蛮也将隽妃保护得很好,现在轮到她自己有孕,难道会让人钻了空子?”在陈国公府,沈如秀自知很难做上手脚。

    她好不容易安排在陈国公府的人,可是到现在一件事也未做成!不是她安排的人愚笨,而是想近沈连城的身,实在太难了。

    “大将军看着办吧!一般妇孺的方法,自是行不通的。”沈如秀直言提醒,又叹了一声道:“当然,如果大将军能容得下沈阿蛮腹中的孩儿,就当我今日没来过。”

    说罢她委身做辞,这就离开了。

    她走后,李霁想着这件事,头痛欲裂。

    陈国公府内,沈连城已在陈襄的陪同下,将整个府邸都逛了一遍,并与戴管家熟悉了一下府中庶务。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陈国公府的当家主母。”陈襄说,“陈家的兴旺,全倚仗你了。”

    “你现在拥有的这些,实在太少了。”沈连城毫不客气道,“空有一座气派的宅邸,地方上才开始买田置地,有了自己的庄子,却并无起色。说句不好听的,堂堂国公府,其实穷得只够府里上下每个人用度的。”

    “可不是吗?”陈襄笑了笑,深以为然却又无比委屈道,“为了迎你入门,我的家底都用尽了。这个月下人们的月例钱,我都不知从哪里出。”

    “有这么严峻?”沈连城信以为真。

    而事实上,陈襄说的,也毫不夸张。只是,钱的事,自然是有办法的。他还能真欠谁的月例钱不成?

    “不会打我嫁妆的主意吧?那我嫁进来,岂不是要倒贴?”

    沈连城一本正经说笑的样子,实在有趣。陈襄故作认真,“真用得着的时候,恐怕真的要有劳夫人大度解囊,助夫君摆脱一时之贫困。”

    “罢了!”沈连城叹一声,道:“一切为了孩子出世的时候就含一把金勺子,我自愿拿出一半的嫁妆,为你打点打点庄上的生意。不过,我既然有孕在身,尤其头两个月,是不能cao劳的。钱生钱的事儿,往后再说。”

    说到孩子的话题,陈襄的神情都会有一刹的不自然。沈连城对孩子的期盼这样浓烈,他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对了,”他转了话题,“午后我在天官府与几位同袍有事商议,不能陪你了。可能会比较久,晚膳你先吃,无需等我。”

    沈连城点了点头,往一边走了去。

    她其实很想关心他一句。他昨天才受了伤,今天一早起来就开始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