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七零年代搅家精(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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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茵看完小妹,进了趟城。 李师傅借她rou票的人情得还。 不过这个点,rou摊早就打烊了,小朱靠在墙上打盹。 “小朱。” “呀!是小徐同志呀!咋这个点过来?早就没rou了!” “我这次不是来买rou的,李师傅呢?” “他去杀猪场定明天的rou去了。” 徐茵就把带来的纸包拿出来:“这是我在山上捡的野鸡蛋,还有一罐是野蜂蜜。你帮我转交给李师傅,多谢他匀我的rou票。” 说完,又给了小朱一把野山莓:“酸酸甜甜,提神!” 小朱连连摆手不肯要,徐茵放下就走。 回家路上,她边走边琢磨徐媛媛被王家退亲一事,这让她意外之余有些压力。 兜兜转转剧情又回到了原点。 这往后,不会又跟农机厂的厂长儿子牵扯上关系吧? 没想到被她一语成谶。 农忙来临前,徐茵抽空又到学校看小妹。 马上端午了,给她带了一篮自己包的赤豆粽和蜜枣粽。 这年头可不兴rou粽、蛋黄粽,不仅贵,还买不到这么多rou。 蛋黄也一样,农忙前,家里有几颗蛋,都用来炒菜补营养了,哪里攒得下来腌咸蛋。 徐兰咬了一口,竟然是甜的,欣喜道:“二姐,你还搁料了?大伯娘早上蒸的就一咪咪小的白米粽,还不够我吃一口的。” 徐茵捏捏她鼻尖:“行了,有的吃就吃。我给你带了十个豆粽、十个枣粽,糯米的东西,别一下吃太多,垫垫肚子就行,这天气放不住,带回去让大伯娘蒸蒸热,明儿当早饭。” “知道了。”徐兰满足地吃完一个蜜枣粽,又吃了一个赤豆粽,才觉得饱了,“二姐,你还不知道吧?大堂姐马上要定亲了,这回的对象条件比上回那个还要好,大伯娘成天眉开眼笑,满意得很呢。” 徐茵心里咯噔一下,试探地问:“大堂姐的新对象不会是农机厂的吧?” “咦?二姐你知道呀?大伯娘回爷奶家说过了?可不是嘛,还是农机厂厂长的儿子呢!以后大伯家和厂长家就是亲家了,难怪大伯娘不怪我和涛涛了,要没我们,大堂姐哪有嫁厂长儿子的机会哦。我觉得大伯娘应该给我和涛涛补份大猪肘子的媒人礼……” 徐茵:“……” 你一个小学生,怎么连媒婆的饭碗都想抢?你让媒婆干什么去? 吐槽完小妹,又琢磨起剧情:究竟算绕开了呢还是没绕开? 说绕开了吧,徐媛媛如小说里一样,和第一任相亲对象吹了,厂长儿子上门提亲了; 说没绕开吧,这回没有她从中作梗,厂长儿子提亲成功,两家即将结成亲家了……这么一看,似乎又绕开了剧情。 徐茵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个子丑寅卯。 算了!横竖不去掺和就对了! 她还是回她的乡下、种她的田!种田让她有安全感! 端午这天,她因为给二老送了一串粽子,被二伯娘看到,不出半天,她家用糯米包粽子、且包的还是蜜枣、赤豆粽的事,又传遍了大队。 徐茵:“……” 乡下就是这点不好,鸡零狗碎的小事,立马传得人尽皆知。 李春香怀疑二老不是给老三家塞钱就是塞粮了,否则去年还闹饥荒的老三家,今年怎么可能吃得起糯米粽子? 于是又跟徐老二闹起来:“你爹娘就是偏心!一碗水不端平!老大成了工人,老三懒成那样,也有闲钱余粮吃rou吃糯米粽子,你呢?夹在当中,落不着一点好!” 徐老二困得眼皮子睁不开了,还要听媳妇碎碎念,不禁有些烦躁:“你别总是说老三懒,他最近天天满工分,不比我挣得少。” “那也是最近。之前呢?去年呢?现在吃的粮不还是去年打下来的?他哪来的余粮换糯米?” “兴许是跟人借的呢。” “你个榆木疙瘩脑袋!我懒得跟你说!” 徐老二翻了个身:“那就别说,该睡了,明儿还要下地。” “……”李春香气得牙痒痒,“下地下地!一天到晚惦记着那点工分,到头来连点rou末星子都吃不上……” 还没嘀咕完,身边响起男人的鼻鼾,气得她捶了捶床板。 那厢,徐老三靠在床头剔着牙,满足地回味着今晚的菜。 二闺女不知用的什么法子,抓了两条黄鳝回来,用蒜苗酱爆,下酒下饭味道好得不得了。 “还别说,茵茵做的饭菜比桑桑好吃不少,以前咋没发觉呢?” “以前那是她懒,你几时见她摸灶台了?油壶倒了都不乐意扶一下。” 陈惠兰吹熄煤油灯,躺上床。 当然,说闺女懒,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倒也是。”徐老三想着想着乐得笑出了声,“咱一家子的懒货,没想到比别人家过得好。这小日子,嘿……要天天给我吃饱吃好,别说满工分,12工分我都去挣一挣。” “你就吹吧,明儿早上睁不开眼,又想赖床不想下地了。” “嘿!那是你吧,我最近可没赖床。” “什么我?徐老三你给老娘说清楚!我哪儿赖床了?” “好好好,没赖没赖,咱都没赖。媳妇儿,横竖睡不着,要不那啥,嘿嘿……” “……死相!” 俩口子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很快被床板吱嘎声覆盖。 徐茵对老房子劣质的隔音效果表示无奈,摸出一副降噪耳塞,戴在耳朵上,进入梦乡…… 进入农忙后,徐茵不再提前收工。 别人累死累活干半天,完成的就只是半天的任务量;徐茵干半天,顶得上别人一天的活,而且瞧着还很轻松。 这是因为她收了力,并没使出全力。否则那效率,担心把人吓死。 双抢期间的累,那才是真能把人累趴下。 才两天,徐老三就累得起不了床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缓一缓。闺女,替我请个假呗,你爹我实在吃不消了。” 陈惠兰也捶着肩膀直喊疼:“胳膊麻了,屁股骨头也疼,怎么蹲下去插秧啊。茵茵啊,明天能不能不去啊?” 徐茵拿出一瓶缓解肌rou酸痛的药酒:“爹,酿,你们用这个药酒互相按摩,明天一准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