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修真小说 - 开局挨揍一百次,我觉醒天生霸体在线阅读 - 第二百一十章:人要懂得知足

第二百一十章:人要懂得知足

    对于古家,财神一直是带着恨意的。

    他加入全武会的目的可不单单只是想要跟随几位武首统领八荒这么简单。

    他还想将所有古家的人都抓过来,然后好好质问一下古乐,当初为什么要把他调走。

    最后,他会以胜利者的姿态接管古家。

    庶出又如何?

    他要让天下都看到,只有他古茂是最适合坐上古家头把交椅的人。

    古小天突然想起来,自己家的府邸中常年有一个房门是紧闭的。

    一开始他很好奇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直到后来听下人闲聊才知道,里面什么也没藏,就是住着一个病恹恹的女子。

    下人常说,这女子就是一个庶出的女儿,可那庶出自打被老太爷派走以后,杳无音信。

    但这女子却依然能安然留在府邸里,虽然被禁足,但生活过的也算是还行,起码有人会每天定时定点给她送饭,闲了的时候还能在古家的后花园去逛逛。

    古小天在一旁默默说出了一个名字,「古娅童。」

    财神的脸色明显一变,刚刚坐下来的他,听到这个名字就如同触电了一般弹起,是以一种冲的姿态到了牢门边,死死的攥着牢门,大声质问道:「你把娅童怎么了?」

    古小天摊了摊手,看来他猜的没有错。

    古娅童就是财神的女儿了。

    「我没有把她如何,只是我在家里的那些时日,常常会听见有下人议论她,想必恨她的人在府里不少,若是你的身份在传出去,你认为娅童接下来还能留在古家吗?」

    财神的眼神明显变得凶狠起来,他死死攥住牢门,恶狠狠道:「若是娅童少了一根毛发,我就算是死,也会拉着你们一起陪葬!」

    古小天叹气道:「你怎么还是不明白,一个庶出的女儿,终日被禁足,不清楚家里的事情,爷爷若是真的心狠,早就将她赶出去了,还会留她在古家里吗?」

    财神沉默。

    古小天往前走了几步,轻声道:「你加入全武会被我们抓住已成定局,我也清楚即便上官虹留你一命,全武会也不会留你,但在古家里,我敢保证全武会的人不会伤害到古娅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全武会的行事风格才对。」

    财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再一次沉默。

    的确,全武会的行事风格比外人想的更残忍。

    加入了全武会,可就不单单只是代表自己了。

    自己的亲人也会被包括其中,不论是背叛还是失败,自己的亲人都难逃一死。

    古家还没有傻到为了一个古娅童来惹一身麻烦的地步。

    财神叹了口气,心中默默思索片刻,最后甚至只能用一种较为卑微的语气开口询问道:「我要怎么做,才能保住娅童?」

    古小天微微一笑。

    这是财神服软的信号。

    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太道德,用亲情去绑架一个人,但所处的立场不同,有些事情横看竖看是不一样的,所谓残忍,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很简单,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会保娅童无忧。」

    财神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别无选择,即便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你都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但若是真要给你一个理由,我想就凭我的身份也足够了。」

    财神默默低头。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上官虹,拿定主意道:「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上官虹在一旁默默点头,反正最后也是要转告给她的,既然财神肯开口,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上官虹离开时将牢房的钥

    匙也交给了古小天,至于要不要打开那个牢门进去,就取决于古小天怎么想的了。

    一开始古小天还有些犹豫,他还真是担心财神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让人放松警惕。

    但财神却是一脸的坦然,好似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他看着古小天手里的牢门钥匙,嗤笑道:「若是我真要动手,刚刚在牢门边上就已经动手了,更何况我也杀不掉你。」

    当初在东越外密林的时候,财神已经见识过古小天强悍的体质了。

    更何况,现在的财神也确实无心杀人。

    最终,古小天还是打开了牢门,走了进去,与财神面对面。

    财神才慢慢将一切娓娓道来。

    ......

    财神是古家的一个庶出,与古小天父亲古峰同辈。

    自小时候起,财神就深知自己作为一个庶出应该保持一些本分,不太去觊觎那第一把交椅的位置。

    对于自己在古家的定位,财神十分清楚,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在家主身边当一个副手,成为家里的第二把交椅,同时改变那些外人对于庶出的看法。

    而财神也确实十分争气,若是说古峰的商贾之道是天赋,那财神则是努力的代名词,从小起就跟着古峰一同学习商贾之道,在外人的评论里,财神可比古峰的哥哥要厉害不少,有不少人都断定财神一定会成为未来古家的二把手。

    正当财神洋洋得意的时候,古乐突然一个调令,就将财神调到了徐海。

    为此财神十分不理解,明明自己在京都的生意打理的好好的,为何要将自己调往徐海?

    因此,财神没少去找古乐,一定要问清楚原因。

    古乐只是给出了一个解释:「心性不够,需要多锻炼锻炼。」

    在古家,老太爷的话就是命令,财神自然不能违背,因此只得调往没有什么油水的徐海。

    刚接管徐海的时候,财神没有太多的气馁,他还是幻想着自己在好好打拼一番,等哪天老太爷看到自己的成长了,一定会把他重新调回京都。

    可这一等,就是五年。

    五年时间说长也不长,但对于财神来说,足够磨掉他所有的耐心了。

    他最开始还是抱有幻想,在到后来的焦虑,到最后的气愤。

    他认为,老太爷压根就是看不起庶出,自己将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到头来还不是要交给那些没什么能耐的嫡系来管理?

    仇恨的种子在心中慢慢生根发芽。

    财神慢慢将徐海这块的生意用一种古乐命令禁止的手段都统统据为己有。

    既然你古乐对我不仁,也别怪我对你不义!

    纸总是包不住火的。

    事情很快败露,古乐派了一大帮人手来将财神抓回古家府邸,在古乐的质问下,财神满脸的不屑,疯狂控诉着古乐对自己的打压,控诉自己就是因为庶出,才百般被人欺负。

    最后古乐心灰意冷,手一挥,将财神彻底逐出古家,禁止在接管古家任何生意。

    失魂落魄的财神开始四处流浪,没有武功傍身,在江湖上是寸步难行,带出来的那点银两很快就被花完,最后竟变成了一个街边乞丐,每天去掏人剩饭。

    事情也就是在这时候出现转机。

    财神有一日在掏人剩饭的时候,竟迎面走过来一位女子,将刚买的一只烧鸡放在地上。

    财神赶紧叩谢,说是一定会报答姑娘的出手相助。

    那姑娘默默蹲下身体,随后问道:「你是不是叫古茂?」

    财神木讷的吃着烧鸡,点了点头。

    「你不是说会报答我么

    ?我可以帮助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到我手下办事,日后古家也会是你的。」

    这些话无疑激起了财神心里的一团火。

    而这位女子,就是五武首苏潇潇。

    苏潇潇领走了财神,将他带到一个地方,随后将门紧锁。

    一开始财神还是有些害怕,怕是古家的仇家来寻仇了,这些年做生意,或多或少是得罪过一些人的。

    可后来,财神的心也渐渐安了下来,苏潇潇每日都会来一趟,带些吃食,然后带一些丹药之类的东西。

    最开始,财神不明白这丹药到底有什么作用,他又不练武,但苏潇潇逼着他吃下去,他也便照做了。

    之后,财神莫名感觉体内有一股真气在源源不断的流动。

    日复一日,一年的时间,财神从一个没有真气的人,境界直蹿吹雪境!

    苏潇潇也终于告诉了财神她的身份,说是要让财神接管金玉楼。

    财神没有二话,现在他已经有了实力,不管你是全武会的也好,不是全武会的也罢,只要能达到他最终的目的就可以。

    金玉楼掌管着财源流动,财神依靠以前做生意的经意,做起这些事来也是得心应手。

    之后的他,便一直跟着苏潇潇,一边掌管财源,一边监督训练金甲铁骑。

    古小天听到此处,打断了一下,问道:「金玉楼的副楼主叫什么?」

    财神摇摇头,「自我接管金玉楼起,副楼主已经换过好几个了,这地主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当上的副楼主。」

    古小天便继续问道:「除了金甲铁骑以外,金玉楼还有什么势力?」

    财神仔细想了想,回答道:「除开金玉楼的金甲铁骑以外,剩下的就是一些零散势力,都不值一提。不过苏潇潇手下倒是有一股势力,我只是听说过而已,却从不露面,为此我暗中查过一些东西,这股势力里面的人可不单单只是听命与苏潇潇,而是听命与各个武首,也就是说这股势力是可以隶属于任一武首的。」

    「之所以没有继续往下查,是因为苏潇潇告诉我,若是我继续查下去,明天我这颗脑袋可就不在脖子上了。」

    接下来,古小天又询问了一些东西。

    但财神知道的也就仅仅只有这么多了,他虽然是楼主,但楼主和楼主之间是不常见面的,他到目前为止就只见过阎罗楼的楼主,其余楼主之间大多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具体叫什么,什么长相,完全说不出来。

    到更深层次的武首,那就已经不是财神所能触及的范围了。

    古小天听完以后,准备起身离开。

    走到牢房门口的时候,财神在背后说道:「我还想在见娅童一面。」

    古小天摇头道:「这个恐怕就不能答应你了。」

    财神默不作声。

    古小天转身走回财神身边,俯下身体,凑到他耳边道:「我会保古娅童无忧,人要懂得知足阿。」

    财神默默的点了点头。

    待到古小天离开牢房以后,财神默默走到牢边,最后看了一眼。

    随后,财神紧盯着自己的双手,轻蔑一笑。

    运气拍向面门。

    自尽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