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对联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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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夜的一场暴雨,暑气退避三舍,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李晓君本来是要准备睡到中午的,为此她还特意交代翠云和周婶不要叫她吃早饭。翠云和周婶很听话,但她还是被人扰了清梦,因为柳如是一大早就过来了。 柳如是看到她慵懒地躺在床上,忍不住责备道,“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在床上躺着?” 李晓君慵懒地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道,“这么好的天气不睡觉多可惜啊!” 柳如是彻底无语,只得拿出几张银票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你看这是什么?” 花花绿绿的银票在眼前飞舞,李晓君再也没心思睡觉了,“啊……我是金钱的奴隶,我是孔方兄的走狗,我一富贵就yin荡……快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柳如是笑得前仰后合,“当然是接着讲书啊。” “原来是提前预支的稿费啊!”李晓君顿时没了兴趣,讲书实在是太烧脑了,她又是个特别讨厌动脑筋的人,因此遇到这种事是能拖就拖,拖不下去了就偷工减料:“后来啊,郭靖上了桃花岛,遇到了周伯通,无意间跟他学了《九阴真经》,最后终成一代大侠,好了,讲完了!” “去你的!”柳如是一把扯掉盖在她身上的薄被,随即惊叫起来,“咦……你这妮子,怎么光着睡觉啊?” 李晓君双手捂胸故作受惊状,“啊!流氓……我哪里光着了,我穿着呢!” “就这,也算是穿了吗?”柳如是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她那别致的小内内上面了,咦了一声,“你穿的是什么?” 李晓君无奈,只得给她展示了一下,“我自己做的衣服,好看吧?” 柳如是是个潮女,最喜欢奇装异服了,看到她的成套内衣和旗袍顿时喜欢得不得了,连《射雕英雄传》都顾不上录了,当即就要去向周婶学技术。周婶哪里敢教她,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好把裁好的样纸给她,让她自己去研究。 看到她这样兴致勃勃的,李晓君忍不住提醒道,“我的姨啊,你不录小说了吗?” 柳如是把银票塞到她手里,迫不及待地说道,“今天不录了,这是一千两稿酬,你先拿着,我要回去研究这个旗袍,今天没空录了。” 李晓君只得无奈地接过银票,“欸……算了,你回去研究吧,我好好想想《射雕》的情节,到时候你再来我就可以讲得仔细一些了。” 柳如是点头称是,随即一阵风一样地走了。 刚洗完衣服的翠云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道,“柳姨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做事一阵风!” 李晓君也称赞道,“真是风一样的女子啊,可惜所托非人啊!水太凉、头皮痒,哈哈,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女人!” 翠云听得一头雾水,李晓君却懒得解释,来到凉亭里练了会儿嗓子就吩咐道,“师父昨天教了我很多内容,我还没掌握全,你快去把剧本拿来,我温习一会儿。” 翠云一边上楼拿剧本,一边嘀咕道,“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学习了?看你能坚持多久!” 但翠云这次小看她了,痊愈之后的李晓君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整个上午都在咿咿呀呀地唱着,要不是中途周斌进来打断了,她会一直唱到吃中午饭。 周斌把一沓银票放在石桌上,笑眯眯地说道,“小姐,这是陈先生送来的。” 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这样的日子实在太爽了,李晓君收了银票,问道,“陈先生呢,他没进来吗?” “没有哩!”周斌摇头道,“他只让轿子停了一会儿就走了!” 李晓君叹了口气,“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连水都没喝一口,真是个大大的好人啊,以后一定要好好报复……啊不,是报答他!” “阿嚏……”坐在一顶毫不起眼的轿子里的陈贞慧无缘无故地打了几个喷嚏,想起刚才和几个复社的同仁大骂阮大铖的事,忍不住骂道,“肯定是阮胡子那阉狗知道我们骂过他了,他又在骂回来了!这jian贼,我与他势不两立!” 骂完了阮大铖,陈贞慧才发现轿子居然无缘无故地停了,便问道,“怎么不走了?” 轿夫答道,“老爷,前面就是函光楼了,那里不知道在做何事,门口围了许多人,把路都挡住了。” 陈贞慧打开轿帘悄悄地看了一眼,顿时被函光楼门前的盛景吸引了,就见本就不太宽阔的大门前熙熙攘攘的,一些文人士子正在争论不休,其中一个人的声音特别洪亮,“嗯,很好啊,对一副对联就可得百两银子,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咦,这个上联很有意思啊。”一个生得颇为雄壮的士子看着其中的一副对联,一边念诵一边笑着道,“‘一大乔、二小乔,三寸金莲四寸腰,买得五颜六色七彩粉,扮成八面九宫十分娇!’这是个数字联啊,里面还有两个美女,咱们不如抱回家去吧?你一个,我一个,定是一段佳话,哈哈哈!” “切,你还想当周郎啊!”和他一起来的士子也哈哈大笑道,“你不是已经有葛嫩娘了吗,怎么还在外面沾花惹草?” 那士子讪笑道,“欸……大丈夫生于世,谁还嫌女人多啊!” 友人提醒道,“不过,你得先对出下联才行!” “哼,这个简单!”那雄壮的士子呵呵一笑,提笔就写,不料却在落笔之前卡壳了,“这个,让我再想想!” “哈哈,你就吹吧!”好友看他出丑卖乖不仅没有安慰他,反而极尽嘲笑之能事,“就你那点儿本事还想瞒过我,快走吧,还是去闵老子那里喝茶吧!” 那雄壮的士子只得悻悻地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走了。 看着两人的打趣,陈贞慧忍不住笑了,这二人长得强壮的那人叫孙临,字克咸,是桐城人,也是方以智的妹夫。另一个叫练贞吉,字石林,河南永城人,是当朝兵部侍郎练国是的幼子。两人都是复社中人,和他也关系莫逆,他本想叫住二人闲聊一会儿,但自己的身份十分敏感,想想还是放弃了,只得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两人,还真是洒脱不羁啊!” 又等了一会儿,轿子仍然不能前进,陈贞慧有点儿急了,就让轿夫前去催促,不料轿夫很快就悻悻地回来了,“老爷呀,我们还是绕道吧。” 陈贞慧忙问缘由,那轿夫说道,“这里被一个福建来的郑公子包下了,据说摆了个对对子的擂台,只要对出了上联就能得一百两银子呢。” 听说是个对联擂台,陈贞慧就跃跃欲试了,他最喜欢对对联了,闻言就问道,“你说是福建来的郑公子,可是福建郑家的人?” 轿夫心说我哪里知道是不是福建郑家,不过他是个乖巧的人,忙回道,“小人这就去打探!” 过了一会儿,轿夫就带着准确的信息回来了,“回老爷的话,正是福建郑家的人,好像叫郑森,老爷可要进去一见?” “哦,原来是他啊!”陈贞慧听说过郑森的名字,知道他是福建总兵郑芝龙的儿子,同时也是钱谦益的弟子,此番进京想必是来扬名的。既然是扬名,肯定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以后有的是机会结交。想到这里,他就打消了现在进去的念头,摆手说道,“算了,还是绕路走吧,我还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