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七十年代白富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这个弯,前段时间还让我摔了一跤。”

    赵兰香听了忍不住弯了弯唇,下一句又令她皱起了眉。

    很快他们来到了那栋居民楼里,贺松柏把车子还给李忠。

    李忠说:“哟,这不就是卖豆糕的姑娘吗?芸豆糕非常好吃,我这边一下就卖光了,有空你可以多做点。”

    赵兰香点了点头。

    “泥鳅酥收吗?”

    李忠不知道泥鳅酥是啥玩意,他只回答:“反正好吃的都可以拿过来,俺这都帮你卖,都是自家兄弟,压价不会太厉害的。”

    他说着说着,忽然有点违心。

    上次收了人家的山药糕,小气吧啦地把价钱压到了七毛,挣肥了他。尝到了这口甜之后,李忠特别想固定发展赵兰香这个手艺人,有钱大家一块挣。

    赵兰香说:“好。”

    还完车后,赵兰香把凤凰车推到了贺松柏面前,自己主动地坐在了他的单车后边。

    “柏哥儿得快点噢,天快亮了,让人看见我坐你车后座,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她伸出手来挽住了男人精瘦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男人在山上还湿漉漉的衣服,吹了一路的风,现在已经干透了。粗糙的布料里带着一点皂荚的味道,有点清香,就像他身上的味道一样。赵兰香环紧了自己的双手,轻轻地哼起了歌儿。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作者有话要说:

    *

    小剧场

    柏哥:她唱得真好听,歌词很符合我的心境。

    *

    我愿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

    她在水的中央。

    我愿逆流而上,

    与她轻言细语。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曲折无已。

    ——出自邓丽君的,1980年发表。

    PS:歌曲特别符合意境,好听又优美。

    另外女主到时候会因为这句歌词在男主面前掉马。大家晚安

    第42章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清新的气息,可是贺松柏嗅到的全都是甜丝丝的味, 她身上淡淡甜甜的栀子花味密不透风地裹住了他, 薄薄的衣料传来属于她的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触觉。

    贺松柏忽然感觉喉咙很干痒。

    他咳嗽了一声:“不用抓得那么紧。”

    “我很稳的。”

    赵兰香忍不住笑了。

    “你在害羞吗?”

    赵兰香环在男人腰间的手, 抓着手电筒照亮了一片漆黑的山路。

    一路沉默无言, 泥泞的山路留下了深深的车辙痕。

    ……

    趁着天亮前,两人顺利又安全地抵达了家中,

    贺松柏把车停在牛棚里, 把自行车上挂着的猪rou取下来, 他忽然问:“今天是铁柱叫你来的?”

    赵兰香摇头,含糊地说:“我自己找来的。”

    虽然她是用了点手段摸过去的,寻常人才不会像她那么“良苦用心”, 但她希望贺松柏以后能够更小心谨慎一点,因此故意隐瞒了她怎么跟踪的细节。

    贺松柏脸上放松的神色一扫而空,顿时变得凝重。

    他过了半晌才说, “我知道了, 你回去睡觉吧。”

    赵兰香点点头。

    这时牛棚里边传出了一点动静,贺松柏忽然说:“等等, 去把大姐叫醒。”

    说着他捋起了袖子, 往牛棚里走。

    赵兰香这才忽然想起昨天贺大姐说过的要给牛接生, 没有想到它那么快就破羊水了。她先去柴房把猪rou放好, 才去把贺大姐叫醒。

    贺大姐很快爬起来, 来到牛棚看了一眼,“初胎,生产困难, 要等很久。”

    她忽而看了看牛棚里的弟弟,又看了眼赵知青,细细的眉头皱了皱,仿佛在想两个人怎么全都被吵醒了。

    贺松柏轻咳了一声,转身回屋子睡觉。

    赵兰香很快说:“刚刚它吵得很厉害,我睡得浅,醒了马上就来找大姐了。”

    她跟着贺大姐守了一会,只见大姐把切好的草料放到了槽里混上玉米饲料喂牛。

    贺大姐看了眼黑黢黢的天,“你睡觉,醒了,再看。”

    赵兰香蹲了许久都没见着小牛崽诞生,刚起的兴致很快就消散了。半夜不睡觉勾起的nongnong的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很快也钻回房间睡觉了。

    赵兰香再次醒来时日头已经很高了,她洗漱完就立刻跑到牛棚,牛已经生产完了,此刻正在温情地舔舐着自己湿漉漉的孩子。

    一个面生的中年男人正收拾着狼藉,一张国字脸严肃又板直,拇指关节又粗又硬,正一丝不苟地收拾着母牛脱落下的胎衣。

    他说:“叶姐儿,这个给你拿回去煮了吃。”

    牛胎盘跟牛rou没有什么区别,在这个难吃得上一口rou的年头,它显得弥足珍贵。尤其现在国家禁止宰杀牛,市面上几乎没有牛rou售卖,牛rou的滋味更是寻常难得。

    贺大姐摇摇头,“你拿回去。”

    德叔忽然注意到了走过来的陌生人,他警惕地看了赵兰香一眼。

    因为贺大姐说不出话来的缘故,并没有给这两个人介绍互相认识。

    贺大姐扯了扯德叔的袖子,“她不是坏人。”

    赵兰香只好道:“我是住在贺家的知青,姓赵。”

    德叔虎着脸应了声,他同贺大姐说:“我去给太太磕个头。”

    贺大姐点了点头。

    德叔走到李阿婆的房门口,没有进去,反而是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

    三丫打开门走了出来,看见门口磕头的男人被吓了一跳。

    阿婆坐在高凳上扭过头看了一眼,她沉下脸很生气:“磕什么头。”

    “还兴老掉牙的一套,嫌我命不够长是吗?”

    德叔擦了擦汗,说:“太太高兴就好,俺不磕了。”

    他站了起来,掏出自己布袋里装着的大米和猪rou,很快钻入柴房打算给自己“服侍”了一辈子的太太做一顿丰盛的午餐吃。但很快他发现了桌上搁着的几串猪rou,又看见了米缸里浅浅的一层大米,打量的视线转了几圈。

    满满一袋白花花的富强粉,油盐酱醋样样不落,平时简陋清贫得连老鼠的不肯光顾的柴房,眼下颇有种“麻雀虽小肝胆俱全”之感。

    德叔眼里无疑是充满震惊了。

    他想起住在贺家的那个知青,很快收起震惊,闷声洗了大米,又到自留地摘了一把红薯叶,炒了一盘猪rou片,一盘青菜。热腾腾的大米饭做好了以后,他把人全都吆喝来吃饭。

    这一天的中午,赵兰香难得地“下岗”了,她不着痕迹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