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错觉
凯瑟琳女士的身形出现在，宾馆116号房。并伴随着星光消散。 下一秒，“魔杖”在美丽女士的手中凭空燃起火焰，照亮了房间四周。 这里与布莱恩租下的房间布置相同，都是简单的一张床，一件柜台，和全白的墙壁。 如果真要说什么不同，可能是更为干净一点。 白色大卦内衬中，纸人伸手指向木制小床的下方。 “暗室在下面。” “嗯。”凯瑟琳女士颔首，几步跨出，单手抬起了木床。 表现得很是轻松。 而在木床下方，有一道明显的正方形裂痕，由一张大小合适的薄板盖着。 凯瑟琳女士出脚移开薄板，一道够两人同时进入，向下延伸，带有阶梯的暗道浮现在两人眼中。 暗道内很黑，几乎没有灯光，要不是“魔杖”提供着视线，什么都不会看到。 “我们下去吧。” 凯瑟琳女士随意观察了一下暗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举着“魔杖”，一步一台阶地走了下去。 火焰照亮四周，阶梯两侧是凝固的黄土，中途还挂有两盏马灯，一瓶油，和一盒火柴。 这是那群黑帮进来时会用到的照明工具。 一路向阶梯最下方走去，两人隐隐约约听到了波浪声。 布莱恩有心想要询问为什么地下会有水声，末了还是忍住了。 除此之外，越接近暗室，空气中有一种难闻，刺鼻，令人恶心的味道，越是明显。 不过布莱恩现在是纸人状态，他是没有嗅觉和味觉的，这折磨人的气味只有凯瑟琳女士在承受。 终于走到暗室底层，周围的空间豁然宽阔，那刺鼻的味道也更加浓郁。 这让凯瑟琳女士皱了皱眉，直接关闭了自己的呼吸系统。 “血rou使徒”就算是一天不呼吸，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至多是需要进食弥补体能。 更多的灵感注入，“魔杖”顶端燃烧的火焰抖然升起，变得庞大了一圈，照明的范围也变得更加广阔。 顿时，亮光充斥着暗室的每一个角落，令其显现出了全貌。 暗室的空间很大，与廉价肮脏的黄土阶梯不同，这里的地面和墙壁都是光滑平整的石块组成。 而在石块上，建立了一间间由钢筋围成的牢笼。 凯瑟琳女士举着燃烧的“魔杖”靠近一间牢笼，目光不断到处打量，最后收回视线。 牢笼的空间不大，约有20平米的样子，且牢笼的平面与暗室平面不在同一个高度，要更向下些 由此多出来的空间，都被污秽的混水填充。 简单点说，这不是普通的牢房，而是更加折磨人精神和意志的水牢。 温暖的光和热惊动了牢房里的“犯人”，哗哗的流水声响起。 一位浑身湿透，身材高大的男人小跑在水中，双手抓住不知何时生锈钢筋，表情狰狞地大吼： “欧格登，你和杰弗森那个混蛋这样做，就不怕克里斯汀回来找你问罪吗？” “克里斯汀？”布莱恩听到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一下陷入了回忆。 很快想起了克里斯汀是谁，是那个杀害黛米·萨利小姐的凶手，同时也是放走半神封印物“巫师娃娃”的人。 不知道凯瑟琳女士是否还记得这个名字，布莱恩直接把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嗯。”凯瑟琳女听完点点头。 “既然是这样，那他们应该都知道些什么，等全部抓起来后，看看能不能审问出线索。” 没有管那人得叫喊，凯瑟琳女士带着纸人向暗室里面前进，想要看看除了“黄金之风”内讧抓得自己人外，还有没有普通人。 在路过不停叫喊那人时，布莱恩控制纸人打量了几眼。 男人所外的牢笼中不止他一个，还有四五个人，且每个人都被脱了外套和裤子，只留一件内衣与内裤，神情低落。 余光中，布莱恩清楚地看见了牢笼中的混水。 水的颜色很黑，与城市下水道的水相差不多，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而在水面上，还飘浮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例如腐败的rou块，被微微浸黑的牙齿，破烂的衣服等等。 要不是布莱恩意识只有一半在纸人上，他一定会忍不住吐出最近吃过的东西…… 凯瑟琳女士走到黑暗的后面，还真看见了几个被单独关起来的人，其中有男有女，一共是4人。 “哼哼。”女士轻轻咳嗽，引起四人的注意，然后说：“我是督察，你们都是谁，住在哪里？” 作为一名“催眠师”，她与普通人对话不需要遮遮掩掩，任何小动作，小心思都逃避不掉她的眼前。 听到是督察来救人，一位20岁左右的男人忽然动了，一路直跑到哪钢筋牢墙边，表情逐渐癫狂。 “我叫凯希·艾萨克，住在北球街，救您快救我出去吧，我真的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随着他的发泄和诉说，另外两名男性也依次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来历。 最后是身体娇小，看起来没什么力量的女孩。 “我叫蜜妮安·沃尔夫……” 女孩说话用的语言不是布鲁语，凯瑟琳女士一时间没有听懂，只能观察到对方没有说谎。 无奈下，她只好看向语言系大学生布莱恩，希望得到答案。 这种语言布莱恩自然是能听懂的，但当他看向女孩时，视线却忽然模糊，分解，重组，直到形成另一位与女孩体形相同的人。 “黛米小姐……” 房间内的布莱恩喃喃低语，心头思绪翻涌，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情绪，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而受其控制的纸人，一下陷入混乱，在凯瑟琳女士的怀中不断膨胀收缩，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像气球一样爆炸。 “这是？” 感觉到异常，凯瑟琳女士拿起纸人，仔细观察，很快就确定布莱恩的精神出现了状况。 她没有飞速赶回布莱恩的身边，就地通过纸人与其存在的联系，进行了精神治疗。 这种治疗方式与面对面治疗相比，效果要差上不少，不过好在布莱恩的精神状态不算太糟糕。 这样也能很快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