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大唐的心思
书迷正在阅读:位面发展计划、SAN值稳定中(克苏鲁)、满级绿茶穿成炮灰女配(快穿高H)、我在宝可梦世界开餐厅、未满之愿(兄妹)、流水线定制问卷(骨科1V1较清水)、海贼:工资到位,四皇踢废、绵绵、《荒yin无度纪实录》、讨吻(现言 1v2)
苏青冥与人对弈,习惯从第一步起便开始推算,直至整个棋局结束。 这种方法很极端,要求很高,但非常适用于没有认真学过棋的他。 他当然知道这个方法有些小问题,只不过以前没有机会感受。 前世,因为那位皇帝陛下的出现,他与张之间的对弈只下了三分。 今日,或许能将此局下完。 只是有些小问题便是,这样下棋比较累,对于重伤未愈的他来说,很辛苦。 ... 周遭很安静。 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越来越多人闻风而至,来的都是长安城里的名人,甚至有几位侯爷,王爷都亲自来了。 今天这场道德观外的对弈,在很多人看来,是大唐与剑宗的一场博弈。 大唐第一国手对手年轻的剑宗弟子,胜负很多人已经预料到了。 但是这种过程,却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棋子落下,时间缓缓流逝。 苏青冥静静的坐在石桌旁,旁边围观人群的视线有些落在他的身上,然后移开。 更多人的眼神中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人们开始好奇这个剑宗来的年轻弟子,是从何处学来的棋艺。 他们站在石桌旁,可以把棋盘上的局面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能够看清张相脸上的皱纹和那个年轻人如剑一般的眉毛。 那些观战的棋道高手只能站在稍远些的位置,眼神中满是羡慕和震惊。 棋局已经过了开盘,正式进入了中盘阶段,局势也开始渐渐清晰起来。 张相经过一番思量,落下一子,感觉非常不错,终于可以放松一些,然后注意到了苏青冥。 他看了一眼神情平静的年轻人,笑着问道:“要不要来杯茶?” 苏青冥问道:“什么茶?” 张相说道:“江东道送来的雨前。” 苏青冥不懂茶道,也很少喝茶,但听过这个名字,说道:“那就来一杯。” 张府的仆从一直都在旁边候着,没多久就端了两杯新茶过来。 苏青冥揭开茶盖,淡淡清香散出,有些好闻。 轻轻抿了一口。 随后,苏青冥便随意的落下一子,在棋盘的右上角位置。 张相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眼睛眯了起来,神情变得异常凝重,不复轻松。 ... 啪... 棋子落在棋盘的声音持续响起。 天光也继续移动,暮色降临,视线变得模糊,早有人准备好了灯笼,道观外顿时明亮如昼。 棋局以至中盘,棋盘上棋子越来越多,局面异常复杂,但对那些观战的棋道高手而言,反而更容易看清楚。 他们很自然站在张相一方,思考如何破解当前的局面。 更多人这是紧皱着眉头,惊讶于这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居然有这般高超的棋艺。 一时间,有人在微寒的春夜里不停扇着峰,有人满脸沮丧的摇着头,有人下意识的咬着手指。 相同的地方在于,他们的神情很凝重。 李承乾站在一旁,看着石桌旁的百态,有些不解,然后她的视线再次落在苏青冥的身上。 只有他注意到苏青冥的右手在石桌下方微微动着。 这让李承乾想起一个人。 那便是大明宫内,那位世间最强的君王,就是这样靠在尨撵上,指间轻拈,思考着大唐疆域内的大事。 难道这个年轻人,也已经到了如同父皇那般的高度了? “我输了。” 张相的思考没有结果。 他叹了口气,承认了结果。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更多的还是那份落败后的羞愧。 道观外响起了一阵惊呼,然后很快变得异常安静。 众人视线从棋盘上移动到对面那个年轻人的脸上,眼里充满了佩服,甚至有些敬畏。 黑白棋子散落在棋盘上,是两种颜色的放肆,有一种别致的美感,就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却相依相随,然后相灭。 黑棋的走势极其厚重,仿佛寒山万重,根本无法踏过。 白棋... 却不在地面,就像是夜空里的星辰四处散布,东面几颗,西面十几颗,看似随意,其间却自有规律。 那种规律极其玄妙,就像是天地间的道理,难以理解,那么又如何打破? 张相站起身,俯瞰棋盘很长时间,再次发出一声叹息。 “世间有你这般天才,当真有趣了许多。” 苏青冥说道:“国相棋道至深,但却忘记了,一心不能而用,修行人,终究不能太贪心了。” 张相若有所思。 做为忘生境的强者,也是一国国相,更是棋道至圣,他如何不知这个道理。 只是...终究还是身不由己。 他直起身来,转身准备离开,身体一阵摇晃,险些跌倒,幸亏国相府的管家一直再胖,赶紧扶着了。 到了这个时候,道观外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剑宗弟子。 苏青冥。 而围观的那些棋道高手,才真正的领悟了年轻人先前的那句话。 试试能不能看懂他的棋! 这一刻,除去那位离开了的张相,没有任何人看出了苏青冥是用何种方法赢的。 看不懂。 所有人心中都起了这样的念头。 ... 李承乾站在众人身后,眉头微皱,眼神闪耀着精光。 他听说过苏青冥的名字,玄洲与元洲本就相邻,即使相隔万里,对于他们这般修行者来说,也不算很远。 剑宗天剑峰的继承者,一年前还是一个引气入体都无法做到的废物,转眼间接连战胜世家的诸多天才。 在大河城,更是与那突然出现的一尊邪灵大战,引来了书院诸多圣人的目光。 更重要的是,他是剑宗弟子。 谁都知道,剑宗之人喜好修剑,并不擅长琴棋书画,与玄洲和其他三洲修行者不同。 但是纵观剑宗数千年,偶有涉及此道的人,都会展现出惊人的才华,无一不是惊艳卓绝之辈。 比如,那位屹立在世间顶峰的剑尊。 更重要的是,李承乾还知道,他继承的天剑峰,便是当年那位剑尊待过的地方。 很多人都说苏青冥很可能是他的弟子。 大唐国如日中天,但是真正能够站在那位剑尊身前的人,只有观主。 就连父皇,也没有这个资格。 再长安城,向他这样身份的人有六个,他只是三皇子。 上面,有太子,有二皇子。 但是那座至尊之位,却只有一个。 李承乾是一个不甘心的人,即使是现在看起来太子的地位无人可以动摇。 他都不愿意就此沉沦。 而剑宗,或许会成为他手里一柄很锋利的剑。 李承乾走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张金黄的玉简,温和说道:“苏先生若是有空,可否屈尊到我府中喝酒,本王府中新到了一些美酒,倒是缺个知己。” 话语落下,先前还在震撼于张相落败的众人再次将目光望向场间。 一些长安城极有地位的侯爷,王爷更是眼神飘忽不定。 三皇子果真礼贤下士。 连远在元洲的剑宗一位凝气境弟子都愿意放下身段交结,果然有那位陛下的一丝风范。 很多人甚至认为苏青冥的确有些幸运。 赢了那位以棋道闻名的国相,又得到大唐一位皇子的青睐,这对于很多人来说,那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苏青冥站起身,闲庭信步的往湖边的小屋走去,临去,年轻人不大的嗓音传遍了整个道观之外。 “你不配!” ... 整个场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论身份,三皇子是整个大唐帝国最为尊贵的几人之一,甚至连方才那位离开的张相都尊贵。 论权势,三皇子掌握着帝都羽林卫,一身境界修为已经是洞真境巅峰。 这样的人折身交结一位才凝气境的人,竟然被拒绝。 所有人此刻心中不约而同的出现一个念头。 他是不是傻子。 李承乾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有着一股难以压抑的羞辱。 他死死盯着离去的清秀背影,右手紧握,连指尖人rou都没有察觉出来。 ... 曲终人散。 深夜,天空没有云,星星也不多,静静的悬在天外,很是冷清。 世间本就是一个冷清的地方。 善渊站在木屋旁,望着神情平静的苏青冥,有些敬畏。 “张相今天是专门来找你?” “应该是,他能算到我会来到道德仙宗,也算到了一些剑宗的事情。” “这些事情,与他有关系?” “有,他是大唐国相。” “嗯?” 苏青冥说道:“整个大荒,只有七座圣地,而剑宗,又是其中最为强大的地方,数千年来,有许多的宗派想要跻身为圣地,大唐也同样不例外。” 善渊似懂非懂,不解的望向苏青冥。 道德仙宗是七大圣地,又在大荒最强大的国度大唐之中,很多人都以为是道德仙宗成就了大唐。 但是善渊清楚,大明宫那位陛下从始至终都没有来过道德观,甚至连那位观主他都没有与之见过。 他曾经有幸在大明宫巨大的宫殿内,见到过一副五洲四海的地图。 那位君临天下的陛下不会只局尊于玄洲。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明明眼前的清秀男子修为并不高,境界也不深。 为何会引动大唐国相的关注,甚至亲自与他下棋,然后又送他如此大的名气。 “我继承了天剑峰,不用多久,我便是天剑峰首座。” 苏青冥看穿了善渊的心思,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