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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六十章上追大篆,下学小篆,百无一失

    抗战胜利后,这批石鼓又从重庆运回南京。

    运送途中险象环生,运载石鼓的汽车先后经历了两次翻车事故,10面石鼓险些再遭劫难。

    解放战争全面爆发后,常申凯见大势已去,仓皇筹备撤退,将国宝文物大量地转运至弯弯。

    此时,已被送回故宫保管的陈仓石鼓,被仓促运抵机场。

    但临近起飞时,飞行员却报告说,飞机已严重超载,无法保证飞行安全。

    经过一行人的再三商讨后,这10面石鼓只好留下,终得保全。

    所以,陈文哲看到的这些肯定不是真品,但是,它们就算是仿品也绝对十分珍贵,就是因为其上的铭文。

    石鼓共十只,以籀文分刻十首为一组的四言诗,其字已多有磨灭,其第九鼓已无一存字。

    10面石鼓上的文字虽然自成篇章,但又有一定的联系。

    它是描写秦贵族阶级畋猎的一首长诗,有两面石鼓(“千沔鼓”、“车工鼓”)的诗句较完整。

    其余石鼓文保存不好,只留只言片语,但其大致意思还可以体会到。

    “汧沔鼓”描写的是千河的美丽景色。

    原文大意为:“在婀娜杨柳笼罩之中,汧河里潺潺流水清澈透明,鲇鱼、鲤鱼在水里成群结伴,君子在垂钓,有很多小鱼在缓缓游动,白鱼正在抢食水草,黄白相间的鱼便鱼,影子照在河底的石头上清晰可见。”

    这是多美的意境,让人感叹,使人陶醉。

    “车工鼓”记述了秦公出猎的情景。

    盛言车徙之多,角弓之美和随从张弓射箭,追赶猎物的场面。

    “田车鼓”:记述秦公及随从登原游猎的盛况。

    “銮车鼓”:记述秦公游猎经虢城,銮车上悬挂彤弓、彤矢,从人齐聚,进献猎物,这时人群如障,非常热闹。

    “酃雨鼓”:记述秦公及随从涉汧河时,从低处看到的情景。

    “作原鼓”:记述在山上整修原地的场景。

    “吴人鼓”:记述虞人为秦公献祭而奔忙。

    “吾水鼓”:叙述秦国水清道平的美好河山。

    “而师鼓”:记述秦公的述志诗。

    “马荐鼓”:记述打猎而归时路遇之情景。

    石雕之所以珍贵,除了艺术性之外,最珍贵的就应该是其上的石刻文。

    这些石鼓就是一个个元墩子,根本就没有什么艺术可言。

    如果上面还有黄金浇铸的时候,那时候十尊石鼓一只只金光闪闪的,看着还感觉十分养眼。

    但是现在上面的黄金都被剥离了,而且一个个饱经风霜,自然没有什么艺术价值了。

    所以,有价值的还是其上的刻纹。

    就是由于石鼓上的文字,使石鼓身价倍增,被当时得文人墨客大为赞颂。

    实际上从秦公之后,这十面鼓再也没有在世上出现,直到唐代,它再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便以悠然古朴的姿态惊艳了世人。

    石鼓上有大篆,而唐朝有擅长书法、诗歌的大家,在这种历史条件的因缘际会之下,一些唐代“大咖”们也纷纷为石鼓的艺术价值而折服,这其中就有欧阳修、褚遂良、虞世南等。

    张怀瓘《书断》云:“《石鼓文》开阖古文,畅其戚锐,但折直劲迅,有如铁针而端委旁逸又婉润焉。”

    康有为《广艺舟双楫》谓:“《石鼓》如金钿委地,芝草团云不烦整裁自有奇采。”

    当时的书法家,如虞世南、褚遂良、欧阳询等都十分推崇石鼓,并亲自临摹做拓。

    传世墨拓善本,有元代赵孟頫藏本。

    许多当时的文学家,如杜甫、苏轼、韩愈等,都为石鼓作诗。

    “张生手持石鼓文,劝我试做石鼓歌”——韩愈这些文字记录着秦统一前的历史。

    石鼓文,亦称《猎碣》或《雍邑刻石》,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刻石文字。

    无具体年月,唐人韦应物和韩愈的《石鼓歌》,都认为是周宣王时期的刻石。

    宋人欧阳修的《石鼓跋尾》虽设了三个疑点,但还是认为属周宣王时史籀所作。

    宋人郑樵《通志略》则认为《石鼓》系先秦之物,作于惠文王之后,始皇之前。

    近人罗振玉《石鼓文考释》和马叙伦《石鼓文疏记》,都认为是秦文公时物。

    这与韦、韩说法出入不大,只相差十七年。

    据郭大师考证,《石鼓》作于秦襄公八年,距宣王更近。

    所不同者,出于宣王时史籀手笔或秦臣手笔罢了。

    不管怎么说,这十尊石鼓之上的文字,都是十分珍贵,而且书写的堂皇大气,十分精美。

    而看眼前的十尊石鼓,它们能够吸引陈文哲的目光,自然是其上的字迹肯定不错,要不然哪里会让他多看一眼?

    仔细查看这些刻文,陈文哲还是有点感叹的,刻的是真好!

    陈仓石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央视的《国家宝藏》以前呈现过它具体的模样。

    这十面鼓历经岁月沧桑,在世人面前的样子,也正像它们的外形一样,古朴典雅。

    其中有两面石鼓“千沔鼓”和“车工鼓”的诗句较完整。

    其余石鼓文保存不好,只留只言片语。

    其书传为史籀手笔,还真不是吹的。

    只见其上每一个文字,都体态堂皇大度、圆活奔放,气质雄浑,刚柔相济,古茂遒朴而有逸气。

    所有文字全都横平竖直,严谨而工整,善用中锋,笔划粗细基本一致。

    有的结体对称平正,有的字则参差错落,近于小篆而又没有小篆的拘谨。

    在章法布局上,虽字字独立,但又注意到了上下左右之间的偃仰向背关系、其笔力之强劲在石刻中极为突出,在古文字书法中,是堪称别具奇彩和独具风神的。

    康有为称其“如金钿委地,芝草团云,不烦整我,自有奇采。”

    其书体为大篆向小篆过渡时期的文字,学《石鼓文》可上追大篆,下学小篆,百无一失。

    后世学篆者皆奉为正宗,无不临习。

    杨沂孙、吴大澄、吴昌硕、王福庵等皆得力于此。

    陈文哲仔细查看,这些石鼓的仿制年代应该不会超过清代,最多应该算是清末民国时期制作的。

    但是,其上的文字却不少,而且仿制的十分传神。

    还有,这些文字应该是仿自于一些传世的拓本,要不然不会这么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