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被卷趴下的第一个才子
观众们浑身鸡皮疙瘩爽过一轮，桦仔开车抵达市区一个公用电话亭，抓起就拨号打给了徐锦江饰演的万宗，说他抓了吴振宇，威胁对方释放阿敏。 然后一个人冲入万宗老巢。 这里，老徐还正有模有样的在一个大厅水池里钓鱼呢，甄仔丹站在他身边，左右是十多号西装仔小弟。 枭雄气十足的徐锦江骂咧咧吐槽一阵，才用钓鱼竿钓出来一个玻璃瓶，霸气的走下台阶，“当铺仔，我弟弟呢？” “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让你一个开当铺的扑街，敢挑衅我们兄弟？” 桦仔一脸阴沉和平静，“阿敏呢？” 徐锦江大笑着取下玻璃瓶，弯腰像是打保龄球一样把瓶子从地上滚了出去，滚落到桦仔脚下，“你喜欢她？我弟弟也喜欢她……不过既然你敢挑衅，那就杀了她。” “这是她的眼睛，美么？” “多好的艺术品，值得收藏！” 在老徐嚣张霸道的演绎下，镜头对准玻璃瓶，整个大戏院懵了，然后到处都是惊叫，惨叫大骂声。 阿桦像是被天雷劈了一下，人的气质一下子就被炸弱了，眼眶瞬红，身子哆嗦，手发抖，蹲下身子不敢置信的抓起玻璃瓶，一时间都忘了他还置身在狼xue里。 画面闪回，是开篇阿敏第一次露面时，那仙气飘飘的健力宝镜头。当初那一幕越是唯美，现在就越刺激！ 徐锦江则是笑骂，“神特么开当铺的，痴线，给我搞死他，摘了器官转卖。” 当他转身要走时，阿桦才突然起身，抓着玻璃瓶开口，“今天耶稣也留不住你，我说的！” 徐锦江一愣，还在想这句话的意思，阿桦果断掏枪砰砰爆头两个走来的小弟。 老徐也不敢浪费时间了，狂怒，“杀了他！” 砰砰砰！ 各种乱战、杀疯了的无双割草戏，这里面老徐带的小弟人不多，但有甄仔丹这样的超级反派啊。 当桦仔怼死所有小弟，和阿丹大战时，水准已经直逼导火线里马军大战托尼老师了。 无非是两者用的，一个是战场割草套路，一个是优化升级的军警套，两人枪战之后就是刀战，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超级精彩刺激。 不止袁核平武指动作牛，没创意灵感的时候，赵导和阿广他们来一段就是最佳示范模板。 徐锦江则是抓紧时间跑路…… 当桦仔在怼死甄仔丹，抓着玻璃瓶无声调了几串泪，才咬牙又追出去了。 地下停车场，徐锦江刚开着车启动起来，桦仔就几枪打爆后车灯、轮胎，导致老徐开着车子直接撞柱子了。 等见到桦仔冷酷的追杀而来，老徐急了，抓起车载电话拨号，“喂，999么，有人追杀我，我要报警，快啊，快派人来保护我，妈的，杀人了啊……” 之前老徐全场有多稳，有多霸道，有多凶狠。 此刻在桦仔追杀下，开不动车子时，他显露出的慌张恐惧就有多滑稽可笑，桦仔还是快速上前，走上前前车厢对着玻璃砰的一枪。 车玻璃没碎。 原本吓的快尿裤子的徐锦江一下子懵了，然后狂笑，“扑街，我是防弹玻璃，玛的，你死定了，警察很快就来……” 桦仔愣了几秒，俯下身子，枪口瞄准之前的弹痕，再次开枪，每开一次，徐锦江都闭眼锁头受惊吓一次，直到…… 最后防弹玻璃被打碎，被一枪爆心脏。 当桦仔杀死大反派，正走下车发呆呢，周惠敏才突然从不远处一辆面包车走下，惊叫起来，“桦哥？” 一看到阿敏。 影院里所有观众狂喜，然后各种叫骂笑骂。 大家喜欢的都是大团圆结局，之前你突然说那么美那么纯的女主被挖眼了，被杀了，刺激太强了。 就是当时很快就开始桦仔无双割草的打戏，才让大家强忍着吐槽声呢，现在阿敏活着走出来，才算让之前积累的恼火崩溃感更镇压了。 同时，画面闪回。 是老徐扮演的万宗，下令让医生摘了阿敏器官弄死时，去传话的甄仔丹突然改变主意，一刀捅死了医生。 阿丹为什么那么做？这在电影里有铺垫，从第一次上门去当铺里要背包和相机时，甄仔丹看桦仔，就有种跃跃欲试、惺惺相惜的感觉。 就是那种找到了对手，强敌，想切磋的感觉。 后来两人也在大战夜总会时打过一场，甄仔丹靠着有枪，有帮手，打中桦仔一枪跑了…… 然后。 观众们还在惊喜呢，感觉爽爆了，以张帼荣为首警察来了。 逮捕了桦仔，桦仔没反抗。 “艹，怎么要抓桦哥？” “怎么不能抓？莱斯利逮捕杀人狂有什么错？之前那个老飞虎给他枪和子弹时就说了，阿桦已经不是飞虎了，做事过线可能会坐牢的。” “扑街，真要坐牢？” ………… 骂声起来了，不过骂的人没形成气势，就被张帼荣的歌迷们给镇压了，阿荣是真爆红啊，在港岛歌坛几乎有着无敌气势了。 换一个其他警察抓孤胆飞虎里的阿桦，估计都要被骂惨了。 但张帼荣扮演的角色搞这件事，就没难度。 画面继续。 当法庭宣判桦仔入狱五年，法警带着他去赤柱时，穿上囚服的华仔刚在监狱里亮相，一群长相凶恶，带着不少小弟的监狱大佬，已经纷纷关注到了新来的靓仔。 还有不少老大对桦仔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然后…… 戏院爆了。 “不是吧，不会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敢对桦哥这样笑？” “桦哥去坐牢，难道还能被一群狱霸给欺负了？这群大佬到底知不知道，他们迎来了什么？” “噗，我突然有点期待监狱内的戏了。” ………… 人群正说着时，画面黑了，片尾曲响起，爆字幕。 当大戏院里亮起灯，洪琻宝和林子祥、徐珂等人已经重新戴上了伪装，跟着观影人潮向外走，直到走出戏院上了车，徐珂才开口，“三毛，你感觉怎么样？” 三毛点了根烟，“水准和飓风营救一样，甚至可能更红更火爆，因为桦仔和阿敏，太帅太靓，不是说阿敏一个女主，比飓风1里的赵氏四女更靓。” “是她的人设，太积极健康，太阳光向上，这人设可比飓风里不怎么讨喜或龙套的四女更招人喜欢。” “这部戏，港岛本埠卖爆三千万不难！” “我压力也更大了。” 这种新式动作片真让洪琻宝感觉到了极大压力，但同样是动力和刺激源泉。 徐珂笑着道，“一部飓风营救，一部孤胆飞虎，赵生可算是在圈子内，世界范围确定他新式动作戏的开山开派地位了！” “我们看了开片几分钟就能猜到后续走势的电影人，全程下来都是超强烈的感官刺激，狂呼过瘾，更别提普通观众了。” “这也基本又预定了84年的最佳导演和影片了，还是赵生自己和自己打，飓风营救打孤胆飞虎？搞笑啊。” 现在都4月14了，今年的金像奖已经颁发过了，虽然主创那两位托了东方日报的黄伟明老师去发邀请函之类，赵东淮本人也没去。 没去归没去，1983年最佳导演、最佳影片全是新世界。 万子良拿了影帝！ 梁嘉辉都错失了，不过错失中的阿辉依旧被封杀，他拿了提名，还不写悔过书，弯弯当然要搞他。 说说笑笑一阵子，几人才开车杀去赵氏影业了。 路上的时候，一些音像店里突然传出了优美歌声，“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普通话歌曲。 一开始偶尔听几下旋律，还觉得不错，但徐珂等人的车子没停，等他们抵达赵氏大楼时，几人都察觉到，一路上听了好多次这首歌的旋律和歌声了。 进了赵氏一楼大厅。 众人就看到了，公众区一台电视正播放的亚视节目里，周惠敏在现场演唱，看到这个，大家不困了，从头听了一遍，徐珂都赞赏道，“不错啊，虽然是普通话歌，的确是好歌。” “赵生犀利，捧的莱斯利大火欧美不说，捧小姑娘也是连环套啊……” 最初给阿敏这个全港最佳邻家meimei的歌是如愿，但阿敏练习这么久还是唱不好，就先拿一首勇气练手了。 勇气这首歌，配合孤胆飞虎桦仔入狱、几个大佬对他露出不怀好意笑容的名场面，倒也挺应景。 一般人不懂互动，赵东淮炒这个概念就是基cao套路了。 谁给你的胆子做这种事？周惠敏么？ 当一个梗提前大流行，搞的很多市民懂了，很多市民不懂，那些不懂的想要搞清楚原因，也会跑去刷一下孤胆飞虎的，不是每个人都会那么做。 但宣发上搞事，还是能做很多的。 4月15号到来。 孤胆飞虎无愧是张帼荣和林正瑛都各种力挺大赞的好片，第一天全线连映轰下200万港币票房。 旺角某酒楼，当一群烂仔被噼里啪啦打翻在地，一个穿着厨师装的男子走出来，开口大骂，“扑街，是谁给你们的胆量和勇气敢来我的酒楼闹事？周惠敏么？” “再来搞事，我全给你们打断狗腿。” 大骂声吸引一些路过的行人，不少行人都是挠头，问号脸？这是什么情况，好像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当几个烂仔跑路，厨师回酒楼。 这一幕从头到尾被亚视记者录下，声音也录了进去，放在亚视当一个城市新闻发出去后。 看到新闻的人也觉得有点怪怪的，好像有哪里不怎么对劲。 周惠敏是谁？她能给别人胆量和勇气？？ 伴随着一部分人的疑惑，还有电台、电视台轮流狂播勇气这首歌，事件就进入了稳定的发酵期。 4月15号孤胆飞虎再次狂砍207万票房，16号拿下210万，当4月17连环假期最后一日，孤胆飞虎再次狂暴260万票房，因为飓风营救在阿妹家第三周票房出来，1300万刀。 综合起来飓风营救已经拿下3700多万刀票房啊。 这简直在给港人疯狂长脸，虚荣心暴增，既然那部戏大爆，顺势看看瑛叔全力推荐的新片、还有张帼荣主演的新片。 不是应该的么？ 当孤胆飞虎四天拿下880万票房的数字出来，全港影坛大地震！桦仔这个前tvb五虎之一，同样名气狂飙，当然，收钱也开始手发软了。 这部戏开播之后，桦仔和阿敏分别代言的个人款强力啤、健力宝也有了卖爆趋势了。 桦仔四天累积卖了100多万罐，阿敏80多万罐，不谈片酬什么的，相当于桦仔捡了10万港币，阿敏捡了8万多。 当阿敏和关家慧、何情、胡慧中四女在亚视同台演艺，一起唱飘雪、千千阙歌还有勇气等歌曲，顺势组成新的四女组后。 阿敏版健力宝和强力啤猛地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赵氏影业大办公室，李国兴笑着道，“赵生，孤胆飞虎我出3000万买断东亚、东南亚除内地之外的发行权，怎么样？” 赵总点头，“可以，这次你还算有诚意。” 李国兴大笑，“你喜欢双赢，多赢，其实我也喜欢，没有赵生你的大爆电影，我的发行公司也难以快速崛起。” “对了，我听说赵生你想开超市，像是屈臣氏百佳那种大型综合商超？” 赵东淮小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你这都能收到风？” 李国兴点头，“你聘请的职业经理人，买楼就在九龙塘一家屈臣氏和百佳附近，找设计师也是按商超模式设计，推进的……” 说着说着，李国兴都竖起大拇指，“还是你牛，敢进入超市业？那是李超人的现金奶牛啊。” 家乐福之类来了港岛，都要被加诚赶走的。 赵东淮搞啤酒和生力啤打，搞健力宝涉足碳酸饮料市场，那是要抢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的基本盘。 现在真是，连李超人的现金奶牛你也敢动？？那是和汇丰穿一条裤子的加诚啊！在港岛，谁敢得罪汇丰？ 赵东淮摇头失笑，“李生也要讲道理嘛，总不能他做了那个行业，其他人就不能进，正常商战，正经过招就是了。” 李国兴好大一个无语，他觉得赵导的商战套路，不是一般的手狠心黑不要face，啤酒大战持续到现在，强力啤已经成为黑马一级的双花红棍品牌了。 生力啤是被蹭热度的嘉士伯、百威等联手狂踩，销量暴跌的不成样子了。 现在强力啤这内地产品牌，压着一群白人品牌傲视群雄，没办法……其他啤酒哪请得起那么多全明星阵容来带货？就算想请，他们在港岛也请不来了。 健力宝也来势汹涌，暂时还没看到可口、百事的应对策略，不过在市场上，健力宝有时候真是压着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的，谁让今年过节不收礼的洗脑广告太轰炸了呢。 还是全明星带货！ 你这样子搞，可口和百事也会很尴尬的。 无语之后，李国兴还是笑道，“等你的超市搞起来，小心被供货商卡死不供货啊……” 胖东来被无数友商一起按死在许市和新乡分舵，各大品牌常用的手段也无非是通知各地供货商，不能给那边供货，还有其他套路。 超市行业，你要是商品太少，市民们进去了没多少东西可以买，就……影响挺大。 赵东淮正想说什么，就听到了敲门声，等邱淑珍进来才说是华纳的罗斯来了，赵导大喜。 这又是来送钱的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罗斯进来后客气问好，才开价，“赵，我们要飓风营救在欧罗巴的院线发行权，300万刀，此外你的新片孤胆飞虎，欧米各地一千万刀。” “这次我们诚意很足，你在提价也没多少上升空间的。” 赵东淮想了想，“这个价格不算差，你们有没有想过买断录像带发行权？” 罗斯试探道，“500万刀一部买断？” 赵东淮开口，“一千五百万刀一部。” 罗斯长吸一口凉气，疯狂摇头，“不可能，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我知道这两部开流派类型的动作片，录像带市场会很不错，说不定收益不会比院线票房差。” “但那要累积多久？五年还是十年累积？” “我们运行五年或十年，抛开给分销商的分润，最终落袋也可能只是两三千万刀，提前那么多年，给你一千五百万？只计算货币贬值速度都是我们亏！” “五百万或略高，可以谈，但一千万都不可能！” 赵东淮倒也笑了，“你说的也不是没一点道理，那就先不谈录像带了。” 这个不谈，还是谈孤胆飞虎的院线发行吧。 三个捆在一起，1500万刀！ 交易结束，赵东淮马上让亚视和九龙日报发出了喜讯，一下子，全港轰动！爆炸级效应根本挡都挡不住，压都压不住。 李国兴这种富二代豪二代都瞠目结舌，按最终效果孤胆飞虎欧米两地发行权卖了1200万刀，那就是折算9360万港币，接近一个亿了！ 何其恐怖。 加上飓风欧罗巴版权，总数1500万刀加他送给赵东淮的3000万港币东亚东南亚发行权，这直追一亿五千万港币！ 真特么是抢银行的利润了。 当然，这还是爆火歌星、和真正开流派新式动作片双项加成才有的效果了。 罗斯当初跑来500万刀买断，就是张帼荣单曲不止阿妹大卖一百多万张，还知道张帼荣和刘德桦在合唱新歌，和“iwant”一样档次的新歌。 他才敢开那么多买断尝试的。 不是歌坛因素，哪怕他曾经看了几遍飓风营救，也深深被震撼，第一次见面，欧罗巴加北美两地院线发行、录像带全版权，第一次才200万刀。 再到给400万刀被拒绝，这位华纳的高层都是甩袖子闪人，还大骂赵东淮给脸不要脸呢。 这年代当红歌星带票房能力，真的很强！ 烂片带不起来，但降维打击的动作片还真不差，要感谢小龙哥在阿妹和全世界都培养出了一批动作片影迷。 程龙和李莲杰在阿妹闯出一定名气和地位后，那时期阿妹动作领域已经发展很强，很快了，这两位依旧能出头。 现阶段纵观阿妹动作戏，全绑在一起都不够飓风营救打的，吊打的时代差。 办公室里送走了所有来访者，邱淑珍才激动的摇晃赵导胳膊，“老板，什么时候帮我脸上化浓妆啊，我每天按摩也算有了点苦劳吧。” 赵东淮，“……” ……………… 东方日报大厦。 马成坤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抽着大雪茄，吞云吐雾看不出表情，而汇报销量的总编，一脸苦涩，“老板，再这样下去，倪生的稿子……” 东方日报最近销量跌了。 跌了三万多份。 不是一天狂跌，而是持续半个多月，每天稳定下跌，也不多，一天平均跌一两千份，但的确稳定下跌。 老马吩咐人查情况，从报纸佬报纸摊那里查，加派人手查情况嘛，清楚了。 以前为了看，喜欢买东方日报的读者，在稳定流失！ 赵东淮一口气买了十多家扑街报社，同时连载几十篇从内地筛选来的科幻、武侠稿子。 当然会分流读者。 没有太多对手的时候，倪框在明报连载卫斯理，写得很嗨收钱也不错，马成坤千字五百挖他过档，从1981第一篇原振侠开始，直到现在，稳定培养了很多读者。 就是，遇事不决外星力学就很艹蛋，读者们也会腻的。 这时候几十份不同的科幻、武侠作品，都是水准之上的作品出现，一下子让港岛读者们看嗨了。 创汇……文联作协领导住家催稿子，本身也是对作者有极大的名气和利润分成。 华夏人天南海北卷起来时，那可凶残了！ 三月中刊登几十篇稿子开始，到现在都没人大规模宣扬或攻城略池，进入4月来，东方日报也是压力山大。 再这样跌个十天半月，这特么是要跌破日销十万的量级么？反观九龙系报纸，不谈最红的九龙日报都在开始冲刺日销15万份了，十多个垃圾小报硬生生靠着众多优质。 现在最差也是日销两万的报纸了。 这可真是卷的马成坤牙疼、上火，吃饭都不香了，“艹，姓赵的太阴了，明知道我根本学不了他那一招……” “你这样，也公开向全港、弯弯征稿，把大编辑团队给我带起来，我们需要生力军，明白么？” 总编忙不迭点头，就在这时，秘书敲门，进来后才说倪框到了。 等倪框潇洒的走进来，和马老板招呼时，马成坤勉强笑着应了两句，挥手让总编和秘书退散，抓起调查报告，以及今天的东方日报和一个月前销量对比。 倪框都看的长吸一口凉皮。 昨天今天的销量对比，不起眼，一两千份的差距，但对比一个月前，这破三万多跌幅了！ “倪生，你也别说我姓马的不讲规矩，你这样子敷衍写稿，可就拿不到千字五百的价码了。” “暂时，我还给你千字五百，维持半个月吧，若日报还是这跌幅，那不好意思，别说五百了，千字两百或一百都需要审核了！” “我给你实话说，九龙日报姓赵的，从内地招募了上百个科幻、武侠作家，听说他在鹏城的分社，每天投稿都是一卡车拉不完……” “倪生，你得努力啊！” 倪框再度震惊，不可思议道，“一天新稿一卡车拉不玩？一百多作家同时供稿？嘶……” 假的吧，你吹什么牛？？ 马成坤咬牙切齿，“你要知道，内地有十亿人！你就算是全港五百万人里最优秀的作者之一，但五百万和十亿，这特么不是一个量级好么？” “不是我不讲规矩，是姓赵的衰仔下手太狠太凶啊！” 倪框还是直抽冷气，“这个……” 马成坤把十几份报纸，一个月连载内容成捆丢了过去，“这就是九龙系报社团组起来的稿，同时连载三十多部，他手里还有至少上百部等着连载完就换新的。” “听说他给每一个过稿的作者都邮寄了全港最流行的科幻、武侠样本，很多，然后各地文联、作协领导一起出力，群策群力……” “那边的收入水平，以现在港岛千字一百二百的收稿价，你可以想想那群人有多拼。” “我不管其他，只要结果，倪生你下次送的稿子，过不了审，咱们就得降价。” 倪框，“？？？！！！” 风中凌乱到爆好不好。 他当然清楚内地目前多穷，给那边开千字一二百港币的价格，鹏城收稿？艹，他再怎么自诩四大才子之一，也知道不可能拼得过那些团队模式啊。 东方日报跌成这个鬼样子了，马成坤还愿意在维持半个月千字五百，很仗义了。 凌乱一阵子，倪框崩溃道，“这是不讲规矩啊，他不怕被弯弯全面封杀？？” 马成坤无力吐槽，“封杀个屁，赵东淮在强力啤酒和健力宝上，本埠一天均捡200万港币，再有动作系列杀入好莱坞的辉煌壮举，弯弯封杀他，和挠痒差不多。” “反倒院线系列、李国兴、竹社那群人，还要靠他吃饭赚钱！” “港府都很难做事，他靠上超级大树了，你敢玩规则之外的阴招，内地波动供水一下，全港特么的直接从金融中心之一变的遍地贫民区，水都吃不上。” “谁为了保证你的稿费不变不降低，做那么大事？” “我言尽于此，你懂？？” 挥手赶走浑浑噩噩一头懵的倪生，马成坤想了想，还是打了电话给赵总，“赵生，你不讲究啊，我东方日报被坑成什么样了。” “要不这样，你帮我推荐几个内地作家呗，我给他们发劳工签证再运作下港人身份，然后给我东方日报供稿？” “稿费什么都好说，我买人，你介绍一个作者我给50万……” 指望倪框这样的转型，难度太大。 他写了这么多年的风格了，快定型死了，还是买人最快，他不敢光明正大招募内地作家，运作运作就不难解决。 别说何情有了港岛身份证，去弯弯拍戏毫无难度，就是李智、刘佳玲什么的，不也是成年了才从内地来港岛，然后混娱乐圈风生水起？ 真是神坑！ 同时连载30几部新也才一个月而已，就这样了，他都不敢想以后怎么样了，反正吧，第一个月就卷的倪框稿费跳楼血崩。 这样子下去，金镛重新出山，也有的看了。 谈着谈着，马成坤突然一呆，“等会，赵生你说什么？炒作？艹，倪生稿费血崩也能炒的么？” “我刚才答应他暂时不崩啊，算了，为了销量，只能放弃了，这样，等你搞的作家过来了，咱们就联合炒作，顺势让全港知道一下……鲨鱼群的降临。” 赵东淮那一挂十几份报纸，刊登了各式各样的科幻、武侠，都没有打过宣传攻势，正常渠道售卖，有读者意外发现，口口相传，口碑效应带起来的缓慢销量提升。 持续到现在，炒一波，也不是坏事。 至于给马成坤几个水准可以的作者信息，这个简单，他签好约的一百多作家不提了，后续又筛选出来的新的优质稿件，还在等着排队的还多着呢。 大把抓。 81年马成坤千字五百高调从明报挖倪框，本身也是一种炒作，不止让倪框文坛地位狂飙猛进，外界也对东方日报侧目不已，双赢。 持续三年多的合作，其实效果都很好。 无非是十亿人筛选出的创汇猛人，突然杀入500多万人口的港岛社会，名利名利，名利加上创汇的大任务。 让一些原本在舒适圈里呆久了的“大佬”们，突然悲催发现他们不是真大佬，是带双引号的那种。 倪框都被卷成这样了，还用说其他港岛作家么？ ………… 4月18过去，孤胆飞虎在第一个工作日再次砍下120多万票房，对比昨天的260万，腰斩还多，但这也是五天，上映五天正式战破1000万港币票房纪录。 港岛影坛大地震。 不过这样的地震，对于倪生而言，就是愁肠百转了，熬了一夜粗看三十几部，每本都是从连载第一天起看到最新追更，快扫式阅读。 他想吐血了。 不讲武德啊，他被几十个行业大牛群殴了！ 这些大牛们初转型科幻、武侠，文笔套路等还有强烈的风格割裂感，不适应等等。 但那也是灵感不断，都特么有人写现代人穿越到古代搞武侠了，有人写现代人获得武侠传承，在港岛社会里和各种黑恶社团争斗等等。 科幻远比武侠更坑，佳作不断。 好文太多了！ 这不是遇事不决外星力学可破的。 他也上火了，要是稿费跌回千字一百还要审稿，那对他名气打击绝对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