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海下的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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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的尼克很快就从李这里得到了消息。 得知乔恩需要他帮忙做的事以后，他没有停留，当即就从船上飘下了海面。 对于幽灵来说，海水并不会成为阻碍，不需要任何魔法的辅助，他潜进了水底。 进入海水中以后，就像是到达了另一个世界，太阳的光线被海水折射，在水中形成了如梦幻一般的场景。 高塔周围的海洋生物很多，有鱼群在周围游荡，下水的尼克没有在水中造成任何的波动，所以一点没有惊扰它们。 尼克朝着高塔水下所在的方向飘了过去，远远的他看到了有四五个人鱼，正在和他相对的方向像是在捕猎。 他不想惊扰到他们，高塔的主人，那位爵士和周围人鱼的关系很不错，让这些人鱼发现什么问题，很难保证他们会不会去和爵士提起。 高塔在水下的部分并没有任何的掩饰，尼克很容易就看到了那些粗糙的石面。 从外表上看起来，这些柱体确实是实心的，中间没有掏空的迹象，而且整体很粗，大概有露出的海面部分三倍左右的直径。 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像在地面上建楼一样，由上到下都是从窄到宽。 为了确保自己的判断准确，尼克尝试穿过了那些石面，片刻以后他就从石柱的另外一侧出现，并没有达到里面的空间。 这样的尝试已经让他有了判断，高塔在水下的这部分确实就是实心的，没有可以让人进去的地方。 不过为了保险期间，尼克没有立刻返回把这个结果带回去，而是继续往海下飘，石柱明显是要扎根海底了，它藏在海水下的必然不仅仅只有这一部分。 而越是深入海下，石柱的表面就被越来越多的藻类以及水下植物所包裹，仅凭视觉，尼克不太能看清这里是否和接近海面的那部分一样。 他靠近了那些水藻，透过被藻类包裹着露出来的一部分石面，能看的出这里貌似和上面的那部分并没有什么区别。 正当尼克准备想办法试着能不能弄下来一些海藻，进一步验证的时候，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嗨！你......是......幽灵？” 尼克回头看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正在另一边狩猎的人鱼已经来到了他身边。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男性人鱼，他的英语听起来比之前贾斯廷钓上来的那个女性人鱼还要不熟练。 而在这个人鱼身边，还有着他三名同伴，手上都握着钢叉，他们看起来更是一点英语都不会，只是叽里呱啦的说着尼克听不懂的人鱼语。 “你是刚来到......这的吗？之前......为什么都没有见过你......” 会说英语的人鱼皱着眉头，一脸狐疑的看着尼克。 尼克毕竟都以幽灵的身份活了上百年了，他没有露出什么惊慌失措的表情，而是眨着眼睛解释道。 “我是来拜访斯托克爵士的那条船上的幽灵，有学生的东西掉进海里了，于是就让我来看看还能不能帮忙找回来。” 他的说法合情合理，人鱼听到以后并没有起疑，反而热心的说道。 “你们是爵士的客人......需要......我们帮忙吗？对这片海域......没有人比我们还要熟悉......” 尼克摆手说道。 “不用了，那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东西，我刚刚逛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那就应该已经沉到海底了，到海底去找那太麻烦了，谢谢你们的好意。” 看在斯托克爵士的面子，这些人鱼对尼克的态度很友好。 在和他们短暂的交流了以后，尼克没有继续多待，他其实已经探查的差不多了，高塔藏在海面下的这部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和这些人鱼告别后，他就朝着海面返回，人鱼们也都离开，石柱周围的重新回归了安静。 只是这样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小片鱼群呼啦啦的从这里游过。 它们带动的水流晃动了附着在高塔上的一片水藻，其中有一小片坏死的藻类被这阵水流带动，缓缓的从石柱上脱落下来。 而它原本所覆盖的地方，在被海面折射阳光的照耀下，隐隐泛着一种金属的光泽...... ...... 尼克回到了船上，把自己在海下的经历都告诉了李。 “这座塔在水下的部分我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不过它实在太长了，我最多只观察了大概二三百米的距离，再往下是什么状况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下面还都被一些藻类所覆盖，如果真的有人在使用里面空间的话，不可能不会打扫，我没有发现那里有被打扫过的痕迹。” 从尼克这里得到了情报，李很快就带回去复述给了乔恩。 对此乔恩并没有什么失望的，尼克查证的事情只是为了帮他排除一个可疑的选项，并不能消除他对整个城堡的怀疑。 “今天下午你们就不要再做其他事情了，如果还像上午那样在塔里逛来逛去，就会让人产生怀疑了，就在会客厅里休息吧，等我在塔顶的消息。” 下午两点钟左右，斯托克爵士重新找到了乔恩，和他一起来到了塔顶，继续做着消除石板上魔文魔力的工作。 其实乔恩虽然需要逐步吸纳魔文上的魔力，但速度并不慢，一个上午的时间，如果他没有任何停顿的话，他完全可以消除这块石板四分之一的魔力。 也就是说最快他两天就可以完成全部的工作，只是他有意拖缓了吸纳魔力的进程。 想让石板上的封锁魔法彻底失效，按照魔文的原理分析，根本不需要乔恩把上面所有的魔力全都吸走。 根据尼克的判断，他应该只要消除这块石板上一半以上的魔文魔力，基本就可以破坏掉开锁咒的维持了，那样就可以成功把石板打开。 所以乔恩想要计划这样一个时间差，他在赌斯托克爵士不可能这样一直都跟在他身边，等今天过去之后，总会有他不在的时候。 严格来说藏在这里的东西归属权就应该是斯托克爵士，他没有任何的理由去索要或者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