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八百一十二章 圣人至德

    寇俊实打实的给自己儿子上了一课，让他儿子认识到他爹到底有多厉害，尤其是这种套牢隔壁皇甫嵩孙女的做法，实在是让寇封认识到自己到底是有多年轻。

    原来还有这么不要脸的手段啊，他这要是直接翻墙离开，没去三辅皇甫祖宅，直接去了东欧，兵法治军什么的直接都不用在皇甫嵩那边学了，对方没把他砍死，算给他寇氏面子了。

    故而寇封什么话都没说，拿着礼单就往长安飞，这是真的不敢瞎搞，只要他还想从皇甫嵩那边学习，就得乖乖先飞到皇甫家在三辅之地置办的宅院，按照三书六礼走流程，表示自己想要迎娶皇甫氏嫡女。

    否则，以后寇封敢出现在皇甫嵩面前，皇甫嵩就敢将寇封撕了，虽说被他爹来了一个绝杀有点憋屈，可往好了想，以后皇甫嵩也是他祖父，那学皇甫嵩的兵法，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甚至一些皇甫嵩不便于外传的绝学也可以靠着这一声祖父要到啊，毕竟这可是孙女婿啊，有资质，又愿意学，那不是刚刚好吗？

    想通了这一点寇封也就没有什么抵抗了，反正皇甫家的嫡女肯定不丑，准确的说各大世家的嫡女除了极少数，基本都不算太丑，像贾南风，阮女这种程度，说实话，太少太少。

    顺带一提，阮女现在已经出生了，毕竟她爹阮共是卫尉，嫡女出生过百天的时候，陈曦还特别去看了一次，怎么说呢，确实很丑，不过阮共倒是不怎么在乎自家女儿长得丑。

    当然陈曦能记得阮女，其实就一句话，阮女是历史四大丑女之一，和嫫母，无盐，孟光齐名的丑女，当然丑是一方面，可能上史书更多是因为这四个女人都很有才华。

    简单来说，按照陈曦的估计阮女哪怕没有经由王烈做测定，应该也会比和她同龄的羊徽瑜先一步觉醒精神天赋，教育方面蔡琰和二小姐做的确实是比较好，天资双方估计也是五五开，可这努力程度……

    散了散了，羊徽瑜虽说聪慧，但没可能比生活在被人嘲讽之中的阮女心志坚定，在天资相差无几，教育水平略有差距，可这差距相当于大家都在101中学，最多你在钱学森理科实验班，她因为身体原因没在这个班，这要是羊徽瑜能先一步，那陈曦都不服了。

    天资聪颖终归只是一方面，努力也需要跟上。

    不过这话陈曦没给任何人说过，他也就见过阮女几次，也真就多亏阮共现在还是卫尉，而且他现在就一个女儿，管女儿丑不丑，年节饮宴能带子嗣来的时候，他就会带自家女儿过来见见世面。

    故而陈曦才得以见过几次，话说回来，这娃除了丑的有些过分以外，智力和思维还是很厉害，毕竟陈曦见过五岁的辛宪英，两相对比之下就能明白阮女的聪慧程度，和辛宪英小时候没啥区别。

    所以偶尔见了，陈曦也会打个招呼，不过这妹子好像真的有些孤僻和内向，问问题能回答的很有条理，但其他时候很难和其他的孩子玩到一起去，大概是因为有些自卑什么的。

    当然寇俊给自己儿子找的儿媳当然不会丑了，皇甫良妙不敢说是绝色，但寇俊这个老不修想想办法还是见到了一大群可能成为自己儿媳的存在，反正过了九分线，寇俊也很难分清美丑，到了这个层次拼的不都是能力，才学什么的吗？

    该不会有人真的打算娶一个花瓶回去做主母吧，就算是繁简那也是正经出身的繁家嫡女，将陈曦家里管得井井有条的那种。

    故而在看到本身长相端正，没什么问题，该学习的也都学习了，寇俊就满意了，剩下的就靠自己儿子去解决了。

    至于人都没见，直接下书，开始走流程，这完全不是问题，这年头有几个自由恋爱的，还是现实点，先结婚后谈恋爱，还省事一些。

    寇封自己也抱着这样的想法，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爹和他祖母已经将他对于妹子觊觎之心摧毁的七七八八了，标准的娶一个合适的就好了的心态，其他的已经没什么好追求的了。

    正因为这种心态，寇封去皇甫家拜访的时候心态很沉稳，丝毫不显紧张，颇有些世子的坦然和大气，再配合上那一身内气离体的战斗力，皇甫坚寿一看就觉这就是个好女婿。

    没办法，这年头寇封这个级别的金龟婿可都是有主的，所以皇甫坚寿越聊越满意，尤其是聊到东欧之战的时候，皇甫坚寿自然的了解了他爹的想法，这孩子当真很不错啊。

    等寇封走了之后，皇甫良妙才从侧厅跑了出来，一身鹅黄的长裙气呼呼的看着她爹。

    “就这孩子，你看怎么样？”皇甫坚寿看着自己女儿幽幽的说道。

    “感觉不够强。”皇甫良妙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二十岁就内气离体了。”皇甫坚寿摸着胡子说道，“人长得也很精神，长沙寇氏你也了解，累世公侯，已经建国的家族，嫁过去你就是嫡妃，他家就他一个，寇氏都好几代一个人了。”

    “他就是祖父说的有什么军事指挥天赋的那个家伙吗？”皇甫良妙皱了皱眉头询问道，二十岁内气离体听起来倒是很厉害，可看起来不是很壮实啊，带兵行不行啊。

    “你非得找个大将军才行吗？”皇甫坚寿很是无奈的对着女儿说道，“可这年头，熬到将军的，人儿子都和你一样大了。”

    皇甫良妙抑郁的看着她爹，这年头的年轻人都这么菜吗？她就想要个二十岁独领一军的人物，看汉书看霍去病看的太多了，她就想要个这样的夫婿，现在的年轻人和史书里面的比起来好菜啊，几个适合的，诸如法正啊，诸葛亮啊，都被挑走了，怨念。

    “可诸葛孔明独领一军，镇守葱岭的时候，也才十八岁啊，他封侯的时候才十七岁。”皇甫良妙很不开心的说道，她就想找一个厉害的夫君，“还有法孝直，人也是十七岁封侯的好吧！”

    法正是平青州黄巾的时候封侯的，只不过当时是关内侯，为此法正还特别不服气的表示关内侯是耍猴的，这话算是骂了一群人，但法正这人就是这么狂，然后迅速积累功勋封侯拜相。

    可以说那是法正最猖狂的一段时间，不过还没大肆猖狂起来，准确的说是威名还没传遍，姜莹就从凉州过来寻夫，后面就不用说了，法正被姜莹给驯服了。

    从某种角度讲男人征服世界，然后女人靠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这个说法是合理，而且有道理的。

    可惜这些超级潜力股全都名花有主，有的是一早就定下了婚约，有的是缠着缠着就缠成功了，再加上某个宫闱小说的编撰人员，特别喜欢这些人的爱情故事……

    嗯，这里得说一句，辛宪英自己也有些上头，写多了诸葛亮，法正，陆逊，卢毓的故事之后，辛宪英自己也受影响。

    想想看辛宪英自己都上头，看书的能不上头吗？至少皇甫良妙是真的上头了，她现在就想让自家的夫君是个强者。

    二代不二代不重要，要的是能力够强，最核心的就是能力要强，寇封这个看起来能力还行，但皇甫良妙看的书最差都是卢毓这一级数，强的直接看霍去病这个等级，这寇封能比？

    “我的乖女儿啊，那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什么时候啊！”皇甫坚寿叹了口气说道。

    “乱世讲究的唯才是举，简单来说就是有能力，可现在这个时代，规则逐渐的开始明确，需要德才兼备，往后对于德的要求可能越来越高，占的比重越来越大，你看了那么多的书，难道都只是看书中内容，不考虑书中思想吗？”皇甫坚寿沉静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可是能力很强的话，也能出头的啊，您不是说过，陈仆射是有掀翻时代的才智，但却辅以圣人至德，所以万事皆顺吗？而且您也说了，陈侯的德更多是作为一种工具，而且是大家希望如此，陈侯也如此。”皇甫良妙愤愤不平的看着自己的亲爹说道。

    皇甫坚寿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懂，反正也才是订婚，过两年才结婚，你可以看看，看看这一时期未娶的年轻一辈，有谁比你的夫君更优秀，陈侯的至德是压制了天下世家，却放过了天下世家，这其实不是德，但提笔的是世家，所以是至德。”

    皇甫坚寿的兵法没好好学，但其他方面却是相当不错。

    故而皇甫坚寿如果在后世，绝对能理解，为什么和平奖会发给一些奇怪的角色，因为这是立场的问题，而不是道德的问题。

    就像皇甫坚寿戏言陈曦有圣人至德，所以万事皆顺一样，实际上皇甫坚寿心中清楚的很，什么圣人至德都是扯淡，只因为大家加起来都打不过，而陈子川还愿意指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