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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混血帅哥真正的初遇

    

和混血帅哥真正的初遇



    吃过早饭后,李长乐拒绝了徐婉送她去车站的提议,一个人离开了。

    陈哲死盯着被关上的房门,徐婉见他这望眼欲穿的架势,气不打一出来,一记暴栗敲在他头上。

    “见面前我对着你好说歹说,结果一点都没听进去,第一天就跟我姐们全垒打。少跟我卖无辜,我可不吃这一套。”

    陈哲继续摆着一幅沉默寡言的模样,徐婉叹气,却也无可奈何。

    徐婉知道其实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只是在李长乐身边环绕的人实在太多,高速更新迭代的社交频率下,两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陈哲早就被她抛出脑后。

    那年夏天,李长乐整个暑假都混在徐母的工作室里,美其名曰累计工作经验,其实是为自己的大学申请文书累计素材。她和徐婉借着徐母的画廊拉了个图书角,一手包揽了所有的宣发和现场组织,从早到晚连轴转,每天只有将要落日时才得空闲。

    陈母临终前将陈哲送到亲生父亲身边,更是托付徐母帮忙照顾他。可徐母对陈哲这沉闷的性子也没办法,借着让他来送画廊送下个展出资料的借口,想让他多参加一些同龄人的活动。

    陈哲对此毫无兴趣,因此特意拖到活动临近结束再赶过来,戴着黑口罩和墨镜,浑身上下包裹严严实实。

    大部分人都在活动结束时离去,稀稀拉拉几个人分散在场地里。有些人还在指着书封讲述剧情,也有些人交换联系方式,相约一起去吃晚饭。

    陈哲只想快点交差,大步前进,马上就要走过活动区域时,最后一排书架吸引了他的目光。

    书架顶部是手绘的推荐字样,前两排是一些耳熟能详的近代著名作品。

    一本被藏在角落里的大块头吸引了陈哲的注意。

    陈哲慢下脚步,又折返回来,拿起亮白色封皮的书,是郑念的「上海生死劫」。

    “这本我非常喜欢,是我在国外上学的时候专门从二手网站上收到的英文原版。”

    手上翻书的动作一顿,少女清脆的声音在陈哲身后响起。

    李长乐最初很纠结要不要把这本书放进来,话题太过敏感,她担心引火上身,和徐婉商讨后决定排到偏僻的书架里。

    几天的活动下来,果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李长乐却又想让更多人看到,心痒难挠中自然很高兴有人发现这本书。

    变声期中的少年声音嘶哑,声音隔着口罩更是听不真切:“我也很喜欢,之前粗略翻过中文版。”

    “审查制度不同,翻译的时候很难做到确切。这本是我私人藏品,不在系统里,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欢迎你借读。图书角会办到暑假结束前,你记得还给回来就好。”

    陈哲个子也还没完全窜起来,隔着墨镜和李长乐平平对视,看着她笑意盈盈的大方模样,心脏开始快速跳动。

    一声脆响,是徐婉把叉子扔进了洗碗池,陈哲从回忆里被拉了回来。

    陈哲十分识趣,等徐婉上楼后就乖乖把所有餐具都洗干净,按照大小排序放回橱柜里。

    家务忙完后回到屋子里,把自己埋进还留有昨晚旖旎气味的床,陈哲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李长乐的联系方式。

    还清楚记得那次义工活动初见时她别在胸上的上的名牌,Joy   Lee。

    输入到搜索框,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李长乐的ig账户。

    头像是她在沙滩拍的背影照,简介里圈着徐婉的id,陈哲默默放大研究她照片墙上的每一张照片。

    李长乐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对莱昂的喜爱,两人的合影穿插在风景照里,陈哲只觉得刺眼,却又忍不住去看。

    看了一会,陈只觉得哲愈发郁闷,把手机关上,倒扣在桌面,发呆中忍不住去想,她现在会在干什么呢。

    窗外又开始落细雨,陈哲在雨声不断下进入梦乡。

    又梦到了初见的那个夏天。

    与李长乐交谈着,面上佯装镇定,实际上陈哲早就感到万分羞涩。

    怀里抱着书和资料,少年面红耳赤,甚至忘记留下联系方式,一溜烟就跑走了。

    自那次见面后,陈哲迟来的春心萌动,每夜都在梦中与李长乐交往。

    梦里的她明媚热情,小麦色的细腻肌肤上划过汗水,大片大片铺满在他眼前。

    陈哲躁动不已,每天醒来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折腾到中午又连忙想起把借来的“上海生死劫”翻上几页,可还没读两行,就见少女的脸又浮在纸上,含情脉脉地望过来。

    陈哲被折磨地不行,几番纠结后决定全副武装,把自己裹成一个黑色蝉蛹,顶着烈阳就摸到徐母的画廊里,躲在绿化带里蹲着,远远看着李长乐做解析分享,毫不怯场的小老师模样在陈哲眼里简直浑身散发着光。

    陈哲的内心是向往与人多接触的,他也想像别人一样,去大大方方参加活动,去和她交谈,可他做不到。

    小时候只是不想自己引人注目的脸招来麻烦,本身性格也内向,也就习惯了表现出内向敏感的样子,从而避免与人交谈太多。

    后来母亲离世,陈哲被迫搬到陌生的城市,几件事累计下来,他几乎没有朋友,只有徐婉和他通过徐母相识。

    活动结束后,工作人员陆续下班,李长乐绕着场地检查一圈,很快把门落上锁。

    陈哲按揉自己酸痛的膝盖,身体跟着李长乐的步伐转了个方向,目送她离去的背影。

    同样的行为重复了好几天,陈哲没有丝毫的厌倦,反而对李长乐音容笑貌愈发入迷,几次想要上前搭话。

    陈哲芳心暗许,炙热的情愫没有被一天几次的冷水澡冲散,可身体却没有扛住,带病坚持几天后彻底垮台。

    陈哲高烧不断,在家昏睡了一周,能下床活动后立刻想去见李长乐。

    可活动已经结束,暑假也将近尾声。

    李长乐为人大方,也懒得去计较一本书,早就把人抛到脑后,离开了北京。

    陈哲旁敲侧击从徐母嘴里打听到李长乐的去向,这才知道她是徐婉在温哥华的发小,几番周折后终于说服父亲把他送出国读书。

    而在这分离的两年里,有“上海生死劫”陪他。

    那趟十一个小时的长途飞机上,乘客的哀声叹气不断,陈哲却对这样的难耐与寂寞感到习以为常。

    降落时他透着机窗看外面的细雨,想要看看目的地是什么样子。

    他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心心念的人就生活这座雨城里。

    陈哲不知道李长乐在哪所学校,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和她见面,只好紧紧攀住徐家,尝试从徐婉入手。

    他的生活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天气影响他的心境更加孤僻忧郁,所有的欢喜都用来期待着再相见的那一刻。

    直到如愿以偿,李长乐再次进入了他的视野。

    陈哲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时,身体已经替他作出了反应。

    心脏再一次,为同一个人快速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