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再次坐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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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和往常一样。 既没有艳阳高照,也没有阴雨连绵,空中堆着厚厚的白色云层,寒风在田野上空尽情喧嚣。 天色有些昏暗,一个红白相间的烧柴汽车匀速在土公路上行驶。 陈家明坐在靠窗的位置,闭着双眼,脑袋靠在后面的座椅上,眉头紧皱,脸色有些发白。 大冷天,他还把窗户打开,寒风像是冷刀子一样刮在他脸上,但他却觉得这样很享受。 徐福贵从窗外后退的景色收回目光,瞥了他一眼,无奈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坐汽车了,咋还会晕车?” 陈家明眼睛没有睁开,“姐夫,你咋不晕车?” “第一次坐的时候晕,后来吐了就不晕了,今天坐没啥感觉。” 他松松肩,“可能这就是天赋,不过你真别憋着,想吐就吐,吐了就好受多了。” 陈家明摇头,“不能把西装弄脏了,不少钱呢。” 徐福贵翻了个白眼,“我早就想问了,大冷天,你穿着西服不冷?” “冷啊,但是西装穿着帅啊。” 徐福贵裹了裹军大衣,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休息,恢复昨晚大战消耗的精力。 汽车摇摇晃晃来到红河镇,代小中和以往一样,停下汽车,大声喊道:“休息一刻钟,要上厕所的赶紧啊,晕车想吐的,别吐到车里,不然罚款两块!” “不行,我得去上个厕所。”陈家明脱掉西装外套,夹着屁股匆匆下车。 徐福贵帮他拿着白色西装外套,这小子真是sao包的不行,要是换他,他还真没这个脸皮穿西装,总感觉太奇怪,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他同样有些尿涨,不过红河镇这个茅厕给他留下了太重的心理阴影,他实在不想再去经历一遍。 正想走远一点儿,代小中便走过来,给他递了一根烟,得知他要去撒尿,便邀请他一起。 两人走远一点儿,背过众人,徐福贵大大方方解开棕色皮带,将裤子脱下来放水。 代小中瞥了一眼,自卑的往旁边侧了侧,遮住自己的小巧。 撒完尿,回到汽车旁,便听到陈家明抱怨道:“什么茅厕,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蛆都爬到外面来了,呕.” 徐福贵离他远远问道:“好过点儿没有?” 他脸上回了一点儿血色,点点头,“吐了以后的确好多了,姐夫,有水没有?” 徐福贵指了指一旁的红河,“呐,这么多水,随便喝。” 陈家明看了一眼在河边撒尿的其他人,脸色一黑,摆摆手,“算了。” 休息好后,众人重新回到汽车,在下午的时候,总算是来到了文昌地区。 “老大!”段兴国在火车站门口等他,看到他以后,兴奋喊了一声。 “嚯,你小子半个月不见,咋戴上了个眼镜?”徐福贵看着他戴在耳朵上的银边眼镜。 段兴国推了推眼镜,“这不是为了更好看书嘛。” 徐福贵不理解他的想法,但也没多问的想法,对他介绍道:“这是我小舅子,打算去毛熊学西医。” 陈家明点点头,略带拘束的说了声你好。 段兴国打量了一下他一身的白色西装,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好小子,一表人才,学医好啊,以后回来报效新兔,推进医学发展。” 陈家明讪笑一声,他可没这么大的抱负,“我尽量。” “老二,票买好了没有?” 段兴国耸耸肩,“我就只买了两张,不知道你小舅子要来。” “不打紧,家明,你会买火车票吧,自己去买。” 陈家明应了一声,他以前也坐过火车,这种事情自然拦不住他。 临走前陈礼平给了他不少钱,大部分都是金豆金条这种硬通货,毕竟他也不知道毛熊能不能用人民币。 徐福贵又问:“车票多少钱,上次回来的车票也是你买的。” 段兴国不在意的说道:“不是啥大钱,你别管了。” 徐福贵知道火车票的价钱,将钱塞进他中山装的兜里,“老子是差这两张票钱的人?” 钱不多,段兴国翻了个白眼,懒得多说。 他拿出一盒大前门香烟,得意的晃了晃,给他递了一根,点燃以后,盯着他问道:“老大,你回去看书没有?” 徐福贵摇摇头,“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这几天两孩子天天缠着我,哪有时间看书?” 他说的是实话,哪怕他有空闲时间,家里的氛围也让他看不进去书,就想坐着和家里人说说话。 段兴国闻言,得意的笑了两声,“没看就好。” 徐福贵瞥了他一眼,“你小子看了不少吧。” 段兴国故作谦虚的摆摆手,“咋可能,没看多少,没看多少。” 徐福贵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也没用,下次第一还是我的,你先把老三老四超了再说。” 段兴国吐了一口烟雾,“老大,瞧不起人是吧,不就是第一嘛,谁考不上似的。” 过了一会儿,火车伴随着巨大的声响进入火车站,喷出一大股白色烟团,三人坐上火车。 “姐夫,我们不是还没吃饭了嘛,你不饿吗?” 坐上火车,陈家明感受到肚子咕咕叫,这才回过神来。 上午坐车吐了个精光,加上没吃饭,甚至连水都没喝一口,他也挺到现在已经相当不错了。 “火车里有盒饭卖,不过有点儿贵,将就吃几个烧饼酥rou就行了。” 他假装在行李箱里翻找,实则是从空间里拿出烧饼酥rou来。 段兴国不饿,但依旧吃了好几块酥rou,竖起大拇指,说酥rou的味道很好。 吃完以后,火车慢慢发动,几人看着窗外的风景,随口聊天。 不过大部分都是徐福贵和段兴国在聊,聊的内容比较高深,要么就是某一本书的思想,要么就是国际形势的变化。 陈家明越听,心里的敬佩就越多,感觉自己就像是文盲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亏他之前还来省城学过两年。 夜色渐浓,火车内漆黑一片,不知道是谁的呼噜声响了起来,带起阵阵睡意。 徐福贵打了个哈欠,将毡帽往下紧了紧,裹着军大衣,闭眼睡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