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晚深处的小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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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碗刀削面,二两汾酒。” 一个面目沧桑的老头,佝偻着腰走进了柳林巷44号小酒馆。 刚一进门就开始点菜,这老头连着364天都是这个时间点来。 作为酒馆老板的白泽热火朝天的和面,一听老头的声音就知道,这是老顾客了。 “好嘞,算准了您这个时间到,桌子茶壶里有面汤,自己倒一下,就不出去招待您了。” 老头微笑着附和,自顾自倒了碗面汤,这个天气,热乎乎的面汤,怎一个安逸了得。 白泽拿出来面,很随意的放在手上。 刀片上下挥舞,削面很准确的落进锅里。 没过多大一会儿,一碗刀削面新鲜出炉,还带着一丝丝热气腾腾。 加上臊子,端到了老头的桌子上。 “后生,辛苦你了,老头子每天都是临近打烊的时候来打扰,耽误你下班了。”老头子抬起头,一双浑浊的眼,看起来就很有故事。 “老爷子说的哪的话,现在经济不景气,多亏了你们这些老顾客的支持。 才不至于让小酒馆摇摇欲坠之危。”白泽说的是实话,这里面经历了什么,不用过分多说,知道的都知道,三年(),实体店倒下了不少。 “要说面啊,还是你这里好吃,好啦好啦,老头子就不废话了,今天你再陪我喝点。”老头子露出恳求的目光。 白泽叹息一声,给老头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老爷子,我的酒量您也知道,三杯倒,咱们适量,适量就好。”白泽对于自己的酒量也是无奈,毕竟朋友少,应酬也就少了,酒量能好到哪里去? “放心吧,不会逃单的,你就安心喝吧!”老头子憨态可掬的笑着。 白泽打个哈哈,端起酒杯敬老爷子。 老爷子同样举起酒杯,这拿杯的姿势十分有讲究。 碰了一杯,老头喝下,随后狼吞虎咽吃完一碗面。 白泽见如此,竖起耳朵倾听,因为他知道老头子又要啰嗦几句了。 果然老头目光看向前方,陷入了追忆之中。 说了很多,白泽也能接受,老头子说的都是他自己的故事,虽然其中有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但只认为朗朗乾坤之下,老头子记错了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目测,老头子大概七十岁左右的年纪,头发乌黑,身体虽然佝偻,但看起来有把子力气。 “哎呦,老了,人也就啰嗦了,小伙子,天色不早,就不打扰你了。”老头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从怀里掏出来邹邹巴巴的十块钱放在桌子上。 “老爷子,今天这顿我请了,您把钱拿回去吧!”白泽知道像这个年纪的老人,手上没多少闲钱,隔三差五就会对老头施以援手。 不要笑话白泽傻,上天有好生之德,像他这样的好人不多了。 老头收回钱放回怀里,暗自点点头,临出门的时候说了句:“后生,明天就不用刻意等老头子了。” “老爷子,明天要出远门啊?”白泽多嘴问了一句。 “嗯,好了,老头子告辞了。”老头走出房门,看了看天,一阵风吹过,不见了身影。 白泽看着离开的老者,准备收拾碗筷,却发现桌子上摆着一个小玩意儿。 转身出去送,却发现老头子已经没了人影。 白泽暗自嘀咕一声:“奇怪,老头子怎么走的这么快?” 这柳林巷少说也有二百米深,这44号小酒馆是最深处,依靠老人家的脚力,不可能走这么快。 将小玩意儿随手放在了口袋里,回想了一下,实在想不通,这小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回想了一会儿,发现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收拾碗筷,打扫好卫生,从内锁了酒馆门。 来到二楼,拿出来手机,看了一下余额,三年之疫过去,存款已经不多了。 叹息一声,刷起了烟抖视频,看着里面带劲的小jiejie,作为二十浪荡岁的年轻人,难免有些心痒难耐。 刷了一会儿短视频,感觉索然无趣,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半,距离起床还早的很。 说句题外话,这小酒馆从下午五点开门,一直到凌晨四点,都属于营业时间。 关了手机还是睡不着,这可能属于当代年轻人的通病,明明很瞌睡,放下手机却睡不着。 揉揉太阳xue,白泽起身倒了杯茶,这属于他独特的失眠配方。 喝下一杯茶,不仅不提神,反而昏昏沉沉,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 放下水杯,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呼噜声响起,忙碌了一天,的确有点累了。 就在白泽睡着的时候,这二楼的房间突然出现两个人。 没看错,就是突然出现,黑暗中看不清两个人的长相。 “老黑,大人选择的就是这家伙?” “老白,大人的选择我们不用质疑,既然是大人选择的,我们只需要服从便是。”被称为老黑的人回答被称为老白之人的话。 黑白二人仔细端详白泽,普通,很普通,丢在人群里找都找不到的普通。 刚睡没多久,白泽就醒了,睡觉之前喝了太多水,又没来一泡睡前嘘嘘,这是被嘘嘘给憋醒的。 打开床头灯,坐起身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扭转身子准备穿鞋,一个哆嗦被吓了一跳。 白泽认为是自己看错了,立马揉揉眼。 定睛一看,好家伙,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竟有诡登门。 白泽起初以为是闯空门的窃贼,可是低头看去,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真的完了,完犊子的完了。 面色苍白,只因为这两人身体漂浮,脚跟与地面压根没挨着。 来者二人,一黑衣一白衣。 黑衣男头戴尖帽,一脸凶相,戴长帽,帽子上写有“一见发财”。 白衣男面白如粉,身穿白衣,戴白色高帽,上写“天下太平”。 这莫非就是民间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再看二人,穿着斩衰衣,腰间束草绳,脚着草鞋,项持纸锭,手拿破芭蕉扇、铁索、算盘,肩膀高高耸起,头发披下,八字眉眼,看上去就像是小丑。 实锤了,就是黑白无常。 “老黑,早就说了让你不要笑,看把小兄弟给吓得。”白无常翻个白眼,指责黑无常把白泽给吓着了。 “老白,分明是你吐着个舌头,把小兄弟给吓着了。”黑无常挑起了白无常的毛病。 再看白泽,双眼无神,一脸的不可置信,呆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