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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顺利脱身(下)

    第二百五十七章:顺利脱身(下)

    靖王府,府门外。

    上官源神色紧张扭动个不停,身侧是大哥上官浩,他二人身侧气质不凡女子,一身青罗裙、青丝飘零、端庄秀丽,正是上官浩新婚妻子,耳荭,轻依丈夫身侧。

    “大哥,你说郭小姐会见我们吗?”

    自得知五羊战事危急,军关更是危在旦夕,投身五羊边军的上官陆生死未卜的消息,远在药郡青州擎央城上官陆的亲人,不管是作为父亲的上官柏还是作为长兄的上官浩对于上官陆的安危自是无比牵挂,而前往京城通过郭安玉探知上官陆安危便是上官源提出来的,但真当他们进入靖王府,上官源反而忐忑不安,担忧于郭安玉是否会会见他们,更对郭安玉的会见感到害怕。

    “源子,这句话应该是大哥问你吧!”

    听着上官源明显底气不足的询问,上官浩一脸无奈反问道。

    “大哥,我这不是心里着急嘛。”上官源不断用手挠着耳朵,掩饰内心的尴尬。

    很快,随着安护卫的再次现身,向他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便径直头前带路,前往王府后院,暖阁。

    “三位,这是王府暖阁,你们暂在此等候,小姐稍后便来。”

    安护卫将上官浩三人引入暖阁后,便肃然站立于暖阁外,石桌上已有婢女送上青灵茶和精致点心。

    进入王府,步入暖阁,上官源一副相当熟络的模样,迫不及待捏起一块点心一口吞下,将装着点心的瓷碟推到自家嫂嫂面前,煞有其事出言赞叹道:“嫂嫂,这王府的点心就是不一样,酥而不散,甜而不腻,你尝尝啊。”

    “源弟,这是在靖王府···”

    声音轻柔、细软,正是被上官源换做嫂嫂的女子,出言相劝。

    “行了源子,注意点,我们突然拜府,本就有些唐突,小陆的消息紧要!”就在上官源欲出言反驳时双眉紧蹙的上官浩低声劝阻道。

    “浩郎,小弟会安然无恙的。”

    耳荭看着丈夫神色间掩饰不住的担忧,深情款款的劝慰着。

    上官浩显然对他这位新婚妻子极其疼爱,眉宇间的愁闷之色瞬间消散不少,毕竟因自家胞弟缘故,上官浩可是将婚期一推再推,最终还是大族老上官清流发话才成婚。

    说起来,上官浩对他这位妻子是多有愧疚,不仅因推迟婚期令对方多遭流言蜚语,还在成婚不久便携妻子乘龙马顶风冒雪快马疾行赶来京城,就算龙马马力不凡,也是在路上颠簸大半个月。

    “蹬蹬、嘚嘚!”

    话说着,郭安玉披着坎子,进入暖阁,将手中的暖炉递给香儿,这才躬身行礼。

    “见过上官公子,见过jiejie。”

    郭安玉向上官浩与耳荭见礼之后,便在上首正位坐下,对于上官源,郭安玉并没理睬。

    “上官浩,见过郭小姐。”

    “耳荭,见过郭小姐。”

    “玉姐!”

    三人向郭安玉见礼之后这才坐下。

    落座,郭安玉扫过风尘仆仆的三人,没有寒暄之言,直截了当说道:“上官公子,你们的来意我清楚,但上官陆在五羊究竟如何,我也不知,自开战到现在,朝堂并未收到详细军情战报。我知道的,估计你们应该也知道,至于你们不知道的我知道的也不多,五羊边军除却五羊关南关依旧在边军手里,其辖下的各戍边军寨均已被破,至于寨内属官与军卒究竟是死是活,身在何处,无人知晓,不过五羊各戍边军卫在君山都有秘密通道,上官陆到五羊边军之后,任五羊左司节下血狼军卫卫正。”

    出乎预料的答案,让满怀期待的三人失望不已,缓过情绪的上官源小心翼翼轻声问道:“玉姐,陆哥的炎獒,黑子不是在你这儿呢吗?认主的遗兽与主人心意相通,倘若陆哥真的有什么不测···”

    “想说什么就大声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

    唯唯诺诺的上官源,郭安玉多有不喜,顾不得还有他人在场,厉声斥责起来。

    上官源被郭安玉这么一训斥,耷拉个脑袋,连点心也不敢吃了,嘴里塞满了点心,腮帮子憋得鼓鼓的。

    “噗嗤!”

    耳荭见到上官源如此窘态,实在是与她所知那洒脱性子区别太大,当即笑出声来。

    郭安玉被耳荭这么一笑,再也憋不住了,强忍着没笑出声来,上官浩看看自己的夫人,看看郭安玉,心里焦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耳荭的目光一直都放在自己郎君身上,见自家郎君为难,主动开口问道:“郭小姐,不知我家小叔子的炎獒可有异样?”

    “耳jiejie,上官大哥,放心吧,黑子活蹦乱跳,陆哥哥也不会有事的。”关切间,郭安玉竟忽略了该有的避讳,对上官陆的称呼竟是她二人之间私下的亲昵之称。

    上官源是习以为常,不以为然,但初次听闻这个称呼的上官浩、耳荭眼眸中却是无法掩饰的震惊。

    上官浩的震惊下更多的是担忧,耳荭震惊之余却是欢喜和好奇。

    神雀北境,君山山脉,夺坪峰。

    上官陆统领军阵已经来到鞑子牛、羊圈北,牲畜那浓烈到极致的sao臭味蜇得人眼都睁不开,军阵四周便是那些心绪复杂,围而不攻的鞑子。

    “西侧阵开,银色霹雳弹每人两颗,五丈外。”

    “嗖”

    ······

    先天牙士遵照上官陆军令,八颗银色霹雳弹被掷向牛、羊圈。

    “变阵,鹰阵、束翅冲杀!”

    “南、北两侧先天牙士六人,接替血狼暗金铁蹄,cao纵吴科,全力冲出去,快!”

    “两颗银色霹雳弹掷前五丈,两颗银色霹雳弹掷后三丈内。”

    嗜血霹雳弹投入牲畜圈中,sao乱很快便会发生,正是他们借机脱身的大好时机,上官陆军令接连发出,所有人都遵从军令行事,军阵开始变换,霹雳弹接连掷出,前方六个吴科被先天牙士cao纵,全力向西冲去。

    夺坪峰鞑子西侧的牛、羊圈被投入银色霹雳弹,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远远超过人类,霹雳弹刚落入羊圈,所有的牛、羊都像疯了似的,拼命的想冲出去,只是以木棍简单捆扎的牛、羊圈,如何能够挡得住,何况还有几千匹战马,木圈被冲烂,芦顶枝叶遍地都是,圈内所有牲畜不顾一起四散奔逃。

    “啊”

    “啊”

    ······

    鞑子被亡命奔逃的牲畜冲击,整个夺坪峰峰顶西侧顷刻间乱成一锅粥,鹰阵束翅冲杀前阵被上官陆安排成矢形,直插鞑子冲了进去。

    “阵后,霹雳弹,掷!”

    “全力冲!”

    “掷”

    “冲”

    ······

    军阵在上官陆的指挥下快速在鞑子敌军中冲撞,冲破圈栏的牲畜也在冲撞,整个夺坪峰峰顶西部彻底乱成一锅粥了,鞑子的喊叫声、嚎叫声此起彼伏,百夫长、千夫长已经再也无法控制住局势。

    “冲”

    “冲”

    ······

    上官陆听着军阵外鞑子杂乱的喊叫声,面色大变,不断催促。

    “砰、砰砰···”

    ······

    军阵一往无前,马不停蹄心无旁骛快速埋头一心向前冲击,挡在军阵前方的鞑子被一个个撞开,直到再也听不到撞击声。

    “小主子,我们出来了?”手持吴科的老齐头一脸惊愕,不可置信的低声问道。

    “齐旗总,我们出来了。”上官陆点着头,语气坚定,但眼神中同样充斥着震惊和诧异之色。

    就在这时,屠夫仿似是听到了什么,神色大变高声喊道:“快,快离开这儿、快!”

    “快走、快走···”同时,老齐头也是面色惨白,高声疾呼。

    上官陆也听到了那雷鸣般破空之声,而屠夫和老齐头听到的正是万箭齐发下弓弦的嗡鸣声,但他做出的决定却是同屠夫和老齐头截然相反。

    “切勿妄动,听我军令行事,一半银色霹雳弹掷向东北方三丈处,稳住军阵!”

    张屠夫、老齐头也意识到自己二人慌神了,在上官陆下令之后,帮着先天牙士cao控军阵,在先天牙士将银色霹雳弹掷出之后,cao纵吴科稳住军阵将众人死死守护。

    “稳住···”

    “铛”

    “铛”

    ······

    怒吼声中,阵内所有人死死紧握吴科,确保军阵完好无损,而境界最高的屠夫、老齐头两人,则负责头顶因那块吴科缺失而造成的防守疏漏。

    密如雨点般箭矢齐刷刷击打在吴科身上,震耳欲聋,双耳已经开始溢出血丝,整整半炷香,方才停歇。

    “快、快,下山、下山!”

    箭羽方歇,上官陆当即下令道。

    就这样,鞑子并不近身,只是跟在上官陆等人身后,拉弓射箭。一旦听到箭矢破空之声,上官陆便下令停下来以军阵抵挡箭矢,停歇之后,便立即起身全速下山,持续将近三个多时辰,圆月早就挂上枝头,借着月光,加上积雪映照,跌跌撞撞,这才总算是来到与徐书生早就商定好的山谷之地。

    “不要绕了,直接跳下去,自东侧上去。”来到谷地南侧,上官陆直接下令道。

    众人毫不犹豫,纵身跳入谷地,将近十余丈的山谷,谷内全是积雪,“噗、噗···”声中,借助积雪的缓冲力,不仅安然进入山谷,更成功摆脱鞑子的追击。

    “竖盾,放箭。”

    就在上官陆等纵身跳入山谷之时,守在山谷北侧的魁凌峰士卒在标正的指挥下刀盾手将盾牌竖起来,弓箭手立刻射出箭支阻拦追击而来的鞑子。

    “大人,你们没事吧。”

    几位标正在鞑子被箭雨逼退后,在刀盾手的掩护下来到谷地边缘喊道。

    “没事,以弓箭手压制鞑子,不用管我们。”

    扒拉着将脑袋探出雪窝,看着接连不断从头顶飞逝的羽箭,兴奋的冲着谷底对面高地呼喊道。

    有谷底对面高地魁凌峰王郡都指弓箭手的压制,谷内众人已再无威胁,开始在积雪深厚的谷底艰难行走,差不多行进三里,完全避开鞑子的威胁,这才利用王郡士卒垂下来的绳索离开谷底。

    前后陆续返回魁凌峰,参与袭杀夺坪峰高地鞑子王爷及万夫长战事所有人,全都躺进医房。

    期间,得到克托兰救治的王浑也醒转过几次,却因开灵神液于体内留存时间太久,虽尚未对脑识造成重大伤害,还是有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