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都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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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言缺是万万都没有想到,他在皓园里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庄君稽。 庄先生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皓园里迎来的第一个客人会是辛言缺。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那,一时之间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尴尬。 “庄先生怎么会在这?” “呃......来玩。” 庄君稽看向辛言缺:“辛先生怎么会来这?” 辛言缺:“啊哈哈哈哈......来玩来玩。” 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这一眼看的就更加尴尬起来,人在尴尬的时候还会假笑,俩人对着假笑那场面是真的尬到飞起。 两个人都不笨,所以此时也明白,人家皓园的那位主人安排他俩见面,就是故意为之。 说不定人家就在什么地方看着,为他俩这尴尬的假笑而鼓掌。 “咱们......还是坦率些吧。” 辛言缺尬笑的有些脸都僵了,他决定直接一些。 “庄先生来这,是受林叶所托?” “不是。” 庄君稽回答的很干脆,毕竟他来这确实和林叶没什么直接关系。 他问辛言缺:“庄先生来这,是受林叶所托?” 辛言缺也摇头:“不是。” 庄君稽嗯了一声,然后试探着问道:“虽然你我来这都不是受林叶所托,但你我来都是因为林叶吧。” 辛言缺笑了笑后问道:“庄先生来这,是......长公主的意思?” 庄君稽问:“那辛先生来这,是谁的意思?” 辛言缺道:“按理说,知道此地能来,且是在关键时候才能来的人,应该都姓谢才对。” 庄君稽醒悟过来。 长公主姓谢,辛言缺当然也姓谢,那么毫无疑问天子更知道这个地方。 如果照此推测的话,那么这里的那位他始终还未见到的主人,便是谢家的一个后盾,除了老掌教之外的另一个近乎于无敌的后盾。 所以......两个至强的修行者都在天子那边,那对手该怎么玩? 之前在云州的时候林叶还曾猜测过,说天子以自己为诱饵,诱使拓跋烈露出真面目,但那时候天子没带着老掌教,林叶觉得,是留下老掌教坐镇歌陵。 此时庄君稽想起来当时林叶的话,就不得不感慨起来。 林叶当时不是推测错了,而是林叶当时接触不到那么多的秘密。 即便是现在,林叶已是大将军,手握重兵,还有个次辅的官职,说位极人臣不为过,但还是有许多秘密林叶接触不到。 如此看来,老掌教是明面上那个靠山,而这里的那位主人,则是谢家暗地里的靠山。 里边老掌教不在歌陵,这里依然有一根定海神针。 想到这,庄君稽就先笑了笑,然后才是开口问辛言缺一些什么。 辛言缺叹道:“庄先生你就别假笑了,看到你这假笑模样,我就能知道刚才我那假笑有多......报看。” 庄君稽这次是真笑了。 “说说吧。” 辛言缺道:“你来,是长公主让你在这等着,一旦有什么局面失控的情况,长公主希望这里的主人可以保林叶一命?” 庄君稽点头:“是。” 这一点倒是无需隐瞒。 庄君稽问辛言缺:“辛先生此来,和我来的目的一样?” 辛言缺倒也坦然:“不那么一样。” 这一句话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 辛言缺道:“庄先生来歌陵已经时日不少,但歌陵城里发生了什么,大概还不知道,毕竟庄先生始终都在这湖心岛里。” 庄君稽道:“虽然我人在湖心岛,可歌陵城里发生了什么,我倒也清楚,毕竟这里的主人好客。” 这话的意思是,歌陵城里发生的一切,这里的主人全都知道,且对他说了。 辛言缺问:“那,一会儿若主人来了,庄先生可否回避一下?” 庄君稽耸了耸肩膀道:“主人家若是希望我回避,我自然回避。” 意思是,你说了不算。 就在这时候,那个漂亮的小侍女从外边走进来,一脸灿烂的笑意。 可是辛言缺却知道,这个看起来阳光明媚的小丫头片子,嘴巴毒的很。 刚才在外边问他,掌教真人你转来转去的不进来,是因为没钱吗? 这句话,辛言缺能记她一辈子。 “两位先生,家主请两位过去。” 说完后,这小丫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庄君稽起身,看向辛言缺笑道:“看来这里的主人家,没打算让我回避。” 那小丫头说:“庄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庄先生是皓园的客人,掌教真人也是皓园的客人,两位是一样的身份,哪有什么回避不回避的,反正家主是一个一个见,先见哪个,两位不妨石头剪刀布?” 辛言缺:“......” 于此时他,石桥山庄。 王洛神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他总觉得这事发展到现在,自己应是忽略了什么,但是什么他又琢磨不到。 天子那样的人,既然心安理得的做了一次撒手掌柜,那在歌陵城里必然做了万全准备,这准备是什么? 王洛神有自信,半两钱里的刺客足够多足够强,石桥山庄里藏着的死灵军足够狠足够勇。 而且,他手里还有一张没有用到的牌。 这张牌用出来,就能让禁军在短时间内一下子失控。 可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打算走最后这一步。 一旦起兵,那事情就会变得格外复杂。 虽然说,夺歌陵他有七八分把握,但歌陵之外呢? 现在和以往不一样了,以前各大家族像是把大玉瓜分了一样。 这个州做主官的是赵家的人,那个州做主官的就是王家的人。 那时候所有事都好办,王洛神只需在歌陵城里发一句话,小半个大玉的地方官都得给足了他面子。 二十年来,天子不断的蚕食勋贵旧族的地盘。 一步一步的,把地方官员换了一茬又一茬,现在各大家族对于地方上的掌控,早已是大不如前。 所以此时此刻,还是得试探。 王洛神回身吩咐道:“去把李词叫来。” 李词回来的并不是很快,他一直都在暗中监视着林叶,手下人找到他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李词急匆匆赶回石桥山庄,王洛神一见到他,没问林叶此时在做什么,而是交代了他一件事。 “花怜花不见了。” 王洛神道:“我曾安排一支队伍给他带着,他人不见了,队伍还在,你现在去把队伍接手过来。” 李词问道:“公爷的意思是?” 王洛神道:“这支队伍多数人都是花怜花调教出来的,不好带,但好用。” 他看向李词说道:“林叶在一点一点的试探我,得寸进尺,今天拿一个人明天拿一个人,宁未末装缩头乌龟不敢管......” 李词醒悟过来:“既然阻止不了林叶,那就让宁未末难收起来。” 王洛神道:“那支队伍里的人,多数擅长用毒,刺杀,跟踪......你安排他们盯准了奉办处的那些辅臣,只要有人离开御园,出来一个......杀一个。” 他语气略显阴森的说道:“林叶杀人,宁未末装缩头乌龟,咱们也杀人,我看这宁未末还怎么装。” 李词笑了。 他抱拳道:“公爷这计策极妙,死我们的人宁未末不在乎,能装,死他的人,且看他还怎么装。” 李词道:“属下现在就去把那群人接手过来,另外......是不是也从这群人里找找方向,或许他们有人知道花怜花藏起来是为什么。” 王洛神嗯了一声:“去办吧。” 花怜花藏起来是为什么? 是因为受了重伤。 他确实对聂无羁出手了,也确实差一点就杀了聂无羁。 相对来说,聂无羁虽然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但和花怜花交手还略逊一筹。 之所以聂无羁没死,是因为花怜花倒霉,太倒霉。 这件事不管对于聂无羁来说,还是对于花怜花来说,都是个意外。 聂无羁知道有人要杀他,那天他故意现身在酒肆,是因为他想把人引出来。 不出意外,人被他引出来了,聂无羁却没料到对方的实力会那么恐怖。 聂无羁本来有些自信,他在云州的时候就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所以在云州那么多年,他始终都是个蓝袍神官。 若不是陈微微的座师在冬泊出了事,聂无羁也还没可能升到司礼神官的地位,若不是艾悠悠年迈回京,他也不至于升任天水崖司座神官。 他觉得,想杀他的人一定会轻视他,这就是他反杀的必胜把握。 然而在花怜花出手的那一刻,聂无羁就知道自己大意了。 花怜花用毒,层出不穷且难以防范,聂无羁一开始就中了计,如果不是他足够强足够聪明,借助地形和林叶给他的解毒圣药,在那条巷子里他就死了。 花怜花也失算了。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聂无羁手里也有药经。 所以在看到聂无羁中了毒之后,他放松下来,直接在聂无羁面前现身,原本想好好羞辱一下这个最名不副实的大礼教,结果谁想到聂无羁是装作中毒,差一点把花怜花给反杀了。 两个人都低估了对方,所以都受了些伤。 有药经在,聂无羁就不会中毒,但实力上他还是比花怜花差了些许。 花怜花没有了毒,又被聂无羁偷袭受了伤,两个人的实力便到了同一层次。 可即便如此,花怜花胜算更大,因为他更阴险,更狡诈,作战的经验也远比聂无羁要丰富。 两个人一个追一个逃,在歌陵城里飞纵跳跃,很快就离开了那条巷子。 聂无羁没有想到花怜花的轻功身份那么高,比他还要高。 原本自负的聂无羁逐渐被花怜花追近,他只好借助地形闪躲。 不经意间,他到了一条死胡同里,没办法他只好跳进了一座很寻常的民居之内。 原本他只是想进来,然后再从另一侧跳出去。 可没想到花怜花比他更快,在这院子里把他截住。 花怜花想出手的时候却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这院子里,有些花儿他瞧着眼熟。 在那一瞬他醒悟过来,这些花,他曾经见过。 然后他看到了那正屋的客厅里,竟然停着一具棺木。 一具,看起来晶莹剔透的棺木。 这一刻,花怜花不得不戒备起来。 然后,他有看到了一个瞎子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双眼都是雪白色的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