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故国在京师 第二十五章 有缘再重逢
大明湖畔的酒楼。 真真看到台上的杂耍,很是高兴。 “辛大哥,虽然你的话让完颜长松走了,也不能怪你,他是金人又有啥法子呢,我敬你一杯。” 二人都是一饮而尽。 一旁的楚流风默默的喝了口茶,看着刚刚下去的老者又走到了台上。 “这老者是闻名天下的说书人白老头,我看他没那么简单啊。”辛铁丹摇了摇头。 “前几日金人的铁骑刚到了德州府,就被打跑了,老夫我高兴,再给大家说上一段。”台上的白老头坐了下来。 “话说熊督师十万铁骑过了大凌河,解了凌源城之围,十万铁骑也死伤了两三万人,剩下的军兵们护拥着凌源城十几万百姓,还没走到宁远,阿济格的两万铁骑就拦住了去路。” “各位看官,阿济格是谁啊? 想必大伙都不知道,他就是老汗王努尔哈赤和大妃阿巴亥的第一个儿子。 阿济格勇猛善战,在边关所向披靡。熊督师看到情况不妙,让人绕路把十几万百姓送到了宁远城。 等他再分兵对敌,后面的皇太极几万大军也追了上来。” “前有阿济格,后面是皇太极。 可怜我大明几万健儿都死在了大凌河畔,最后常有火拼死保护着熊督师到了宁远城下。 宁远总兵袁崇焕出来接应他们进城,熊督师的十万人马只剩下几千人了。” 白老头说完,潸然泪下,台下的酒客们群情激愤,有的人已经哭泣起来。 楚流风红肿了眼睛,静静听着。 “常有火是谁? 江南明月山庄白莲教主的第二个徒弟。 他死命护着熊督师到了宁远城。 剩下的事情,大家伙慢慢想吧,熊督师丢了大凌河一线,边关更加危急,我看他回到京师也是活不成了。” 白老头说完,长叹一声走下台去。 —————— “一路东来,陕甘中原赤地千里,明年春天这老百姓吃什么啊,还是啃着树皮,挖草根啊。” 刚刚走进来坐在旁边的一个女子说着,和她一起的一人,只是不停的喝着酒。 “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 只是这金人太可恨了,待我喝了这杯酒,就去边关杀敌。” 辛铁丹泪流满面,又是一口喝了下去。 “你这就叫做借酒消愁愁更愁啊,现在国家内忧外患,金陵那个江山令,没搞出来什么名堂,就被搅黄了,还要再等到明年端午。” 真真说完,旁边那桌的男子放下酒杯看了过来。 楚流风看去,竟是在金陵得月楼救了钱谦益的那二人,柳星月和高怜怜。 只是当时自己和真真被困在索无常的铁车里面。 “你看什么看,也是个只会喝酒吃rou的酒囊饭袋。” 真真看到男子的眼神有些不舒服,她是忘记了,还是又在没事找事。 “你不也是个酒鬼,女人只晓得喝酒,也不会安分到哪里去。” 那女子怜怜忍不住回道。 真真站起身来就要发作。 这时,飞纵过来一个黑影,闪电般击向了阳西真,楚流风手上的茶杯已经打了过去,真真也被他护在了身后。 嘭的一声,楚流风退了两步。 “小女娃儿,让你坏了我的好事,他放了你,我再把你捉了回去就是。” 来人竟是黑水老怪索无常。 索无常说完,又是一掌拍出,却是辛铁丹接了过来。 忽的,漫天剑影笼罩了楚流风和辛铁丹。 “留下那个女娃,剩下的都杀掉。” 黑水老怪索无常已经站在了一旁,看着热闹。 剑势如虹,楚流风和辛铁丹空手对敌,有些被动。 瞬间就是几十招过去了,使剑的灰衣人,只见他眼神里面杀气越来越盛。 旁边的索无常一脸坏笑,阳西真很是着急,想去找兵刃,忽然看到旁边那桌的柳星月面前放着一把宝剑。 真真冲了过去,宝剑已经出鞘。 柳星月挥剑刺向了和楚流风二人打斗的灰衣人,灰衣人措不及防,几乎吃了大亏。 待他转身迫开楚流风和辛铁丹,正要击向柳星月,忽然看到酒楼墙上三个血红大字“江山令”。 灰衣人的眼神,再也没有杀气和光芒,和黑水老怪索无常飞一般的出了酒楼而去。 又是“江山令”,又是血红的“江山令”,竟然能够让黑水老怪索无常和功力更高的灰衣人不战而退。 这“江山令”如此神奇,威力如此之大。 —————— 阳西真已经走了过去,端着酒杯先喝了下去。 “大恩不言谢,我这杯酒敬贤伉俪。” “他是我师兄,别弄错了。” 怜怜咯咯笑着,辛铁丹也走了过来。 “兄台英武之气逼人,剑术一定也是海内名家所传,辛铁丹再敬你一杯。” “柳星月和师妹高怜怜一路东来,万千气象,感慨良多,结识三位英雄,也是人生幸事。” 柳星月从西边来的? 半个多月之前还在金陵现身,楚流风没有做声。 “你从西边来的,和我也是半个老乡啊,这倒是缘分,楚流风,你别在那里不做声。” 看着楚流风一动不动,真真有些不耐烦了。 “我喝一口茶吧,柳兄台!” 楚流风站了起来。 五个人已经坐在了一桌。 “这江山令是什么?应该是那使剑的灰衣人看到了江山令,才走了的。” 辛铁丹凝视着血红的大字,觉得不可思议。 “武林盟主慕容江山的天下第一令,武林人士无有不从,要不然你就有麻烦在身,这倒是和我那神衣飞甲有的一比。 你这锦衣卫大人还不知道,亏了你这份身手。” 真真显然是喝多了,已经说出了神衣飞甲。 辛铁丹很是惊讶。 “明年端午,陕北风云谷,你也要去的,我们五个人谁也跑不掉。” 真真又是说到。 柳星月和师妹平静的很,一个在吃酒,一个慢条斯理的夹着菜。 外面风雪这时大了起来,又传来了哭笑之声,却是震得人浑身不自在。 “是她?她武功如此之高,真是疯了吗?她究竟是何人?” 楚流风想到了那个尼姑。 那首悲凉沧桑的诗句已经记不清楚了,听到她的哭笑声还是让人压抑,这个人又是什么样的人生? 是苦难还是刺激,让她变成了如此。 真真还在大口喝着酒,仿佛这天地之中,除了酒,她就没有更快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