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ice: Undefined index: articleid in D:\wwwroot\www.xinanfund.com\web\html.php on line 17

Notice: Undefined index: articleid in D:\wwwroot\www.xinanfund.com\web\html.php on line 18

Notice: Undefined index: siteid in D:\wwwroot\www.xinanfund.com\web\html.php on line 19

Notice: Undefined index: sortid in D:\wwwroot\www.xinanfund.com\web\html.php on line 21

Notice: Undefined index: articlename in D:\wwwroot\www.xinanfund.com\web\html.php on line 22

Notice: Undefined index: author in D:\wwwroot\www.xinanfund.com\web\html.php on line 24

Notice: Undefined index: authorid in D:\wwwroot\www.xinanfund.com\web\html.php on line 25

Notice: Undefined index: in D:\wwwroot\www.xinanfund.com\web\html.php on line 27
第99章 练习_()全文无弹窗在线阅读-信安发现小说
信安发现小说 - - 在线阅读 - 第99章 练习

第99章 练习

    蝶园里,凤儿面对啃不下的诡谍书一筹莫展,边城驻地,赵子绪钻进军妓所住的营帐。

按照将军的要求,赵子绪询问一圈后,拎了最受欢迎的军妓出来。

那姑娘一听是将军传唤,乐得仿佛在过年,就差没连蹦带跳跟着赵子绪走,其它姑娘见独独挑她过去,不免都面露艳羡。

赵子绪偷摸打量这姑娘一通,丰乳肥臀,体态风sao,面犯桃花,说话也嗲声嗲气,难怪在全是饥渴汉子的驻地受欢迎。然而他回想出城前他瞥到那小花魁一条背影,加之见过她真容的弟兄口中描述,他想大了脑袋,也没找到这两个女子有何相似之处,将军方才说的话,他也不明白。

“将军说要‘练练’,要练啥呢?”

不等他想明白,人已经到艾成萧帐外,把姑娘送进去,赵子绪便带着一脑袋疑问退下了。

姑娘在帐中一动不动。

艾成萧虽年轻,但不怒自威的气势与生俱来,她见之虽心中激动,却不敢吱声。

“你过来。”

艾成萧见她似乎很怕自己,特意软了软语气,毕竟方师父说了,不能让女人害怕。

那姑娘小心翼翼凑到身边,依旧站着。

艾成萧头痛,他清楚这批军妓都是风月出身,没吃过猪rou也总见过猪跑,这般拘谨是为什么呢?左右懒得去想,便豁了出去,一把扯着姑娘坐到怀里。

虽然这姑娘姿容不赖,但艾成萧看着她也算漂亮的脸,脑子和裤裆都没反应。僵持一会,他觉得这样耗着总不是办法,御女功夫练不练得成暂且不提,姑娘回头要是说自己不中用,总归是没面子。

“从前怎么伺候男人,现在就怎么伺候我。”

他一句话给两个人都找了台阶。

姑娘开始动作,款款挪到他面前,脉脉直视他眼睛,一件一件褪去身上衣物直至不着片缕。她慢慢拔下发簪,散开一头乌发,妖娆撩人甩了甩,四脚着地,匍匐向他。

艾成萧裤裆里的rou将军这才醒了点神,探头探脑顶着身上衣料,等姑娘蛇样扭到他大腿边,它已迫不及待直挺挺想冲出裤子束缚,去看看是不是它想见的那人。

姑娘娇羞柔媚脱下艾成萧裤子,斗志昂扬的粗黑rou将军“啪”地一弹,让吃过见过的军妓姑娘也不禁眼睛一亮。

“师父说我这东西不错,看样不是哄骗我。”

此时姑娘呼吸都重了,水都流到腿根了,傻小子艾成萧还有闲心回想方晋夸他rou枪好看,等姑娘忍不住摩挲他马儿大的硬货半天,他才想起伸手去人家股间探探。

“要轻要缓,嗯,这样应该够轻柔了……嗯,手指进去也要轻点……这力度应该没错……”

艾成萧回忆方晋教他的动作,嘴里还念念叨叨,姑娘虽纳闷,也不敢开口问,何况被他带着老茧的手颇有章法来回玩弄娇xue,她也无暇顾及他念叨什么,开始自然给着反应,嘴里哼着,身上扭着。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湿得这样快?”

“将军在问贱妾吗?”

军妓姑娘终于说了入帐起头句话,动静儿软媚得闻之骨酥,却让艾成萧莫名不耐烦。

“这帐里还有别人么?”

话音一落,大手一伸搂过姑娘大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姑娘胆子也大起来,环着他脖子娇滴滴叫了声:“将军……”

“闭嘴。”

说罢他扶正rou将军,照着淌水的xue口一顶,直冲冲挺进姑娘的陌生rou隧道。

这姑娘胸前颇有资本,对坐的姿势竟能让艾成萧的脸整个埋在乳缝。他本能地用脸蹭了蹭,上手用力捏了捏软弹的乳rou,听姑娘带着浪调哼唧,眉头轻皱心里念着:“这么大,竟握不住,不喜欢,还是她的握着顺手……”

先前一声“闭嘴”让军妓再不敢言语,嵌进xue儿里rou将军又粗又硬,撑得她险些直接泄一股,她再无法“坐视不管”,大着胆子在他身上轻轻做着起伏。

没有渐进,没有过程,艾成萧只缓缓抽插几下,就开始了快速顶送。

他才发觉女人那里面原来也各不相同。

不及她褶皱多,不及她紧窄,甚至不及她的热……

她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有了新的客人,她是不是在新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

“凤儿……”

脸埋在军妓胸前的艾成萧发出一声呢喃,那姑娘没听清,娇喘着问他:“将军说什么?”

“说什么跟你没关系。”

话音落下,他搂着姑娘一个翻身把她放倒,挺着窄腰一下下把热rou棍重重杵捣进她翻着白浆的roudong。

许是对将军向往已久,许是性器硕大总归让人爽利,艾成萧一通粗暴插干,嘴里言语也毫不客气,可军妓姑娘却爽透了腔,抬腿紧盘着他腰际挺送水xue,嘴里七零八落喊着“将军厉害”。

也不管什么温柔不温柔,眼下艾成萧只想把阳精射出来,把已经上头的yuhuo浇灭。

奇怪的是,心里越想着射出来就好,他就越射不出。他和那姑娘翻来覆去把方晋教的姿势用了个遍,眼看两刻钟过去,姑娘xiele又泄好几遍,他却毫无射意。

想起凤儿说过女人泄太多次伤身,艾成萧抽出还精神饱满的rou将军,抹了把额头的汗,把铺上颤抖着大口喘气的姑娘包裹严实,喊人进帐把她抬送回去。

一直守在附近的赵子绪,见军妓被抬了出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忙到帐前询问。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吗?”

“再去领一个给我。”

赵子绪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是他的将军说的话么?他是这么一个cao姑娘没够的人么?蝶园那个小花魁给他下了什么药,把一个清心寡欲了二十几年的将军变成个yin魔?……

心里疑问一堆,嘴里话只有一句。

“将军这回要什么样的?”

“随便。”

【预告】小将军苦练御女技,痴花魁又遇新郎君

【老李碎碎念】看吧,我说了不会写太细的,而且将军走肾的炮还得再来几发,走心是一定会走,但走哪儿去呢就……嘿嘿嘿。

第100章眼睛1

随便,是世上最难满足的要求。

赵子绪带着满脑袋疑惑往军妓营帐走,又想赶紧给将军送个人去,又想慢点好想明白他唱哪一出,脚步怪异踟蹰。

那位一晌承恩的军妓姑娘,说不准好命还是倒霉。说倒霉吧,她第一个去伺候将军,反倒被将军日个爽透,说好命呢,她没把人家伺候到份就被抬送出来,旁人知道只会认为是她的不是。

姑娘们全都围了上来,看她无力哼唧,心都发颤,以为将军床上如老虎豺狼不知疼人,个别不害臊的直接问她:“将军那货大么?与他做可痛快?”

那姑娘眼皮都没力气抬,却嘴角漂亮地一扬:“何止痛快,说上天了都是兜着说的……”

姑娘们羞涩的窃笑还没停,赵子绪一掀帘子进来,随手指了个:“就你,跟我走。”

第二个姑娘依旧泄透身子被抬出来,赵子绪这回干脆直接问:“将军还要吗?”

那一晚上,艾成萧帐内姑娘的叫喊声就没断,最后赵子绪干脆一并送了两个进他帐里。直到天泛鱼肚白,这俩姑娘才颤着腿互相搀扶走出来。赵子绪刚要开口,艾成萧悠悠说:“都睡吧,给她们吃食改善改善,她们也辛苦。”

这夜他很累,却睡不着,这些姑娘按说都不错,可他最终还是靠手撸了半天,才让那股憋了多日的浓精喷在两个姑娘脸上。

次日艾成萧照常起床,照常训兵,一切如常,一宿没睡好的赵子绪顶着俩黑眼圈,趁空嘱咐他:“将军,您可要注意身子,这般放纵可不行,末将是过来人,明白的,刚娶媳妇那阵腰都酸了,您还笑过我呢。”

“可我觉得精神尚可,倒是你,补了觉怎么还一脸疲累。”

赵子绪呵呵不答话,补觉,补觉能补回来昨晚听将军一夜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听得扛不住时撸射的几管精么。

艾成萧似乎压根没把赵子绪的话往心里去,直到回城前,边城驻地的军妓几乎被他睡了个遍。

回城的车马速度比去时快了一些,赵子绪猜,这是将军急着见他的小花魁呢。

艾成萧在姑娘身上勤奋,凤儿在蝶园也不含糊,她还真在常来玩乐的几个书橱子身上学了不少东西,甚至还学会一些东燕和南夷的地方话,虽然对诡谍书功课没啥用途,可对凤儿想的是,等公子回来,她拿南夷话跟他问好时,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但密文总是要记的,每晚各处讨教,倒让城中风流客中间多了条流言:蝶园新花魁不喜钱权,只爱有学识之人。一下子欢喜厅成了书院,每日来的客人里读书人越来越多,连夫人都哭笑不得,说凤儿这不是招客人,是给大岳选状元。

凤儿嘿嘿一笑不以为然,若她的客人里真出个状元,还不够她美的呢,一个个上杆子教她东西还得给园子银钱,这买卖怎么看都划算。

不过这些时日下来,她终于发现蝶园的客人里生面孔越来越多,客人的穿着打扮也大不相同。锦哥儿告诉她,是因为艾将军平了边患之后,大岳周边的关市再次开通,东燕国君也紧随其后建了关市。为了吸引客商们多到本国来做生意,大岳的大皇子下令减免外来客商通关手续和赋税,所以大岳近来多了许多他国商人,龙州城又是都城,自然来得更多,而城中玩乐好去处,蝶园首屈一指,自然多了很多衣着不同的生面孔在欢喜厅。

凤儿关注事物的点总是与旁人偏颇:“减免赋税可是皇令,怎是大皇子颁布,不该是皇帝亲下才对么?”

锦哥儿说:“你没听客人们聊么,大皇子监国已经很久,许是皇帝陛下想历练历练他,看他够不够当太子罢。”

“可我怎么听说这个大皇子跟皇帝特别像,也有点……嗯,看来皇帝选太子,也挺随便的。”

锦哥儿做了个噤声,小声说:“莫随便说,保不齐底下坐着什么官儿,赶上风声紧了,再给园子找麻烦。”

凤儿吐吐舌头,转身回屋做笔记去了,入夜后她一如往常,坐在欢喜厅一张大桌主位,面前围了一圈书橱教她如何增强记忆。

老实说他们教的法子凤儿都试过,甚至还听了其中一位的劝,让锦哥儿买了几十斤核桃,让玉玫给做成核桃露当水喝,说是健脑。结果体质不和拉了好几天肚子,还是方晋给她调理明白的。

“核桃只能让你学习疲累时候保证精神头罢了,对增强记忆没什么鸟用,而且一次吃三四颗即可,哪有你这么塞的,你以后不许胡乱吃!”

方晋把她好顿吓唬,她也就再不敢想些旁门左道。

今日凤儿坐在厅中,觉得无比不自在。

大约在欢喜厅生脸刚多那几日,凤儿就一直察觉有双眼睛总是盯着她,无论她在做什么,只要在这厅里,这双眼睛就无处不在。

起初她只觉得是哪个没见过世面的痴恋她容色而已,可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都是头几日新鲜,多看几日也便不这样死盯,但这双眼睛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却与日俱增。

让凤儿感到诡异的,是她每次被目光灼得难忍,环视寻找时,那目光却如闪电一般消失无踪,等她再次放松警惕,便再次放射过来。

此时凤儿并没太多心情去研究增强记忆,客人们的七嘴八舌她回敬甜甜笑脸敷衍着,脑子里翻遍,想挑出个法子把那眼睛的主人活捉。

眼睛一亮,她唤玉玫过来耳语。

玉玫的毛病正是她的好处,听了什么吩咐脸上都没表情。

不多时,玉玫端出一摞书本,又端出一杯果酿。凤儿起身端起酒杯,朝在座各位做敬酒状。

“多谢各位学士大家这些时日教导凤儿,让凤儿脱胎换骨,再不是秀花枕头,凤儿无以为报,便托付好友寻来这些古书典籍,据说许多都已绝版了,世间仅此一本,将这些分发送给诸位先生,以谢教育之恩。各位先容凤儿敬大家一杯!”

酒杯中暗红色的葡萄果酿,盈盈灼灼映出凤儿目光里一瞬间的狡黠。

而那双眼睛此时也依旧盯着她。

【预告】次回!眼睛2

眼睛的主人名字我还没想好,不然今天就让他被活捉了……

【老李碎碎念】居然不算番外100章了耶!

高兴什么劲呢我,原定计划日更,从1月2日发文到现在,满打满算日更的话,也才3个月多点,然而马上都6月了……

第101章眼睛2

花魁娘子举杯敬酒,明明一脸嫩相,却故作大人姿态,倒是让在座男宾觉得可爱至极,纷纷举杯响应。

凤儿酒杯刚要碰到嘴边,忽然把杯子一扔,身子往后一退,嘴里大叫着“虫子虫子!杯里有虫子!”正当男人们都要来哄她时候,她又“呀!”的大叫一声。

“书!书!酒都洒到书上了!玉玫快拿东西来擦呀快!”

那群男人仿佛瞬间忘了凤儿存在,一个个冲着书本就来,七手八脚去查验那书有无损坏,甚至把凤儿都挤到一旁。

即便来蝶园这声色场所玩乐,读书人到底还是读书人,花魁代代更替一只虫子吓不死,绝版书籍坏了可就再没处寻。

凤儿深吸一口气,朝着确定好的身上目光源头方向猛一转身,正对上角落处,那双隐藏在人群中盯了她许多天的眼睛。

四目相对时,那双眼睛有一刹那闪烁,又转瞬回归平静,平静还中多了些许其它,有惊讶,有不解,有慌乱,甚至有一丝赞许。

眼睛的主人,凤儿也终于看清楚他的模样。

白得几乎和公子不相上下的肤色,唇似桃花四瓣,鼻若悬胆一枚,最让凤儿惊讶的是他的眼睛,竟是和自己一样的孔雀黑瞳,锋眉入鬓,眼下一颗泪痣长得不偏不倚,嘴角轻抽抽一笑,带出一股子难辨雌雄的妖邪气。身量不及成年男子厚实,多少有些纤瘦,一身接近玄色的衣袍,看着不是大岳人服饰的样式,身边还带着侍从,低头看不清样貌,也同他穿一色衣裳。

凤儿心里似松了口气,原以为他是相貌不登大雅之堂所以才躲闪窥伺,不想是一清新俊逸的冠玉青年,此时她还保持着警惕,心想这般出挑模样的人,怎会这么多天无人发现,她着意找寻也无果呢?

这些疑问,凤儿决定直接问他。

唤了锦哥儿过来帮忙招呼一桌子忙着心疼书本的书橱子,示意玉玫过去请那孔雀眼男子,自己给他个略带挑衅的嫣然笑脸,飘飘转身回了栖梦楼。

锦哥儿来不及问怎么回事,凤儿便已离开,他只能循着她刚才视线查找,一眼便看见玉玫对着一个玄衣清俊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心头一揪,一种本能的紧张冲进脑海,心里发出跟凤儿相同的疑问:“这样漂亮模样的客人,我不可能毫无印象,他是哪里来的?是什么身份?为何凤儿主动相邀?她一向是守株待兔?影七不在,也不知哪个影士看着凤儿,我要不要去告诉夫人和润姨?……”

一连串疑问还没得解,桌上宾客却因为一本古籍起了争执,锦哥儿即便无奈,也只能先去劝架,帮凤儿收拾烂摊子。

凤儿在房里晃荡着腿,怀里抚着客人送的那只狮子猫,嘴里哼哼着小调,那眼睛主人由玉玫领进屋,她也没停。

那人也不说话,默默在她面前坐下,等凤儿一曲哼哼完,猫咪也不知被什么勾去,蹭一下跑了,他才慢慢开口。

“听那婢女说,在下是第一个被花魁娘子主动邀请一会的人,如此看来,在下运气甚好,回头庙会还需上香谢佛祖庇佑。”

他声音轻快嘹亮,仿佛还有些少年音色,凤儿听着觉得心都跟着亮灯。听他说完,才想起这的确是她第一次主动邀请客人会面,没经过母亲,没经过夫人,公子也不在,她这次主动,实在鬼使神差。

但该问的她可没忘了问。

“这位哥哥盯了我这么多天,我总得拿出些态度来,才不枉费你这些日废的眼力不是。”

说完她两手托腮,冲他眨巴着琉璃孔雀目,甜甜一笑道。

“你是东燕国人。”

男子眼光一闪,面露悦色:“被姑娘听出来了,看来我这大岳官话还需再勤加练习才是。在下见姑娘还小着,不知今年青春几何?”

“过了十六没几月,敢问哥哥……?”

“不才痴长你四岁。”

“那叫哥哥没错了。”

男子仰头爽朗一笑,一排白亮门牙直反光:“那自然是哥哥,难不成在下面貌长得像叔叔?”

“还不知哥哥名号。”

“不懂。”

凤儿一愣,不懂?东燕和大岳只是口音有异而已,不至于听不懂吧,就问他:“哪里不懂?”

男子掩口一笑说:“不是不懂,是在下名‘不懂’,免贵姓谢。”

凤儿房里开始嬉笑声不断,锦哥儿总算忙完了那拨客人,飞也似奔到楼上,玉玫见他奔来,摇摇头示意:等下再说。

没办法,锦哥儿只能等,他在玉玫身旁与她一起候着,直到半个多时辰过去,凤儿像铃铛一样笑着把那男子送出来,让玉玫带领着下楼,他才得空挤进凤儿房里,抓着她开始盘问。

“你、你怎能不请示润姨就邀客人进房?”

凤儿不以为然:“娘也从没说不许我请啊。”

锦哥儿一时语塞,但仍紧抓着问:“那、那他是何人?你可问清楚了?”

见锦哥儿紧张成这样,凤儿忙把他拉到凳子上坐好,又给他倒茶,可锦哥儿哪有心思喝。

“锦哥哥你别紧张好嘛,他是个东燕的骆驼贩子,今年二十整,他名字好有趣哦,叫‘谢不懂’,你说哪有爹娘给孩子取名叫‘不懂’的呀哈哈哈……”

锦哥儿本就拧起的眉头更紧了,刚要入口的茶也不喝了,茶盏在案上“啪”的一声,嘴里略带气恼说道:“贩骆驼的哪个身上没有腥膻味,哪个不是穿着窄袖靴筒,怎能像他那样宽袖大敞的?贩骆驼常年奔走塞外,哪个不是黑粗脸膛,怎能像他似的细皮嫩rou?润姨确实也没说不许你擅自请客进房,可你总该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你这屋里藏着什么!”

这劈头盖脸一通数落,倒让凤儿如醍醐灌顶。

对啊,锦哥儿说的这些,她不该想不到,即便不知骆驼贩子身上什么味道,她也总该知道诡谍书已经被母亲转移到她的屋里。

锦哥儿发觉自己口气硬了些,忙缓过来气息,伸手摸摸她鬓发:“对不起,我是太过于担心你,也觉得那人着实可疑,如此样貌显眼的人在欢喜厅坐着,我却从未发觉他所在。”

品品锦哥儿的话,凤儿脑子也从刚才谢不懂给她讲的东燕趣闻里逃了出来。

是啊,这人是挺怪的,她明明牢记母亲让她多长心眼的嘱咐,却在看着他那双与自己同款眼睛的时候,什么都忘了。

【预告】次回!想你

简明扼要的说:小将军回来了

【老李碎碎念】谢不懂为什么叫谢不懂,因为文走到这的时候,老李写不动!

第102章想你<蝶园惊梦(NPH)(李rou糜)|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第102章想你

凤儿细细回顾与谢不懂的交谈,生怕自己一时忘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一句一句捋下来确定没有任何不妥,才抚着胸口长出口气。

想到某些片段,她禁不住脸有点热。

“姑娘能用那样的主意捉我出来,可见有多冰雪聪明。”

“不懂活了二十年,都没见过你这么美的姑娘,美到我不想去叨扰,只想静静看你。”

“不懂不是不想与你亲近的,只是听闻姑娘不爱财权爱学问,以前只书中见过这样脱俗女子,不想还真有活的。我只徒有铜臭,谈不上有识,怕入不了姑娘慧眼,才一直不敢提相会一事……”

“姑娘眼睛就是塞外荒漠里的绿洲清泉,我好想去你眼里取一瓢饮……”

凤儿拍了拍脸,使劲儿甩甩头,试图把谢不懂那张妖邪魅脸从脑中甩走,可不论她如何努力,那张脸都像水中明月,拨碎了又拼凑一起。

她颇为窘迫地自语:“东燕的饭菜都是糖做的么,吃得他嘴这样甜……娘说过,男人的话越好听越信不得!”

凤儿的自我劝说似乎有些作用,脑中谢不懂的影子渐渐模糊,却又渐渐浮现出公子那冷冷清清的样子,冷不丁的,他脸上闪过一抹笑,方才好容易劝明白的心,又起了动摇。

谢不懂的话好听,可公子的话就不好听么?

“好孩子”……“我爱你”……“娶你”……

不舍得多说一字,却字字如重锤砸心,由不得你不往心里去。

随即公子身影身后方晋也探头出来,轻唤着“小东西”,敞开怀抱,把满目浓情倾倒在她心头。他又再一转身,艾小将军的影子也走了出来,轻抿嘴羞涩笑着,嘴巴轻轻开合,凤儿读懂了他的唇语。

“我想你。”

凤儿由着他们的影子在眼前恍惚摇弋,最后竟不自觉念出了声:“多日不见了,我想你,想你,也想你……”

锦哥儿踟蹰许久,依旧没去叩响夫人的门。

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谢不懂,他决定观察观察再说,毕竟庐山真面已露,再找他也能容易些,以后多盯着点以防闹什么幺蛾子伤了凤儿就是。

其实锦哥儿很是纠结,他也不确定,自己这般紧张是太过关心凤儿导致草木皆兵,还是因为这谢不懂实在让人搞不懂,若是前者还好些,若是后者……

锦哥儿用力搓了搓手,叹口气回去忙了。

然而此时的玉骨夫人怕是也无暇顾及其它。

今日不同往日,是她进宫与暄帝初见及临幸的日子。每年这时她都把自己关在偏室与蝴蝶为伴,若无意外,谁也不见。

今夜夫人有些贪杯,润娘送来的西域玫瑰酿后劲儿很足,亥时还未到,她已瘫在波斯毯上,舌头打着卷絮语着。

“暄哥……那年今日此时,你已要了我两次……说好的,以后年年都把今日当个节气过,可后来……后来……你把我宠上九重天,又摔我进地狱不复……我知花无百日红,却不想没等人老珠黄,你就弃我不信我……暄哥,陛下……果然润儿的话是对的,男人爱你时说得有多动听,负你时就有多无情……”

葱指一松,半杯酒洒落在纯白的绒毯,绽出暗红色的玫瑰。夫人弹去眼角失控的泪珠子,嘴角笑得意味不明。

“暄哥,我了解你,皇后让你见了我与傲冰那样在一处,你震怒是自然的,我能不恨你,但傲冰不能!”

夫人沉睡前最后呢喃:“我尽力了……拦不住他……拦住他……也拦不住方晋……您自求多福吧,暄哥……”

夫人惦记着皇宫里的人,而皇宫里,却有人惦记着出去。

本以落锁的宫门,锁头正被一银簪欺负着锁孔,哗啦一声落地,门嘎嘎嘎慢慢被推开,里面走出来两双脚,还有一双留在门里。

外面一双穿着锦缎面鞋子的脚踢了踢门口瘫倒的侍卫,侍卫如死猪一动不动,这脚的主人嘿嘿一笑:“大哥从哪里搞来这么有劲的物什,他们现在就像贪酒烂醉不醒的人一样。”

门里那双脚的主人语气恭敬又带着炫耀:“我家主子的东西那自然厉害。”

最外面一双着布鞋的略显焦急和紧张:“咱们快着走吧,再磨蹭下去被发现就糟了,我说四……”

锦缎面鞋子强调着:“四公子!”

布鞋子应允:“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四公子,咱快些出发吧,地方小的安排好了,先住下,明儿小的再陪您把大公子交代的办了。”

两个人影儿钻进不远处一辆黑棚马车,那门里的人撇嘴轻笑一下,摇着头缓缓把门关紧。

马车慢悠悠稳稳朝着龙州城中心驶去。

城门口,艾成萧的回城车马正走进城。

艾成萧怕影响百姓安眠,车马走得很慢,马蹄声嘎达嘎达,还不及打更的铜锣声响。一路慢悠悠着,忽然艾成萧的马停了下来,身后的队伍也便驻足。

马背上昏昏欲睡的赵子绪迷迷糊糊抬头左右看看,然后嘿嘿嘿偷笑一下。

眼前楼阁的牌匾上,明晃晃写着“蝶园”。

见艾成萧盯着那牌匾愣神,赵子绪便上前逗他:“将军,左右今儿时辰也不早了,又没什么要紧军务,明儿再办不打紧,您要不就近休息下,明儿辰时末将来接您?”

艾成萧嘴里小声叨叨一句:“不知她休息了没,我会不会打扰……?”

赵子绪听见,心想着这可是妓院,客人十二个时辰常流水,就算是小花魁……将军还睡不起她不成。于是翻身下马进了门一眼瞧见正摆着桌椅的锦哥儿,他记得这小兄弟,临行前瞥见一眼花魁背影,还是在他怀里的。

“这位兄弟,我家将军想你家花魁伺候睡个觉,敢问她可还方便?”

锦哥儿比赵子绪还高出半头,越过他看见艾成萧在门外仰头望着凤儿房间方向,不假思索点头邀他进来。

一路带着他往凤儿房里走,艾成萧颇不好意思地说:“抱歉这么晚叨扰,凤儿她确定没有睡下?”

“凤姑娘有睡午觉的习惯,所以夜里向来睡得晚,这会子许是在屋里逗猫呢。”

“锦老弟似乎比较欢迎我?”

锦哥儿不知道艾成萧为何突然说这一句,扭头直面他,不卑不亢:“的确,相比其他客人,小的更欢迎将军,起码小的看得出,将军是真的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