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摸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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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安静的不可思议。 依旧是莉莉娅叫我起床，她的手臂在及时的治疗下能日常生活，顶多是有些不便罢了。 莉莉娅为我套上运动装，我看着眼前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我埋入了一个柔软的胸膛，莉莉娅不知所措的怀抱着我。 我养了很久的蝴蝶在瓶子里疯狂撞击，终于在五分钟后它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它终于得到了它想要很久的东西。 今日花园的路径干净的仿佛昨日一切都是演习，只有沾着血迹的树叶告诉我昨天不是幻觉。 “呜呜……” 小女孩的哭声?六点这个时候刚好是见习管家的休息时间，我随着声音寻找来源。 白色的卷发像一只羊，她抱着一双靴子陷入无法挽回的回忆。 35码，女仆中很少有这个码数，再根据这个路线——是阿娜塔的鞋子，她是厨房的女仆。我去那里偷东西吃的时候时常遇到她，她有时候会给我刚做好的甜品，有时候会遵循mama的命令不让我碰食物。嗯，是个笑得有点傻的女生。 我今早去找mama的时候，听到了管家的报告，“夫人，昨日事件受伤了十二个女仆，五个管家，死亡了四十七人……” mama沉吟了一下“那招新提前吧。还有，糜稽那批管家再调查一遍。” 阿娜塔死了啊，她的靴子上面不明显的血印，有许多被这个女孩摩擦掉了，我之前从未发现她们之间的感情。这段正常的，互相爱怜的友情在揍敌客家极为少见。 我注视着她，她眼里蕴含着痛苦，她为失去生命的朋友感到无助和愤怒。不可思议的感情，我评价道。 她很快就发现了我，畏惧又紧张对我低头行礼。 沉默又古板的人，不怪我之前没发现。 我没有回复她，而是走到她身旁坐下，看着她手里的鞋子。 “雪丽华”我叫出了她的名字。 “是”她把头低的像要埋进土里。 “阿娜塔是什么样的人？” “聪明的人。”她一板一眼的像参加一场最终考试。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五分钟，她呼吸愈发急促，冷汗争先恐后的流下。 “我们给她挖个坟墓吧。”我移开眼神，拿起那只靴子，突然兴起道。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欲言又止的站在一旁。 “去找个漂亮的地方吧。”我扯着她的衣服拎着她向前走。 我带着她路过小溪，山川，山洞，大树以及草地。 最后我们在一个小山丘旁驻足。我们知道，她满意这个地方。 我蹲下开始挖土，运用瓜子效率很快，土地上都除臭剂的味道，下面是无法忽视的腥臭。我挖到了很多东西，两颗牙齿，一撮头发，一根手指。 也许前天它们还是某个的女仆的一部分。 “这块地方抬起头就能看到管家宿舍了，旁边就是训练场，阿娜塔可以陪伴着你。” 她低着头凝望着地面，双手抿着泥土回应我。“她喜欢樱花。” “哦，我妈也喜欢。” “阿娜塔经常跟我说小姐长的很可爱，家里的管家都很喜欢你，她经常偷偷看你，看你一点点长大，现在都三岁了啊。” “这样吗?我很开心。”风吹过树叶像远方的风笛，纷飞的头发盖过她的哀伤。 我蹲在地上，盯着土地的裂缝，然后把整个人都铺在地上。 我听着大地的心跳，这座山，早已死寂。无论是谁的眼泪浇灌在干枯的土地上 ，很快就会消失，像从来没来过。 我捧起一手泥土，把它细细的洒在土坑里，爱这种东西太遥远了，也不能让土地发芽。无用的东西，为什么总能引得别人如证道者一样奉献呢？ 我很渴望啊，爱这种东西，因为没有得到过。就算有人爱我，她也很快就要离开了。 难得要因为得不到爱就否认自己不想要吗？我还要陷入这种无望的渴求多久呢，我还太小了。 得到爱的人总是幸运的，我转头望向她。 “阿娜塔是什么样的人？” “她是一个骗子，她骗我说很快就过来，要我自己跑。她骗我说十分钟就到了……” 她哭不成声，像小猫一样，饱含倔强又伤心的眼神。 我望着她手上洗不干净的手链。 斜塔族的信物——寓意着永远守护的爱。我真羡慕，对于别人的爱我总是嫉妒的。 我回头把靴子扔进了土里。真好啊。 “她很爱你。”我把土填实，得出了这一个结论。 “雪丽华，来做我的管家吧。”我轻描淡写的提出了要求。 “啊?……”她一时半会没理解我的话。 “你不愿意吗?”我牵着她的小手指晃了一下。 “不是的不是的，我愿意的小姐，我想成为你的管家。”她慌忙的摆手否定。 “哦。”我没有再逗她。 “过两年就是管家晋升考试了，我会来看的。” “我相信你可以的。”我挥挥手跳上了树。 我在树枝之间跳跃，二十分钟就到了餐厅。 mama责备的擦掉我手上的泥土，却也没有发飙，我平静的度过了早饭时间。 期间哥哥一直时不时看着我，我趁mama不注意对他吐了吐舌头。 我穿着和服，感觉像一个被锯断了腿的小鸟，mama是怎么做到跑那么快的，嘚嘚嘚小跑吗？我被这个想象逗乐了。 锯了腿的小鸟冲鸭！ 锯了腿的小鸟被拦了下来——是爸爸。 “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是吗？糜稽。” 什么知心杀手谈话，不要啊……我宁愿现在就去训练啊！！！ “我想看动画片爸爸。” “什么！……也好，你什么时候想和爸爸聊就来找我吧。我最近没有什么大单子，中午过后都在家。” 他完全没预料到这个情况，讪讪的摸了一下我的头就走了。 我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呢，我只是逃避而已。 我猫着腰闪进了卧室，像做贼一样，万一哥哥也想过来跟我谈谈心怎么办！我美好的一天就在此结束了。 我打算看电视转换一下心情，抚慰我一天的悲伤。 ?什么，贝尔塔的作者生病了！！！ 我瞠目欲裂的看着电视上的请假申请。 “啊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没事，我换一个看……”我抽动嘴角，自言自语道。 粉头发魔法少女?拯救世界?有点意思。 看起来像是治愈篇呢，我提起一点兴趣看了下去。 两个小时后，我默默流泪，怎么会是致郁篇啊。 不干了！睡觉吧！脑袋一蒙我就躲进被窝了。 “啊啊啊啊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哥哥！”什么时候来的！你想吓死谁啊！！！ “在你看着魔法少女拯救世界奉献自己嗷嗷大哭的时。” 你白白看好戏啊哥哥！ 我恼羞成怒的对哥哥出手——当然，一秒钟后我就被制服了。 我被压制的动弹不得，畏惧的定在原地。 “你逃掉早上的训练就是为了看这个?真是无法理解啊。”哥哥把脑袋压在我的头上。 “你来我房间干什么，”我无语。 “来看我可爱的meimei啊。”他理所当然的说道。 “能别说废话吗。”肯定是想吓我或者要我加练。 “山脚下有一窝小奶狗，你想去看看吗？”你是谁啊，把我哥还给我，这个通情达理的人是谁啊！！ “二毛的小孩?”哦，不知道它的小孩会不会是可爱的小狗，二毛虽然温顺，但跟可爱塔不上边呢。 “是的呦。”哥哥牵起我的手，朝山下走去。我一路上喘喘不安，怀疑哥被人掉包了。 我一看到那一窝小奶狗就两眼放光。 非常符合我的审美，毛茸茸，白毛，还是大眼睛！ 简直就是太完美啦，梦中情狗！ 我欢喜的抱起其中两只，它两哼哼唧唧的嘬了嘬我的手，想喝些奶出来。这才是狗该有的样子嘛！——暗示爸爸的眼光不行。 “这两条小狗看起来身体不太好，奶都不喝，也不活泼很少动。” 我蹲下来仔细观察。 “哥哥，我们带他俩去看医生吧。” “好哦。”居然答应得这么快，你果然被掉包了吧…… 哥哥从我怀里拿走一条小狗玩了起来。 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我倍感新奇。 我正打算拎走那两条小狗，二毛就张嘴把他俩吃了。它俩很快就消失了，连声音都没有，我的手停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母狗要是发现小孩太虚弱无法适应环境，就会把它吃掉的。”哥哥在一旁幽幽的解释道。 “这样啊。” 果然没换人呢，伊路米。 “太弱的小孩肯定会被世界淘汰掉的，二毛也是担心才做这样的事情。”他转过身子凝望着我。 我抱紧了怀里的小狗，它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依然在我怀里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