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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

    二十几岁的男孩子有几段感情史再正常不过,本就是场你情我愿的交易,身体是他的,心里藏了谁程澈都不在乎。

    初次知道于泉这个名字是祁思远被他哄骗着喝醉时吐露出的,古人云,酒后吐真言,程澈表面上不在乎,私下还是着人去查了这个于泉。

    不过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因种种原因已经分手的前任罢了,可偏偏祁思远在睡梦中还喊着这人的名字,这就让程澈有些不是味了。

    躺在他的床上,还敢想着别的人,当他程二少是什么了。

    不过是一个玩物,心里藏了谁本与他无关,情事上你情我愿就够了,偏偏祁思远为了于泉动了别的心思。

    祁思远在情事上一直羞赧,放不开,程澈稍微做点什么身下人就脸和脖子早就红成一片,程澈从未见过如此腼腆的奴隶,对此只觉得好玩,在这方面并未刻意调教过什么。

    就这样一个清纯羞涩的人竟然为了于泉跪在他脚边,俯身去舔他的茎身。

    那是祁思远一直不愿意做的事,程澈暗示过他,但并未强求他,一个思想独立的奴隶要比墨守成规的奴隶有趣得多,他渴望看到祁思远主动求cao的那天。

    那天祁思远不着衣物跪在他胯间,笨拙地去解他的腰带,双手抖得厉害,面对从郁郁草丛里跳出来的庞然大物有些无措,怯生生看了他一眼,在他的默许下鼓足勇气伸出猩红的舌头覆了上去。

    祁思远无法想象这么个大玩意是怎么一次插入自己身体里的,伴随着胯间淡淡的味道他有些后悔,只想逃跑,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程澈好不容易看他主动一回,怎么能让他离开。

    祁思远笨拙地舔着柱体表面,不知道该怎么下嘴,程澈瞧他粉嫩的脸蛋和水汪汪的眼眸身下早就硬的发疼,他拍了拍祁思远的脸说:“收好你的牙齿。”

    说着捏着祁思远的两颊坚定缓慢地插了进去,温热的口腔噙住柱体,让他差点泄出来,他吩咐祁思远绕着柱体舔,祁思远总是不得章法,口腔被塞得满满的,呼吸有些困难,他不想做了,被程澈揪着头发不让走。

    祁思远极力压抑着喘息,猛地吸了一口,这一番不经意的动作让程澈的小兄弟抖了抖,紧接着主动权就到了程澈手中。

    程澈摸了摸他脸颊和脖颈的连接处,拽着他的头发摆出一个仰头的姿势,猝不及防地插了进去,祁思远呜咽一声,异物的进入引起阵阵干呕,喉咙不停地痉挛挤压着,guitou被舒贴地伺候着,程澈舒服的谓慨,不顾人是第一次,直接在人嘴里xiele出来。

    祁思远毫无准备被呛了一下,捂着喉咙低头干呕,嘴角流出一抹jingye,眼角挂着几滴生理性泪水,惨兮兮的,程澈一瞧满意极了,转头按着人在书桌上cao了痛快。

    直到城南项目招标金额泄露时他才知道原来祁思远的刻意讨好不过是别有所图。

    偷了他的东西拿去给前任,祁思远真是好样的,一个项目而已,程家不在乎,但程澈见不得自家的狗心里向着别人,这是祁思远禁欲的起因。

    程澈没花多少时间就弄清了一切,于泉是于家私生子,本没有继承于家的机会,奈何老天爷赏饭吃,于家大少爷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不感兴趣,对家族生意不管不问,一心扑在医学上,于泉趁机抓住各种机会在老爷子面前露脸,在于家占得一席之位。

    但也仅限于此了,于夫人怎么会允许一个私生子接管于家,更不会允许他和祁家联姻。

    祁思远虽然是个不受宠的私生子,但那毕竟是祁家,谁知道祁升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帮着于泉拿下于家。

    于泉想娶祁思远,娶祁家的儿子,只能求老爷子。

    老爷子不想因为一个玩物得罪程家,城南污水治理项目是老爷子给他出的难题,那个项目是早就内定好的,招标只是标准化流程,明眼人都知道,这个项目他拿不到。

    而老爷允诺于泉,只要他能拿到这个项目就答应去祁家帮他求婚,于泉明知城南项目存在猫腻还是不死心,上下打点许久都没效果,只能把前因后果讲给祁思远听,这才有祁思远深思熟虑后冒险盗取标价的后续。

    祁思远本就不想待在程澈身边,程澈丫的就是个心理变态,重欲且手黑,丝毫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全然不像是法治社会下的正常人,他待在程澈身边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况且,那是他爱了好多年的于泉,不管于泉提出什么条件,即便他明知道于泉是在利用他,哪怕是跟他结婚也只是想利用他,可只要于泉开口,他都会去帮他。

    程澈看完资料笑了许久,直到季盛嘉额前布满细汗他敛了神色垂下嘴角,挥手让人出去。

    他想了许久,他准备给祁思远最后一个机会,若是祁思远能主动坦白并且保证以后和于泉再无瓜葛,那他便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可惜,祁思远并不知道他得心思。

    他似是拉家常般说了于家许多事,话头突然一转,径直问祁思远认不认识于泉,祁思远迟疑片刻说不认识,程澈笑了两声没再说什么。

    他给过祁思远机会,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按照他的规矩来了。

    他使了些手段,逼得于泉和白家结亲,白家那小子手黑的程度和他有得一拼,他就不信人结了婚祁思远心里还能惦记多久。

    订婚宴上祁思远惨白的脸让他有些心寒,心底划过报复的快感,不是不认识吗,不认识你又在难过什么。

    祁思远这一个多月惴惴不安,隐约猜到可能是东窗事发,然而程澈不问他也不好说,总不好唐突地跑到程澈面前和他说我偷了你的标价给我前男友了吧。

    祁思远再次醒来时整个世界都变了,浑身上下酸软得厉害,腰像是断了似的,下体还留着隐约的酸楚,似乎连喘息都能带动身上的酸痛,他只觉得全世界没有比他更惨的人了。

    屋外大亮,他挣扎着爬起来,摸索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心凉半截,工作日无故旷工又要被领导骂死了。

    他嘟起嘴抱怨道:“你明知道工作日怎么不叫我。”

    坐在沙发上捧着笔记本的程澈头都不抬地说:“不用去了,我帮你辞职了。”

    祁思远正龇牙咧嘴的穿衣服,闻言僵在原处,不可置信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以后你都不用去上班了。”

    怒从中烧,似是要燃尽他的五脏六腑,穿了一半的衣服索性脱了下来,他迈着微微颤抖的腿冲到程澈面前,用嘶哑的声音质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程澈飞快瞥了他一眼,专注看着屏幕,“我看起来像是爱开玩笑的人吗。”

    心头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他挥开程澈的笔记本,逼着他正视他,“你凭什么辞了我的工作,你凭什么替我决定啊,你他妈是谁啊。”

    程澈不见恼怒,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拉下来,天旋地转间他已经躺在沙发上,被程澈压在身下,如往日的调情不同,程澈纤细的五指放在他的脖颈处,虎口微微收紧,“凭我是你男人。”

    祁思远毫不质疑程澈会真的掐死他,脖颈处的虎口越发收紧,他开始呼吸困难,双眼冒着金星,有片刻的恍惚,他剧烈挣扎,无助地去掰脖子上禁锢他的那只手,效果甚微。

    窒息拉长了时间的跨度,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他不知道,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般难捱。

    思绪在某个瞬间开始游离,他迟疑着以何种方式回想一生时,程澈终于松开了手。

    他从沙发上跌落,跪在地毯上捂着脖子大口地喘气,胸膛剧烈起伏着,这一刻,没有什么比呼吸更让他快乐的事了。

    程澈像是起了杀心,没留一丝情面,脖颈上留下一圈指痕,喉咙更是痛得厉害,他想说些什么,一张嘴,嘶哑难听的声音冒了出来。

    他突然咧嘴笑了起来,有些后悔,为什么刚才要挣扎,就这样死了不好吗?这繁华世间与他本就没什么可留恋的,或许于他而言,就这样死了也是种绚烂的活法。

    他对于泉心怀愧疚,答应了祁升的协议后他就去找于泉分手,不管于泉说什么做什么,他只是说感情淡了,不爱了,是他移情别恋了。

    说得轻描淡写,哭得肝肠寸断。

    这种托词显然不能说服于泉,于泉找过他很多次,每次他都咬紧牙关抛出那套说辞,然后眼睁睁看着于泉像只孤魂野鬼,失魂落魄离开,他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于泉也有了自己的归属,真好。

    他若是死在程澈手里祁升怕是不敢违背诺言吧,既然如此,那他就没什么可惦记的了。

    他跌跌撞撞地跪行向前,攥着程澈的手放在脖颈上,一脸谄媚,用嘶哑难听的声音恳求他,“你再掐一次吧,这次我绝对不反抗。”

    程澈见不得他妄自菲薄一心求死的模样,气急败坏间随手拿了杯水泼在他脸上,冰冷的水泼在脸上,打在心上,落在地上,祁思远怔楞片刻,如灵魂归位般瘫倒在地,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毛茸茸的地毯贴着脊背,依旧阻挡不住刺骨的寒意。

    泪水沿着太阳xue没入两鬓,他平静极了,像是睡着了似的,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看出他还活着。

    良久之后,他微不可闻地说,你凭什么替我辞了工作。